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誰讓蘇長安長得好看呢


    八月十四夜的中秋宮宴,屬於是大事兒。


    饒是距離十四還有幾天時間,但是從之前整個皇宮內就已經開始布置。


    上到尚宮局,下到尚功局,皆是緊鑼密鼓的準備著這場宮宴的到來。


    尤其是禦膳房那邊的禦廚,廚娘們更是已經開始準備菜單的事情,但小小的菜單,卻是足夠讓他們頭疼的厲害了。


    纁夏她們因為經常要去那邊拿綾綺閣所需要的肉,還有菜那些東西,所以了解的多一些。


    今日也是如此


    回來後,就跟還沒開始練刀的蘇長安說今天禦膳房發生的有意思的事兒了。


    說是禦膳房那邊火急火燎的,禦廚們更是天天做不少菜出來放在桌上,讓孫尚宮來看來嚐。


    但孫尚宮偏偏又很是嚴苛,故而總是不能通過。


    四位宮女之一的菱花就說應該找小姐的,小姐做飯可好吃了。


    蘇長安搖頭表示自己不行。


    畢竟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自己做飯也就是靠著前世那些經過很多年改進的一些思維跟這邊還沒出來的菜色而已。


    但是真論做菜,肯定是人家禦廚們,專業的人做的厲害。


    聞言蘇長安的話.


    香螺馬上喊道:“我覺得小姐做飯比禦廚好吃。”


    蘇長安聞言,心情大好。


    纁夏等人自然也是笑了,然後又開始講聽來的事兒。


    尚儀局那邊的湘紅司籍,也是不斷更換到時候宮女太監們在宮宴之上的禮儀以及服飾們。


    而且後宮六局,事事相扣,因為一些環節關係,各局宮女太監們衝突也是不斷。


    總歸就是一些人覺得該聽孫尚宮的,但也有些人就要聽湘紅司籍的。


    但其實還是因為後宮這邊,女帝與太後下邊那些人們互相不對付的原因。


    蘇長安時常聽纁夏她們說起宮內這邊發生了什麽,那邊又發生了什麽。


    他也愛聽,尤其喜歡聽太後那邊宮女們的事情。


    當下聽到這樣的事兒,也是無奈,但又無可奈何。


    纁夏她們與蘇長安相處這麽久,也是樂意跟蘇長安說話,就覺得跟長安小姐說話很有意思,還總是冷不丁冒出一兩句聽不懂但聽著特別逗的話,所以總會把聽到的宮裏事兒跟蘇長安說。


    聊完了尚儀局,就又開始跟蘇長安說今天跟宮女們講到了紅樓夢哪一回,還有就是宮人們如今有多敬仰,仰慕蘇長安的事兒。


    但凡誇自己的


    蘇長安都愛聽。


    所以聽的可仔細了,什麽好看,文采好,這些聽了很多遍的,愣是聽不膩!


    而為什麽宮內知道了紅樓


    事情起因是,纁夏她們之前去外邊拿一些綾綺閣內需要的東西,其實也就是蘇長安寫字的紙,還有一些其他生活上用的東西。


    然後就聽到了宮女們聊著蘇長安在外邊【點絳唇·閨思】的事情。


    纁夏她們聽到聊的是蘇長安,也就多聽了一會兒,聽下來全是誇蘇長安如何如何厲害,文采如何了得。


    纁夏等人自然是有些自豪的。


    但是後邊聽到那幾個宮女提起了話本,說著若是能寫出點絳唇這般女兒情的長安小姐也寫話本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


