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溫柔地灑落在古樸的院落之中,給青磚灰瓦披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


    碧空如洗,微風不燥。


    溫錦正和季雲渺一同坐在院內的石桌邊。


    吃過無數次沒給季雲渺準備高階符籙的虧,溫錦這次終於想起來要給季雲渺提前畫好符籙了。


    她放下筆,拎起符籙來,對著未幹的墨跡輕輕吹氣。


    “靈符、雷火符、閃光符、傳送符。”


    “這四個是最常用了,你還有什麽特殊要求嗎?”


    他將剛剛畫好的符籙一份一份往季雲渺麵前擺去,側頭問道。


    季雲渺正拿著本書在看,聞言撿起桌上的符籙搖頭:“夠用了。”


    “那就好。”溫錦拍拍手站起來:“我們去街上看看吧?大比最終場在即,現在街上肯定少不了賣東西的。”


    聞言,季雲渺抿了抿唇,麵上似乎有些猶豫。


    “怎麽了?”溫錦注意到季雲渺麵上的遲疑之色,疑惑道。


    季雲渺站起來搖搖頭,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來一個包裹遞給溫錦。


    似乎是有些緊張,指尖緊繃著,眼神中略帶寫忐忑不安。


    “送我的嗎?”溫錦眨眨眼。


    季雲渺輕輕點頭,耳尖有些泛紅,將包裹遞得離溫錦更近了些。


    溫錦伸手接過來便要當場拆開,被季雲渺立刻伸手攔住。


    “回屋拆。”他垂著眼眸,視線落在包裹上,小聲道。


    溫錦不明所以,但是還是照做了。


    她摸摸包裹,是軟的,實在想象不到季雲渺究竟送了她什麽東西,還搞得這麽神秘,但是男主送的東西總歸是好東西的吧?


    她想著,伸手拉開了繩結。


    看到包裹裏的東西的時候,她恍惚了一下,覺得十分眼熟。


    一件月白色的雲紋玉緞裙正靜靜地躺在包裹裏麵。


    正是她與季雲渺從冰洞出來之後在裁縫鋪看到的那一件。


    她忽然想到那日聽說書先生說書之際季雲渺的無故離開又出現,當日她隻顧著刷好感,根本沒去在意他那日離開究竟是去做什麽了。


    原來……竟是幫她去買她在裁縫鋪看上的那件裙子去了。


    思緒忽然又飄回昨夜季雲渺告訴她“請帖快寫好了”的時候。


    一時間心頭一陣暖流湧動,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最終所有感觸都化為一聲輕歎,溫錦的嘴角微微揚起,伸手將那套衣服拎了起來。


    “還可以嗎?”


    溫錦推開門,望向正等在樹下的季雲渺,稍稍拎起一邊的裙擺,微笑著問道。


    她說著,邁出門來,裙擺和衣袖被風微微吹動,顯得整個人都靈動了不少。


    平日裏溫錦的衣服多以輕便簡潔為先,裙擺也都是一層兩層的,此時換上這麽一件重工的衣服著實令她渾身有些不自在。


    這件衣服讓她莫名想到了抽簽大會那天的揚箏。


    季雲渺的視線是一直盯著門口的,此刻門被打開,溫錦從門內走出來之際他卻直接別開了視線。


    “嗯,很好。”他輕咳一聲。


    溫錦見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


    昆侖城池。


    “等下。”


    溫錦的目光落在一個販賣符籙的攤位上,眉頭輕輕蹙起,扯住了季雲渺的袖子。


    攤上擺滿各式各樣的符籙,卻似乎隱隱透出一股不和諧的氣息。


    “姑娘看看符籙?包你比試的名次再上一層!”


    青年攤主坐在搖椅上搖著扇子,眯起眼睛將溫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溫錦細眉微蹙,走上前去。


    “你這張符畫的是不是有些問題?”


    她開口道,手指直接點在了其中一張標了“傳送符”的符籙上麵。


    攤主聞言,扇扇子的手一頓,搖椅也不搖了:“姑娘,話可不能亂說。”


    他壓低了聲音,目光淩厲地看向溫錦。


    “你這符籙,明明寫的是傳送符,畫的符確實有傳送功能不假,但是傳到哪裏去你不會不知道吧?”


    溫錦並不害怕,將手往桌上一拍,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街上眾弟子的眼光也就隨之聚集過來。


    “去去去!”見情況不妙,攤主竟是站起來伸手趕人了:“不買就不要耽誤我做生意,看你穿得鮮亮得很,怎得如此窮酸樣?”


    溫錦錯不及防被他的扇子蹭了一下,季雲渺的劍便直接出鞘了。


    “你動什麽手?”他寒聲道,目光冷冰冰地盯著攤主,仿若攤主再靠近溫錦一步,他的劍就會直接飛出來砸了這攤子。


    溫錦伸手按在季雲渺的胳膊上輕輕搖頭。


    見季雲渺將劍收回,溫錦回頭對攤主冷笑一聲,隨便從空間戒指裏拎了把劍出來直接拍在攤主的桌上。


    人群頓時便圍了過來。


    “你這姑娘,長得一副善良溫柔樣,如今卻空口白牙汙人清白!我這符籙皆是出自名師之手,怎會出錯?”攤主看見溫錦拍在桌上的劍,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眼看著大家都圍了過來,麵上隻能佯裝鎮定。


    反正這麽多人圍過來了,總不至於當場就要對他動手。


    想到這裏,他的底氣頓時足了起來。


    溫錦卻不聽他胡言亂語:“名師?怕是以訛傳訛吧。明日便是宗門大比最後一場,這樣的符籙若是流入弟子手中,豈不是誤人子弟?”


    聞言,攤主竟直接將傳送符拎了出來,他往眾人麵前一攤,竟賣起慘來:“諸位可評評理吧!我這傳送符皆是出自蓬萊扶搖峰峰主溫錦之手,怎麽到了她這兒便成了假的?這不是汙蔑我的清白,這是汙蔑蓬萊的清白啊!”


    他拿著那張符,在圍觀眾人麵前走了一圈,竟還擠出兩滴淚來。


    話音剛落,人群中一時竊竊私語起來,目光不斷在溫錦和攤主臉上徘徊。


    溫錦聽見這話都要氣笑了,季雲渺更是直接冷哼一聲。


    “你說是出自溫峰主之手,你有何證據?”


    溫錦眸色也冷了下來。


    販賣害人的符籙還不夠,還想將這盆髒水潑在蓬萊頭上!


    攤主聞言,麵上竟掛上了些許驕傲之色,方才收起的折扇又搖了起來,裝慘彎下的腰杆也直了起來:“我為什麽能得到溫峰主的符籙?就憑我是溫峰主的徒弟。”


    “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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