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將拿著茶杯的手垂下來,待姝台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不見,這裏看不見山也看不見水,取而代之的是他從未見過的曠古新奇和陸離光怪,比山峰高峻、比樹林密集的高樓大廈直挺挺地矗立在他眼前,密密麻麻、形態色彩各異,還閃閃發亮,街道是出奇的平坦,汽車人流來回交錯不息,車門開開關關,人們上上下下、進進出出,一片繁忙熱鬧。小馬看著眼前的景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滿臉大寫的驚奇讚歎,心中想著:“難道這就是百靈生活的仙界?可為什麽不見仙人飛舞?難道這裏不是仙人的世界?如果不是仙人的世界,又是個什麽世界?”


    小馬不認識汽車,在他眼裏,形色各異的汽車就是一個個裝著輪子的巨大鐵盒子,而人們的衣著打扮在小馬眼裏也同樣是一個未解之謎,這裏的男人頭發都很短,女生的頭發也有大半是短的,且都披頭散發,很多女子都穿著清涼,這在小馬眼裏,屬於有辱斯文的一種,偶爾有幾個著漢服的小哥哥小姐姐戴著古裝頭套,雖然發型天差地別,但這樣的裝扮在小馬的眼裏,才是合理的。小馬雖驚歎此處的怪異,卻也並沒有大驚小怪,因為這樣的怪異著裝,小馬在百靈身上曾領教過,此刻他心裏隻認為,這裏的衣著比較奔放且自由。


    星朗看著一臉驚訝的小馬,覺得有幾分好笑又好玩。


    當小馬還沉浸在驚訝之中時,有一個穿著米色大衣的帥氣男子拿著一束清新淡雅的粉色鬱金香從小馬麵前走過,強行打斷了小馬的驚訝,那花香吸引著小馬的嗅覺,不自覺視線也跟著花香走了,當小馬轉頭的那一瞬,正好與對麵走來的一個女子視線對撞,小馬的心一下提到嗓子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與他視線相撞的人,正是他朝思暮想了十年有餘的百靈!


    “丁香,這個送給你!”


    捧花的男子叫做朱峰,是農學院的大三生,昨天才與丁香見麵,今天就展開了追求攻勢,他聽從了花店老板的建議,才買的這束清新淡雅的鬱金香,沒想到遙沙將鬱金香輕輕推開,假裝略尷尬地說:“聽說,這個花聞多了會脫發,沒頭發得多醜啊!?”


    看到手拿鮮花的朱峰,星朗臉上顯露出一絲疑惑,因為這個朱峰虛有其表,內在之物少之又少,遙沙不會是在......


    朱峰聽後尷尬地說:“花店老板也沒有說有這副作用,那就丟了吧!”朱峰把鬱金香丟在垃圾桶蓋子上,然後不太自信地說:“你現在餓了嗎?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小馬看著兩人喃喃自語道:“她現在叫丁香,是投胎轉世了嗎?”


    星朗緊盯著朱峰,正思考間,對麵馬路上跑來一個帥氣男子,穿一身夏日清涼藍雨漢服,妝容也做得很搭,看著風度翩翩,此人名叫蘇禦,大學剛畢業,蘇禦大老遠看見丁香,就趕緊抬腿奔過來了,見到丁香就興奮地問:“你怎麽才來,看我今天的造型怎麽樣,我在那邊出席商場的開幕式,走,我帶你參觀一下,順便買點你喜歡的東西!”


    蘇禦是短視頻變裝博主,因長相清秀,穿漢服有一種獨特的瀟灑氣質,從而吸引了不少粉絲,蘇禦說完拉起丁香的手就要走,不料朱峰急了,忙伸手攔下蘇禦,說:“不好意思,丁香現在和我一起!”


    蘇禦滿臉不屑地看著朱峰,充滿敵意地說:“胡說八道什麽!她是我女朋友!”


