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一覺醒來,發現滄餘還在沉睡。


    沉睡中的雄性容色柔和了幾分,長發如銀,大半被壓在身下,幾縷碎發調皮的垂落在額角,雪白的肌膚在忽明忽暗的光下更加純淨細膩。


    睡著的他褪去了睥睨眾生的銳氣,溫潤如玉,像是從水墨畫走出來的端方君子,優雅高貴。


    不可否認,滄餘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夏桑心跳漏了一拍,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強行壓下想要玷汙神隻的惡毒心思。


    她已經有了芮鈺,做人不能太貪心。


    而滄餘位高權重,不是自己能駕馭得了的。


    “看夠了嗎?”


    滄餘醒過來有一會了,幾乎在夏桑睡醒的時候他就醒了,閉著眼裝睡就是想看看小雌性對自己的反應。


    他一向善於利用自身優勢,如果說藍靈兒是鮫族最漂亮的雌性,他毫無疑問是鮫族最好看的雄性。


    如果單拎出容貌一項,他的更出色些。


    隻不過他自詡為高貴的白鱗鮫人,身份貴重,與藍鱗鮫人沒有可比性,也不屑於跟雌性比美罷了。


    偷看被抓的夏桑,摸摸鼻子,有些心虛。


    “誰看你了?”


    滄餘也不在意,慢吞吞起身,湊上前盯著她微紅的臉頰,差點笑出聲。


    臉都紅成了猴屁股。


    夏桑捂著臉,屁股往後挪了挪,身體後仰,離得近了,她甚至能看到滄餘精致的臉上連個毛孔都沒有,比上好的白玉還要無瑕,是個人都沒法招架。


    她不是聖人,經不住美色撩撥也算情理之中。


    “不要靠我這麽近!”


    滄餘唇角微勾,嗬氣如蘭,“夏夏,你在怕什麽?”


    怕自己定力不夠,把你生吞活剝了。


    也怕自己受不住誘惑,負了芮鈺。


    夏桑緊張的抓緊被子,咽了口口水,不敢與他對視,但慫是不可能慫的:“我怕什麽?我什麽都不怕呀?”


    不怕倒是聲音別抖,別緊張的咽口水啊!


    滄餘起身,不再逗弄她,反而掏出幾瓶精釀和兩個大點的酒杯,斟滿一杯遞給夏桑,“要不要嚐嚐這酒?”


    夏桑不疑有他,掩飾般的接過酒杯,一口幹了,辣的她火燒火燎,嘴卻硬氣道:“嘶,好酒!”


    “再來!”


    夏桑盯著滿溢的酒杯,心頭爬上疑惑,這是打算故意灌醉自己?


    跟她上次灌人的套路一模一樣。


    夏桑頭皮發麻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痛快,再來!”


    五杯下肚,夏桑開始上頭了,一上頭就開始放飛自我,“你一個雄性,就喝這麽點,糊弄鬼呢!來,滿上繼續喝!”


    “夏夏,你看看我是誰?”


    夏桑迷迷瞪瞪看向眼前的雄性,先是有一瞬的怔愣,而後便漫上一陣狂喜。


    “芮鈺,是你嗎?你怎麽來了?嗚嗚嗚,我好想你……你怎麽才來啊,我都要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慘,整天像條狗一樣被拴著,連房門都出不去。”


    “好不容易把人灌醉,偷到鑰匙逃了出去,嗚嗚,又被抓了回來,我又困又累又餓,長這麽大,我都沒遭過這麽大的罪,嗚嗚……”


    夏桑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訴說著滄餘的種種罪行。


    發泄完了,一把抱住他,死活不鬆手。


    反反複複念叨著“我好想你”,哭得滄餘有些愧疚。


    他細細吻去小雌性的眼淚,又苦又鹹又澀,如同他心底的味道。


    一個濕漉漉的吻過後,小雌性像是打開了了不得的開關,豪邁的把他推倒在床上,反客為主,湊上他唇角,慢慢研磨,帶著懷念和小心翼翼。


    後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


    夏桑陷入昏迷前,大腦還迷迷糊糊的想著,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哪裏不對,索性就不管了,徹底陷入了沉睡。


    滄餘眉眼溫柔,看著自己腰上的荷花印記,一遍一遍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嘴角高高上揚。


    他終於跟小雌性成功結契了。


    將小雌性軟成泥的身子拉進懷裏,手指一遍一遍撫摸著她的小臉,似是要將這張麵孔刻進骨髓。


    小雌性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有他後背上一條條血淋淋的抓痕,無不昭示著戰況的激烈。


    滄餘心裏那些憋屈和不甘霎那間粉碎了個幹淨,隻剩下無以言說的歡愉。


    “芮鈺,別動!”


    夏桑一把薅住滄餘作亂的手,拿在唇邊親了親,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滄餘體內沸騰的血液瞬間凝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說到底他的手段並不光明。


    甚至還有些卑劣。


    但不管怎樣,隻要目的達到了,手段不手段的都無所謂了。


    親親小雌性額頭,雙人緊緊抱在一起漸漸呼吸清淺。


    “啊!”


    一覺睡醒,頭腦發懵的夏桑,看著躺在身邊一絲不掛的滄餘,禁不住捂住臉驚叫。


    “你怎麽在這?”


    滄餘裝睡了半天,終於慢悠悠睜開了眼睛,目光遊離恍惚,“夏夏,你忘了?”


    夏桑捶了捶自己腦瓜子,隻覺得嗡嗡的,一陣眩暈。


    醉酒誤事,她動了動身體,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要說沒發生麽點什麽,她自己都不信。


    滄餘瑩白肌膚上的青紫,瑩白光潔後背上的抓痕,肩膀上的牙印,無一不昭示昨夜的瘋狂。


    啊,啊,啊,夏桑化身尖叫雞,恨不能一巴掌扇死自己。


    她好像把人當成了芮鈺,主動撲倒了人家……


    不能想,一想她就當場社死。


    滄餘慢吞吞起身穿衣,故意露出腰間的荷花印記。


    夏桑渾身僵硬,目光漸漸呆滯,手指尖還殘留著人家冰涼滑膩的觸感,想狡辯都沒法狡辯。


    “那個……”


    夏桑抓了抓淩亂的發絲,“你就不能把我推開嗎?”


    雄性體力比雌性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想推開她易如反掌。


    “你抓著我鼻涕一把眼淚一把,一把把我按倒在床上,美色當前,我要不從還算什麽雄性?”


    夏桑嘴角抽搐,滄餘口中描述的人真的是她?


    太沒品了,竟然哭喊著威脅人家從了她。


    這跟強盜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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