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朗奶茶店內,處理完許願球的星朗今日終於得空,特地來處理許願箱裏的許願紙。打開許願箱的小門,赫然可見藍色透明的許願箱內,裝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許願紙,星朗掌心朝下伸手進去,悄悄釋放掌間法術,一片淡淡的藍色光暈在星朗掌心縈繞流轉,星朗的手在許願紙間來回緩慢遊走,光暈隨之一起移動,探尋許願紙上是否存在特殊的“氣”,一旦發現特殊的“氣”,星朗可立即察覺,但是在旁人的凡胎肉眼裏,隻瞧得見星朗那平凡秀美的大手,光暈什麽的是不存在的!


    每個人出生時,都是以嬰兒狀態示人,嬰兒身上都存在著與生俱來的 “氣” ,這個 “氣” 清甜輕盈、純潔無色、毫無瑕疵!隨著時間推移,嬰兒慢慢長大,接觸了周圍環境、產生了各自的想法,身上的 “氣” 就會被慢慢“染色增重”,逐漸就形成了五顏六色且重量不一的 “心氣” ,因每個人經曆並不相同,其身上所形成的 “心氣” 便會天差地別,自由天的使神可以根據每個人身上的 “心氣” 判斷出一個人的品性好壞,而一個人的心底最真實最迫切的願望,正是 “心氣” 的變數,如果一個人心底的願望純真美好,那麽這個人身上的 “心氣” 就是 “淨氣” 或者 “上氣” ,這樣的“ 心氣” 會令人由內而外透著淺色的、清亮的光,使人神清氣爽,反之則是 “鬼氣” 、 “賤氣” ,或者 “濁氣” 、 “鄙氣” ,其顏色汙濁且會包裹著滲人的、渾濁的光,使人覺得神頹氣乏,“心氣” 之顏色越深越渾濁,其人之內心則越陰暗越可怕!


    通常情況下,孩子們的願望都比較純真,屬於 “上氣” 、“淨氣”,而成人的願望大多時候會帶著些 “濁氣” ,在高速發展的現代社會,許多孩童在成長過程中會被生活中的各種 “汙濁賤鄙之氣” 過早影響,從而衍生出許多與年齡不符之 “濁氣” 。


    在自由天,星朗的主要職責就是專門替弱勢孩童撐腰、並作出善導,以此保護其心中之“上氣”,此行為簡稱 “守氣” ,同時幫助孩童排出心中“汙濁賤鄙之氣”,簡稱“出氣”!遙沙的主要職責同樣是 “守氣” 和 “出氣” ,與星朗不同的是,她的保護對象是弱勢女子,由於其辦事方式簡單粗暴,並且下手十分狠辣、不留餘地,因此總是讓小老頭和星朗頭疼不已。


    星朗的大長手在許願紙裏遊走一圈之後,不出所料地發現好幾張帶著賤氣的許願紙,其中一張賤氣最重的許願紙,是一張粉色花朵的許願紙,星朗好奇地拾起來一瞧,許願紙上麵卻是出乎意料地一片空蕩蕩,沒有留下任何聯係方式,也沒有寫出自己的願望,甚至連一個字符也沒有寫,星朗用法術將所有帶有賤氣的許願紙幻化成許願球,毫無聲息地收入囊中,準備全部送給遙沙,好讓遙沙快速積累功德,將功抵過,從而恢複法術,但他卻唯獨留下了那張空白的粉色花朵許願紙,將其遞給正在直播抽獎的店員,直播店員拿到那張空白的粉色花朵許願紙後,一下子就蚌埠住了,攤開雙手表示無可奈何,星朗拿出手機私發信息給店員,內容是:“查一查許願箱裏還有沒有同樣空白的許願紙,如果沒有,直播喊話叫這個小朋友速速聯係奶茶店!”


    店員看完之後驚呆了,這可是個費力耗時的活,會將原本十分鍾就打完的工拖到無可估量,慌忙看向星朗,見星朗一本正經地點頭後,店員繼續笑著說:“看來這個小朋友喜歡神秘,那我們現在來檢查一下,看看別的小朋友有沒有同樣的愛好、同樣喜歡搞點神秘活躍氣氛的?如果有發現第二張空白許願紙,我們會視為失誤,倘若無法確定許願紙的主人是誰,這張許願紙就可能作廢哦,那現在我們來把所有許願紙都檢查一遍吧!”


