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廣袤無邊的棉花地裏,八賢站在棉花地裏抬頭仰望天空,此時天上仿佛有兩片天,一片是昏沉無雨的寒冬傍晚,一片是寒冬破曉的清晨,太陽的光很是微弱,這樣不可控的情景讓八賢渾身不適,他微微皺起了眉頭,想用手撥開麵前的棉花植株,但是手卻怎麽也碰觸不到眼前的棉花,八賢頓時慌了,想逃離這塊棉花地,於是猛地邁開腿,沒想到腳底下竟然是空的,八賢大驚失色,掉入了無底深淵!隻聽“咚”地一聲悶響,八賢從床上跌落下來、摔得生疼,他從地上爬起來一看,自己就坐在家裏臥室的地毯上,原來剛才隻是在做夢,想起剛才的夢境,八賢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昨天被他們發現教訓了一頓,車窗變成了棉花做的,現在又在我的夢裏種起棉花來了,好得很!”


    說著說著,八賢又開始嘲笑起自己來,說:“他們有那麽大的神通,我還著急跑去救人,真像個傻子!”


    八賢爬起來,走到電腦前,打開網頁開始搜索靈異事件的資料,結果發現許多都是憑借電腦特技造出來的,隻能無奈丟開,心說:“是啊,真的說出來像是在編神話故事,假的做得再怎麽逼真,還是能看出端倪……” 正在八賢一籌莫展之際,八歌發來一條消息,八賢走回床邊,拿起手機來瞧,隻見上麵寫著:“戴局長今天十點到!”


    八賢腦袋裏裝著“棉花”,骨頭也好像變成了軟骨一樣無力,軟綿綿地穿戴西裝,卻忘記了紮領帶、噴香水,到了公司的八賢也是心不在焉,人雖然往皮椅子坐下了,但理智全飄散在空氣中,壓根沒沾著八賢的身,倒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在腦海中縈來繞去,回想起自己被困在車裏的畫麵,八賢心中有無限好奇,難以壓製,開始思索到:“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呢?那個星朗看著跟正常人也沒有什麽區別,難道是棉花變成的精怪?如果他們是精怪,那麽世界上就存在其他精怪,也就是說神仙,鬼魂、妖孽,也都是存在的?那些遠古傳說難道也是真實發生過的?這簡直是給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啊!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到哪裏再去認識幾個精怪才好!啊啊!八賢八賢,鬼迷心竅了!居然想去認識精怪!冷靜冷靜!冷靜!”


    八賢雙手抱頭,一直在告誡自己要冷靜下來,可他越想越好奇,越想越停不下來,隻能苦悶著一張長臉,在心裏說:“不行,實在太好奇!完全沒有心思做其他事情了!根本沒有辦法停止這荒謬的想法!他們這是在向我挑戰!好吧,來吧,我們正麵硬剛!碰個魚死網破!”想到這裏,八賢站起來做出攻擊的姿勢,偏偏這時候八歌領著戴局長走進了辦公室,八賢趕緊收起手腳、立到一旁,當八歌看見八賢那怪異的模樣,不免皺起了眉頭,他從未見過八賢這樣過,心裏瞬間滑過一萬種因果,但戴局長倒不是很介意,畢竟人都有壓力,有些奇怪的癖好也在情理之中,於是樂嗬嗬地走向八賢,一邊笑一邊說:“八董,好久不見!”


    戴局長是秦市旅遊局長,長得中等個頭,大腹便便,一臉威嚴,又時常掛著笑,給人一種笑麵虎的感覺,他此次登門拜訪隻為了向八賢傳達一個“內部”消息,八賢見戴局長進門,趕緊收起自己無處安放的手爪子,將戴局長迎到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在旁邊坐下,助理及時端來貴賓茶水,戴局長見茶水到,便順水推舟地說:“八董,今天可沒有時間喝茶呀,我馬上就要出差去了,大概十天的樣子,在離開之前,想先把這張紙給八董看一下!”


