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手裏正好有。”


    褚小姐嬌羞地嫣然一笑,又衝著趙鈺眨眼暗送秋波。


    那含情脈脈的眼神,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她對趙鈺有意思。


    一旁的葉芷汐聞言眼眸微亮,急忙問道:


    “不知小姐可否願意轉手出售?我們願出雙倍的價錢。”


    “你和這位公子是一起的?”


    然而,褚小姐並沒有立刻回答葉芷汐的問題。


    她從趙鈺身上收回目光,眯著眼上下打量起葉芷汐來,眼中隱隱透露出些許敵意。


    這女子又是誰?


    她為何跟這位公子走的這般親近?


    莫非...她是公子的心上人?


    想到此處,褚小姐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嫉妒之情。


    “我和他......”


    葉芷汐剛想解釋幾句,卻被褚小姐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話頭。


    隻聽見褚小姐語氣不善地說道:“主人說話,輪得到你一個伺候公子的小丫鬟插嘴?”


    褚小姐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句話,便擅自給葉芷汐定了一個丫鬟的身份。


    在她看來,像趙鈺這樣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俊美男子,絕對不可能輕易輸於別的女人。


    隻有像她這樣的大美人,以及身份地位家世,才能配得上趙鈺的英俊貌美。


    此外,像趙鈺這般英俊的美男子,她要定了!


    故而,她絕不會給其他女子有可乘之機,捷足先登,壞了她的好姻緣!


    葉芷汐不悅地擰了擰眉,對褚小姐的好感度直線下降。


    哦莫,這人該不是患有眼疾吧?


    她是打扮淡雅了些,但哪裏看起來像丫鬟仆人了?


    他喵的,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給有用的人。


    “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趙鈺目光冷冽地凝視著褚小姐,那聲音宛如淬了冰般,帶著刺骨的寒意。


    “誰再敢對她出言不遜,休怪我對他不客氣!”


    聽到趙鈺護短的話語,褚小姐不禁麵露驚訝之色。


    隻見她柳眉微微挑起,眼神狐疑地問道:“她竟然是你的妻子?”


    語畢,褚小姐飽含惡意與不屑的眼神便如利箭般,上下掃視著葉芷汐,仿佛要將她看出個洞來。


    這位女子生得一副清麗麵容,身材婀娜多姿,倒也算得上頗有幾分姿色。


    隻不過跟她比起來,兩人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就拿女人應有的那二兩胸脯來說,她卻是一馬平川,又怎能留住男人的心呢?


    想到這裏,褚小姐嘴角輕揚,露出一抹看似溫婉實則狡黠的笑容。


    她朱唇親啟道:“依本小姐之見,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眉宇間還隱約透露出一股浩然正氣,若公子願意,將來定然能夠成就一番偉業。”


    說到這裏,褚小姐語氣頓了頓,含情脈脈地望著趙鈺。


    “本小姐不明白,像公子這般出眾之人,何不休了她,娶一個能夠幫襯你的妻子呢?”


    褚小姐的話語間充滿了濃濃的嘲諷意味。


    分明是在暗示葉芷汐此人,不過是一個無能無用的婦人罷了。


    麵對褚小姐的挑撥離間,葉芷汐眉梢一挑,眼眸裏驟然劃過一抹冷色。


    好家夥,在她麵前捧高踩低,故意搞雌竟是吧?


    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軟柿子不成?


    思及此,葉芷汐危險地眯了眯眼眸,眼底寒光乍現。


    無論是前世今生,她皆醫毒雙絕,天下間還從未有人能逃過她的手掌心。


    今日既然敢招惹於她,那就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於是,葉芷汐趁人不注意之際,她手腕翻轉,順著風向彈出少量細微的粉末。


    那粉末隨風飄向褚小姐,沾附在衣裙上,她卻渾然不覺。


    畢竟葉芷汐使用的粉末無色無味,以普通人的肉眼,是很難發現異常的。


    卻在這時,一道且低沉壓抑著怒氣的聲音驟然響起。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何幹?”


    趙鈺的眼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宛如冰冷刺骨的利刃般。


    他眸光深邃如寒潭般,緊緊地鎖定住那位褚小姐,連話語聲都裹挾著一絲寒意。


    “你若願意轉手出售,我們願意花高價買下。


    倘若你並無此意,那就無需在此繼續無謂地爭論不休,我們另尋他處。”


    伴隨著趙鈺的話音落下,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怒斥之聲。


    “你這是什麽態度?!”