    蘇禦說完一腳就踹在朱峰的肚子上,朱峰也不是喜歡忍氣吞聲的主,戰役就此打響,丁香站在一旁興奮地觀戰,就差一把香瓜子了,隻見朱峰和蘇禦你一拳我一腳、打得不可開交,引來四周的人都跑來圍觀,還有很多人拿出手機拍視頻,過了好一會兒,警察趕來,把三人請上了警車。


    蘇禦的出現,打破了星朗的計劃,後知後覺的他才確定今天遙沙不是來約會的,而是來上班的時候,他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沒有問過遙沙今天的行程,就貿貿然送小馬來了,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是越來越難看,心想:“沒有做市場調查就把小馬送來了,萬萬沒想到今天是小妹的集體獵殺日呀!這俠女出手,還不把小馬迷的死心塌地的!” 心中大悔的星朗真想把小馬敲暈帶走,但星朗最不願意做缺德的事,由於自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隻能咬著牙繼續觀看事態演變。


    遙沙的集體獵殺日,就是把一些小小願望的許願球集中在一起處理,利用自己讓敵人與敵人自相殘殺,遙沙憑此猛刷業績,並對此樂此不疲、十分享受整個過程,她已經連續幾天是這樣的狀態了。


    見遙沙上鑽進警車,小馬也飛身站到車頂上,不料車子此時啟動,警察一腳油門就把小馬甩下了車頂,跌落馬路上,還好他現在是靈魂狀態,前仆後繼的汽車不能傷害小馬,小馬沒坐過車頂,缺少經驗,沒料到汽車的起步速度這麽快,等他反應過來,立即從地上爬起來,三兩步飛奔追上警車,一個騰空飛腿再次跳到了警車車頂,這一次他做好了準備,在飛身上車頂之後立即瀟灑下蹲,緊緊抓住了警車的警報燈,星朗淺笑一聲,臉上略帶著些欣賞和羨慕,喃喃自語道:“我身上的是法術,這小子是真本事啊!” 心裏默默給小馬的出色技能加了一分。


    來到警察局的蘇禦和朱峰還在為丁香是誰的女朋友而爭吵不休,場麵激烈又熱鬧,兩個警察拉了又扯、連續喝令了三五次,他們才略略安靜了,坐在凳子上仍不老實,眼神還死死瞪著對方,那架勢是準備隨時再戰的,警察見事態稍作平息,便開口問丁香,說:“他倆誰是你男朋友?”


    到了警察局的小馬飛身下車頂,一直跟在遙沙身邊,環視一周,心說:“這裏應該是官府了吧?想不到神仙世界也有官府?和大趙王朝完全不一樣,也沒有看見縣令師爺,衙差就可以審了?


    丁香無辜地搖搖頭,說:“我和蘇禦現在是好朋友,他是挺不錯的,但是我們還沒有確定關係,朱峰是昨天才見到的,他昨天問了我的行程,我隨口就告訴他了,沒想到他會來!”


    警察聽後反過來問蘇禦和朱峰:“她說的是真的嗎?”


    朱峰和蘇禦齊齊點頭,蘇禦接著說:“今天丁香本來就是來找我的,我們可是約好了的,是這個不識相的家夥半路殺出來而已!”


    朱峰也趕緊嗆到:“得意什麽,你和丁香不是也沒有確定關係!”


    蘇禦聽後直接在朱峰臉上吐了一口唾沫,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以後不準在丁香周圍出現,要不我見一次打一次!”


    朱峰不屑地反駁道:“你又不是丁香的男朋友!憑什麽管!”


    警察問丁香:“要不你選一個吧,免得他們打得不可開交!”


    丁香則假裝十分害怕地往後縮,說:“啊!?剛剛看他們打人挺凶的,我害怕,我誰也不敢選呀!”


    蘇禦見遙沙對自己心生害怕,趕緊降下語氣溫和又著急地解釋道:“丁香別害怕,我平時不這樣!”


    丁香假裝不敢看向蘇禦,扭頭看向警察,試探地問:“我可以走了嗎?”


    警察似乎也沒有理由留下丁香,於是點點頭,說:“既然你和他們沒有關係,就先走吧!”


    剛走出警察局門口,丁香就得意地笑了,然後打車離開,小馬看著丁香迷惑的操作,心中產生了無盡的問號,見到丁香上了出租車,小馬又飛身站到了出租車頂緊隨不離,星朗也一路跟隨。


    不多時遙沙來到海邊,海邊有幾個駐唱的流浪歌手,遙沙跑到其中一個叫做洪tony的流浪歌手前站著,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洪tony這個人長得英俊,穿著也時髦,他剛唱完今天的,準備收攤走人,遙沙就趕到了,洪tony看著遙沙得意地笑了,說:“今天來得很準時嘛!”