    直播店員話音一落,奶茶店店員開始通力合作,將許願箱內的許願紙一張一張地展示在直播間,經過一個多小時不間斷地翻閱後,確定了隻有這一張許願紙是空白的。


    店員再次將求救眼神發給星朗,星朗便再次發出去一條信息,指示道:“直播間一直開著等待,一直等到這個小朋友出現為止,無論這個小朋友許的什麽願望,奶茶店將赴湯蹈火、不惜一切代價幫其實現!”


    店員見信息, 興奮地將星朗給的信息展示給大家,連連誇讚道:“我們店主大氣,叫我跟這個小朋友隔空喊話,請這位粉色花朵許願紙的主人迅速與我們聯係,助理,給個電話!”


    助理聞言便迅速將寫有奶茶店電話號碼的精致移動水牌放在直播店員旁邊,直播店員繼續情緒高昂地說:“小朋友,迅速撥打上麵的號碼,如果自己不會撥打電話的,可以叫爸爸媽媽來打這個號碼,我們店長說了,一定赴湯蹈火、不惜一切代價幫你實現願望!這真是天上掉餡餅啊,快來,小朋友,跟我們店長要一套房!”


    直播間瞬間炸開沸騰了,大家紛紛猜測這個粉色花朵許願紙的小朋友是誰,更十分好奇這個小朋友的願望會是什麽!但同時也有許多人表示不屑,發言稱星朗耍的一番好手段,稱星朗這是在故意博取關注,現在的小朋友能有什麽願望,頂多不就是一部手機,一台平板,要不就是去個遊樂園!


    直播店員看後表示十分不能理解,憤憤地說:“誰說小朋友沒有大願望的,我小時候的願望就是環遊世界!瞧你們一個個的、沒有出息又不值錢的模樣,我瞅著就來氣!哼!”


    懟到這裏,直播店員還不忘補充幾個不屑鬼臉,然後接著激動地說:“我們店長說了,直播一直開著,直到這個小朋友聯係我們!咱們給這個小朋友起個外號吧,就叫粉色花朵,請粉色花朵迅速聯係我們奶茶店!”說完,直播店員不禁苦起了一張臉,朝星朗看去,可憐巴巴地問:“店長,這加班費現結嗎?”


    星朗點頭,直播店員樂開了花,即興在直播間來了一段兒童適宜的熱舞,情緒高漲地大聲說道:“我們店長還是十分大方可信任的,信耶穌還不如信我們店長!直播間可以聊天了哈,定奶茶的也可以咯,但是不能占我們的電話線,如果不是粉色花朵本人或者監護人打來的電話,我們直接報警!還有,如果同時有兩個小朋友來認領這張許願紙的話,許願紙也報廢,所以,請不要冒領!”


    很快,經過網友們的不斷傳播,粉色花朵在網絡上迅速躥紅,大家都對她的願望充滿無限的好奇和遐想,粉色花朵的神秘充滿了整個網絡!許多到過星朗奶茶店的父母在看過直播後,紛紛回頭詢問自己的孩子,那張粉色花朵是不是自己孩子留的。


    而這個粉色花朵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叫做喵喵的七歲小女孩,她和她的爸爸媽媽此刻也在看著星朗奶茶店的抽獎直播,喵喵的爸爸叫做黑藥,長得尖嘴猴腮,一臉奸詐壞人相,媽媽叫做kitty,長得溫柔似水,唯唯諾諾,坐在喵喵身邊的她,時不時拿眼睛偷看著黑藥的臉色,喵喵看著直播蠢蠢欲動,但是礙於黑藥在場,她隻能握緊了小拳頭,按捺住了內心強烈的渴望,用幼稚乖巧的聲音試探地問:“爸爸,你明天上班嗎?”


    黑藥看著喵喵齜牙咧嘴、陰陽怪氣地笑著說:“上班,不上班你媽吃什麽!”說話間,黑藥拿眼睛瞟了一眼kitty,眼神裏盡是蔑視!


