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想一個姑娘而不得,這事兒很難受


    小小曲陽城內,因名刀大會而前來觀禮之人,絡繹不絕。


    江湖之上大小門派高手陸陸續續趕來,上到如龍虎山,蓮花寺,劍山這般大宗門,下到門中不過寥寥幾人,最厲害不過六七品的小門派。


    半座江湖的人,齊聚一處。


    恰逢天闕府孫觀一之子婚宴,而這位老門主在江湖之上威望極高,更是柳風骨對外聲稱的大哥,在江湖各門派之中更結了不少善緣,故而那天闕府所在,更是熱鬧至極。


    更有元家廣邀的文人大儒夫子先生們,雖然皆是文壇之人,非江湖中人,但未入廟堂,身處天下,與江湖人打交道自不在話下,但也因這些文人雅士們的存在,故而天闕府大院大席之上,那些個往日裏吆五喝六的江湖人們,當下一個個文質彬彬,看著有些奇怪,可也無法避免的一個個樂嗬嗬的。


    而相比較天闕府與元家這邊


    羽刀盟,還有範家這邊,卻是掛了白燈籠,畢竟才喪子,少不得滿府邸清冷許多。


    而就在範家大院深處的一名為【窗月閣】的單獨小樓內,如今六十多歲的範家老太爺坐在大廳內,臉色陰沉看著跪在身前的下人。


    在老太爺身邊,同樣的主位位置之上,羽刀盟盟主捏緊拳頭,殺氣騰騰看著地上那人。


    同樣六十好幾,但是這位身子瞧著硬朗許多不說,身上肌肉更將衣服撐起,一雙拳頭隻是看著就給人一種威懾感。


    跪在地上那人額頭貼地,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說到這裏,鄔天定捏緊拳頭。


    ……


    說到這兒,範老太爺頓了下後說道:“哪怕,你們是要殺柳風骨!搶掠柳月莊,我也支持!但隻有一點.”


    鄔醜當即抱拳:“兒子必定會”


    鄔醜愣了一下。


    鄔天定馬上說道:“死了就是死了,誰殺的知道就行了。我要知道的是,韋藹與於火於水三人,為什麽會去望仙樓,又為什麽孫觀一在,他們還要去!韋藹雖然不算個好東西,但卻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約上於火於水去望仙樓。為什麽偏偏約的是苦寒宗的人.”


    範老太爺看向鄔天定:“伱們江湖的事兒,我不管,但是.既然我站在這兒,身為商君商會元老之一的我,就代表了商會立場,你要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下去吧!”羽刀盟盟主鄔天定冷漠開口。


    範大聽到,當即作揖。


    鄔天定看著鄔醜:“讓老六去查,你全力尋找那個女人。而且告訴老六,抽刀門韋藹死了,抽刀門那些地盤,直接搶過來!”


    終於


    範老太爺歎了口氣:“你出去吧。”


    範老太爺輕聲說道:“若是真的渡心魔局,希望別失敗了,否則若是她就那樣死了,我這把老骨頭可就沒臉去見我那孫兒了,至少.也要讓她在我孫兒墳前磕頭被折磨死才行!若是不存在心魔局老大”


    聽到這話,跪在地上的人如釋重負,但才抬眼,但看到羽刀盟目光冷漠,這人嚇的又額頭貼地,不敢出聲。


    範大看向鄔天定:“鄔伯,她能入止境?”


    曲陽城一家麵攤之上.


    皇後娘娘吃了口麵,看著突然坐在正對麵的中年漢子。


    範老太爺擺了擺手:“你才入止境兩個月,我雖然不懂你們這些,但也知道你本身就帶著傷,而且因為柳風骨還有孫觀一的緣故,你也不能完全出手,所以不怨你。倒是你們那心魔局,那女子若是失敗了,會如何.”


