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抬頭直視,“我能問問為什麽嗎?”


    芮鈺鬆開手起身,強行結契的事他不想說,不想讓她認為自己是個卑鄙的雄性。


    “喜歡一個人就非得有原因嗎?情之所向不行嗎?”


    洞外又淅淅瀝瀝飄起了小雨,如玉般的笑容氤氳在精致的臉上,小小的酒窩若隱若現,細碎的星光裏,是他眉目如畫的俊顏。


    很多年後,夏桑每每想起這一幕,還是忍不住心跳如鼓。


    大概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抗得了,一個美豔如妖的男人半蹲在你跟前,深情注視著你,情意綿綿訴說著愛意。


    夏桑臉頰燙的像個蝦子,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隻垂著頭,掩飾漲的通紅的小臉。


    芮鈺什麽時候離開的,她不知道。


    等到她好容易平靜下來,山洞靜悄悄的,晶瑩的泉水濺在山壁上,摔出一片片水花,煞是好看。


    “夏桑,族長出事了!”


    夏桑騰的起身,“怎麽了?”


    “邊走邊說!”


    夏桑認真打量眼前的雄性,綠眸綠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紅的唇,垂著眸子,長長的睫毛輕顫,遮蓋住了眼底情緒。


    神情明顯有些緊張,拳頭死死捏著,不自然的微微顫抖。


    一看就是在撒謊。


    “誰派你來的?”


    晁年猛地抬頭,幽深的綠眸泛著刺骨的寒意,夏桑下意識後退,想要逃,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匕首,他要是敢衝上來,她就跟他同歸於盡。


    然而,夏桑還是低估了雄性的速度和力量,隻是眨個眼的功夫,晁年已經近在咫尺,一把緊緊拽住她舉著匕首的右手,一個手刀下去,便沒了知覺。


    失去意識前,夏桑腦海隻有兩個字,完了。


    這人惡意滿滿,絕無可能對她手下留情。


    晁年扛起夏桑,幾個跳躍間,便消失在叢林。


    夏桑醒來的時候,豆大的雨滴打在臉上, 渾身濕漉漉的,她睜開眼睛,一臉迷糊的看著腳底鬱鬱蔥蔥的樹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的處境。


    “啊!”


    tnd,該死的雄性,竟然用藤蔓把她綁在了百米高的大樹上,任她自生自滅。


    這個不要臉的雜碎,她要是能活著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刀了他。


    夏桑不舍得動用異能,從空間找了把匕首,小心翼翼割開了藤蔓,爬下樹梢,躲在樹杈上,不敢輕舉妄動。


    被綁在大樹頂端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現在的境地很不妙。


    環顧四周,都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密林。


    該死的,這是把她往死裏整,根本沒打算讓她活著回去。


    雨越下越大,天空仿佛破了個大洞,無盡的雨水傾泄而下,狠狠砸在地麵上,發出陣陣霹靂吧啦的聲響。


    電閃伴隨著雷鳴在林中炸開,夏桑隻覺得頭皮發麻,眼神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


    她火速爬下樹,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在漆黑的密林裏,四處尋找容身的地方。


    一聲接一聲的雷鳴在耳邊炸響,她甚至能看到閃電在頭頂劈下。


    朝老天比了個中指,她又不是修仙者,連入門都夠不上,就tnd的被動接受雷劫恐嚇,找誰說理去。


    “轟隆隆,轟隆隆……”


    夏桑抱頭鼠竄,深一腳淺一腳,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頭,心驚膽戰的喘著粗氣,在一片還算空曠的地方停下。


    從空間翻找出了一些塑料,還是末世建塑料大棚剩下的,她用剪刀飛速修剪著,大雨濺到眼睛裏,模糊了視線。


    這個時候,就不講究那麽多了,閉著眼睛瞎搞,終於讓她搭建起來一個漏雨的帳篷。


    她瑟瑟發抖躲在帳篷裏,繼續剪塑料,哪裏漏雨補哪裏。


    忙活了三個小時後,她又從河邊弄來一些大石頭,壓住邊角,竹竿做的立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暴雨衝倒,有備才能無患。


    地上都是濕漉漉的,夏桑從空間拿出些幹葉和幹柴點燃給自己取暖。


    獸世的雨季比熱季冷了不少,盡管帳篷能抵擋掉大部分冷風,因為留了個通風口,冷風攜著雨水灌了進來,地上也鋪了塑料,火不小心燒著塑料的味道很嗆,夏桑捂著鼻子直咳嗽。


    在森林裏,她不敢烤肉,怕肉香味引來抵抗不了的大家夥。


    隻能烤幾個紅薯解解饞。


    渴了就吃幾個野果,實在渴極了,就用塑料袋接點雨水喝,現在她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就算雨水裏有刀子,她也得生吞。


    大雨劈裏啪啦打在塑料上,一整天沒停歇,隻在晚上的時候停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


    在這半個小時裏,夏桑也沒閑著,四處找大石頭固定竹竿。


    半個小時後,大雨又開始劈裏啪啦打在帳篷上,聲音很大,雷鳴閃電契而不舍的從頭頂劈過,照的小小帳篷裏燈火通明。


    幸好塑料是絕緣體,她才沒能得道升天。


    這一夜,夏桑睡的很不踏實,她找了條毯子裹在身上,每次昏昏欲睡,一個雷就能把她炸醒。


    她不敢躺下,隻能抱著膝蓋坐在帳篷中央,手上拿著根藤蔓,稍有動靜就會睜開眼睛。


    芮鈺扛著獵物滿載而歸的時候,天空已經下起了大雨。


    “桑桑!我回來了!”


    沒有聽到動靜,他心一沉,扔下獵物兩三個跳躍進了山洞。


    山洞裏還殘留著她的香甜氣息,以及晁年的腥臭味。


    他死死握著拳頭,眼神充滿了恐懼,理智正一點點被這種恐懼侵蝕。


    “晁年,你找死!”


    芮鈺瘋狂的飛奔至晁年的洞穴,在看到隻有他一人時,一股冰冷的寒意從他的脊椎蔓延到了全身。


    碩大的拳頭一下接一下落在晁年身上,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他死死掐著晁年的脖子,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


    “她在哪?”


    晁年嘴角開裂,身體像蝦子一樣蜷縮著,卻一言不發。


    “好,不說是嗎?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是嗎?你當真以為你和巫娜的事天衣無縫?我告訴你,但凡夏桑出半點問題,我要你們的命!”


    “族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好,你不承認是嗎?”


    芮鈺沒有時間跟他浪費,直接拎著他去了大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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