    隨後,黑藥關掉電視,催促喵喵去睡覺,喵喵聽話地回到房間,隨後黑藥使了一個“識相點”的眼色給kitty,kitty便害怕地發抖起來,坐在沙發上不想動,以此作為自己無聲的反抗,黑藥見狀瞬間變了臉色,狠狠抓住kitty的手腕就要往臥室裏拖,kitty驚慌地朝著喵喵的臥室看去,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但她仍舊使勁壓低聲音,卑微地乞求道:“喵喵還沒有睡著!等一會兒、求你了!”


    但是kitty楚楚可憐的模樣沒有發揮任何一點作用,更不可能激發黑藥心中的憐憫之心,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憐憫之心,反而是kitty無力的反抗,無端激怒了黑藥那顆畸形的自尊心上畸形的自尊點,於是,他不顧kitty的乞求、也不管喵喵是否睡著,惡狠狠地將kitty拖進了臥室……


    喵喵在臥室,將自己緊緊蒙在被窩裏,這樣,她就能盡可能少的聽到媽媽的慘叫聲……


    奶茶店內,大家一直都在等待粉色花朵出現,星朗交代了一下其他工作後,便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此刻他才有功夫來檢查遙沙的新男友,他一邊喝著奶茶一邊拿出手機開始翻閱著金命的新聞,越翻臉色越難看,原本清澈悠閑的眼神裏慢慢填滿了殺氣,空閑的另外一隻手也不由自主地將拳頭握緊,最後氣得輕輕捶了下桌子,想不到金命自出道至今,緋聞一直不斷,緋聞女友數目之多,甚至可以整編成一個加強排!更令星朗氣憤的是,金命在與遙沙確認男女關係的同時,甚至還在和rita傳著不清不楚的緋聞!這下可把星朗氣得不輕,心中下定了決心,倘若見到金命這小子,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氣憤的星朗丟開手機,抬眼間無意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看到這輛車,星朗心裏覺得十分不爽,因為他隔著兩扇玻璃窗和並不算遙遠的距離,清清楚楚地看見車裏有一個長臉男人正在直勾勾地盯著奶茶店,而坐在車裏的八賢,當看到星朗朝這邊看時,仗著車窗是單麵透視的,以為萬無一失,便毫不閃躲,星朗也沒有過多在意,最近來星朗奶茶店偷拍的狗仔與日俱增,金命是受萬人追捧的明星,目前網絡上還沒一條能看清遙沙麵容的視頻,狗仔隊想來偷拍也在是能想通的。此時,天色越發的黑了,星朗見遙沙還不回來,著急地發信息催她快些回家。與此同時,八賢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是八歌打來的,八賢接通電話時用一貫冰冷的語氣回應道:“說!” 同時,他的目光依舊仍死死盯著星朗奶茶店。


    八歌在電話那頭吞吞吐吐,不太想說的樣子,八仙皺起眉頭,用威脅的語氣問:“想辭職了?”


    八歌立即放棄抵抗,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八董,我是越查越害怕,這個案子真的不像是人為的,已經動搖了我的信念了,我覺得謝小繪的話應該是真的!”


    八賢翻了個白眼,十分無奈,完全不理會八歌的顧慮,冷冷地說:“八氏集團是科學的集團,我覺得你的理念不太適合八氏集團,是不是到了放手讓八律師展翅高飛的時候了!”


    八歌一聽慌忙轉換立場,嬉皮笑臉地說:“八董,我開玩笑的,現在我就跟您匯報一下調查結果!首先,一六一零號房的外牆、陽台、護欄、以及其他物體表麵,都做了精美的裝飾,倘若有外力施加在其表麵,勢必留下痕跡,然而調查結果卻是,陽台所有物品表麵都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往上或者往下的陽台以及天台,也沒有其他痕跡,刮痕、抓痕、掛痕、勒痕、擦痕等等一切外力可引起的物質表麵的磨損,完全沒有被檢測到,陽台左右兩邊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也就是說,沒有人從周圍陽台翻進一六一零號房,或者離開的可能!


    其二,監控顯示,天台最近一個月沒有人出入,監控也完好無缺,完完全全沒有被人動過手腳的痕跡!


    其三,一六一零的牆壁沒有機關或者暗門,天花板與地板都完好無缺,沒有破損或者通道,不存在從隔壁房間、或者上下層穿牆出入的可能!


    其四,根據監控顯示,一六一零號房間一個月內一共有二十次登記入住,登記入住之人都沒有明顯關聯,且有進有出,並無遺漏,不存在提前潛伏的可能!