    遙沙正準備說話,此時又一個駐唱歌手跑過來拉住遙沙的手,臉色十分難看的問:“親愛的,你不是說今天沒空嗎?怎麽又來了,是要給我一個驚喜嗎?”


    說話的人名叫熊英,長得也是鶴立雞群的,洪tony見有人和自己女朋友糾纏不清,於是上去拉住遙沙額手,生氣地質問道:“他是誰?”


    熊英見狀也趕緊抓住遙沙的手,問:“他是誰?”


    遙沙同時甩開兩人,說:“你們兩個有病吧,我都不認識你們!”


    洪tony見遙沙口是心非,心想一定是熊英搞得鬼,恰恰熊英也有這樣的想法,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動手開幹,洪tony先在熊英臉上打了一拳以示友誼,熊英收到賀禮,迫不及待地也給洪tony的臉上還了一拳,而肇事者遙沙則趁亂逃走,洪tony和熊英皆血氣方剛、年輕氣盛,動手就停不下來,打得不可開交,但兩人實力相當,都沒有什麽實力,很快兩人扭抱在一起,雙雙朝著夕陽下金色的海浪裏滾去,四周駐唱的、拍短視頻的、直播的,都在現場吃了一個大扭瓜,紛紛把鏡頭對準了他們,勢必要把這大瓜傳遍天下,在網友的大肆推崇下,警察很快趕來,把他們雙雙帶入警局詢問,而事件的爭端早早就躲進了圍觀人群裏,深藏功與名。


    當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都高度放在打架的人身上時,遠處的海岸邊上,一個全身穿著奶牛配色泳衣的光頭年輕男子從海裏走了出來,他弓著背,但是看起來依舊很高大,倘若他把背直起來,至少該有兩米五的身高,他的臉上有許多潰爛發白的小坑洞,數量驚人的多,其露在外麵的手背和腳背,也布滿了潰爛發白的小坑洞,隻見這個男子離開海岸一步步往市區走去,一開始他走得很慢,後來他的速度越走越快,以至於周圍的人都沒有看清他的模樣,隻感覺有什麽東西咻地一下跑過去了。


    小馬疑惑地看著這一切,搞不明白遙沙在幹嘛。天快黑時,遙沙又開車來到六出市藝術學院,兜兜轉轉,來到了一個教室的畫室,這個教授名叫富土,四十出頭,長得一臉正氣,眼神裏全是睿智,曾經得到很多獎,在大學裏是名聲比較高的。


    遙沙一臉好奇加羨慕加無腦崇拜地走進富土的畫室,富土可真愛死這個表情了,一旦這個表情出現在某個年輕姑娘的臉上,而且這年輕姑娘恰好正在參觀自己的畫室,那麽他就有戲,並且是有大戲,他手機裏此刻重要的聯係人,編號三四五六七的,都是被這表情拉到他懷裏的,想到這裏,富土把頭扭向一邊,臉上露出一陣魚已入網之淫笑。


    富土對這一類的小姑娘可簡直太有經驗了,在富土的眼裏,他們沒有文化但是純真,不富裕但美貌,而眼前的遙沙,是目前遇到的小姑娘中令他最滿意的一個,遙沙的嬌俏可愛和一臉天真無邪,令富土愛得不可自拔,頻頻回憶起自己高中時期的女友,因此,他對遙沙也格外用心。


    此時的小馬和遙沙在同一方向,並沒有看到富土的淫笑,但是站在不遠處的星朗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厭惡至極,隔著空氣自言自語道:“一會兒看你怎麽死!”


    很快,富土收臉上的淫笑,十分有禮貌且十分有涵養地微笑著邀請遙沙坐下,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一點活沒幹完,上次我說要送你一幅畫,已經畫完大半了,但是還差一種顏料,我現在就把它做出來,你稍等一會兒!”


    遙沙開心地點點頭不言語,她已經有些累了,等富土一轉身,她就收起笑容休息了,小馬看著遙沙眼神裏的疲態,心中隱隱泛起一絲心疼。


    星朗見小馬心疼遙沙,心裏十分不得勁,心說:“這小子倒是情真意切,可是他始終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想到這裏,星朗不禁抬頭,用迷惑的眼神看著老天,說:“這活非得是我接嗎?”


