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如煙加入飛龍密探之後,便是一個月的密集培訓時間,飛龍密探結合間諜、刺探等相關教程,從徐義和軍中“租借”來了教官,為密探們進行專業技能的培訓。雖然說是租借,但是張皓考慮到密探們的安全,這些教官可能終身在飛龍密探任教了。


    六月的江南驕陽似火,張皓和呂小九各坐在一個躺椅上,享受著片刻的閑暇。這段時間張皓需要習武修煉,還有大周票號和集賢院的事情紛至遝來,再加上逆風快遞和飛龍密探,個個都是初建,各項的措施都不完善,難免讓張皓忙的腳不沾地。


    呂小九則是更加的忙碌,按照張皓的要求,逆風快遞進行了第一波的擴張,收了兩個鏢局加入到逆風快遞的陣營。實在是鏢局被擠兌的實在沒有生意,本著打不過就加入的理念,這兩個鏢局正式成為逆風快遞的一部分。


    而借助逆風快遞,飛龍密探還在迅速補充人手,利用逆風快遞嚴格遴選密探,然後經過教官們一個月的培訓,一個不算成熟的密探就大功告成了。然後密探們跟隨著逆風快遞的業務擴張,足跡開始向外地蔓延。


    夏天的風中充斥著燥熱的氣息,再加上惱人的蟬鳴,張皓連幹了兩大杯冰果汁,才壓住了心中的煩躁,看向旁邊失神的呂小九,說道:“你老爹今天回來,怎麽不出去迎接一下?”


    呂小九搖了搖頭:“一覺醒來,又是一場勝利而已,有什麽可迎接的!主公不是說讓百官出城十裏迎接嗎?你怎麽不去?”


    聽著呂小九嘴中滿是以父為榮的驕傲,張皓心中不由地暗罵張士誠不爭氣,連別人家的父親都比不過,而且我不去你還不知道嗎?直截了當道:“害怕!”


    呂小九想嘲笑一下張皓,但張皓不同於以往孑然一身,現在可是擔著偌大的幹係,謹慎一點沒有問題。


    不想聊這個話題,張皓繼續問道:“如煙培訓的怎麽樣了?”


    呂小九稱讚道:“如煙還真是天生的密探,連教官都誇獎她是他們見過最有靈性的密探。”


    張皓撇了撇嘴道:“人家可是花魁,在青樓那個三教九流的地方混的風生水起,幹個密探不是手到擒來。”


    呂小九深以為然道:“還是你能耐,連哄帶騙竟然還讓你得逞了。”


    張皓哈哈大笑:“怎麽能說連哄帶騙呢,本公子隻是給如煙指了一條明路。”


    呂小九幸災樂禍道:“多虧了你這條明路,現在如煙一看見我就問起你的事情......”


    張皓苦惱道:“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呀!”


    呂小九就想看張皓想吃而又不敢吃的膽小好色的德性,他可沒有提起,如煙問到張皓的時候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呂小九問道:“這次相先生他們可是立下奇功,你準備怎麽獎勵他們?”


    張皓奇怪道:“你不是飛龍密探的主事嗎?怎麽還問我,還有現在的獎勵政策不是擬定好了嗎?照章辦事就是了!”


    呂小九說道:“這不是咱們飛龍密探第一次出擊麽。能取得如此輝煌的戰果,無論朝中還是軍方都對咱們刮目相看,是不是可以提高一下獎勵標準!”


    張皓想了一下,點頭道:“確實如此,你擬個條陳出來,我去找老張再去報銷點!”


    呂小九楞了一下,張皓現在還真有點上位者的自覺,至少這用起人來張嘴就來,完全不給人拒絕的餘地,還讓別人感覺受到重用。


    呂小九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聽朝中的人說,因為你拒絕出門,大周準備派你哥作為正使,參加反元聯盟大會。你哥的老師蔣右丞相,現在正上下奔走,讓世子免於這場劫難。”


    張皓不悅道:“怎麽說話呢,參加反元聯盟大會這麽長臉的事情怎麽會是一場劫難呢,我要不是那個該死的箭手在暗處盯著,肯定這次我也去。就當順便旅旅遊,給自己休假了!”


    呂小九搖了搖頭道:“現在咱們大周和香軍的關係撲朔迷離,而香軍內部也是矛盾重重,說不定那群亡命之徒還真會幹出栽贓嫁害的把戲,世子千金之軀,他的老師擔憂也是常事。”


    張皓說道:“世子將來可是要走向那個位置的,怎麽可能是個溫室的花朵一樣弱不禁風,經曆點風雨對他也是好事。”


    兩個人本來眯著眼睛有一著沒一著地說著話,聽到張皓如此說,呂小九突然睜開眼睛看向張皓,良久又眯上了眼睛,問道:“你這麽折騰來折騰去的,難道不是為了那個位置嗎?”


    張皓還是眯著眼睛,說道:“你覺得我是每天從早到晚看奏章的人嗎?如果一輩子都是那樣還有什麽意思?如果有一天能夠行至雲深處,坐愛楓林晚,我就心滿意足了。”


    說到最後張皓的臉上出現一絲淫蕩的笑容,想著那天在洛雨霜那裏又進了一步,這些天兩人舉案齊眉,極是相得。


    呂小九想了想,說道:“那如果世子上位之後對你忌憚怎麽辦?”


    張皓煩惱道:“總有辦法的,大家先活到那一天再說吧!”如今強敵在前,容不得張皓藏私,必須全力以赴十年後的變局,但是張皓的性格肯定是不想幹案牘勞形的工作,即使張皓上位也大概率也是個昏君。


    呂小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有些事情呂小九能感覺的出來,但是這些事情太敏感了,兩人隻需要心照不宣即可。


    時間悠悠地流逝,對於一寸光陰一寸金的兩人實在奢侈,但是人總需要放鬆一下,聽著蟬鳴鳥叫,看著雲卷雲舒,才能重新開始,繼續向前方進發。


    兩人正在半睡半醒之間,突然張安的聲音傳來,說道:“少爺,相先生帶著燕小甲和馮虎求見。”


    兩人同時睜開了眼睛,不是這三人正在接受老張還有全城百姓的檢閱嗎?怎麽突然跑到這裏來了?張皓連忙讓張安把三人請了進來,同時跟進來的還有李成。


    隻見三人風塵仆仆,滿身疲倦,一臉憂慮。完全沒有初戰告捷的意氣風發,張皓連忙問道:“怎麽回事?”


    相先生躬身說道:“公子,聖女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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