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軀纏住雄鷹的芮鈺也不好過,鷹是蛇的天敵,尖嘴輕易就能穿透鱗片,啃咬的他血肉飛濺,遍體鱗傷。


    想要張口把它吞吃入腹,雄鷹掙紮的厲害,身影不穩,始終沒有找到機會。


    晁年站在不遠處,猶豫著要不要救族長。


    蛇獸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看到族長和夏桑的互動,內心有團火在瘋狂燃燒,妒忌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憑什麽?


    憑什麽族長能擁有這樣美好的雌性?


    而他卻是沒有獸權的奴隸?


    如果族長死了,夏桑再也沒有人護著,雌性本就體弱,對於雄性的強勢無從撼動,那他是不是就可以趁虛而入,徹底占有?


    越想越激動,晁年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想要擁有夏桑的心情越發急迫,什麽責任義務通通拋到了九天雲外。


    所以他佯裝沒看見,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好巧不巧的,這一幕被時刻關注戰局的夏桑看的清清楚楚,她握了握拳頭,該死的,居然見死不救,看她以後怎麽整他。


    夏桑指揮藤蔓向雄鷹的脖子衝去,自己認定的雄性,自己救!


    她咬緊牙關,身體有些微顫抖,目光死死盯著雄鷹的脖子,看著藤蔓一圈一圈緊緊纏繞,雄鷹劇烈掙紮,卻被芮鈺緊緊纏住,不過片刻就死不瞑目。


    夏桑收回異能,力竭的癱坐在地。


    芮鈺放開雄鷹,看了一眼受傷的吉茴,“大巫,還能站起來嗎?”


    吉茴嘴唇泛白,捂住流血的傷口,虛弱的問他:“剛剛是獸神顯靈救了我們?”


    芮鈺目光瞥向自己的山洞,嘴角掛著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寵溺,第一次對大巫撒謊,“是!”


    吉茴抹了把老淚,“有生之年能被獸神所救,就是現在立刻死了,我也無憾了!”


    “您命還長著,死不了!這頭死鷹留給您處理,我去看看其他人!”


    話落,藍蛇巨大的身軀衝出山洞,向著鷹崽奔去。


    鷹崽在幾個獸人手中掙紮尖嘯,一聲聲尖叫格外淒慘。


    雌鷹一次次俯衝下來救鷹崽,被雄性們舉起骨刀阻擋,隻能一遍遍盤旋在低空,淒慘的哀叫。


    最後,見實在沒有辦法搶回鷹崽,雌鷹尖叫一聲,帶領兩雄鷹飛走了。


    “蒼雲,你的蛇崽沒事吧?這隻鷹崽給你了,你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蒼雲手心捧著重傷的幼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蛇崽好了很多,蛇獸人對自己的崽子大多比較冷漠,能養著他們就算是盡責了。


    以前生育力高的時候,他們都是放任幼崽自生自滅,很多長大的蛇獸人都成為了流浪獸。


    不過這些年,不知道什麽原因,雌性生蛋率太低了,芮鈺不得不勒令族人好好養著蛇崽子。


    蒼雲沉思片刻,凝聲道:“族長,我想馴化它試試,實在不行,再弄死它!”


    “你能負擔起後果就行!鷹崽子很容易招來它的父母,平時要萬分小心,還有蛇崽,看管不好,蛇崽分分鍾就能喪命,我希望你慎重考慮!”


    他們的祖輩不是沒想過馴鷹,然而,蒼鷹都建立在懸崖峭壁,被雄鷹們守護著,偷竊鷹崽很容易受到雄鷹的攻擊,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而熬鷹階段也很難熬,連續多天不讓鷹崽子睡覺,也不給吃的,熬個七八天之後,聽話了,才開始給吃的。


    開食之後就是帶軸、拉鷹,每年的雨季要放它們去生兒育女,即使不願意走也必須趕走。


    總之,這麽多年過去,有那麽幾個馴養成功的,但放生之後,鷹崽有了家人後就不願意回歸了。


    “族長,我想好了,蛇崽我暫時沒有辦法養活,讓他回歸森林,自生自滅吧!”


    芮鈺擰眉,厲聲道:“蒼雲,我本不該管你的家事,但你也知道我們冥蛇族這幾年族人越來越少,蛇崽要是再回歸森林,成為流浪獸人,冥蛇族恐怕離滅族也不遠了!”


    蒼雲垂下頭,眼睫微顫,他的雌性就死於鷹口。


    弄死鷹崽太便宜它了,他定要把它熬成瘦鷹,以解喪雌之痛,“族長,我意已決!”


    芮鈺握緊了拳頭,“好,你很好!從今天開始,這個蛇崽是我的了,你滾遠點!我警告你,但凡你給族人惹來什麽麻煩,我一定趕你離開!”


    蒼雲把蛇崽扔給了芮鈺,抱著奄奄的鷹崽大步離開。


    芮鈺接過蛇崽,無奈的歎了口氣,桑桑本就怕這玩意,以後還是讓它跟著晁年吧。


    拖著疲憊的身軀,強忍著身體的傷口,向自家洞口而去。


    夏桑站在洞口,將下麵發生的事看的一清二楚,輕輕歎了口氣,兩人還什麽都沒做,就喜當媽了!


    找誰說理去?


    芮鈺躍上山洞,見夏桑直勾勾盯著小花蛇,怕她害怕,連忙解釋,“桑桑,別怕,我等會把小蛇崽交給晁年帶!”


    提起晁年,夏桑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該死的雄性,見你對付雄鷹艱難,不僅不上去幫忙,還轉頭就跑,半點同情心都沒有,什麽玩意!”


    見夏桑氣的小臉發白,渾身抖的厲害,他把蛇崽隨意丟在地上,想要上前哄哄她,低頭看見自己滿身的血跡,轉身就走。


    “哎,你去哪?”


    夏桑喊了一聲,她還想給他療傷呢,這人招呼不打就走。


    “洗澡!”


    行吧!


    其實她也有點嫌棄他身上的味道和血跡,跟雄鷹糾纏了那麽久,肯定沾上了蒼鷹的腥臭味。


    夏桑蹲下,手指戳了戳躺在地上昏睡的小花蛇,冰涼涼、黏膩膩的,這麽看著也沒有那麽怕了。


    但她還是很嫌棄,找了塊獸皮兜著放在洞口角落處,離她遠點好!


    芮鈺回來的很快,渾身濕漉漉的,白皙的肚子上沒有一處好地方,滿是血淋淋的口子,血肉翻卷。


    該死的畜生,可著一個地方咬,夏桑撫上他的傷口,異能不要錢似的噴湧而出,心底翻滾著心疼,從眉梢眼角一絲一縷傾泄而出。


    “疼不疼?”


    芮鈺豔麗白皙的臉白了兩分,卻眉頭都不眨一下,“不疼,獸人體魄強勁,恢複快,明天差不多就能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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