    小馬默默來到遙沙身邊,用手給遙沙扇風,遙沙在無聊的等待中忽覺一股小小的涼風無中生有來到自己脖子邊上、在自己的脖子上來回遊走,宜人舒適,經過這溫情的小風一吹,身上的疲勞也稍散了些,心說:“這風真貼心識趣!”


    星朗看著小馬的手工涼風竟然真的扇到了遙沙脖子上,十分震驚,眼睛瞪得超級大,仿佛再不往裏麵收一收,馬上就該從眼眶脫落了,按理說小馬現在的狀態,似氣不是氣,像鬼不是鬼,是超脫三界的意識狀態,無論是什麽都不可能傳遞到這個世界來的,星朗一下子蹦到遙沙身後,用手感應小馬掌心扇出的涼風,眼神裏還有那抹不去的驚訝,隻聽他自言自語道:“這家夥的真心都能跨越時空了?他竟然能給遙沙扇風?難道他真的是小妹的如意郎君?不可能啊!”


    富土走到一個擺滿各色水晶石的架子前,從上麵取下一塊巴掌大的粉晶石展示給遙沙看,說:“杜鵑,你看,這塊石頭的顏色粉粉亮亮的,用來做顏料會散發出極細膩的光影,十分迷人驚豔、與你的氣質很接近,我現在就把這顏料做出來,今晚就把你的畫畫完,怎麽樣!”


    小馬聽後不禁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怎麽又叫杜鵑了?”


    遙沙心中無聊至極,但是富土一開口跟她說話,她就假裝很興奮地笑起來,說:“好呀好呀!”話語中包含的仰慕恨不得立即搬來千萬台燈光設備,一台不剩地把所有燈光都打在富土身上。可等等富土一轉身,遙沙就拉起臉翻起白眼,隻見富土取來青石碾子,將粉晶石用小木錘敲成小塊後,取出幾小塊,放到青石碾子裏麵準備碾碎,隻聽富土一邊碾壓粉晶石一邊得意地說:“等把這些全部碾碎,用篩子細細篩過三遍之後,入水去雜撇浮,再多次水飛過濾,而後快速烘幹……”


    正在富土激情四射、熱情洋溢、眉飛色舞地講解著顏料製作過程時,一個打扮清涼的漂亮女人扭著小蠻腰款步走進了富土的畫室,這個女人就是富土的小六,富土見她進門,臉一下子就僵住了,趕忙站到遙沙麵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遙沙的視線,心虛地說:“我突然想起來今天還有一個宴席沒有去參加,杜鵑,你先回去,但是你放心,我今晚加班,就算不睡覺,也會把你的畫畫完的!明天一早就給你送去!”


    遙沙不用抬頭也知道打手一號入場了,哪肯走,故意推說:“我今天都奔波行走一天了,現在不想動了,我就再坐兩分鍾!”


    倘若這畫室內隻有富土和遙沙,那聽到此話的富土原本該歡天喜地、油腿亂蹬的,但隨著小六的步步緊逼,此刻他隻覺得火燒屁股、十萬火急啊!


    小六怒氣衝衝地來到遙沙麵前,囂張跋扈地指著遙沙的鼻子質問富土:“這是誰!”


    遙沙站一巴掌拍開小六的手,嬌弱地起身、嬌滴滴又無辜地說:“我是教授的仰慕者,教授說我十分適合做畫中的女主角,要送我一幅畫,說今天就要畫完!還要邀請我做學院的模特!


    小六聽到這話,腦袋裏像是被雷劈了一道似的,瞬間地動山搖的,良久才反應過來,這他媽的不就是自己被這個富土釣上鉤的手段嗎?這華麗的辭藻大餅、甚至沒有改變一個字!就連順序都懶得變通一下!氣得小六當即四下搜尋趁手的武器要把畫室砸了!正在小六胸中岩漿快要噴發之際,身著溫婉長裙的可人小七也來了,看著畫室中劍拔弩張的小六,和一旁白蓮花一般的遙沙,不用說也知道怎麽回事了,遙沙點火不嫌風大,慢慢挪著小碎步靠近富土,又嬌滴滴的接著說:


    “教授說已經在和他的妻子商量離婚的事情了,關於這件事,我覺得還是有點惋惜的!”