    眾人心生好奇,紛紛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但見一名男子滿臉怒容,氣勢洶洶地徑直朝著趙鈺快步走來。


    那男子身穿青色長衫,麵容清秀,眉宇間縈繞著一股儒雅的氣質,應該還是個讀書人。


    他皺著眉頭站在趙鈺跟前,語氣不忿道:


    “這位褚小姐分明是在設身處地為你考慮,提建議


    可你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還要出言不遜訓斥於她,真是豈有此理!”


    “你又是誰?竟敢對我夫君大呼小叫的。”


    葉芷汐不悅地擰了擰眉,心想這些人都什麽奇葩啊。


    一言不合就開懟,不管對方是否對錯,此人莫不是這位褚小姐的狂熱粉絲?


    葉芷汐霸氣護夫,趙鈺心中竊喜,眼眸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原來汐兒是在乎他的,否則也不會替他出頭。


    與此同時,那名男子一臉不爽地瞪著趙鈺和葉芷汐兩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對褚小姐不敬,你倆必須給褚小姐道歉。”


    “安公子。”


    麵對眼前這位打抱不平的男子,褚小姐卻輕挑柳眉,神色平靜如水。


    她語氣冷淡地回應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糾葛,煩請安公子莫要多管閑事,橫加幹涉。”


    “褚小姐,我這是看不慣他欺負你,才想著為你出頭......”


    “夠了!”


    未等對方把話說完,褚小姐已然麵色一沉。


    她毫不留情地打斷道,“本小姐根本就用不著你來強出頭。”


    褚小姐收起先前那副溫婉柔順的模樣,冷著臉嗬斥安公子,旁人露出八卦的眼神。


    有人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情。


    葉芷汐和趙鈺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流露出一絲八卦之情。


    瞧這架勢,這兩人肯定存在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果然不出所料,隻見那安公子滿眼神情凝視著褚小姐,眼中隱隱透露出些許淡淡的憂傷。


    他輕歎息一聲,說:“阿音,我知你向來倔強好勝。


    無論做什麽事,都非要力爭上遊,絕不甘心居於他人之下。”


    說話間,安公子無奈地雙手一攤:“可婚嫁是女子的終身大事。


    你怎可這般兒戲,效仿人家舉辦比武招親,隨隨便便就將自己嫁出去?”


    此話一出,褚小姐頓時臉色一變,柳眉微微皺起。


    此時的她像一隻被惹惱炸了毛的小貓咪一般,雙目圓睜,眼神惡狠狠地瞪著安公子。


    那凶狠的氣勢,仿佛要用眼神將對方生吞活剝似的。


    褚小姐氣呼呼地反駁道:“安昕!我再說一遍,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插手多嘴!”


    麵對褚小姐的斥責,安公子並未退縮,反而苦口婆心地勸解起來


    “阿音,不管怎麽說,我畢竟是你的表哥呀。


    我又豈能坐視不理,眼睜睜地看著你肆意妄為,任由著你的性子亂來?”


    聽到這裏,褚小姐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她大聲吼叫道:“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話音落下,褚小姐深吸了好幾口涼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安公子卻無視褚小姐的話,喋喋不休地勸說道:


    “阿音,你還是乖乖聽表哥一句勸,趕緊下令讓人撤掉比武擂台......”


    彼時,褚小姐那如同秋水般清澈的眼眸,宛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定格在了趙鈺的身上。


    她直接無視身旁安公子苦口婆心的勸說,以及周圍人充滿好奇和八卦的目光。


    隻見她朱唇輕啟,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絲堅定之意。


    “這位公子,你們不是想要雪蓮花和藏紅花嗎?


    說來也巧了,這兩樣寶貝恰好皆在我手中,不過......”