    其五,所有員工一個月內在酒店的軌跡都有跡可循,進到一六一零的員工在打掃完房間就離開了,不存在內部作案的可能!


    其六,酒店內外一個月內的監控,包括大堂、前後門、每一層樓、電梯以及每個出入口的監控,都沒有拍到八董口中那個橙色襖裙!


    八賢聽後拖著下巴想了想,說:“查查附近街道的監控,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八賢掛斷電話,盯著奶茶店思考著怎麽樣才能讓裏麵的cos露出馬腳,思考了一小會兒之後,他發了一條信息給八歌,內容是這樣的:“現在把花神廣場的月見樓買下!”


    八賢成竹在胸,心中已經有了想法,等月見樓買到手,就在奶茶店周圍每個能安裝監控的角落都裝上監控,讓cos無所遁形,信息剛發出去五分鍾,八歌就打來了電話,在電話那頭吞吞吐吐地說:“八董,不好意思,那月見樓買不下來!”


    八賢不耐煩地說:“不管花多少錢,都給我買!”


    八歌為難地說:“八董,不是錢的問題,您來晚了,那棟樓已經被金少爺買走了!我剛剛已經打電話給金少爺了,他說多少錢也不賣!”


    “金命?”八賢用手扶著額頭,此刻的他一個頭兩個大,金命為了自己的女朋友,防他和防賊一樣,這下可好,自己要買她女朋友住的地方,這個醋壇子肯定會來興師問罪的!


    果不其然,八歌的電話還未掛斷,金命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八賢一接通,就聽見電話那頭金命劈頭蓋臉就開始罵了:“八賢!你什麽意思!我女朋友住的地方你憑什麽要買!”


    八賢把手機拿得遠遠的,以免金命吃人的聲音對自己的耳膜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待金命發泄完畢,八賢才開始狡辯道:“你說什麽呢!你女朋友住在裏麵嗎?我不知道呀,隻是最近有人跟我說這棟樓不錯,我就想著試試,沒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既然你捷足先登了,我就成全你了!我不買了,就這樣,我這邊馬上要開會了,掛了!”


    金命知道八賢在裝蒜,在電話那頭不依不饒地警告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八歌都告訴我了,你想查我女朋友!我警告你!再查就斷交!說到做到!”


    八賢無奈地回答道:“遵命,金少爺!”


    說完,金命就掛斷了電話,八歌的電話還在線,八賢歎了口氣,張口就開始教訓道:“你這個榆木腦袋,調查聲優女鬼的事情,你怎麽能告訴金命!你不知道她女朋友就是嫌疑人嗎!”


    八歌連連道歉,說:“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八董,現在怎麽辦?”


    八賢想了一會兒,說:“找兩人到奶茶店後樓道碰瓷,勢必要讓大樓管理員今天之內就裝上監控,越多越好!凡是跟調查聲優女鬼有關的事情,都不能被金命知道!如果泄露,你就引咎辭職吧!”


    “是,八董!”八歌掛斷電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這老板是真難伺候!查吧,查吧,最好查是人為的,若是查出是個鬼做的,就嗬嗬了!”


    再看大曆晷裏麵,臘月寒風裏,街上熙熙攘攘人群中,命運的寒風裹挾著一陣馫香,穿過茫茫人海,精準攻占了遙沙的心,一聞到這股馫香,遙沙的腦幹瞬間就萎縮了,被這香氣迷得神魂俱飄,飄飄然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去他的五成法術,去他的小老頭!隻顧甜蜜蜜癡笑地盯著眼前的趙公子!


    原來四天前,在丞相王旦府上,趙公子走後,丞相夫人葉素素親自帶著丫鬟小斯並仆人老媽子一共二十三人浩浩蕩蕩來到蜜蠟小院,準備將這些下人全都送給百靈小姐使喚用,不料當葉素素趕到之時,房間裏隻剩一桌未吃完的飯菜安靜地停在桌上,已經冰冷,哪還有遙沙的身影,於是慌忙驚呼一聲:“百靈小姐不見了!”


    王旦得知此消息,簡直如晴天霹靂一般劈在王旦的腦門上,百靈可是太子送來的人,無緣無故在丞相府消失,誰也擔不起這責任,弄不好會掉腦袋也說不定,王旦叫來看守大門的家仆,問可看見百靈的蹤跡,那遙沙從天上走的、從大曆晷溜的,就連針晷大仙都沒有看見,更何況一個看守?於是那看提心吊膽地答說:“沒有看見百靈小姐出大門!”