    然後就有宮女表示,詩詞歌賦與話本那些差距很大,也許就算是長安小姐寫出來的也不會好看。


    聽到這話,本就急性子的綾綺閣四位宮人之一的菱花,自然是不服氣了,想著維護蘇長安,馬上跳了出來說長安小姐已經寫了話本,好看的厲害。


    更是講了一些紅樓裏的故事。


    那幾名宮女聽得入了迷,就要菱花接著說。


    菱花看著這些人重新佩服蘇長安了,自然又是多講了一些。


    這一來二去的,宮內也就漸漸傳開了【紅樓】的事兒。


    而且每次她們去禦膳房那邊或是其他地方,就有宮女們簇擁上來,想要聽【紅樓】。


    後麵菱花看著事情鬧大了,知道闖了禍,自己也是跑去跟蘇長安承認錯誤。


    蘇長安了解了一下後,也不覺得怎麽樣,並且告訴菱花,若是來找了,講給她們聽就好,寫出來流傳出去也沒什麽。


    於是


    也就有了如今在皇宮裏邊,關於蘇長安與紅樓的事情。


    甚至不少人因為知道,蘇長安本就體弱多病,而且很是善良,對她們這些宮人們,就算在外遇到了,也是會笑著打招呼。


    故而立馬就想到了話本中的‘林黛玉’。


    在私下裏,宮人們都管蘇長安叫著‘黛玉小姐’。


    當時蘇長安聽說了這事兒後,雖然無奈,但也算習慣了,畢竟之前進宮,自己在外邊人看來就是體弱多病的人。


    但事實上,蘇長安原本是想著讓纁夏她們在抄一份兒後,拿去給宮女們傳閱的。


    但是想了一下,還是算了,畢竟如今都寫到了六十章回了,字數多了,纁夏她們抄起來費勁兒。


    所以,也就讓纁夏她們自己去看著辦了。


    不過


    這事兒蘇長安想了想,覺得好像是差不多可以把【紅樓夢】出書後放到外邊售賣了。


    雖說現在才六十多章回,但總歸已經可以當做上冊,等下完了,再來個下冊。


    雖說從中間斷了一下。


    但蘇長安想了一下,好像也不算什麽,斷就斷吧。


    反正看得人不是我。


    ……


    下午,蘇長安才練完刀。


    但看著手上的軟刀,蘇長安無奈搖搖頭。


    雖然有進步,但要真的完全靈活揮刀,還差得很遠。


    燕如玉在一邊說道:“總歸熟能生巧,當初母親讓我一直練刀法,從最簡單的走樁到後麵招式應變,最後與人輪流對戰,也是這樣過來的。”


    蘇長安點點頭:“心裏一直知道要慢慢來,但時不我待啊。”


    燕如玉看著蘇長安,欲言又止,畢竟跟在蘇長安身邊這麽久,蘇長安坐的很多事情也都看在眼裏。


    她能看出來,蘇長安想幫著陛下分憂,也知道蘇長安有多努力。


    不過,這些話她不能去說,雖然她有時候想不明白為什麽蘇長安明明有自己等赤霞軍在身邊了,還要這般下苦的練刀。


    畢竟,依著蘇長安現在這樣,其實什麽也不做,每日吃吃喝喝玩玩鬧鬧,也是能過的很舒服。


    但偏偏蘇長安卻是要這樣下苦。


    所以燕如玉不理解。


    但也沒去問任何人,隻想著可能以後就會知道了。


    燕如玉瞥了眼那邊抱著大酒壇回了屋的貓貓:“其實小姐可以喝一下貓貓泡的藥酒,母親很喜歡喝那個,說能強身健體。”


    蘇長安問道:“你喝嗎?”


    燕如玉馬上搖頭。


    蘇長安馬上說道:“那不就對了,咱倆都是知道裏麵有哪些毒草毒蟲的,敢喝?何況那丫頭最近對我那個蒸餾器那麽感興趣,整天惦記著蒸餾她那個藥酒。”


    燕如玉點點頭,覺得好像是這個道理。


    不過提到了貓貓,燕如玉說道:“陛下說,崔俞那邊一直想著能讓貓貓去他們崔家住,而且求了不少次讓陛下開口。如今,崔俞想著借助蘇大人那邊,能跟您見上一麵,約莫是想著讓您勸勸貓貓。”


    蘇長安無奈搖頭:“隨緣吧,總歸是貓貓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真相是什麽,所以也不能幫她做主,若是崔俞要見我,見一麵也無妨。”


    燕如玉也是無奈,但是燕如玉覺得,崔俞大概率不可能讓貓貓出宮到崔府。


    因為貓貓這邊別說崔俞這個名字了,就是聽到崔這個姓,貓貓臉上都會瞬間露出極度嫌厭神色。


    蘇長安想了一下後,補充道:“不過見不到我吧。牧祭酒跟荀曠不也一直想見我嗎?”


