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堯賭氣不肯去,夏弦對他著實無奈。於是,夏弦心想,先瞧瞧屍體上是否有刺青。


    這刺青乃是藍風替嫁之時,祁蓮為防穿幫而刺下。雖非天生胎記,但一旦刺上,印記便不會消失。


    夏弦將屍體側轉,輕輕掀起衣衫,刺青赫然映入眼簾。


    “有刺青?這……這真是小風?”


    夏弦內心巨震,卻仍不死心,他欲再看看藍風曾經為自己,擋冰針留下的傷疤。


    就在他剛要將衣衫再往下拉一些時,一支帶著火光的暗箭倏地射來,瞬間將棺槨點燃。


    此時,夏弦方才發覺,棺槨周圍被人塗上了易燃油跡,遇火即燃,不消片刻,便能將屍體燒成灰燼。


    “小……風……?”


    夏弦正要不顧燒傷將藍風屍身救出,餘堯出掌收力,直接以內力將人吸了出來。


    “皇帝,你不要命了嗎?”


    餘堯一邊說著,一邊拍去夏弦身上的餘火。


    “小風,那屍體可能真的是……是……”


    “是什麽是?若真是,還會有人射出暗箭,銷毀屍體嗎?”


    此時夏弦,根本沒再聽餘堯說什麽,一股勁的隻想衝到棺槨旁。


    “放手,餘堯你給朕放手……”


    “皇帝你,冷靜點,你……”


    見夏弦全然不聽勸告,無奈之下,餘堯隻得將其敲暈。


    隻聽得“啪啪”兩聲,夏弦身體一軟,便倒了下去。


    “難道癡迷一人,竟能連死都不怕?而且還是在不確定這人真假的情況下?哼!當真是執拗,若丟了性命,等藍風回來,你就在黃泉路上後悔去吧!”


    餘堯說完,轉身望著被燒毀的屍首,輕聲嘀咕著,“皇帝呀皇帝,你就是太在意他了,才容易輕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原本我也以為藍風死了,如今看來,此事必有蹊蹺。”


    時間一晃便是一個月。


    天氣微微轉涼,整個皇宮因夏弦昏迷不醒,而愁眉不展。


    整整一月過去了,醫官們束手無策。


    監國公為此,心中的懊悔愈發強烈。他站在宮殿外,望著天空,思緒萬千。


    [陛下!老臣有罪啊!老臣竟不知,此人的生死,竟會讓你搭上半條命。陛下你快醒來吧!老臣今後再也不管你喜歡誰,愛與誰一塊了。


    隻要國家穩定,老臣什麽也不管了。隻要陛下能醒來,就算讓老臣為那小子陪葬,老臣也是願意的。隻要陛下能醒,老臣現在什麽都願意做。]


    然而,即便監國公滿心懺悔,卻依舊未能喚醒夏弦。


    夏弦好似沉浸於一個無盡的夢境之中,在那裏,他與藍風無需顧及任何世俗羈絆,能夠隨心所欲地在一起,盡情去做一切他們想做之事。


    與此同時,左護衛為了尋找藍風,已然苦苦追尋了整整一個月。


    周邊可能涉及的小國,山丘石洞,左護衛都去尋了一遍。


    甚至各個地方的大小酒館,賭坊也都沒放過,可仍是沒有結果。


    最後無奈,左護衛選擇返回皇城。


    他堅信,藍風在意皇帝的生死,如今整個大夏都得知,皇帝病重命在旦夕。


    那藍風若是知曉此事,定會回來探望。


    抱著這樣的信念,他又執著的在城內四處搜尋。然而多日後,左護衛還是沒有得到期望中的結果。


    滿心的失落與疲憊,如潮水般將左護衛淹沒。


    從不飲酒的左護衛,他走進了一家酒館。隨意找了個角落坐下,便開始一杯接一杯地灌著烈酒。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下,卻澆不滅心中的失落。


    片刻後,左護衛便喝得爛醉如泥。


    他搖搖晃晃出了酒館,腳下如同踩著雲朵般虛浮。


    晃晃悠悠便走到了,一個昏暗的巷子裏,一個踉蹌左護衛摔倒在地。


    這一摔,還撞到了從胡同裏,出來的幾個街溜子。


    這些街溜子,本就無所事事,見左護衛醉得不省人事,頓起歹意。


    他們圍攏過來,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左護衛暈乎乎察覺對方沒有內力,也懶得與他們計較,幹脆也不還手,躺著任由他們毆打著。


    就在他,意識逐漸模糊之際,一個人影如電般出現。


    此人手提板磚,幾個利落的動作,便將街溜子拍暈在地。


    “藍…藍風?是…是你嗎?”


    左護衛努力,想看清來人的模樣,卻隻能看到一個蒙著麵的身影。


    蒙麵之人一言不發,將左護衛扶起。


    帶他去了一家客棧,將左護衛安置上了床,又為他倒了一杯熱水。


    左護衛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照顧著自己。


    他想開口詢問蒙麵人的身份,卻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漸漸疲憊與醉意再次襲來,左護衛陷入了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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