    王旦聽後以為遙沙自己逛園子去了,於是相調集府上全部人手,在相府上下全麵搜索,隻見丫鬟家仆老媽子,廚師裁縫老頭子,隻要手腳能動彈的,統統在府內來回上躥下跳,就為了尋找遙沙的蹤跡,可惜,丞相府上下二百餘人把丞相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遙沙的影子,在丞相府尋人無果後,王旦估摸著太子回到宮裏,起碼要第二天早朝才能見麵,於是盤算著,如果在上朝之前找到遙沙,也不算晚!想到這裏,丞相調人秘密搜索京都所有街頭巷尾,找了整整一夜,可依舊是毫無進展,急得吃喝不下、頭暈目眩!


    無奈之下,王旦隻能告病不早朝,心中期許著能在太子下朝離宮之前能找到遙沙,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消失,眼看太子就要下朝,嚇得王旦急火攻心、昏厥過去,待皇太子下朝來到丞相府,隻看見臥病在床的王旦,以及滿屋子下跪的人,皇太子又氣又急,當即對柳龍下令道:“柳龍,調動軍隊,給我找!”


    柳龍聽後在太子耳旁低聲言語道:“太子殿下,這調動軍隊恐怕太招搖過世,倘若這事傳到宮裏,恐影響太子殿下大業,不如多叫精明能幹的士兵,喬裝作普通百姓,秘密尋找,妥當些!”


    太子聽後滿意地點點頭,並催促道:“速去!”


    柳龍領命離開,這一找又是三天!東宮裏,太子妃得知皇太子調遣精英尋找一個丫頭的消息後,整個人都不好了,開始胸悶氣短、坐立不適,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發悶火,嚇得其身邊的宮女太監們一個個時刻提心吊膽、如履薄冰,說話輕聲細語、行事躡手躡腳,唯恐惹禍上身。


    小貓見太子妃如此生氣,害怕她氣大傷身,太子妃的怒氣稍微緩和一點之後,湊上前來對太子妃開解說:“太子妃息怒,那丫頭隻不過是民間一個野丫頭,犯不著為她生氣,咱們派人把她抓進宮來好好折磨幾天,再毀了她的容,叫她一輩子都沒臉見人!”


    太子妃聽後甚是滿意,心裏的氣也消抵了大半,立即派人也暗中加入搜尋遙沙的隊伍。


    可惜,太子妃的部下辦事沒有皇太子的給力,那邊當遙沙再次出現在京都的熱鬧街市時,立即就被皇太子的精兵盯上了,轉瞬功夫就把遙沙圍在了人群中間,太子妃的人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很快,皇太子騎馬急急趕來,他身邊跟著兩個人,一個是寸步不離的柳龍,另外一個長得跟電線杆子似的,臉上戴圍著一塊厚厚的灰色圍布,把整張臉蒙住了,隻露出兩隻眼睛。隻本來心裏就緊張,沒想到又被一個老太太打亂了節奏,遙沙將老太太打發走後,柳龍見已經找到人,輕輕一揮手把精兵全都撤走了,皇太子才慢慢拉起遙沙的手,萬千思念隻化作了一句問候:“這四天過得怎麽樣?”


    遙沙左手掂量著自己僅存的五成法術,右手掂量著趙公子身上的馫香,經過長達一秒鍾的慘烈博弈之後,遙沙選擇了右手的新香,笑嘻嘻地回說:“我挺好的,公子怎麽樣?”


    趙公子本想說自己每日思念甚是辛苦,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說不出口,害怕遙沙覺得自己矯情,但是心中又忍不住好奇,柳龍看出太子的焦慮,識趣地搶著問:“百靈小姐,最近幾天都去了哪裏?我們以為你在相府,結果第二天去的時候您不在,丞相找了您一晚,第二天我們公子又接著找,這一找就是四天!公子擔心你在外麵吃不好睡不好,急得食不知味、坐立難安!”


    遙沙聽後假裝十分感動,滿臉歡喜又帶著些嬌羞溫柔地說:“想不到趙公子這麽關心百靈,百靈真的很開心!”


