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的張皓正在與白無傷和白無病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白羽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對張皓說道:“小姐同意了。”


    張皓與白無傷相視一笑。


    白無傷正在和張皓討論著如何套路自己的女兒,好讓她“乖乖就範”,卻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完美。


    張皓拍了拍手道:“皆大歡喜。我們的部隊現在正在處於備戰狀態,白羽家中沒有什麽親人,那我也算白羽的娘家長,小羽,這樣說沒有問題吧!”


    白羽眼眶有些濕潤,連連點頭道:“公子,沒有問題。”


    張皓笑道:“那好,今日我們就將兩人的文定一過,我這裏有一張銀票和白羽此次戰鬥的升為副千戶的文書,我且拿來當做聘禮,白先生不會覺得我們這些大頭兵的聘禮寒磣吧?”


    白無傷雙手接過銀票和文書,說道:“再沒有比這更貴重的聘禮了。”


    張皓快刀斬亂麻,說道:“十日後,就是黃道吉日,我們白將軍八抬大轎過來,迎娶白家千金。”


    白無傷隻有一女,肯定不願意如此倉促,但是事情已經趕到了這裏,連忙說道:“雖然時間有些倉促,但是白家沒有問題。”


    旁邊的白無病望著張皓與白羽遠去的身影,心中暗暗感歎:“原來大哥選女婿,這個看不上,那個不對眼。結果一上午過去,女兒就嫁出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張皓老神在在地問道:“小羽呀,你知道什麽叫做白月光嗎?”


    白羽沉浸在無比的幸福當中,還沒有回過神來。突然聽見張皓問他,連忙說道:“公子,你說什麽?”


    想到了自己夢中的往事,張皓幽幽地說道:“所謂白月光,就像在雪夜中你走出房門撒了泡尿,外麵月光皎潔,灑在你的身上,幫你照亮了尿尿的路。”


    “你抬頭望去,月色如銀,它不像太陽那麽刺眼,卻能夠幫你照亮回房的路,給了你光和希望。但是它的距離又如此遙遠,讓你可望而不可即,遠觀不可褻玩。”


    白羽想著白冰乃是堂堂白家大小姐,而自己從小就是孤苦伶仃的窮小子,她雖然擋在了自己身前,在小時候白羽的眼中,可不就是如那月光一樣,給了自己溫暖,同時覺得與小姐的距離是那麽遙遠。


    白羽哭笑不得道:“公子的比喻還真是.......”


    張皓問道:“貼切?”


    白羽無奈地點了點頭。


    張皓給白羽比了個大拇指,讚歎道:“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把白月光給上了,心中是何感受?”


    白羽尷尬地說道:“應該很好吧!”


    張皓又扭頭說道:“還有那一百兩銀票,可是我的私房錢。等你的賞金發下來記得還給我。”


    白羽......


    說好的娘家人呢?


    廬州城門。


    兩個男子帶著一名少女望著這座古樸的城門。


    其中一名一臉黝黑的男子感歎道:“俺的娘類,這麽高的城牆一天就能打下來。”


    一名中年文士笑道:“怎麽樣?沒有來錯吧,你這輩子還能一直在大海上飄著,現在就是你最好的上岸機會。”


    黝黑的男子嘟囔道:“那也要等俺親眼見到再說。”


    中年文士繼續慫恿道:“咱們相交也有二十年了吧,還能騙你不成?”


    男子撇了撇嘴道:“你們這些讀書人,腦子不知道有多少彎彎繞,我可不能被你坑進去了。”


    中年文士笑了笑,不再說話。


    來到城門口,此時廬州城內依然戒備森嚴,城門口許多百姓排著長長的隊列,等著接受檢查。


    少女看向一名守城臉龐稚嫩的將士,隻見他滿臉雀斑,正在那裏維護秩序。


    少女悄悄地將那個“小雀斑”拉過來,悄悄地說道:“我給你說,我的身份不願意聲張,其實張二公子是我姐夫誒,我們還需要排隊嗎?”


    “小雀斑”鄙夷地看著少女,說道:“今天已經有三人自稱是公子的侄子,還有兩人自稱公子的遠方親戚,你倒是新鮮,公子尚未婚配,竟然敢自稱是公子的小姨子。”


    少女撇了撇嘴,哼了一聲道:“我姐姐可是被他騙到手的,而且張皓都已經訂婚了,你連這都不知道?你是哪個護衛營的?”


    “小雀斑”說道:“呦嗬,你說大話也不怕把舌頭閃了,想嫁給我公子的姑娘從廬州都排到高郵了,還說什麽被公子騙到手?”


    這個“小雀斑”明顯是張皓的一個盲目崇拜粉。


    少女顯然被激怒了,被這個小挺著不算雄偉的胸膛道:“今天老娘還不進去了,去通知你們的公子,老娘有一個天大的禮送給他,讓他趕緊來見我,過期不候!”


    旁邊的中年文士無奈斥責道:“小姑娘家家的,什麽老娘老娘,不像話!”


    “小雀斑”聳聳肩,轉過頭去,不理會這名過於“自信”的少女。


    少女突然看到一名軍官走了過來,招著手高聲喊道:“峻峻,快過來,我在這呢!”


    第一護衛營負責值守南門,賈峻今日負責值守。


    當聽見有人喊自己,賈峻抬眼望去,看到朱晴兒在人群中跳著腳給自己招手。


    朱晴兒在護衛營的時候,那可是“營寵”的存在,再加上她和張皓的特殊關係,自然這些大頭兵們對她百般嗬護。


    平時像花榮、賈駿等人被朱晴兒使喚地跟狗一樣,卻一點抱怨都沒有,甘之如飴。


    賈駿一路小跑地來到朱晴兒麵前,驚喜道:“晴兒姑娘,你怎麽來廬州來了?”


    朱晴兒神秘地說道:“不可說,不可說。還有你這個兄弟竟然不認識我,告訴他我是不是張皓的小姨子?”


    賈駿拍了拍“小雀斑”的肩膀道:“這是晴兒姑娘,在第一護衛營除,了唐指揮使,她就是老大,連花榮千戶都要聽她的。”


    “小雀斑”訥訥地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這個張牙舞爪的小丫頭片子還真是大有來頭。


    朱晴兒叉著腰說道:“算啦算啦,他也是盡忠職守,下不為例!”


    “小雀斑”訕訕地笑了笑。


    朱晴兒對賈駿勾了勾手道:“你通知張皓,讓他趕緊到城門來見我,過期不候,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想見見他。”


    賈駿道:“誰啊?這麽大的排場,還要公子親自前來。”


    朱晴兒晃了晃小拳頭,威脅道:“趕緊去吧,去晚了小心你們公子批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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