    然後戴局長拿出一個薄薄的檔案袋遞給八賢,而後用寫滿 “你懂?” 的眼神看著八賢,八賢恭敬地接過檔案袋,打開一瞧,裏麵是一個通知,上麵寫著:“關於國內4a景區提名優秀景區的通知”。


    八賢粗略看完,原來政府準備扶植一批優秀景點作為國際文化交流景點,而這些景點的候選名單裏麵,除了古八城,還有其他七個景點,但是最後留下來的名額,隻能是五個。八賢把通知重新放回檔案袋,又恭敬地還給戴局長,而後說:“不知,古八城的勝算是多少?”


    戴局長並不正麵回答八賢,而是笑著說:“我個人是比較喜歡古八城這個地方的,它是國內少有的保護得比較完整的曆史古跡,八這個數字也是我個人比較喜歡的數字,至於能否提名,我也是很期待的!八董事長,等我調研回來,再和八董事長敘舊!”


    戴局長說完就起身離開了,走時還不忘留給八賢一個 “等你消息” 的眼神。


    八賢送走戴局長,對八歌說:“你覺得這個優秀景區有必要提名嗎?”


    八歌想了想說:“雖然因為庇計劃的事情,八氏集團現在名聲在外,加上巾幗保險的助攻,古八城已經火起來了,如果再有優秀景區提名,那八氏集團的股票肯定會登上一個新台階的!”


    八賢想了一會兒,說:“八野回來了嗎?”


    八歌搖搖頭,說:“從去年出去就沒有回來過。”


    八賢聽後接著說:“你去準備八十萬,交給八野,由八野交給戴局長,我最近有急事要處理,不是特別緊要的事情,不用通知我,通知八野就行了!”


    八歌打開平板,準備發郵件給八野,站在旁邊的八賢一眼就看見了八歌的平板背景,是一個粉色蘿莉,妝容做得十分華麗,八賢皺起眉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八歌,學著網絡上一驚一乍的口吻說:“媽耶,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八歌大方地打開平板,翻出雪槐的主頁,極力推薦說:“這個主播叫雪槐,原來是個手工剪紙博主,一直默默無聞,最近突然轉型做了變裝博主,粉絲從幾百一下就長到幾萬,她打扮起來是很漂亮,但是我還是喜歡她平時的樣子,看著青春皎潔,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雪白無暇的槐樹花,還香氣撲鼻!”


    八賢搖搖頭,嫌棄地說:“先是金命,現在到你了是嗎?走吧走吧,統統都談戀愛去吧!看著心煩!”


    八歌聽後卻像漏氣的車胎一般,唉聲歎氣地說:“可惜啊,雪槐有男朋友了,還是個優秀的人民警察,我正在等待翻身的機會呢!”


    “那希望你早日鹹魚翻身!今天,沒事不要找我,有事更不要找我!”八賢說完轉身離開,來到八野的辦公室門前,順手打開八野辦公室的房門,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八賢自言自語到,我在這裏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必須把這個鍋甩給八野!於是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八野,說:“急!速回!”發完信息的八賢又鬼使神差般的把車開到醫院、眼睛盯著遙沙所在的病房出神。


    醫院內,金命送其母親離開又歸來,小兆仙才剛開口向遙沙求饒,不料房間內突然竄入一股大風,將小兆仙從遙沙手裏卷走了,遙沙抬了抬眉,心說:“小樣!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遙沙說完正想施法追上那股巨風,不料掌心突然泛起萬針齊紮般的疼痛,疼得遙沙直皺眉頭,嘴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遙沙縮回自己的手仔細一瞧,手掌上什麽也沒有,既不紅也不腫,但是手掌肌肉紋理間清晰可見幾根鮮紅的鬆鼠毛,這誰能忍?天庭的各路大仙每日養尊處優,鮮少過問人間疾苦,自己為民除害,結果被莫名其妙扇了一巴掌,現在又被毒毛暗算,遙沙心中很是憤懣,於是施法用力逼出掌中紅色鬆鼠毛,隻見鬆鼠毛從遙沙的手掌迸飛出來,漂浮在空氣中,遙沙輕輕用手接住,正準備施法用鬆鼠毛追蹤小兆仙,突然遙沙想到了什麽,嘴角輕輕上揚起來,經過短暫的思考後,遙沙將替魂影玉丟在病床上、施法將其幻化成自己的模樣,而後又施法把鬆鼠毛射進空氣,空氣中立即憑空出現一個漩渦時空通道,遙沙化作一股金沙細流鑽入漩渦,漩渦隨即消失不見,房間恢複正常,醫生繼續給替魂影玉抽取臉上的滲液。