    燕如玉點點頭:“牧祭酒跟荀司業兩人,說是想著繼續跟您要詩稿那些,但是陛下覺得這倆人太不要臉,所以懶得理睬這倆人了,直接讓我母親處理,這倆人都挨過我母親的打,不敢太如何,但是我母親故意把您這邊那個紅豆生南國的詞,在這兩人麵前念了那麽一兩句。”


    “而後兩人迫切想知曉全文,但我母親其實也隻記得那麽一句,就是說出來故意逗逗兩人,這兩人估計心癢,但又不敢死纏爛打我母親那邊,所以如今天天去蘇子沐大人,聽說這倆人天天往中書省那邊跑。”


    蘇長安無奈,不過也懶得多說什麽,畢竟來找一次幫一次也不是個辦法,何況這次看情況是什麽好東西也沒拿,或者就是夏鳳翔那邊覺得不是什麽好東西不值得換詩,不然夏鳳翔早就幫自己拿過來了。


    至於蘇子沐那邊,雖說有點兒對不起蘇子沐,但想想好像也不算什麽了。


    不過蘇長安皺了下眉頭:“他倆老惦記著我做什麽,其他人不也作詩詞很厲害嗎?之前你跟我說的去年在中秋宮宴,還有上元詩會之上都拿了魁首的那個左紹翁,還有其他一大堆的才子才女們呢?再不行,找找我們家琳涵也行,那丫頭不也有挺多人愛慕嗎?”


    燕如玉想了一下:“陛下問過,用牧大祭酒的話就是,誰讓您長得好看,又這麽有文采,還這麽受人追捧。”


    蘇長安突然很想見見這個盡說大實話的牧大祭酒了。


    ……


    蘇府,蘇老太師的院子內。


    尚書右仆射,國子監祭酒的牧序坐在蘇老太師正對麵,低著頭仔細打量著竹桌。


    打量了半天後,幽幽長歎:“你這桌子怕是個老古董了吧。”


    蘇老太師白了眼牧序。


    他哪兒聽不出這是牧序變著法說,自己這竹桌破爛,縫縫補補的。


    不過牧序接著說道:“不過也挺好,老東西,耐用。”


    蘇老太師聽不下去了,開口說道:“我家琳涵小時候給我做的。羨慕就直說,讓伱家孫女也給你做。”


    說著話,蘇老太師拿起茶杯,但還沒到嘴邊呢,蘇老太師抬眼瞥了眼牧序:“差點兒忘了,你家兒子還沒成婚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


    牧序隻有一獨子,但是偏偏他那個兒子,不喜歡讀書,更加不喜歡練武什麽的,但唯獨對於修佛很是感興趣。


    在十多年前,甚至直接跑去出了家。


    當初氣的牧序,差點兒就帶著國子監的學生們鬧到那寺廟去,最後還是先帝出麵平息了這事兒。


    但牧序的兒子,還是想要學佛。


    結果就是,同一輩其他當官的老東西們一個個兒孫滿堂。


    唯有牧序這邊,隻有一個女兒陪著,但偏偏女兒嫁到了江南那邊。


    如今家裏,也就他跟他老伴兩個人。


    聞言蘇老太師這戳心窩子的話。


    牧序馬上罵道:“蘇大眼,有事兒你直接罵我,別戳我心尖兒!”


    蘇文清喝著茶,眼皮都不抬一下,等放下茶杯後才說道:“你戳別人心尖兒時候,咋不這麽說。”


    牧序看著蘇文清,卻是突然眯眼而笑:“瞧著我這麽可憐,要不就給長安小姐寫封信?這次真不求著什麽了,隻求這把之前那【雪篇】裏麵的詩詞,隨便拿出來一首就行。”


    蘇文清早就知道牧序來意,當下總算聽到開口了,直接搖頭:“未來的皇後娘娘,是我這老骨頭說一下就能做什麽的?你當我跟你一樣這麽厚臉皮?”


    牧序嘿嘿一笑:“別說的這麽絕情嘛,而且我要不是實在沒啥好東西換了,我也不能這樣啊。”


    蘇文清嗤笑一聲:“不是還有最後那一支筆?”