    此時柳龍抬頭看了一眼天,便低聲在趙公子耳旁催促道:“公子,天色很晚了,該回去了!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


    可趙公子牽腸掛肚地找了四天,才剛見著遙沙,眼睛都還沒看熱呢,小手野還沒有簽上呢,一聽柳龍說時辰不早了,臉上立即冒出一萬個不舍,腿也實在邁不開步子,柳龍心裏雖知曉趙公子在想什麽,但是趙公子的身份實在太特殊,處境也不是絕對安穩,德妃娘娘管教趙公子十分嚴厲,倘若被她知道趙公子時常溜出皇宮遊玩,勢必要遭到懲罰,到時要再想溜出皇宮就難了,再者,太子妃善妒,倘若給她知道趙公子在宮外找了一個紅顏知己,恐怕會想方設法殺掉百靈,鑒於種種利弊關係,柳龍決定再次不厭其煩地提醒道:“公子,該去給太夫人請安了!若是遲了,太夫人就睡下了!”


    趙公子身後的蒙麵高個子看到表現的機會來了,上前來向趙公子作揖,熱心腸地說道:“公子,您放心,我會把百靈小姐安全送到相府的!”


    遙沙見此人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兩隻眼睛,看著怪癖,也沒有想過要去追問,可萬萬沒想到啊,這個蒙麵人竟然膽敢瞎安排自己的去留,氣得遙沙立馬就變了臉,生氣地斜著眼打量了一番蒙麵人之後,抬頭瞪著蒙麵人直接開始嗆道:“你是不是長身高的時候腦子沒趕上趟?”


    遙沙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亞麻呆住了,沒有人明白遙沙為什麽突然就生氣了,蒙麵人自己也是一臉懵逼不知所措,此時趙公子為了化解尷尬,伸手輕輕拍著車夫的肩膀,臉上帶著許多賞識,溫柔地對遙沙介紹說:“這是我新交的一個朋友,姓八名喜林,目前官職是祭文胥,寫得一手好文章,在丞相手底下做事!他可是哪裏冒犯了百靈小姐?”


    此時遙沙的電話非常合時宜地響震動了一下,眾人隻聽見一聲嗡嗡叫,轉瞬就沒有了,遙沙偷偷掏出手機來看,上麵是金命發來的信息,上麵寫著:“親愛的,我快到奶茶店了,等我!”


    遙沙將手機放回口袋,雙手抱在胸前,略顯氣惱地說:“相府不是我家,雖然我在這裏也沒有家,但是我不喜歡別人替我安排,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自己有腦子,不需要別人替我思考我的去處!”


    祭文胥一聽是自己說錯了話,立即給遙沙作揖道歉,遙沙皺起眉頭,心說:“這人還算通情達理,懂得知錯能改!”


    趙公子見遙沙不言語,為了祭文胥好下台,也為了遙沙歡心,他輕抬八喜林的衣袖扶起他,微笑但卻帶著些占有欲的口吻對遙沙說:“該道歉的人是我, 是我沒有顧慮周全,我隻是覺得丞相府安全,就想著百靈仙女若是住在那裏就好了,我與丞相關係親密,來往密切,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天天看到百靈仙女了,私自主張要送百靈仙女去丞相府的也是我,跟喜林沒有關係,全都是我的錯,沒有顧慮百靈仙女你的感受,那麽現在,此時此刻,我正式誠心誠意地、並且無任何惡意地向百靈仙女請示一下,敢問仙女今晚下榻何處,有沒有心儀的地方,叫喜林兄送你去可好!”


    遙沙看著識趣的趙公子,這才收起臭臉,得意地笑了,接著趙公子又在遙沙的耳旁低聲說:“如果仙女不想告訴在下,不想讓一區區一個凡人打擾仙女也沒有關係,那仙女可否答應在下一件事,那就是讓在下派一兩個人跟著伺候仙女,隻要知道仙女無恙,在下也心就滿足了,隻要仙女不喜歡,在下就不去打擾你,等仙女什麽時候開恩想見在下,在下再上門拜會,可否?”遙沙聽後心中驚呼:“救命,他好懂,怎麽辦!”


    想到這裏,遙沙假裝略顯害羞地說:“也好!”


    趙公子見遙沙終於鬆口了,直起身體,用調皮的語氣接著問:“那百靈仙女今天晚上到底下塔何處呀,如果不能確定那個地方是否安全,讓在下怎麽能放心離開?”