    秦市城隍廟內,城隍婆在太妙神林裏撲了個空後,隻好暫先歸返城隍廟,結果雙腳剛落到城隍廟的地板上,就感應到小兆仙在遠方有難,於是緊急施法出手相救,施法借力巨風,隔空將小兆仙抓了回來,沒想到她前腳剛把小兆仙救回城隍廟,遙沙後腳便頂著一個水光透亮的腫頭追上來了,這清新脫俗的大限麵相把城隍婆嚇了一大跳,以為什麽大膽妖魔來襲,趕緊向後倒飛騰出戰場準備迎戰,結果剛擺好陣勢,才發現對方是跟著小兆仙找來,也即是一招就把自己打敗的那位別派大仙!


    城隍婆略微驚訝了一小會,雖然心知自己不是遙沙對手,但是見遙沙直接找上門來踢館,這麵子和短處還是要護一護的,如果不做掙紮就投降,日後定成為天庭的笑柄,想到這裏的城隍婆不管實力懸殊多少,擺好造型就準備上前迎敵,結果法術不及遙沙十萬分之一,遙沙隻輕輕一揮手,就將她和小兆仙定住了,在自己的地盤被旁係的神仙定住,還是秒殺,一點掙紮的機會也沒有,城隍婆覺得顏麵掃地,一臉尷尬, 實感丟人的城隍婆用心神控製廟中靈氣將神像上的金蓋頭吹下來,蓋在自己頭上,遮住了自己上半張臉,不言語。雖然不敢反抗,但是尊嚴還是要假裝維護一下的。


    城隍婆在秦市很受擁戴,供奉的信徒很多,這些供奉經年累月形成了靈氣,縈繞在城隍廟內,遙沙隻能定住城隍婆的真身,卻不能定住廟內的靈氣,但遙沙也沒把這點靈氣放在眼裏,區區靈氣對她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小兆仙見城隍婆不是對手,連忙開口求饒道:“大仙,饒了我們吧!”


    遙沙看了一眼城隍婆,問:“你用蓋頭遮住臉作甚?”


    城隍婆不服氣地說:“我隻是用蓋頭遮住,你還用法術掩蓋真容呢!有本事,拿真容來見!”


    遙沙笑了笑,說:“拿真容見你們,好讓你們去天庭匯報嗎?”


    城隍婆依舊不服氣地說:“你法術這麽高強,還怕我們匯報給天庭嗎?”


    遙沙聽後得意地笑了,說:“怕呀,我怕兩派打起來 ,生靈塗炭,你不怕的話,隨便匯報!”


    城隍婆深知事情的嚴重性,她也確實沒有想好要不要上報,所以才想先求見針晷大仙,問問針晷大仙的意見,誰料針晷大仙偏偏在此時神遊去了,城隍婆一時拿不定主意,隻好決定暫且悶不做聲。


    遙沙見其不說話,也明白她正矛盾的心情,於是接著說:“我來這裏也不是要為難你們,隻想問清楚一件事,你們為何要幫助鄭嘉興那個人渣?”


    小兆仙聽到遙沙說小榛仙是人渣,氣不打一處來,立即與遙沙理論起來,說:“小榛仙不是人渣,他隻是這一世有業障要清!”


    遙沙簡直不可置信,驚訝地問:“小榛仙?他那個人渣之前還是個神仙?貴界真寬容真大度,害群之馬也能當上神仙!”


    小兆仙聽後更氣憤了,瞪大眼睛說:“小榛仙原本不是壞人,隻是受到別人牽連,才被打入輪回受苦,這一世的業障清除後,他就回歸仙班了!”