    “你有什麽可惋惜的!”


    突然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厲聲責問,眾人聽到聲音回頭一看,謔謔!好戲就是該精彩連連,原來是富土家中端莊威嚴的原配夫人來了,她不光自己來了,還帶著全體美術係的學生來替富土捧場助威,遙沙心裏此刻一直在放著慶祝煙花,臉上的笑意是怎麽也壓不住了!悄悄退到一邊,眾人也是很沒有意外地沒有發現遙沙的悄然撤離。


    富土見自己妻子也來了,還帶著一大群學生,心知大不妙,立即屁顛屁顛跑到門口,試圖懸崖勒別人的馬,拉著原配夫人的胳膊,咧著一張大嘴恬不知恥地求饒道:“老婆啊,帶這麽多學生來幹嘛!咱們有話回家說!走,咱們現在就回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說完又對著原配夫人身後的學生威脅說:“趕緊走,留下來的成績通通不合格!”


    美術係的學生聽到這番厚顏無恥之威脅,主打一個大型叛逆,紛紛以光速掏出手機,這等嘴臉不鏟除,日後人生道德成績難以合格!


    小六和小七凶巴巴地走到富土旁邊,怒不可遏地指著原配夫人的鼻子質問富土說:“你不是已經跟她離婚了嗎!怎麽她還在這裏!”


    中學生齊齊一聲:“吼吼!教授玩得花啊!”


    原配夫人淺笑一下,那表情好似在說:“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此時人群中擠進來兩個女人,她們是青春活力的小三和小四,小三和小四互不認識,接到消息就趕緊跑過來了,來了一瞧,立即指著小六和小七,凶巴巴滴問:“她們是誰!”


    小三和小四都懵圈了,又吃驚地指著對方的臉,齊刷刷的質問對方,說:“你又是誰!”


    學生們吃瓜都來不及嚼碎,馬上又被灌下一大塊,都瞠目結舌地感歎道:“教授好體質!”


    此時,端莊威嚴的原配夫人一手抱腰,一手溫柔的放在胸口,說:“我,是你們的大太太!”說完大太太將手指向其他四個女人,開始數起數來,說:“這是三姨太,這是四姨太,這兩位妹妹年輕些,想必定是五姨太和六姨太!還有個二姨太,前天剛分手!”數數到這裏,大太太忽然用疑惑的語氣說:“不對!還差一個,七姨太在哪裏呢,需要我發公告通知您嗎?”


    七姨太見事態已經不可控製,躲在人群裏不敢出來,還是大太太的這一嗓子喊下來,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緊繃著一張臉,十分不情願、慢悠悠走出人群,大太太見她皮膚白皙、體態豐腴,想到富土如此渣,心中又是一氣憤,大太太把七姨太拉到人群中間,興奮地給大家介紹說:“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家老爺新娶的六姨太,模樣我也很喜歡,一看就好生養!”


    學生們哄堂大笑一通,六姨太的臉從脖子一路紅到顱頂,想先撤退,但被大太太攔住了去路。


    富土見人都到齊了,心中明白自己大勢已去,但本著螻蟻尚且偷生的原則,他仍舊想垂死掙紮一下,拉著原配夫人滿臉深情地說:“都是她們勾引的我!我知道錯了!老婆,想想我們活力的青春,我們美好的回憶,和我們之間珠聯璧合的愛!你原諒我好吧,老婆!”


    學生們一個個都對富土如此厚顏無恥之行徑嗤之以鼻、十分鄙視,紛紛發出無情地嘲諷聲。原配夫人嫌棄地撇開富土的手,說:“姨太太們,你們都聽見了吧,該怎麽做不用我說了吧?這貨現在不揍留著過年嗎?你們今天把他揍開花了,我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


