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回到高郵,呂小九看了看高若琳,告辭而去,在生死麵前走了一圈,可能他對家人和未來有了更多的感悟。高若琳依依不舍地看著呂小九離去的方向,高若男則在高家二房的手尾上做更多的安排。


    張皓對高若男說道:“您明天有時間沒有?小生有些時間跟你請教一二!”態度謙恭到了極點。


    高若男看了張皓一眼,說道:“張大使說什麽玩笑話,頂頭上司為下屬有沒有時間!”


    張皓馬上討好地笑道:“您實在是太客氣啦!明天您看您什麽時候方便,我到您的辦公室,咱們再洽談下一步的合作!”


    高若男意外道:“張大使不用這麽客氣,明天隨時就可以?”


    張皓馬上恭敬道:“那就好,那就好!”


    高若男和高若琳告辭而去,洛雨霜疑惑地問道:\\\"公子為何對若男那種態度?”


    洛雨霜在說“那種”的時候,發了一個厚厚的鼻音。


    張皓連忙說道:“叫什麽若男,以後叫師叔?”


    待張皓給洛雨霜交待完今日發生的事情,洛雨霜臉色一樣地發白,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隻聽張皓的敘述,就能感受到其中的驚心動魄。


    聽到張皓說起高若男的身份,也被雷的外焦裏嫩,說道:“真沒想到,如此嬌弱的若男竟然是武當派的小師妹。”


    張皓歎道:“還有怡紅院的成詩韻,也是個高手,就那樣伸手之間,就擊落了一支冷箭!”


    張皓比劃著,今天這些高手所表現出來的能力讓他大開眼界,如果說在沙場上殺敵,高若男和成詩韻肯定比不過張士誠和呂珍,但是論單兵能力,張士誠就不太夠看了,別說一招拿下那個相先生,張皓就是給張士誠十招,他也擺不平。


    洛雨霜不管張皓興奮地大談今天女高手們的表現,隻是愛憐地緊緊拉著張皓的手,生怕他走丟了一樣。


    張皓認真地對洛雨霜說道:“雨霜,我要是能再強一些,才能保護自己,保護住自己所愛的人。”


    洛雨霜用力地點了點頭,縱身入懷,和張皓緊緊地抱在一起。


    侍衛們紛紛別過頭去,心道:“二公子,我們又沒有得罪你,你讓我們這些單身狗看這些作甚。”


    呂小九回到家中,呂珍的妻子王夫人看到呂小九頭發淩亂,胸前衣服破了一個口子,不由地罵道:“又跟著張皓去哪兒鬼混去了?”


    呂小九看著王夫人,眼眶已經發紅,撲到母親身前,痛哭流涕。


    呂小九從小到大,向來剛強,練武那麽苦也能夠咬著牙堅持下來,從來也沒有哭過。即使偶爾闖禍,被呂珍教訓,也能眼睛向上四十五度,不讓眼淚掉下來。不知道今天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讓這個堅強的少年如此失態。


    呂小九名曰小九,意思是排行第九,讓呂家有種枝繁葉茂的態勢。但是事實是呂家五代單傳,千頃地裏的一根獨苗苗。呂珍也想多些子嗣,廣納妻妾,但是無奈“地廣人稀”,愣是再沒有作為。呂珍雖然把呂小九當做珍寶,但從來都是最嚴格的條件來要求呂小九,就是希望他能撐起呂家的門楣。


    此時已經得到侍衛匯報的呂珍臉色陰沉,看著在抱著夫人的呂小九的大哭,呂珍雖然久經沙場,但是呂小九胸口前偌大的口子卻極是觸目驚心。


    作為父親心中也極不落忍,但是今天呂小九幹的事情確實讓他極其失望,為了一個女子就忘記了自己振興呂家的使命,若不是高若男這顆隱藏的高手,說不定今天就是躺在地上的呂小九。


    呂珍沉聲問道:“你今天如此奮不顧身救一個女子,可有想過後果!”


    呂小九聽到父親問話,忍住哭泣,難過道:“孩兒對救若琳的事情沒有任何後悔之心,隻是事後覺得對不住父親和母親!”


    呂珍還以為呂小九對自己的生死遭遇受到驚嚇而大哭,沒想到這孩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飽經世事的呂珍知道今天的事情給了呂小九極大的觸動,這個孩子上了人生極其重要的一課。


    王夫人陪著呂小九痛哭,用手撫摸著呂小九的背,淒聲說道:“佛祖保佑,萬幸小九無事,要不然母親以後該怎麽活啊!”


    然後突然問道:“那高若琳到底是什麽顏色,能讓你如此癡迷,如果你實在喜歡,幹脆早早地娶過門才是正理。”


    呂珍一聽,因禍得福啊,說道:“那就這麽定了,明天為父就去高府去提親。”


    呂小九忙勸道:“別急,父親,若琳喜歡的另有其人。”


    呂珍說道:“如此水性楊花的女子咱們呂家還看不上呢!父親再跟你說門別的親事,保證姿色、脾氣都符合你的要求。”


    見呂小九的彎度已經從“雪溶”刀成功地扳了回來,呂珍迫不及待地想讓呂小九開始傳宗接代的重大使命。


    呂小九堅定地說道:“若琳不是那種人,隻是孩兒魅力不夠!”


    呂珍一聽臉色陰沉道:“何人敢與我小九搶女人?”


    呂小九狠狠道:“就是張皓那狗東西。”


    呂珍可不管你是張士誠的兒子,敢阻擋他五代單傳的傳宗接代大業,張士誠來了也不好使,怒道:“小九放心,明天我就找那張皓,打到他放棄為止。”


    呂小九又說道:“沒有沒有,張皓現在一心撲在洛雨霜身上,隻是孩兒一廂情願罷了!”


    呂珍擺了擺手道:“別管哪些有的沒的,明天為父就去高家給你去提親,難道我呂家的門楣還配不上他們高家的女兒嗎?


    呂小九有些期待,如果能這麽簡單了事,好像也行!有這麽粗暴的老爹,呂小九在愛情的道理上不太想那麽努力了。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兩天父母都點頭了,哪還有子女說話的份,但是呂小九知道這樣太不尊重高若琳了。


    呂小九按下想抄捷徑的想法,說道:“父親勿要著急,孩兒從小武功遠在張皓之上,才智也不遜於那個莽夫,相貌更別提了,那廝差了孩兒十萬八千裏,就是最近這廝腦子進水,才出了些有的沒的主意,孩兒不相信爭不過那張皓!”


    呂珍罕見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孩兒一直不弱於張皓,也有那麽點道理。”


    王夫人打斷道:“有個屁道理,一旦被別人搶了去,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趕緊拿下才是正理。”


    王夫人一言九鼎,呂珍和呂小九罕見地都沒有反對意見。確實如此,如果真的爭不過,那就抱憾終身了。


    呂小九委婉地提出高若琳身份上的一點點瑕疵,說道:“若琳不是高家宗房的嫡女!”


    王夫人擺了擺手道:“隻要能生下子嗣,無妨!”


    呂小九突然嬌羞道:“那孩兒努力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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