    褚小姐語氣頓了頓,緊接著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你們若是想得到它們,那就得看公子是否有本事,能贏得這場擂台比試了。


    倘若公子能夠打敗所有參賽者,贏得這場擂台比試,我甘願親自將這兩樣珍貴的藥材拱手相送。”


    話音落下,褚小姐根本不等趙鈺回答,便轉身徑直離開。


    安公子見狀急忙追上去,打算動用三寸不爛之舌,勸說褚小姐改變主意。


    葉芷汐和趙鈺對視了一眼,都選擇暫時按兵不動,先靜觀其變,再斟酌要不要參加比武招親擂台。


    畢竟他們還不確定,褚小姐手中是否真的有雪蓮花和藏紅花。


    萬一被褚小姐忽悠了,那麻煩可就大了,回去可不好跟趙大娘子他們交差。


    “此處人多眼雜,我們還是先回客棧休息吧。”


    趙鈺微微點頭,表示讚同道:“也好,我正巧要去拜訪一下故人。”


    於是乎,趙鈺動身前往會見老友,葉芷汐則獨自留在驛站潛心鑽研藥方子。


    隻要所需的藥材全部到位,她便可以將中蠱者體內的蠱蟲引出來。


    但目前還缺少雪蓮花和藏紅花這兩種至關重要的藥材。


    永安堂不肯出售,濟世堂要提前預定,真是愁死人了。


    如果是狗皇帝和三皇子的私產,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她直接搬空,拍拍屁股走人。


    然而,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她可幹不出那種雞鳴狗盜的事來。


    畢竟她之前搬空的私庫,要麽是被狗皇帝抄家充公的對象。


    要麽是地方貪官汙吏,還有三皇子及其黨羽的私庫,以及無人認領的金銀財寶。


    若非她之前有先見之明,提前搬空了京城那般貪官汙吏的私庫。


    這次抵達南陵城,她到哪兒去弄幾千擔糧食和萬件棉衣,去救濟那些遭受災情迫害的百姓?


    與此同時,正被葉芷汐暗暗咒罵著的三皇子,突然連續打了好幾個響亮的噴嚏。


    “阿嚏!阿嚏!阿嚏!”


    “殿下,外麵天氣冷,您多穿點,切莫受寒著了涼。”


    許久未見的江婉兒坐在三皇子身旁,她溫柔細心地替三皇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大氅。


    “謝謝婉兒。”


    三皇子語氣溫柔地道了一聲謝。


    他那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江婉兒的下巴,仿佛在逗寵物貓似的。


    “殿下,別這樣,婉兒怕癢......”


    江婉兒嬌滴滴地說道,那秋水含波的眼眸,溫柔地仿佛能滴出水來。


    望著美人紅豔豔的嘴唇,三皇子頓感喉嚨幹澀。


    他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小腹處似乎冒出一股無名之火,灼得人心癢難耐。


    三皇子皺了皺眉,突然抓住江婉兒的手腕用力一拽。


    “殿下......”


    江婉兒輕呼一聲,被三皇子拽到懷裏,獨屬於男人的氣息鑽進了鼻翼。


    “婉兒,你用的什麽香料,聞起來好香啊。”


    “我...唔唔唔......”


    江婉兒話未說完,便被三皇子堵住了唇,兩人深情忘我地吸吮著,探索未涉及的領域。


    直至馬車停下,三皇子和江婉兒才難舍安分地分開。


    隻見兩人的臉頰上,都染上了一抹可怕的紅暈,發髻也有些淩亂。


    “主子,靖安城到了。”


    原來,三皇子和江婉兒一行人也來了靖安城。


    跟三皇子同行的還有藥王穀的弟子,夏紫菱和南星,兩人一起出來曆練。


    他們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侍從將行李搬到房間,便退至門外候著。


    三皇子麵容扭曲地躺在床榻上,夏紫菱在給他針灸,南星站在旁邊指導,江婉兒卻被擋在門外。


    “紫菱,你確定隻要找到雪蓮花,便可以治好我的病?”


    他和江婉兒的關係好不容易有所緩解,結果卻發現自己那方麵不行了。


    倘若他失去江婉兒這一大助力,奪嫡登位便少了一分勝算。


    畢竟江家是富饒的商賈之家,隻要他成功牽製住江婉兒,還怕江家不肯為他效力嗎?


    屆時,那些丟失的武器火藥,便讓江家出資購買,壯大他的軍事力量。


    如此一來,還有誰敢跟他爭奪皇位?


    不過,令他感到邪乎的是,為何他吃的解毒丸會有副作用?


    明明薛陽和其他侍衛都吃了,他們卻安然無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以至於他開始懷疑人生,誤以為是自己的小兄弟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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