    大太太話音一落,五位姨太太一聽能挽回點顏麵,不用負責、還能解氣,當即發起狠來,全部一擁而上,十隻秀氣的手彎曲成鷹爪模樣,帶著複仇的光芒和滿身的氣憤、齊刷刷地一起薅向富土的頭發,富土的腦袋雖大,也不夠十隻鷹爪抓的,一大半沒薅得上頭發的鷹爪見抓頭撲空,立即轉向去薅富土的衣領和衣服,然後開始瘋狂撕扯,就像獵狗分食獵物一般,隻聽富土一邊痛得嗷嗷亂叫,一邊還在試圖掙脫鷹爪的束縛。


    大太太見他們幾個打的不猛烈、不過癮,心中盤算著可不能等警察來救他,於是轉身對美術係的學生說:“你們今天誰幫我打渣男,我晚上請大家唱k吃燒烤!純肉!但是手上得有信物,衣服褲子的碎片、頭發、血滴、人皮都可以,材質不限!不追究法律責任,我說的!現在開直播的同學,明天再免費吃一天!”


    話音一落,所有人好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一般,齊齊開始高呼呐喊、用上陣殺敵一般的氣勢著衝進去打富土,大家紛紛表示:什麽唱k?什麽烤肉?都不要緊!主要的是俺們最看不慣就是出軌的男人!


    可憐這富土,十分鍾前還是眾人敬仰的教授,轉瞬就變成了過街老鼠,一波沒停、一波又湧,在大家的強勢攻擊之下,才兩分鍾不到,富土就被打得鼻青臉腫,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身上衣服像是被海嘯洗刷過一樣、被扒了個一幹二淨,褲衩子都沒有留,被扒成了光溜溜赤條條一個人體模特,身上還帶有許多淤青,富土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使勁把頭埋在胳膊裏,不敢吭聲,很快警察帶著大隊人馬趕到,學生們一哄而散,卻見衣服碎片丟得滿天飛舞,大太太見到警察就趕緊認慫,說:“警察同誌,我錯了,錯得離譜,我也是一時氣急了,才這樣對他,你們快把他帶到醫院看看,醫療費用我全出!”


    警察們看到這個赤裸教授也是大吃一驚,有一個警察嫌棄滴扯下一塊大的遮畫布丟給富土,說:“披上吧,比沒有的好!”


    富土拿遮畫布從頭頂包裹下來,剛好遮到屁股那裏,他一手抓住遮畫布蒙住臉,一手護住關鍵部位,在大家的嘲笑聲中上了警車。


    警察正準備帶走大太太和其他幾位姨太太,大太太說:“跟他們沒關係,是我叫他們動手的,你們追究我的責任就行了!”說完又對轉身滿含淚光地學生們說:“謝謝大家了!今天晚上六點,南門燒烤店,準時開吃,大家不用等我,我可能還沒有出來,但是放心,叫店家把賬單寄到我辦公室,請大家敞開肚子吃!”


    小馬見遙沙退到一邊,自己也跟著退到一邊,他一邊用眼睛觀察著遙沙的一舉一動,一邊側耳傾聽周圍人的指手畫腳,隻聽一個學生說:“這個富教授品行如此不端,娶了老婆還在外麵沾花惹草,真丟藝術學校的臉,國家什麽時候能把出軌的人抓起來坐牢啊!”


    小馬一開始看得不是太明白,但是通過圍觀學生的高聲討伐,他逐漸明白過來,在遙沙存在的這個世界,是一夫一妻製的,一個男人在有了結發妻子之後,是不能再和其他女人有瓜葛的,這樣的行為被這裏的人民所唾棄!而此刻的小馬才明白遙沙這是在懲惡揚善,把那些做壞事的人揭發出來讓世人批判,看明白了一切的小馬對遙沙生出無限傾慕,雖然他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前麵四個男人是犯了什麽錯誤,但是小馬堅信,隻要是遙沙認定的,那他們就一定是罪有應得!


    這邊富土還沒有到警局,學校領導就看到了視頻,連會議都來不及召開,隻打了幾個電話,直接對富土做了緊急撤職處置,並永不錄用!


