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彪接口道:“石兄說得對,是該讓我們盡一盡地主之誼,各位老板最好年年都來。哈哈哈哈。”


    外地的商人接口道:“那你們也多去我們慶州、邛州走動走動啊!”


    鄭彪道:“正有此意!”


    “真去了,先找我們。”


    “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我去了,你們裝不認識,哈哈哈。”


    “哈哈哈,那你們得先去,看看到時候我們認不認識你。”


    能走南闖北做行商的老板們性格大多比較豪爽大氣,不拘小節,廣交朋友。


    湯茳年提議到他家的酒樓去吃飯,也提議請知府李大人一同前去慶賀。沒有李大人為他們籌辦商品展銷會,他們也不能如此迅速地買到心儀的貨物。


    其他商人紛紛說好。湯茳年嘴角掛笑,終於讓他找到機會了。


    拜帖送去李府時,李延寧才知道商人們有意向聚會。葉明也收到拜帖。葉明做生意不會打著李延寧舅舅的名號,但是也不會緊緊捂著,想知道有門路知道的總會知道。


    李延寧決定和舅舅一起去參加,都定城的繁榮可離不開這些外地商人們。李延寧也覺得都定城也該組建自己的商隊,將商品出售出去。


    聚會在第二天的晚上,聚鑫樓裏燈火輝煌。李延寧剛剛一進門便發現聚鑫樓的格局有些眼熟,他還沒想起來在哪裏見過,湯茳年和其他幾位老板便來行禮。


    接著各位老板紛紛來行禮拜見,李延寧和葉明受到了大家的熱情款待。


    李延寧道:“湯老板、石老板、鄭老板不用客氣,今晚是個開心的日子,各位老板不用因為我的到來而拘束,應盡情吃喝才是。”


    老板們又說了幾句感謝李延寧的話後,湯茳年引李延寧去了樓上的大堂。聚鑫樓的一樓大堂有舞台,二樓是複式結構,從二樓的大堂同樣可以看到樓下的舞台。


    李延寧瞥了眼湯茳年,他想起來了,這格局跟京州的惑心樓很相像。李延寧試探道:“湯老板去過京州嗎?”


    湯茳年道:“說來慚愧,在下不曾去過,京州啊,華朝最繁華的地方,有生之年總要去見見世麵。”


    李延寧點點頭道:“現在交通也便利了很多,湯老板想去可得抓緊。”


    “是啊,聽說京州商業繁華,有特別多的大商人,值得在下去學習學習。”


    李延寧笑而不語。沒去過,怎麽會仿造得這麽像?


    李延寧和葉明在二樓坐下後,丫鬟開始上菜,與菜一起上來的還有舞姬。嫋娜的舞姬一上台,一樓的大堂有些沸騰了。


    葉明看了一眼湯茳年,沒說話,繼續吃菜。李延寧吃著菜,湯茳年時不時給兩人倒酒。葉明這些年下來,練出了千杯不醉的本事。李延寧就不行了,喝多了容易吐。


    正吃著呢,台下的聲音突然更大了,李延寧和葉明也不禁往樓下看去。這一看,李延寧懷疑自己看錯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舞台上的那個剛剛出場的舞姬。


    湯茳年見李延寧這反應,料想調查到的消息是真的。給旁邊的掌櫃使了一個眼色,掌櫃立即朝旁邊的人吩咐了幾句。


    過了一會兒,那位舞姬跳完一曲退場,沿著樓梯輕盈走上二樓,琴聲再次響起,舞姬舞動起來,一邊舞蹈一邊靠近主桌。


    這次李延寧看得更清楚了,這位舞姬就是他中進士那年,參加的花船宴會上捂得最嚴實、香味還熏得李延寧直打噴嚏的女人!她怎麽會在都定城?還在聚鑫樓?


    李延寧還在思考,舞姬扭著水蛇腰來到李延寧身邊,水袖飄揚,一樣的香味,李延寧還是沒忍住打了噴嚏。


    這次李延寧沒有躲開,而是抓住了她的手臂,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湯茳年在一旁看得興奮,很好,李知府上手了!果然沒有白費功夫找來這個女人!


    舞姬的舞蹈被李延寧打斷,她飛快地瞥了一眼湯茳年,附在李延寧耳邊說了一句話,李延寧眼神一變,推開舞姬道:“跳得不錯,繼續。”


    “奴家遵命。”舞姬又跳了起來。


    葉明探過身來道:“瑤瑤可是個好姑娘,你不許亂來。”


    “……”李延寧沒想到舅舅也想歪了,輕聲道:“舅舅放心,我自有主張。”


    葉明搖了搖頭,還想說什麽,被李延寧用眼神製止了,葉明瞅了一眼旁邊的湯茳年和其他幾位大老板,沒再繼續說。


    看著歌舞表演,時不時便有老板上來給李延寧敬酒,喝得差不多了,李延寧準備離開,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舞姬。


    湯茳年明白這次成了。李延寧離開後,湯茳年立馬將舞姬打扮一番送到李府後宅。


    回李府的路上,馬車裏,葉明問:“那個舞姬有什麽特殊的嗎?”葉明不信李延寧是色令智昏的人。那舞姬很明顯和湯茳年是一夥兒的。


    “果然什麽都瞞不住舅舅。”李延寧言簡意賅地將在京州花船宴會上的事情,惑心樓及其背後老板的事情告訴舅舅。


    葉明聽後,沉思片刻道:“我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也聽過霍老板的事情。我聽到的與你大差不差。在京州我也被人請客去過惑心樓,還進過雅間,確實有你所說的香味。但其實風月場所都充斥著胭脂水粉味,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去聞有什麽不同。”


    李延寧對氣味也不算很敏感,要不是花船上那名舞姬的氣味令他不適,他也不會覺得有異常。


    “你懷疑湯茳年和惑心樓有關?”葉明問。


    “嗯,那名舞姬或許是突破口。”在聚鑫樓時,那位舞姬在李延寧耳邊輕聲說的話是:“想知道惑心樓的秘密嗎?”


    他們剛到李府。前腳剛進門,後腳李康來報,後門有湯老板送來孝敬大人的一點東西。


    李延寧對葉明道:“走,去看看。”


    兩人到李府後門,一頂花轎停在門口,旁邊站著一位丫鬟,地上還有兩個大箱子。


    李延寧挑開花轎門簾,那名舞姬溫順地坐在裏麵。


    李延寧對李康道:“這位姑娘先留在李府做客,其他的給湯老板送回去。”


    丫鬟看了看舞姬,又看了看李延寧,欲言又止。


    李康道:“請。”


    舞姬下轎跟著李延寧進門,丫鬟還想跟上但被李康攔住,遣送回去。


    李延寧和葉明領著舞姬去書房的路上,遇到了李嚴。作為家裏的護院和李青鶴的得力助手,李嚴平時忙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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