    坐在兩側的羽刀盟的人還有範家的人並未說話,隻是臉色愈發陰沉。


    鄔醜聞言,再次抱拳:“是。”


    範大聽到,站起身作揖:“父親。”


    範老太爺開口:“讓商會裏的人,比以前更加嚴格查進城出城的車隊,我們家的商家都貼上,其他商家那裏,也全部去找,讓他們也貼上那女人的畫像,他孫觀一,柳風骨的麵子我給了,但是我這樣尋找,他們總不能還要攔著吧!也通知商會內所有人,曲陽周遭驛站也多留意。”


    鄔天定繼續說道:“但這都是我猜測,也許還差得遠,但如今曲陽如此,若是等揚刀大會散了,所有門派眾人以及看熱鬧的人離開,若是她活著離開,再想找到難以登天!鄔醜,讓盟中弟子,還有那些小幫會的人全部出動,無論如何都給我找到,即便是翻牆入院,也要給我找到!”


    漢子約莫四十大幾歲樣子,胡子拉碴,瞧著有些邋遢,身上衣服也不是粗布麻衣,就是尋常料子,長得倒是中坑,捯飭捯飭會有點兒帥。


    鄔醜馬上說道:“之前咱們的人就一直盯著各大客棧酒樓,尤其是天闕府名下的,那女人從未出現過周圍,所以如義父您所料的一樣,孫觀一並未出麵庇護過那女人,倒是望仙樓內住著的那些人,應當就是之前送來消息,在樂安鎮滅了繡水山莊的那夥人了,可是不是他們與孫觀一聯手殺了韋藹,於火於水兩兄弟,就尚且不知了。但抽刀門的人全部已經離開,苦寒宗那兒昨夜孫老頭去了一趟後,今日也全部離開。”


    其他許多人都寧願站著也不願意過來跟蘇長安,李錦繡拚桌而坐,其中緣由,大概還是因為蘇長安太好看,還有李錦繡看人過來就瞪過去原因。


    麵攤之上客人頗多,也就蘇長安她們這一桌有空位。


    範家當代家主範大捏緊拳頭說道:“好不容易找到的,這次讓她逃了,下次怕是更難了。”


    說到後麵,老人瞪圓了眼睛:“誰來,也擋不住她死!!”


    止境宗師都是過了心魔局的人,所以對於一個人能否過心魔局,總會看得明白一些。


    而此刻,羽刀盟二當家鄔醜站起身抱拳:“義父,範叔,範大哥,是我無能,讓那女的跑了!”


    這位曲陽兩大姓之一的世家清流老太爺開口道:“我隻要那個女人死!在我孫兒墳前痛不欲生的死!!”


    鄔天定看向範老太爺。


    “孫觀一眼看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才著急跟元家聯姻給自己後人找一條活路,他跟那些人又有什麽關係,這些全部要查到!”


    鄔天定看著鄔醜:“這些事情重要嗎?”


    鄔天定開口:“重則身死,走火入魔瘋癲,輕者重傷。”


    鄔天定接著說:“失敗概率極大,但那女子那樣,怕是會成功。”


    鄔天定沉默了一下後說道:“望仙樓有什麽動靜嗎?”


    聞言,跪在地上的人連忙磕頭拜謝,然後就這麽跪在地上轉身,連滾帶爬的離開。


    但這漢子,卻是毫不在意直接坐了過來,而後就看著蘇長安身前那一大碗麵。


    鄔天定看向羽刀盟那人:“不怕找不到,就怕那女子渡了心魔,入止境。”


    鄔天定搖頭:“尚不知情,但聽他們所說的,恐怕就是已經摸到了門檻,所以在曲陽城開了家店想著渡心魔局的事情,若真是如此,此次事情後,那女子心魔局可能已經來了,或者馬上就來,如此她必定還會在城內等渡了後再說,當下揚刀大會,城內人多,而且亂,隨便一個地方藏起來,就沒人能發現,何況還有孫老頭跟柳風骨盯著,我若是出手,他們必定會出手!”


    範老太爺站起身沒說話,隻是徑直走到閣樓門口,聽著外邊傳來的鞭炮喜氣聲音,慢悠悠說道:“真好啊,孫子結婚,若是我那孫兒不死,今年六月也要跟歐陽家那丫頭成婚了.鄔老弟啊.”