    星朗見小馬眼神裏放出了無限欽佩的目光,完全變成了遙沙的小迷弟,頓感大事不妙,於是趕緊愛附近搜尋帥哥,想用遙沙的親身演繹詮釋遙沙自己的荒唐行徑,雖然這樣有點不道德,但是為了小馬不再想不開,也隻能犧牲遙沙的聲譽了。幸好這裏可是藝術學院啊,氣質帥哥還不是隨地抓。


    正搜尋間,一個瓜子臉帥哥也來富土的畫室吃瓜,這家夥穿著一身白色寬鬆的休閑服、並一雙清爽潔白的小白鞋,看著十分愜意率性,他皮膚白皙,頭發金棕色,眼瞳淺棕色,眉眼溫柔,嘴角又帶一點痞子氣質,乍一看像是一個混血在逃小王子,星朗滿意地點點頭,說:“這家夥的長相倒無可挑剔~”


    星朗看中的這個臨時盾牌名叫曲塔,是藝術學院最年輕的教授,俄羅斯族人,今年多少歲,等他自己告訴大家吧。


    說罷,星朗伸手使用神力暗中用力一推,將曲塔推倒、並重重撞在遙沙身上,毫無防備的遙沙也順帶被撞倒。小馬見遙沙摔倒,慌忙去扶,可是自己的手怎麽也碰不到遙沙,不禁心中一陣強烈的失落,星朗得意地笑了,摔倒的曲塔知道自己撞了人了,趕緊道歉,正皺著眉頭,也被這突然的事故打得措手不及,不料回頭一看,竟看到一張嬌俏可愛的臉龐,曲塔眼睛裏立時生出欣喜的光來,見遙沙要爬起來,趕緊先遙沙一步爬起來,向遙沙伸出手來,說:“對不起,雖然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推了我一下!但是,我很樂意負責,你沒事吧!”


    遙沙抬頭一瞧,嘿,少數民族小王子,馬上微笑著答道:“雖然有點疼,但是沒關係!”


    說話間,遙沙施法在自己的手臂做了一個摔倒導致的假擦傷,然後在不經意間拍了拍身上的灰,故意將擦傷有意無意地、毫無保留地展示到曲塔的眼睛裏,星朗對遙沙的撩漢小伎倆真是佩服得語塞,而不知底細的曲塔一看遙沙因為自己受傷,立即著急地抓起遙沙的胳膊,緊張地說:“走,我帶你去看醫生!”


    小馬看見遙沙的傷也著急得手忙腳亂,想查看遙沙的傷,忽又想起自己摸不到遙沙,伸到半路的手隻能無力地撤回,眼神裏全是幫不上忙的自責和委屈,看著遙沙和曲塔眼裏雙雙反射出對眼前佳人有意的光,小馬心中不禁又泛起一陣失落,星朗看見小馬失落的表情,雖有些歉意,但是為了能讓小馬死心,回去安心過自己的古代生活,也隻有讓他痛徹心扉了。


    遙沙假裝害羞滴收回自己的胳膊,說:“這點傷沒關係,我回去擦點藥就可以了!”


    曲塔實在難以放心,說:“前麵有個便利店,那裏有賣簡易醫藥包,請你允許我帶你前去清理一下傷口,我不能就讓你帶著傷離開,這傷是我造成的,於情於理都該由我負責!”


    遙沙笑了,想不到這家夥出奇的話多,雖然曲塔盛情難卻,但是遙沙壓根也沒有想推辭,借著曲塔的坡就順理成章地上了驢背,朝曲塔微笑著點點頭。


    曲塔側身讓遙沙與自己比肩,然後禮貌地說:“我叫曲塔,請問怎麽稱呼你呢,我命運中的美人?”


    遙沙對著突如其來恭維覺得好笑,但是看著曲塔可以代言正義的顏值,遙沙笑著說:“我叫遙沙,我命中注定傷我的人!”


    此時小馬才知道遙沙的名字,但是鑒於前麵的經曆,他也不確定這是不是真名。


    曲塔見遙沙如此幽默,心中更是喜歡了,但是對遙沙的說法不太讚同,於是說:“這句話說得好像我是壞人,不過不要緊,確實是我傷了你,但是不知道需要什麽補償才能讓你忘記傷痛呢?”


    遙沙聽後故意說:“時間會撫平我的傷口,更會讓我忘記曾經的傷痛,所以請不要太在意。”


    曲塔見自己邀請不成功,趕緊追加籌碼,認真地說:“如果你不讓我補償你,那我這輩子都於心不安的,你想要什麽補償都可以的!”


    遙沙聽後,說:“什麽都可以的話,我可要好好想一想,有時間限製嗎?”


