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護衛營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完成了過渡,從崔德到明軒的交接隻有一天的時間。


    但是對於崔家,崔德的死,斷臂求生已經讓他們切身感受到了痛處。


    張皓卻沒有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崔家那裏,因為位置不同,格局不同,張皓的眼界自然已經放在了更大的地域裏麵。


    送走了崔婉瑩和明軒,張皓指著麵前的堪輿,眼神看向了朱元璋的集慶府,看向了劉福通的亳州,甚至看向了遠在北方的大都。


    高若男靜靜站在身後,相比於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肩膀厚實的許多。


    從一開始高若男就告訴自己,不要小瞧了這個少年,隻是沒有想到短短三年的時間,他就成了今天這個模樣。


    雖然從武功和修為來看,張皓勉強可以成為高若男的對手,隻是一個初窺門徑的天成境“新人”,自然還難以與高若男匹敵。


    但是現在高若男隱隱對張皓有些仰慕,這個少年帶給她的驚喜還真的是多呢!


    隨著這個少年得成長,一定有自己難以望其項背的一天。


    不服輸的高若男怎麽能夠允許,當初一個空手套白狼的紈絝子弟竟然能夠將自己遙遙的甩在身後。


    想到在高郵城中的“工作狂”洛雨霜,這個女子也沒有停下追趕張皓的步伐啊!


    張皓當然沒有注意到高若男仰慕的眼神,也沒有想到自己對高若男這樣的“絕代驕子”,會產生這樣偌大的激勵。


    而這邊張皓想著那些對手,朱元璋、陳友諒還有王保保,一個個都是善茬,沮喪地說道:“還是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小紈絝,一無所知也許才是最幸福的。”


    高若男......


    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張皓的出現迅速扭轉了因為前期大敗而帶來的動蕩局麵,也迅速地將可能出現的內亂消弭於無形。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愁。本來攜必勝之勢,要拿下鎮江,消除掉集慶府被人扼住咽喉的局麵。


    卻沒有想到一個人的到來,就將這一切全部改變了。


    來自武當山的消息傳到了集慶,徐達的心中就咯噔了一下,因為他知道,這一次可能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張皓的複出了。


    甚至因為自己的這場大勝,變相地促成了張皓重臨軍陣。


    真是時也,命也!


    這十幾裏外的朱軍大營,時已至深夜,大營的帥帳裏麵依然燈火通明。


    作為主帥的徐達依然在軍帳內來回踱步,其他的一眾將軍看著臉色沉重的徐達。


    這樣的徐達,和他們前幾天看到大勝周軍,春風得意的那名將領完全不是一個人。


    當然眾人也都知道,徐達的焦慮從何而來。


    常遇春終於打破了當前的平靜,說道:“那張皓我也講過,都是一個腦袋兩個胳膊,也不是三頭六臂,隻要不是神仙,我不信咱們就沒有希望。”


    常遇春在鎮江城下與張皓有過一段交鋒的曆史,本來血氣方剛的常遇春,這次氣勢洶洶地殺來,就是為複仇而來,怎麽容許徐達臨陣退縮?


    湯和也附和道:“諸位可能也知道,當初護送張皓通過濠州,就是本將一力承擔的,那廝路上還帶著如花的美眷屬,聽說後來還裹挾走了朱家的一個小姐......”


    說到這裏湯和也停了下來,畢竟那時候的主帥是郭子興,而現在是朱元璋。


    朱家的小姐自然朱晴兒,涉及到朱家一族,湯和說話就慎重的許多。


    這次隨軍出征的軍中參議,也是朱元璋極其倚重的文士陳到,也是張皓的老熟人。


    隻聽陳到說道:“湯將軍說的沒錯,張皓那廝好美色也不是什麽機密的消息,聽說他還和大都的郡主,以及白蓮教的聖女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這樣沉迷聲色之人,有何懼哉?”


    張皓的到來,確實給了一眾將官巨大的壓力。


    主要的張皓的履曆太過彪炳,從他出道為止,還沒有吃過一次敗仗,和他交手過的將領,墳頭的草早就長得幾尺高了。


    徐達當然知道常遇春等人是在鼓舞大家的士氣,消除對張皓的懼意。但是作為主帥,越是對張皓研究,越是了解的深入,越是發現這廝的可怕之處。


    他總是能常人之所不能,數次創造奇跡,更是敢以身犯險,身先士卒。


    這樣的人在一次次險境中不僅轉危為安,而且越戰越強。


    聽說這一次在武當山上,竟然能夠在戰中破境,躋身到了天成境的行列,這樣的對手豈止是用“可怕”來形容?


    徐達擺了擺手道:“遇春說得不無道理,但是咱們也不能看輕了任何一個對手,尤其是咱們麵前這樣一個對手。”


    常遇春撓了撓頭道:“那終究要徐大哥拿出一個法子來,總不能就這麽旭豪下去,咱們攜大勝之威,一鼓作氣,再而竭,等將士們的心氣被耗 沒了,到時候想贏就難了。”


    也不怪常遇春著急,這幾天朱軍所做的都是一些佯攻,根本沒有什麽實際的攻勢。


    眼看隨著張皓的到來,鎮江之戰難道就要不了了之嗎?


    徐達道:“當然不是,豈有未戰而自退的道理,這樣的話,豈不是讓天下人看到,我們的軍隊怕了他張皓嗎?”


    “張士德我能贏,張皓我自然也不在話下。”


    徐達說出這個話來,霸氣十足,儼然已經有了華夏名將的風範。


    陳到點了點頭,讚道:“大丈夫,當如是也。”


    徐達轉頭看向了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傅友德,隻聽徐達說道:“傅將軍,不知道你對這次鎮江之戰有何看法?”


    傅友德不知道徐達為何突然問起了自己。


    相對於他們這些跟隨朱元璋的鐵杆嫡係,自己一直都難以融入到他們之中。


    傅友德隻是短暫的錯愕,便說道:“末將這幾日佯攻鎮江,與往日並無太大區別,守軍隻是據城而守,並無其他異象。隻是好像這兩日並未見王越的身影?”


    如今兩軍大戰,一觸即發,王越前幾日都在城牆督戰,這個關鍵的時候,他能跑到哪裏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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