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裝出席的莫丹麵前,陳陽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土鱉,甚至能感受到來自隔壁桌男食客投來的嫉妒目光。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隨便點了幾個……”陳陽笑道。


    莫丹掃了一眼桌上的菜,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你還挺細心的嘛,連我喜歡吃什麽都知道……”


    陳陽臉紅地笑了笑,心想我這可是點的套餐,套餐裏麵有啥人家上啥,而且連飯店都是我隨便選的。


    對於莫丹的心意,陳陽心裏一時心知肚明,隻不過不想再把她拖下水,而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所以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始終沒有捅破。


    上次熱吻之後,雖然客觀原因占主導,但陳陽內心也有意地和莫丹保持距離,即使楊德海在他麵前多次發牢騷,他也裝作聽不到。


    這次主動約莫丹出來吃飯,一方麵是關心一下她的近況,另一方麵是想和她把話說開,希望她能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陳陽主動給莫丹倒上了紅酒,又紳士地幫她切開牛排,看到這一幕,莫丹心裏激動不已,這幾年,她追隨著這個男人,經曆了那麽多苦難,現在終於熬出來了。


    “莫丹,第一杯,我敬你,是因為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女人……”


    聽到陳陽這麽說,莫丹沒有說話,碰杯之後各自喝了下去。


    “這第二杯,是對你說聲謝謝,這一路走來,謝謝你給我那麽多的幫助……”


    這句話一出,莫丹感動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天呐,難道他要向我表白了嘛。


    他之前不是擔心自己是有婦之夫,不願意接受我嘛,難道他為了我已經都放下了嘛……


    莫丹含著淚喝下了第二杯。


    “第三杯……”說到這裏,陳陽突然欲言又止,從莫丹的反應來看,很顯然她已經誤會了,要是第三句話說出來,她會不會生氣,站起來給自己一巴掌,然後摔門而出。


    陳陽猶豫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決心,“第三杯,我敬你有個美好的未來……莫丹,你是個好女人,但我不是個好男人,希望你能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最後幾個字,陳陽說的底氣不足,說完之後,便下意識地低下了頭,等待著莫丹狂風暴雨般的發火。


    可是片刻之後,對麵並沒有動靜,陳陽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向莫丹,發現她眼圈通紅,臉上掛著淚珠地看向自己,臉上露出一抹慘笑。


    “對不起,我……”


    陳陽剛想開口,便被莫丹打斷,“別說了,什麽都別說了,你能這麽說,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或許我早就應該放手了……”


    看著莫丹雙眼通紅的樣子,陳陽很是心疼,但又說不出安慰的話,因為那樣的話,他怕自己會心軟。


    之所以下決心要和莫丹攤牌,並不是因為她不好,恰恰相反,而是她對自己太有情有義,甚至連生命都願意付出,陳陽心裏很清楚,雖然身邊那麽多女人,但每個人都不能擁有完整的自己,這對於女人來說是悲哀的,陳陽實在不想讓莫丹再重蹈她們的覆轍,愛不一定是緊緊握在手裏,放手也是愛的一種方式。


    莫丹的這番話讓陳陽始料未及,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安慰的話,現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莫丹主動給兩人又倒了一杯紅酒,看著陳陽笑道,“也許是緣分還沒到吧,咱倆既然做不成情侶,不如做兄妹如何……”


    聽到這句話,陳陽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一樣,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做兄妹他是沒意見,但要是整天在眼皮子底下晃蕩,整出個兄妹戀該怎麽辦。


    陳陽大腦飛速運轉,拚命地組織著語言,“莫丹,兄妹要不就算了……”


    莫丹一瞪眼,有些生氣地說道,“不想當兄妹?難道你想當姐弟?我是沒意見……”


    陳陽被這女人懟得徹底無語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兄妹。


    “那……那好吧,兄妹就兄妹,不過我們得約法三章……”陳陽說道。


    “哦?你想和我約什麽……”


    我靠,當然是約定啊,難道還有其他的不成。


    陳陽頓了一下說道,“第一,對外咱們是上下級,私下裏你喊我哥……”


    “沒問題!第二呢……”


    “第二,我們平時還要盡量保持距離,畢竟距離產生美……”


    莫丹當然知道陳陽什麽意思,玩味地笑道,“也沒問題,最後一條呢?”


    “嗯


    “這第三……我希望你能離開江北……”


    聽到這句話,莫丹立馬惱了,啪地一下拍桌子,嚇得陳陽不由地一哆嗦,甚至旁邊的食客朝這邊投來好氣的目光。


    陳陽尷尬地說道,“你能不能小點聲,激動什麽……我的意思是,你還年輕,我和省廳那邊關係很熟,可以推薦你到省廳工作,畢竟那裏平台更大一些……”


    這麽一說,莫丹更加惱火,指著陳陽的鼻子吼道,“你那麽討厭見我是不是!眼不見為淨是不是!說了半天,終於露出你虛偽的一麵,我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了你……”說完,莫丹將手裏的紅酒朝著陳陽臉上潑了過去,“渣男!”


    看著莫丹摔門而去,陳陽滿臉懵逼,心想這女人是不是有病,竟然敢當眾用紅酒潑我。


    覺察到旁邊投來嘲諷的目光,陳陽連忙起身去買單,迅速離開這裏。


    剛走到西餐廳門口,便看到莫丹身旁站著幾個男人。


    “美女,我老大想跟你做個朋友……”一個黃毛流裏流氣地說道。


    “做什麽朋友,給我讓開……”莫丹冷聲說道。


    “嗬嗬!不想做朋友,做點其他的也可以啊……”黃毛滿臉淫邪地說道。


    “滾!別惹我!”莫丹憤怒道。


    “嘿!給臉不要臉是不是……”黃毛剛想發火,旁邊的西裝男連忙嗬斥道,“幹嘛!跟美女怎麽這個態度,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家夥目光早已經把莫丹身上狠狠地侵略了幾遍。


    “對不起大嫂!我錯了……”


    “誰是你大嫂!”莫丹衝黃毛吼道。


    黃毛臉色突然陰狠了起來,“你有種再說一遍,信不信勞資現在就把你玩了……”


    “回家跟你媽玩去!”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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