    牧序皺眉:“棺材本都惦記,那可是先帝禦賜,留著進棺材一起拿著的!難怪你跟李九郎那個財奴走的這麽近!而且我就剩下那支筆了,其他全拿去賣了蓋學堂,你又不是不知道。”


    然後,牧序咽了下口水:“之前聽燕大統領念叨了一句,紅豆生南國.還有另外一句此物最相思。說是長安小姐給她那把刀起名字時候,隨手作的詩詞,就這兩句,我念叨了幾遍,有點東西在裏麵,而且聽著應該是第一句跟最後一句,要不你幫我問問燕大統領其他兩句?問到了,我欠你頓酒?”


    蘇文清搖搖頭:“皇後娘娘的詩詞,要我去找燕大統領,然後還要用東西跟我換,你倒是打的好算盤,是不是惦記著最後陛下生氣了,你一攤手怪我頭上?”


    牧序瞧著打的算盤被看出來了,訕訕一笑,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不過蘇文清說道:“過幾日的中秋宮宴,皇後娘娘也會參加,到時候肯定會創作詩詞,你著急什麽.”


    聞言中秋宮宴,牧序想了一下:“是這個道理沒錯,但這次宮宴邀請的人比往年都多啊。”


    蘇文清看了眼牧序,沒說什麽。


    倒是牧序說道:“多邀請點兒也是對的,總歸過節嘛,熱鬧熱鬧。而且去年冷清成那樣,今年就該熱鬧一下。隻是今年我聽說太後也要參加?不怕出事兒?”


    蘇文清搖搖頭:“出不了,敢讓她來,就不怕出事兒。”


    牧序唏噓:“還是你厲害啊。敢說這話,要我,想都不敢想。”


    蘇文清白了眼牧序,然後問道:“你昨兒個太傅喝酒,不就罵太後了嗎,而且跟太後見麵的時候,我記得還罵了太傅是吧。”


    聞言,牧序嘿嘿一笑:“我就一讀書人,不這樣能行?又不跟你們一樣心眼兒那麽多!但是有件事兒我要提醒你一下,這次長安小姐怕是有點兒難拿魁首,崔家那姑娘,還有左紹翁,固原公家的李維,還有其他幾個,這次可全部都要去宮宴,若是陛下想著多邀請些人,想著讓長安小姐再出次風頭,有點兒難。而且我都能看出來,陛下把這次弄這麽大,是為了讓長安小姐出風頭,那些人也能看得出來,昨兒個聽楊國富說,還把賀禮,以及李渾這倆人請了過來。八王爺那邊雖然沒動靜,但約莫也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那人最愛做這種閑事兒。”


    蘇文清眯眼笑了笑,你牧序心眼兒少,滿京城就你老小子心眼最多!而且現在,這不就跟我玩心眼兒?


    不過自是沒說出來的說道:“當時我家這個大丫頭去初冬詩會,也是一堆人等著看熱鬧,也是一堆人弄了些人過去想著什麽擋了風頭,然後呢?”


    說完,蘇文清接著說道:“而且你說的這些小孩裏,哪個能在你那個期刊上來個一人即一期?而且哪個被你這個牧大祭酒滿世界追著想求詩詞?”


    牧序當即罵道:“好你個蘇大眼,剛剛一口一個皇後娘娘,現在突然改口大丫頭是吧!跟我說關係不好?!”


    但是罵完,馬上一本正經說道:“但你說的,是這個理兒沒錯,但是我覺得應該再加上一句,長安小姐之風采容顏,就已經勝過了這些小輩。而我,就是看上了這風采容顏。”


    蘇文清不接這話,但是想了一下後問道:“元汝溪受邀了嗎?”


    牧序點頭:“受邀了啊。”


    蘇文清皺了下眉頭:“最好別讓他跟燕大統領碰上。”


    牧序怔了怔,剝了個花生米的同時問道:“為啥。”


    蘇文清說道:“聽我家大丫頭說,燕大統領好像一直想跟元汝溪切磋一下武藝。”


    牧序撇撇嘴,但是轉念一想後問道:“若是在中秋宮宴上燕大統領打了元汝溪,是不是赤霞軍煌龍衛那邊應該賠償我們國子監一筆醫藥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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