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上班,陳陽便帶著丁曉娜去了城南區。


    區委常委會會議室,朱銀法帶著幾位常委坐在陳陽對麵,因為是沒打招呼直接過來,所以並沒有準備匯報材料。


    “朱書記,今天我和丁秘書長過來主要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莽村中學圍牆倒塌的善後工作,你先來匯報一下吧……”


    聽到陳陽這麽說,朱銀法頓了一下便開始匯報,“……隻可惜這個皮長山已經死了……”


    “誰跟你說的皮長山已經死了……”聽到陳陽的這句話,朱宗宇不由地一愣,皮長山死亡的消息他是從醫院那邊的熟人口中聽說的,為什麽又說他沒死?


    察覺到朱宗宇表情的變化,陳陽和丁曉娜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皮長山目前還在市紀委留置中心,經過審訊,他已經說明了一些情況,莽村中學圍牆倒塌,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人為因素,朱書記,我希望你們區裏要認真地把問題查清楚,無論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


    聽到這番話,朱宗宇臉色有些難看,心裏不由地大罵起來,狗日的楊老三,竟然騙我!


    陳陽剛剛提到的“一查到底”讓他十分心虛,難道皮長山真的已經都招了?朱宗宇覺得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因為如果那樣的話,市紀委早就找來了,又何必等他說這些話呢。


    “陳書記,您放心,我們一定刀刃向內,把事情查清楚……”聽到朱銀法的表態,陳陽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這第二件事,請大家回避一下,我們要和朱書記單獨聊聊……”


    眾人一聽,連忙站起來,很有眼色地走出了會議室,雖然麵色平靜,但朱宗宇心裏十分忐忑不安。回到辦公室後,連忙打給了李紅君,“李市長,聽說皮長山沒死啊……”


    “怎麽可能!你聽誰說的!”李紅君問道。


    “陳書記啊,他一大早帶著丁副秘書長來我們區裏,剛剛親口說的……”


    聽到朱宗宇這麽說,李紅君眉頭微皺,心想他這是唱的什麽戲,皮長山被進行屍檢的事情他可是聽公安局副局長李少軍親口說的,怎麽突然又說沒死呢?難道是楊德海和陳陽聯手在做局?


    “他現在幹什麽……”李紅君問道。


    “正帶著丁曉娜和朱銀法在談話,其他人都被趕出來了……”


    李紅君沉吟片刻,“我知道了……”然後便掛掉了電話。


    李紅君的反應讓朱宗宇更加不淡定了,之前


    說的好好的,讓配合他們將朱銀法拉下水,沒想到現在是這番態度,難道想把自己當做棄子?


    想到這裏,朱宗宇連忙打電話給老婆,“買三張我們一家三口今天去澳洲的機票……你別問為什麽,按我說的做就行了……”


    會議室內,“銀法同誌,我和丁秘書長代表組織和你進行談話,希望你如實回答……”


    看著麵前這位陳書記滿臉嚴肅,朱銀法坐直了身子看,顯得十分恭敬,“您請指示……”


    “聽說皮長山是你的外甥,為什麽這些年你沒有在職務晉升上幫過他……”


    聽到這個問題,朱銀法不由地歎了口氣,“唉,陳書記,不滿您說,在這個事情上,我確實做的有點不近人情,長山這孩子是我姐家的孩子,之前一直品性很好的,踏踏實實地在莽村中學教書育人,自從結了婚之後,他就變了……”


    “什麽意思?”陳陽問道。


    “唉!您有所不知啊,他娶的那個老婆之前和他是同學,聽說在東筦市呆了幾年,然後就回來要和長山結婚,這女人雖說長得很好,但卻不是個過日子的人,整天遊手好閑,打扮的花裏胡哨,還慫恿長山找我幫他提拔……我一氣之下,便將他狠狠熊了一頓,教育他要踏踏實實,不要老想著走捷徑,這孩子脾氣也是倔,打那以後就不和我來往了……”


    朱銀法輕咳兩聲繼續說道,“誰知沒過多久,他就被從教師提拔成副校長,後來我了解到,原來是朱宗宇幫他打了招呼,又過不到一年,又提拔成校長,這讓我實在難以理解……”


    陳陽開口道,“這有什麽難以理解的,說明他幹得好啊……”


    “幹得好個屁!”說完這句話,朱銀法意識到自己說話方式有些不合適,連忙解釋道,“陳書記,對不起,我不是……”


    陳陽笑著擺擺手,“沒事,你繼續說……”


    “哎!如果他真的幹得好,我也就不說了,但是他幹校長以後,莽村中學的信訪事件,校園欺淩事件頻頻發生,很多老師因為待遇低紛紛辭了職,這導致學校喪失了不少生源,這些都和他有著直接的關係,我多次向朱宗宇提出來,讓教育局對莽村中學負責同誌進行調整,可是他根本聽不進去……”


    說到這裏,朱銀法臉上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皮長山這混蛋竟然去嫖,而且還被警察抓了兩次現行!要不是她媽苦苦求我,我肯定會將他開除!而在這件事上,朱宗宇卻對他十分袒護,僅僅安排教育局給他黨內警告處分,校長還照幹不誤,真不知道他們兩個為什麽會穿一條褲子……”


    聽到朱銀法這番話,陳陽也很是不解,楊老三明明親口招供,皮長山就是朱宗宇指使他殺的,為什麽還對皮長山那麽好!難道就是因為皮長山手裏有他的把柄!到底是什麽把柄呢?


    “銀法同誌,你覺得皮長山和朱宗宇會不會沆瀣一氣……”


    看著陳陽投來的鋒利目光,朱銀法知道他什麽意思,頓了一下說道,“陳書記,雖然皮長山是我侄子,但我是一名組織培養多年的幹部,原則性還是很強的,如果真讓我說他倆有沒有貓膩,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事實上,這些年市裏區裏撥給莽村中學的資金一直都有,但莽村中學卻還是那樣,反倒是皮長山的日子越過越好,剛開始騎個雅迪,後來直接換成了奧迪,要我看,他就是個侵吞財政資金的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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