    蘇長安見狀,伸手將麵推到漢子跟前:“前輩,吃一碗?”


    漢子咧嘴一笑,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加了點兒醋後就開始吃了起來。


    李錦繡皺了下眉,看向蘇長安。


    但看到皇後娘娘隻是笑了一下,她也就不再去多管,想著吃完就走了。


    漢子吃的很快,幾下就吃完了一大碗。


    吃碗麵,漢子擦了擦嘴,而後摘下腰上的葫蘆,喝了一大口後,看向蘇長安:“喝嗎?”


    蘇長安搖搖頭。


    漢子笑了下,也不多說,而是又喝了一大口後,看向蘇長安說道:“長得是真像啊。”


    蘇長安疑惑。


    漢子笑著說道:“沒啥,就是看你跟我很久以前認識的一位故人很像而已。”


    蘇長安聽到這話,看著漢子沉默了一下後,又想了想說道:“前輩,我不喜歡男的,其次我結婚了,然後這麵不用你給錢,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套近乎。”


    漢子聽到這話,當即大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想什麽呢你,我說像那是真的像,而且一口一個前輩叫著,看出來了?”


    蘇長安聽到,點了點頭,看著眼前這漢子,雖然漢子也用了斂藏手段將自己刀意藏了起來,可蘇長安看得清楚,漢子身上那一絲絲如驟雷一般的刀意。


    蘇長安自認見過的止境也算多了,還殺了四個。


    但是眼前這人,勝那幾個太多,甚至有點兒洛老爺子的感覺。


    漢子笑了下後說道:“我姓柳,不過也沒打算隱瞞身份,今兒個出來,也是想來見見你,畢竟殺了三個人,我這個東道主總要看看什麽人動的人,而你跟我那位故人長得很像,也沒騙你,這事兒是真的。尤其是眼睛。”


    這漢子坦蕩直言。


    李錦繡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不由目光凝重,警惕起來。


    漢子看到李錦繡如此,笑了一下,不予理之。


    而蘇長安也是完全確定了這男人身份。


    【風骨霸刀】柳風骨。


    <divss="contentadv">天下用刀最強十人之一。


    也是天下最強十人候補之一。


    柳風骨坦然道:“世事複雜,別想著我是來討說法的,若是真動手,我已經動了手,真就是來看看的,畢竟我聽孫老哥說了,你的刀是洛前輩教的,我與洛前輩雖然不熟,但打過很多次交道。沒道理要對他徒弟動手。”


    柳風骨將葫蘆放到桌上,將葫蘆裏的酒倒進麵碗之中:“而且我也知道你跟抽刀門韋藹,苦寒宗那兄弟倆是死仇,必須死一個的那種,江湖上有了死仇,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不是你殺他們就是他們折磨死你,這事兒輪不著我管,更不用我管,就算當下揚刀大會期間,我放下話別鬧事兒,但他們要自找死路,我也攔不住,所以大可放心。”


    這番話下來,李錦繡也猜到了這漢子身份。


    不過蘇長安示意她無礙,但李錦繡還是一臉警戒。


    柳風骨卻是不在意李錦繡,而是看向蘇長安:“你刀招雖然是洛前輩的,但是這刀意,不像是柳前輩教的,我聽宋培風”


    說到這兒,柳風骨想到眼前這女娃娃,應該是跟著洛長風一起隱居的,如今才出來,否則就這本身還有長相,必定上了胭脂榜跟山巔榜。


    所以必然是不知道宋培風是誰。


    於是多解釋了句:“宋培風就是你撩撥了一下,然後對你戀戀不忘的那小女娃娃的師父,浩陽山如今的山主掌門人。他給我看了你送那女娃娃的詩詞,詞兒寫的很好,但上邊刀意,更有意思,還有師父?”


