賈旭東還是沒敢鬧將開。


    他是個聰明人,這一點應是隨了賈張氏。不是有句老話嗎?閨女隨爹兒隨娘。以賈張氏的機靈勁,賈旭東想不聰明都難。


    何雨柱的話還沒落地,他就已經聽明白了。那天下午,自己老娘和三位大爺,應該是定下了讓郝仁娶了秦淮茹的打算。隻不過,後麵的事兒亂了手腳。


    先是朱小妹有了主兒;接著跟她同廠的姑娘,王媒婆也沒談妥。合計著到最後,郝仁娶了秦淮茹,他卻是啥也沒撈著。


    易中海瞪著何雨柱,這大嘴巴,真是欠收拾了。


    何雨柱卻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跑來找人辦事兒,怎麽都用這眼神看著哥們兒?


    “一大爺,你們先吃著。後廚還吊著高湯,我得去瞅兩眼。”


    何雨柱溜了,賈旭東的臉色也正常了起來。


    “旭東……”易中海要說些什麽。


    “師父,您甭說。我都明白,您和我媽那都是為了我好。”賈旭東的眼神越過了易中海,看向了遠處的秦淮茹。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還給郝仁擦嘴角,啊~tui!


    愛徒的話,讓易中海甚感欣慰。


    “王媒婆那邊,讓你媽再催催。好飯不怕晚,一城裏工人,怎麽不比鄉下的強?”


    賈旭東點著頭應了聲。


    遠處,郝仁又給秦淮茹擦起了嘴角兒。


    狗男女!賈旭東頓時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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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務室裏,趁著沒人的功夫,郝仁拿著份《新民報》教起了秦淮茹。(原劇秦淮茹的初中證為掃盲班頒發)


    “跟著我讀,新~民~報。”郝仁站在秦淮茹的身後,俯著身子,指著報紙上的小字,緩緩讀著。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一邊跟著郝仁讀出了聲,一邊用右手臨摹著。


    郝仁教的很認真,秦淮茹學的更認真。


    過去,秦家莊的人要走七八裏路才能上學堂。不要說秦淮茹這樣的姑娘家,即便是帶把兒的小子,也很難有讀書的機會。


    自打去年,紅爺爺提出了人人有教育的口號,秦家莊也有了自己的小學校。隻不過像秦淮茹這樣的年紀,卻是錯過了進小學的機會。


    “港島水域又釀慘案,一貨船被水警撞沉。”郝仁握著秦淮茹的手,讀道。“‘港’字是左邊三點水,右邊一個小巷。”


    秦淮茹的小手,柔若無骨。郝大夫摸著是一陣舒爽。


    “郝仁,你別靠這麽近。等會有人過來,看到就不好了。”秦淮茹紅著臉,抗議著。


    郝仁沒有起身,反而靠近了秦淮茹耳邊:“秦淮茹同學,現在是在教你學習文化知識。你要稱呼我郝老師,我稱呼你小秦同學。”


    秦淮茹有點冒汗:“我都有點熱了,郝仁。”


    “叫錯了,重新喊。”郝仁用力的捏了把。


    “嗯……郝老師。”聲若蚊呐,細不可聞。


    “大點聲,小秦同學。”


    “郝老師。”終是大了點聲。


    “小秦同學。”郝仁一臉的酥服。


    “要不今天就學到這吧,郝仁。”秦淮茹想要站起來。


    “你喊我啥?”郝仁俯著身子,不讓。


    “郝老師,今天就到這吧。”


    “好吧,小秦同學。休息一會,咱們再繼續。”


    秦淮茹看著一臉正經(yindang)的郝仁,心底狂跳了幾下:為什麽稱呼郝老師的時候,心裏老是覺得害羞呢?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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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下班前,宣傳科播報了五一當天的安排。


    早上六點在廠裏集合,每人要備好一朵小紅花。然後排著整齊的隊伍,朝著廣場進發。待繞廣場一周後,再原路返回廠內舉辦集體婚禮。


    後勤人員和幾對新人,可以不用參加廣場繞行。留在廠裏,做好婚禮的準備工作。


    播報後沒多久,宣傳科的夾子小姑娘便送來了一張信紙。紙上詳細的記錄了當天的計劃安排。


    郝仁拉著秦淮茹,一起看了計劃安排,又把茶葉放進了老李的抽屜。


    然後兩人便‘夫妻雙雙把家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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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四合院,剛把車子紮好。


    便看到王媒婆帶著一姑娘,跨進了大門。


    王媒婆見了秦淮茹,縮了下脖子,擠出了笑。


    “那天,我就覺著你們倆般配。沒想到,還真成了。”


    秦淮茹皺了皺眉,便要回屋。郝仁卻是鎖了車子,接了話。


    沒轍兒,今個兒你不搭理她。明個兒整條巷子,就都知道你清高了,了不起了,目中無人了。


    “喲,王媽媽。這位是?”


    王媒婆這次可是聽的真真的,這小王八蛋喊的就是王媽媽。可尋思了半天,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王媽媽’聽著比‘王大媽’還要親一點不是?


    “嗨。這不是你賈大媽,又央求著說媳婦的事嗎?”


    王媒婆說著話,心裏也泛起了嘀咕:上次帶了兩個過來,秦淮茹跟了你,朱小妹跟了老何家那傻子。這一個可不能再出什麽幺蛾子了。要不然,她王婆的名聲可就全砸了。


    郝仁眼笑了笑,往前走了兩步。王媒婆見狀,連忙挪了兩步,堵在了中間。


    “不知怎麽稱呼?”郝仁一臉真誠。


    沒成想,這姑娘卻是落落大方:“你好,我叫李玉春。”


    郝仁打量了下對方的身板,這名起的是一點毛病沒有。


    “我叫郝仁。和你相親那位,是我們中院的旭東哥。”郝仁微笑著,露出了大白牙。


    “我聽小妹提起過你。”李玉春突然笑了。


    “小妹?”郝仁愣了下。


    “忘了說了,我也是在紅星屠宰場工作。”見郝仁愣住,李玉春解釋道。


    郝仁轉頭看了看王媽媽,你這是可著屠宰場薅啊?!就不怕薅禿嚕了皮。


    “朱小妹啊。”郝仁似恍然大悟。“就見過一麵,這還讓她給記住了。”


    李玉春不顧王媒婆的眼色,笑著說道:“朱小妹可說了,你們這個院,就屬你是蔫壞蔫壞的。”


    郝仁聽了這話,連忙往四周瞅了瞅,還好,沒別人。


    “春姐,這話可不能亂說。想我郝大夫在整個南鑼鼓巷,那也是有口皆碑。朱小妹那完全是血口噴人,憑空汙我清白。”


    “得了吧!你們廠那廚子,早就撂了。要不是你出的損主意,朱小妹哪能看上他。”


    李玉春的聲音大了點,王媒婆連忙拽著她的胳膊進了垂花門。


    “姑奶奶,咱可說好了。等下別提朱小妹的事,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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