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陸昭昭快速調整狀態,失落的臉裝成冷漠的模樣,別開眼,“無可奉告。”


    江辭允:“……”


    能從江辭允臉上看到吃癟的表情,陸昭昭無疑成功被取悅到。


    她眉眼彎彎,笑袂輕牽,眉目越發娟秀動人。


    兩個人在咖啡廳坐了好久,期間陸昭昭捂嘴打了無數個哈欠,淚眼汪汪。


    經過昨晚齊夏安那一折騰,加上認床不適應環境,一晚上和沒睡沒什麽區別。


    江辭允和楚斯通了個電話,告知他們一聲,將犯困的陸昭昭提前了回酒店。


    酒店房間裏


    陸昭昭是被窸窸窣窣的動靜聲吵醒的。


    躺在床上睜開眼,原位聚焦了好半天,側頭朝聲源處看。


    齊夏安從浴室裏走出來。


    手裏拿毛巾擦拭頭發,身上濕漉,換了一套衣服。


    陸昭昭艱難的從床上坐起,睡眼朦朧:“什麽時候回來的?”


    “回來一個小時了。”齊夏安看眼牆上的電子鍾,“大概九點的樣子。”


    陸昭昭伸了個懶腰,活動睡僵的肩膀脖子,“還挺快,比我預想的要早一個小時。”


    “嗬嗬。”齊夏安艱難挪動雙腿,表情痛苦的在椅子上坐下。


    “能不快嗎,畢竟是坐纜車下來的。”


    “······”


    陸昭昭嘴巴微啟,“不是,你們從半山腰爬到山頂,又花了多久?”


    沒靠腿,坐纜車下的山,居然還磨蹭到晚上九點?這得有多慢。


    “唔······”齊夏安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說:“晚上八點吧,那個時候登的頂。”


    陸昭昭:“湛哥他們沒被氣死?”


    “當然······”齊夏安後麵的聲音弱下去,“快了。”


    快被她的速度氣死了。


    一路上齊夏安不是喊熱就是喊腿疼,要麽就是一屁股坐下不願動。


    可以說,謝湛是坐著纜車,一路罵罵咧咧的下山。


    別人純靠腿爬完全程,不過七個小時左右。到了他們這裏,靠腿上山十二個小時,靠纜車下山一個小時。


    這差距,是論誰誰被氣暈過去的程度。


    兩個人顯然都意識到了這個差距,室內一片寂靜。


    一陣奇怪的動靜傳出。


    陸昭昭敏銳的捕捉到,問:“你聽沒聽見什麽聲音?”


    “大概……可能……也許……”齊夏安摸向自己的肚子,“是饑餓帶來的抗議吧。”


    “怕下山時間太晚,然後到了山腳發現大部分店已經關門,我們沒吃晚飯。”


    洗澡的時候,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整個人搖搖欲墜了。


    放在床上的手機適時亮起,陸昭昭拿起瞅了一眼。


    “他們喊你上去吃夜宵,說你的手機打不通。”


    “哦。”齊夏安才想起已經關機的手機。


    “我忘記充電了,沒電關機三小時了。”


    陸昭昭正好要去江辭允那拿回鞋,於是跟著她一起上到頂樓。


    後來齊夏安留下來吃東西,她自己先行下樓回到房間。


    即將關門的那一秒,一隻手突然出現,扶住了門框,縫隙中出現秦時月的臉。


    陸昭昭趕緊鬆手,後退半步。


    秦時月歪頭詢問:“方便讓我進去嗎?我們聊聊?”


    陸昭昭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出於禮貌,側身把人放進來。


    秦時月徑直走進去,看了一圈,在靠牆的小沙發上坐下。


    轉頭見陸昭昭還站在門口,朝她招手。


    “站那幹嘛?大侄子的小青梅,過來一起坐呀。”


    “?”what?


    陸昭昭腦袋宕機,差點沒左腳絆右腳,當場給人表演趴下。


    耳朵剛剛聽見什麽?


    大侄子的小青梅?


    那七個字,是她想的那七個字嗎?還是自己聽岔了?


    陸昭昭靠近的腳步一步一懷疑,簡直快懷疑人生。


    “誰是你侄子?”


    “江辭允啊,我的大侄子,隻不過是堂的。”


    秦時月撚起桌上的一顆陽光玫瑰,精準的丟進嘴裏,“味道挺甜,我那堂侄子買的?”


    陸昭昭震驚了、糊塗了、傻眼了。


    江辭允秒變大侄子?


    什麽情況?


    “看你這副表情,感覺很驚訝?”秦時月歪著腦袋,手支扶手上撐下巴朝她笑。


    陸昭昭尷尬的摸摸鼻尖,心虛的瞄向天花板。


    “換誰誰不驚訝啊。”朋友變親戚,還順帶升個輩分。


    “唉。”秦時月突然歎口氣。


    “也是,我和他的關係,除了剛知道的你,其他人都不知道。”秦時月頓了頓,想到什麽接著說:“準確來說,除了部分親近一點的親戚,沒人知道。”


    “為什麽?”陸昭昭幾乎是脫口而出。


    說完馬上又後悔。


    如果除了親戚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說明是本人不願透露。


    既然不願說,肯定不是什麽值得提一嘴的好事。


    陸昭昭抿住嘴巴,為自己的冒犯感到抱歉。


    “不用感到抱歉,沒什麽不好問的,對你我倒是願意坦誠相待。”


    秦時月看出她的情緒,臉上笑眯眯的。


    “畢竟……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前麵說了,這件事隻有親戚知道。對於陸昭昭,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秦時月看在眼裏。看破不說破,心裏跟個明鏡一樣。


    幾年前因為父親工作調動,她在初三轉入江辭允所在學校班級。


    等她進去的時候,陸昭昭已經離開轉去贛城。


    從周圍人嘴裏反複聽到陸昭昭的名字,秦時月很是稀奇。


    誰叫江辭允在她十幾年的印象裏,每次大型家庭聚會上,除了那張撲克臉就是冰雕,除了冰雕就是凍死人的冰棍。


    對想要靠近的堂親兄弟姐妹,永遠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知曉他在理城,有一位十分珍重的女生後,她想見到陸昭昭本人的心情,比想見自己偶像還要迫切。


    這不,在看到齊夏安發的朋友圈後,第二天緊趕慢趕買了同一趟火車的票,酒店更是來不及定。


    好巧不巧,不用特地費心思製造偶遇,很幸運的買到江辭允身邊的座位。


    秦時月在沙發上心理活動豐富,陸昭昭隻有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麽說她不一樣?她有什麽不一樣?


    雖然很好奇,但覺得讓對方主動說比較好。自己一個勁的追問,倒顯得在逼迫。


    陸昭昭強行抑製想要問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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