    蘇長安也不隱瞞,點了點頭:“還有兩人,就是嫌棄我,不樂意認我是徒弟。洛前輩其實也挺嫌棄我,不認我是徒弟,我說他是我師父,他就馬上跳腳,讓我別這麽叫。”


    柳風骨皺了下眉頭,就覺得啥人啊,遇到這樣的妖孽,不認?


    於是柳風骨說道:“教的不咋地,要我,你現在更不得了!可惜了!”


    蘇長安再次無奈,嘴真硬!


    但還是補充道:“前輩,靈竅那兒,不是我撩撥的,我啥也沒幹,真的!”


    柳風骨聽到,看著蘇長安說道:“我信,你這長相,還有那文采跟這一身本事.我要再年輕點兒,我也看到你會犯迷糊。但是宋老頭兒你要小心點兒,那老東西心眼小,很是疼愛小徒弟,生怕你成了自己小徒弟心魔,所以找你聊幾句是肯定的了,問上幾刀,應該也有可能。”


    這般說著,柳風骨也懶得再去想這些,跟他沒多大關係,想這些做什麽,於是說道:“這年紀能有這種本事,講真,天底下我就見過一個人,你應該聽過,叫燕雲霄,那位大姐壓了我幾十年,如今也不知道她咋樣,但是再見到,我估計能勝她一籌。”


    蘇長安看著柳風骨說話,不知道怎麽接這話了。


    關於柳風骨.


    蘇長安其實挺好奇的。


    因為之前一直聽人柳風骨如何。


    但是從燕雲霄口中聽到的是‘柳風骨?刀不錯,接了我兩刀,我記得還被我砍斷了一把刀。以前我去的那次揚刀大會,被我一刀差點兒劈了,看他哭了,我也就沒理睬了。’


    從申屠賒月那兒聽到的是‘我沒見過柳前輩,但是我聽我師父說,很容易打,我師父幾刀就贏了。’


    洛長風說‘小柳啊,以前剛入止境來找過我,擋了我兩刀,第三刀我留了情麵,不然我怕他心境受損,但如今的話,應該能跟我打一打了,但你要說跟燕雲霄那婆娘比,你看我傷到燕雲霄一點兒了嗎?’


    聽到的是這樣


    但是當下聽柳風骨說比燕姨要厲害一籌,蘇長安看著眼前這漢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就感覺,柳風骨嘴挺硬。


    柳風骨看著蘇長安:“你這刀意弄得不錯,而且已經領悟了‘鈍刀’吧,哎當年一個燕雲霄,折騰了我們這一代乃至老一輩的前輩們這麽久,更讓不少人斷了武學路,一輩子入不了止境,如今又冒出來個你”


    “我這次來找你,一來是看看你,再來就是想著找你說個事兒,年輕人總歸心氣高,我已經讓我幾個徒弟退出了這次揚刀大會,但是他們瞧見你,總歸還是會不服氣,要問上幾刀才行,讓你不接刀,這是害你,身為刀客,我說不出這種話,就是想著到時候你接刀了,別給他們打碎了信心,習武之人,心氣兒一墜,萬般皆休。”


    蘇長安點了頭:“好。”


    但其實蘇長安也不知道啥叫別打碎了信心,反正下手輕點兒?


    柳風骨看著蘇長安,語重心長:“抽刀門的事兒,其實差不多了,韋藹一死,抽刀門不算什麽了,用不著你出手,其他那些門派就會蠶食了它。就是苦寒宗你要小心點兒了,雖然孫老哥已經說明了事情,但你手頭捏著苦寒宗賴以為生的苦寒毒解藥,這事兒很麻煩,但我知道你在樂安鎮做的事情,想來也是有些背景,不過江湖人,瞧著正大光明的門派,不見得手段就會敞亮,卑劣之人哪兒都有,尤其苦寒宗本就是個下毒門派,這樣的人最是令人苦惱,曲陽城內,有我在他們不敢做什麽,但是出了曲陽城,他們必定會開始找機會,所以要小心點兒。”


    “而且洛前輩雖然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多年,但人在江湖,總有幾個不對付的仇家,這次來的人裏邊就有幾個,如今也都有些氣候,都是衝著我拿出來那幾把好刀來的,若是見到了你用洛前輩招數,估計會針對你,你也要小心點兒。”


    蘇長安點頭:“多謝前輩提醒。”


    柳風骨笑了下:“這些事兒,就是囉嗦話,你心裏肯定有數,當下看看刀?”