    遙沙環視一周,發現旁邊就是一家客棧,名叫春亭榭,這名字太美,遙沙喜歡,於是指著客棧,說:“今天就住在這裏了!”


    趙公子看了一眼,說:“好,就這裏,正巧,這家客棧是我朋友開的,能否讓我顯擺顯擺,把仙女的住店費用一並結清,不知道仙女今天有沒有寫符?”


    遙沙搖搖頭,說:“今天的收獲是身上這套衣裙!”


    趙公子連連稱讚說:“這套衣裙價值不菲,穿在你身上十分合適,真真是仙女下凡,那明天中午,我能來看探望仙女嗎?”


    遙沙聞著空氣裏的香氣,對趙公子的誇讚很是得意,於是故作姿態地說:“看心情吧!”


    遙沙是趙公子見過的所有女孩當中最特別的一個,與其他大臣府上的千金小姐完全不一樣,心中滿是喜愛,不禁想要逗一逗她,便說:“仙女現在要進客棧嗎,不進的話,能否送在下離開?”


    遙沙想著趕緊別開趙公子,好離開大曆晷去和金命會麵,一聽趙公子還想讓自己送他,慌忙轉身一溜煙就滑進了客棧,趙公子見遙沙如此天真爛漫,心中更喜愛了,寵溺地笑著,說:“柳虎,你和喜林在這裏保護百靈小姐,千萬不得有任何閃失!”


    趙公子安排柳虎與祭文胥照顧百靈,心中覺得十拿九穩,不會再將百靈弄丟,這才放心離開、快馬加鞭回到東宮,慌慌忙忙更換衣服,便要去給德妃請安。這邊趙公子剛出門,就有人把他的行蹤傳給了小貓,小貓立即將消息不僅一字不漏、還添油加醋地傳到了太子妃的耳中,原來太子妃是德妃娘娘的親侄女,太子心中提防,自進宮後便一直不得寵,加上郭氏善妒,惹得太子心生厭惡,平日裏從來不用正眼瞧她,隻有在德妃麵前,太子為了討好德妃,才與郭氏閑聊兩句,日子久了,郭氏心中暗生怨恨,便安插了許多眼線在皇太子身邊,暗中監視著皇太子,深怕他在外麵沾花惹草,更瞧不上自己了,那邊趙公子剛回到東宮,尊貴的太子妃就得知了遙沙的最新花邊,當即紅了眼,心中憤怒難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站起來,其身旁的一眾宮女太監並老媽子,嚇得統統跪下,瑟瑟發抖,隻聽太子妃想了一會兒,說:“派人把這個狐狸精抓到我這裏來,我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可惜,當她找到客棧時,早就不見了遙沙的身影,一晚過去,別說遙沙了,就連遙沙的一根頭發也沒有找到,得到消息的太子妃火冒三丈、暴跳如雷,自己堂堂一個太子妃、未來的國母,想抓個野丫頭卻抓不到?氣得隨手抓起手邊一個精美蓮花瓷瓶、撒手摔個稀碎,一屋子丫鬟太監見響動齊齊跪下求饒命,小貓跪著靠近太子妃,說:“想必是太子爺把那狐狸精藏起來了,依奴婢看,何不如靜等佳期,待太子爺下次與那狐狸精一起出現時,再找機會抓她,太子妃意下如何?”


    眼下也沒有其他好辦法了,太子妃隻能忍住脾氣、耐住性子等待,並惡狠狠地說:“小貓,給我準備好各種刑罰,等抓到她,我要把她折磨至死!”


    另外一邊,遙沙在客棧剛要了個房間,一到房間就把門“砰”地一聲關上,隨後一個轉身就化作一股金沙細流離開了客棧,繼而從大曆晷飛將出來,分秒內就趕回了奶茶店臨時的家、緊接著從二樓一秒飛奔而下,剛出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抬頭一瞧,樓道不知道什麽時候裝了十幾個監控,心中一陣疑惑,大袖一揮,監控全部癱瘓。


    此時,天空響起一陣轟隆聲,遙沙撇開監控,趕緊穿過奶茶店跑到門口一瞧,金命的直升機已經停在了門口的廣場上,四周雪花亂舞、燈光迷離,引來無數路人瘋狂拍照錄視頻!在眾目睽睽之下,金命邁著瀟灑的步伐滿臉歡喜地跑向遙沙,遙沙也露著甜蜜的笑靜靜等待金命來到自己身邊,四周的人都在瘋狂尖叫,根本停不下來。


