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南時瑾憂心忡忡,心不在焉的跟在夏桑身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夏桑看的心焦,“有什麽話你就說!”


    “桑桑,你覺得他們真的能同意解契嗎?”


    “一定會!”


    在健康與子嗣之間,該選什麽,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桑桑,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山洞,萬一他們還不死心再對你出手怎麽辦?”


    南時瑾目光灼灼盯著她,紅著臉壓低聲音提議道。


    小樣,八字還沒一撇,就想登堂入室?


    夏桑假裝看不懂他眼中的灼熱,斷然拒絕。


    “不用!我們今晚到族長這裏這麽一鬧,他們就算不死心,短時間也不敢再動手,否則,我要出了什麽事,他們也擺脫不了嫌疑,謝予安不會這麽傻!”


    “好吧!”


    南時瑾落寞的垂下腦袋,臉紅成了猴屁股,桑桑不會誤會他想結契想瘋了吧?


    他確實很想,但絕對不會趁人之危。


    山洞裏,齊暮淮坐在火堆旁,目光頻頻瞥向洞口,雙唇緊抿,眼神中透露出絲絲不安。


    謝予安則自顧自啃著野果,麵上穩如老狗,思緒卻一片混亂。


    “大哥,你說族長會不會同意我們解契?”


    謝予安思緒被打斷,目光幽幽盯著黑漆漆的洞外,沉默半晌才開口:“不會,我們是為族人受的傷,族長一向對殘疾獸人寬厚,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走投無路!”


    夏桑剛進山洞就聽到這句話,嗤笑一聲,“是嗎,這就是你們有恃無恐的理由?”


    被正主聽到,謝予安也隻慌亂一瞬,很快便鎮定下來。


    聽到又怎樣,左右三人已經鬧掰了,怕什麽。


    “是又如何?”


    夏桑忽然感覺心累,“不如何!”


    “你們到底怎樣才肯解契?”


    當然是你死了,隻要你死了,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他們可以重新跟喜歡的雌性結契,也能擁有自己的子嗣。


    謝予安惡意的想著,唇邊勾著抹淡淡的笑意,這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撫摸著隱隱作痛的殘腿,“除非有天我們能恢複正常!”


    這個要求對夏桑來說並不難,但隻要一想到要在這兩個殘獸身上浪費她珍貴的異能,就憋屈的想要爆粗口。


    “好!如果我能治好你們的傷,你們就主動跟族長提解契,如何?”


    兩人心頭重重一跳,夏桑這壞雌性是鬼上身了?


    “夏桑,是你傻了還是我們傻了,我們的傷連大巫都束手無策,你怎麽可能治得好?”


    “還是說,這又是你嘲笑我們、消遣我們的新手段?”


    “我勸你還是歇了這個心思吧,我們早就對此不抱任何希望了!”


    嘴上雖這麽說,心裏卻不是滋味,每每看到族裏雄性興高采烈的扛著獵物回來,而他們隻能跟著雌性去采集,經常被嘲笑被冷眼被占便宜,說不羨慕、不想擺脫現狀是假的。


    夏桑冷眼看他們神色變了又變,冷聲道:“我沒有騙你們的必要!”


    齊暮淮騰的從火堆旁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真的嗎?”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齊暮淮聞言自嘲的笑了笑,“如果是真的,別說解契,就是當牛做馬我也願意!”


    被人看不起罵廢物的日子他是一天也不想過了。


    “好,一言為定,到時候你別賴賬就行!”


    “誰賴賬,誰豬狗不如!”


    夏桑輕輕舒口氣,目光直直射向夏桑,“謝予安,你呢?”


    謝予安微笑而立,目光在自己的殘腿上掃視一眼,眼底是不動聲色的嘲弄,“如果真能治好,當牛做馬又如何,解契罷了,無有不從!”


    夏桑徹底放下心,“好,從今天開始,每天晚上我都會幫你們治傷,為期半個月,在這半個月期間,我們和平相處,如何?”


    兩殘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嫌惡和諷刺,看吧,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不過是膽小偷生罷了。


    答應她又何妨,來日方長。


    “好!”


    兩人怎麽看她,夏桑根本不在乎,她走到齊暮淮身邊,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右手輕輕搭上了殘臂。


    齊暮淮怔愣一瞬,眼底浮現出一絲不屑,裝模作樣!


    但打臉就這麽猝不及防的到了。


    隻見夏桑全身泛起了綠幽幽的熒光,這些熒光如螢火蟲般在黑漆漆的山洞裏遊蕩,美的令人窒息。


    很快,這些熒光,一股腦朝著他的殘臂鑽了進去,齊暮淮隻感覺身體裏有一股暖流沿著經脈緩緩流淌,舒服的他眯起了眼睛。


    滯淤僵硬的手臂伴隨著暖流的湧動,傷口泛起了癢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手臂好像悄無聲息長長了一些。


    幾分鍾後,夏桑擦拭著額頭的汗,緩緩站起身,“今天先到這裏吧!你的傷口拖的時間太久了,治療起來有點麻煩,不過問題不大,半個月時間足夠!”


    齊暮淮愕然失色,呆立當場。


    大腦宕機,身體卻誠實的緊緊拉住了夏桑的胳膊,放緩了語氣又確認一遍。


    “桑桑,你……你真的能治好我們?”


    夏桑冷冷甩開握在胳膊上的手:“以後別對我動手動腳,我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


    齊暮淮刻意忽略前半句,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他真的有望恢複成普通獸人,再也不用被嘲笑了!


    淡定如謝予安,也禁不住站直了身子,瞥了一眼齊暮淮通紅的眼眶,心底不可遏製的湧現出了幾分希望。


    或許夏桑沒有欺騙他們。


    夏桑麵無表情的走到他身邊,極其不情願撫上他的殘腿,柔柔的綠光帶起一片清涼和生機,沿著她的手鑽進了他的皮肉骨骼。


    曾經疼痛難忍的傷口,像被馴服般,老老實實在她手底下悄無聲息的愈合。


    謝予安定定看著那雙瑩白纖細的手出神,這般好看的手居然還有化腐朽為神奇的魔力,所到之處,所有的堵塞疼痛都一一化解,舒服的他想歎氣。


    不過這舒服也就持續了幾分鍾。


    夏桑收回手,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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