    蘇長安愣了一下,但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將鯉玦與相思子摘下放到桌上。


    柳風骨要伸手去拿相思子,但是到了跟前,手停了下來,然後說道:“這把放回去,續著刀意,我就不碰了。”


    蘇長安將相思子收回去。


    而柳風骨拿起鯉玦,看了一下後,將其輕輕拔出:“好刀!”


    說罷,柳風骨皺起眉頭搖頭:“可惜了,瞧著是把新刀,專門給你弄的吧,手法差了點兒,可以用爛來形容了,要不是材料馬馬虎虎,早就被你給用斷了,可惜了!不如我的刀好!什麽人鍛造的,我要找上去問問,這麽好材料就這樣弄得?”


    蘇長安聽到,看向柳風骨沉默了,怕柳風骨被打死。


    柳風骨說道:“說笑的,知道你要保護那人所以不說,但你要真說了,我說不得真會打上門去!”


    而後


    柳風骨將刀收回刀鞘內,問道:“叫什麽名字。”


    蘇長安開口:“鯉玦。”


    柳風骨愣了一下,看著橫刀狹窄刀身之上那一片片如魚鱗,如玉玦的紋路:“好名字!”


    而後問道:“那把呢?”


    蘇長安說:“相思子。”


    柳風骨愣了一下,然後說道:“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那個相思子?”


    蘇長安點頭。


    柳風骨感慨:“皇後娘娘文采斐然,如今許多人取刀命,都是從她詩詞之中摘下。兩把刀名字都不錯,記住了,刀取了名,那就要好好用,自己出名重要,但若是讓手中刀威名遠揚,更為精彩。”


    說著,柳風骨將刀還給蘇長安:“湊活用,反正這次揚刀大會,你也參加,【十方羅刹】【自在仙】還有另外幾把,都是我親自動手修複鍛造的,到時候看上哪把,就去奪,你的本事,那幾個老東西隻要要點兒臉不出手,隨便哪把都能拿到手。”


    蘇長安說道:“好,不過我覺得鯉玦跟相思子挺好的。”


    柳風骨笑了下,不多說什麽,隻是站起身。


    但是恍然想起了什麽,於是說道:“姑娘家家的,雖說長成這樣,又有這樣文采跟本事不是你的問題,但多少會被人仰慕,所以這次揚刀大會,還要求你,放過我柳月莊的那些娃娃們,想一個姑娘而不得,這事兒很難受。”


    說著,柳風骨眼神複雜,似乎有些緬懷。


    大概每一位行走江湖的人,都會有這樣那樣的遺憾跟惦念。


    “走了!這牌子你拿著,明兒個到柳月莊拿出牌子,沒人能攔著你。”


    桌上多出個寫有‘霸刀’字樣的牌子,而柳風骨卻是已經無聲無息離開。


    “娘娘。”李錦繡看了眼周圍沒看到那柳風骨身影,看向蘇長安。


    蘇長安說道:“牌子收起來吧。”


    李錦繡‘哦’了一聲,將那牌子收了起來,但是才要說什麽。


    蘇長安開口道:“你麵坨了都。”


    李錦繡愣了一下,低頭發現自己的那碗麵都坨的不能再坨了,但顧不上這個,隻是看向蘇長安還要說話。


    蘇長安笑了下:“又沒什麽事兒,緊張什麽,何況這位前輩不說了嗎?就是來看看,看完了就走了。”


    柳風骨真就是來看看的,而當下看完了,該說的說完了,自然也就離開。


    灑脫!


    不過


    蘇長安知道,柳風骨這看.


    是來看他的刀。


    畢竟


    刀客問刀。


    無關境界,無關年齡。


    至於柳風骨為什麽沒問這一刀。


    應當是等蘇長安來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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