    八賢翻著白眼,嫌棄地看著金命地說:“好大一個顯眼包!”一邊說一邊打開手機相機,準備拍一張遙沙的正臉照回去研究,不料按下快門後發現照片迷糊了,八賢正疑惑呢,自己手沒抖啊,怎麽就模糊了,難道是玻璃的原因嗎?當他準備打開車窗拍第二張照片的時候,不料一抬頭就看見星朗突然出現在自己車前,雙眼怒視著他,看的八賢愣住了,心中暗自思忖到:糟糕,被發現了!星朗上前二話不說,對準車窗輕輕吹了一口白色仙氣,這仙氣穿透車窗進入車內,眨眼功夫就消失了,八賢瞪大眼睛,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哪有人的哈氣能穿透玻璃的?當他正要定睛看個清楚明白時,不料星朗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奶茶店門口,然後一把推開了金命,八賢見不得金命被欺負,想下車查看,不料此時車內竟然開始無故泛起陣陣白色煙霧,嚇得八賢以為車子著火了,慌忙伸手去夠車門,想打開車門逃走,可無論八賢連試了幾次都沒有能打開車門,無奈八賢趕緊去摳其他的車門的卡扣,可惜其他車門也鎖死了,八賢又想打開車窗爬窗逃出車內,可是車上的按鈕一個也按不動,車內的白色煙霧越來越多,八賢開始在車內胡亂翻找,還好在座位底下找到一把扳手,八賢抬起一隻胳膊擋住自己的臉,保護好自己的眼睛,準備砸窗逃走,可是當他一扳手砸下去之後,他發現保護眼睛這一舉動多餘了,因為隻聽“哐”地醫生巨響,震得八賢耳膜生疼,但是車窗卻毫發無損,甚至連一個刮痕都沒有留下,八賢驚呆了,自言自語道:“難道這是防彈玻璃?”


    此時車內的白霧已經將車內空間全部填滿,八賢一點兒也看不見外麵的世界了,好像自己被關起來了一樣,這樣莫名其妙失去自由的感覺令八賢十分不滿,不信邪的八賢打開車內照明燈,脫掉上衣,露出健碩的上半身,用力地吹了一口氣,想站起來,但是車內環境根本容不得他站立,他隻好把所有座椅靠背放了下來,一腳單膝跪在座椅上,一腳踩在操作盤上,歪著脖子掄圓了胳膊卯足了勁就準備來上第二輪攻擊,不料當扳手打到玻璃窗後,像是打在一道棉花牆上一般,竟在八賢眼前出現出現了一個棉花大大的凹坑,不僅沒有傷到車窗半分,更沒有反彈回來傷到自己,八賢嚇得愣住了,這景象簡直顛覆了八賢心中的全部信念,渾身不由得微微發顫起來,臉上全寫滿了對這個新世界的不可置信,他瞪大眼睛,注意力高度集中在眼前的棉花車窗上,良久他才反應過來,不信邪地伸出去手摸了摸車窗,結果車窗 “duang” 地一下瞬間就恢複了原樣,等八賢的手摸到車窗時,車窗還是玻璃材質,這下八賢徹底懵逼了,說:“難道他們真的是鬼?”


    八賢心亂如麻,他的大腦此刻正在重組信息,但是卻對這毫無章法的突發事件束手無策,這種麵對事物無能為力的挫敗感,他還是第一次體驗,隨後,他試著掐了一下自己的長臉,很疼,又使勁打了自己一個巴掌,那發紅發熱的臉頰發麻生疼,這才將八賢的理智喚醒,此刻八賢才反應過來,車內的白色煙霧並沒有讓自己呼吸出現問題,八賢重新做回座椅上,開始回想剛才的景象,星朗朝自己車窗吐仙氣的模樣反複出現在八賢的腦海裏,那模樣,很像巫師在施展法術。


    想到這裏,八賢嘲笑一般地大笑起來,嘴巴裏不停重複著“法術”二字,笑了好一會兒,八賢突然不笑了,他找到了關鍵問題:“就算你們會法術,我也要查清你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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