    “什麽?”這次換遙沙氣不打一處來了:不可置信地追問道:“你說那個人渣還能回歸仙班?你們神仙的門檻這麽低嗎?他幹了那麽多壞事還能回歸仙班?”


    小兆仙見外人如此評價小榛仙,連忙幫小榛仙叫屈,委屈地說:“你說的什麽話!他都輪回了三千年了,受的罰夠夠的了!大仙就饒過他吧!”


    遙沙可不管其他,被她抓到的壞人,都是鐵證如山的,怎麽可能饒過,遙沙不屑回擊道:“饒他?那些被他迫害的女孩子呢,他怎麽就不饒過她們呢?”


    小兆仙自知小榛仙理虧,隻能劍走偏鋒,從遙沙身上找問題,理虧地說道:“大仙你這麽抓著不放,得理不饒人,一點仙家風度都沒有!”


    遙沙聽後氣得揪起小兆仙的耳朵,說:“這就是我的風度,夠不夠,不夠再多給你點!”


    小兆仙疼得臉都抽皺在了一堆,還是不服氣,仍舊想幫小榛仙爭取從寬處理,於是硬著嘴說:“你這樣的不配做神仙!”


    遙沙聽後愉快地帶著小兆仙的耳朵原地旅遊了一圈,城隍婆見狀趕忙勸架,用嘴吹開頭上的金蓋頭,說:“大仙,這小兆仙和小榛仙是老友,他都等了他三千年了,大仙您看在他情真意切的份上,饒了小兆仙吧,小兆,給大仙賠個不是!”


    小兆仙還是嘴硬,依舊想保持自己的立場,堅定地說:“我沒有錯,我幹嘛要賠不是!”


    城隍婆見小兆仙不上道,施法控製自己神像上的拂塵朝小兆仙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小兆仙這才咬著牙改口說:“小兆仙給大仙賠不是,但是小兆仙也求大仙放過小榛仙,如果大仙非要懲罰小榛仙,就請讓小兆仙分擔一半!”


    遙沙聽後,覺得小兆仙很講義氣,於是鬆手丟開小兆仙,說:“小樣,看不出來,一個小鬆鼠這麽講義氣?你這麽想為朋友出頭,可以,我跟你談個條件,從今天起,你隨傳隨到,隨叫隨走,聽我號令,我就將他身上的傷痛減去一半,直到他的業障結清,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我願意!”小兆仙聽到遙沙願意鬆手,高興得不得了,十分大聲地一連答了三個願意,然後趕緊催促遙沙道:“大仙,請快先幫小榛仙減去一半的痛苦吧!”


    遙沙轉過身背對著城隍婆和小兆仙,隨後撩開上衣,露出後背血肉模糊的傷口,已經分不清界限了,慘不忍睹,遙沙反手指著背上的傷口說:“小鬆鼠,你可看清楚了,我做買賣講的是誠信,這背上的傷可以要了鄭嘉興的半條命,現在我可清除了,清除之後,你的仙官賣身契可就算是畫押生效了,今後即使是天崩地裂,也不可改變,你可知曉?”


    小兆仙是一點也不後悔也不害怕,堅定地回答道:“小仙知曉!”


    得到小兆仙的恢複,遙沙當即解開了城隍婆和小兆仙的定身術,隨後又揮揮手,其背上的傷立即消失不見、完好如初,小兆仙高興地跳起來,連忙感謝遙沙說:“多謝大仙!多謝大仙!城隍婆婆,我想現在去看看小榛仙!”


    說罷小兆仙抬腿就要走,遙沙輕咳一聲,妖嬈又優雅地的伸出右手,示意小兆仙上前扶著。


    小兆仙見後連忙過來扶,自己的守廟仙官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旁的神仙指使,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指使,城隍婆氣得咬牙,但遙沙一回頭他馬上就換上笑臉,伸出雙手恭送遙沙,遙沙說:“不要去告密哦!我不太想把時間放在打架上!” 說罷,遙沙轉回頭去,和小兆仙消失在城隍廟,轉瞬就到了鄭嘉興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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