    曲塔聽到遙沙肯接受自己的補償,高興地說:“不限時間,但是如果你不提的話,我每天會提醒你一遍!”


    兩人一路情話不像情話,玩笑不像玩笑的話,像一根根細長的鋼針深深紮在小馬心裏,但他馬上又安慰自己道:“本來她就與你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又有什麽好傷心失落的,這個人看著不錯,如果是遙沙好的歸宿,我應該感到開心才對!”


    小馬一心一意隻為遙沙考慮,星朗開始有些佩服小馬了。


    很快,曲塔和遙沙就來到了便利店,便利店有個漂亮的收銀小姐姐名叫vivi,一直對曲塔抱有喜愛之心,當曲塔紳士地幫遙沙推開便利店的玻璃門,vivi以為曲塔和以往一樣單身一人,立即喜笑顏開地跟曲塔打招呼,聲音裏有掩藏不住的歡喜,眼神裏更是有掩飾不住的喜愛,隻聽vivi說:“曲教授,下午好!”


    曲塔隻是點點頭,十分紳士地側身讓遙沙先進店,收銀小姐姐當即石化在原地,良久之後,她石化的臉上露出了一萬分的嫉妒,但是她立即在心裏極力安慰自己道:“曲教授隻是禮貌地幫他開門,他們之間沒有關係!”


    vivi的自我安慰還沒有持續五秒鍾,就被現實狠狠抽了臉,曲塔對遙沙又說又笑,指著角落說:“醫藥包在那邊!跟我來!”


    遙沙看見vivi想要殺死自己的眼神,心中不免生出一股莫名的勝負欲,甜甜地笑著看著曲塔問:“在哪兒呢?”


    vivi見遙沙笑得跟花兒似的,默默地放下手,垂到櫃台後麵,咬著牙,把拳頭攥得緊緊的,不料遙沙這一笑有點下藥太猛了,把曲塔迷得心神蕩漾,癡迷地說:“你現在真美,不知道為什麽,你的四周都發著微光,你的眼睛更美,裏麵好像飄著一縷淺淺的薄霧,透著迷人的光,好似人間仙境!”


    遙沙聽後假裝尷尬地笑著說:“可是,眼睛裏的霧聽著很像白內障誒。”


    曲塔哈哈大笑,眼神及語氣裏都包含著對遙沙意外的喜愛,高興地說:“你真幽默!”


    vivi聽到兩人的對話,確定曲塔是喜歡上眼前的這個女人了,雙拳不受控製地使勁捶了一下收銀台,無辜的收銀台發出 “當” 的一聲巨響,嚇得店內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看她,vivi趕緊收起拳頭,賠笑說:“不好意思,有隻蚊子,大家繼續!”


    曲塔拿簡易醫藥包過來買單,又紳士地打開便利店的玻璃門,請遙沙到便利店門口的長凳子坐下,vivi看著他們的背影,與熱戀中的情侶並無二致,心中不禁下起雷陣雨來!


    曲塔輕輕抬起遙沙的胳膊,先用碘伏輕輕幫遙沙擦拭消毒,遙沙看後不禁苦著臉說:“我去海邊曬一個月也沒有這麽黑呢!”


    曲塔聽後立即又道歉說:“真是對不起,害你的手臂變成這樣,“說罷,曲塔拿出相機拍下了遙沙受傷的手臂,”如果你留疤的話,你把我的手臂也弄傷,我陪你一起!”


    遙沙聽後裝傻的笑著,說:“這是我聽過的最清新脫俗的大餅!”


    曲塔聽後也不反駁,幫遙沙綁好紗布後,樂滋滋地說:“那你喜歡這樣的大餅嗎?還喜歡什麽樣的大餅,我都可以畫!”


    遙沙想了一會兒,說:“等我先把第一個消化完再考慮考慮!”


    曲塔抬起手,挑著眉毛說:“我喜歡把手放在長凳的椅背上,好讓忙碌了一天的我的胳膊也得到片刻的呼吸,不知道,現在可不可以放,因為目前這一塊需要你的批準,你正坐在它的休息區範圍內。”


    遙沙抿嘴笑了一下,然後故意裝出一副刻薄的模樣,說:“我覺得你的手臂其實沒有那麽累,就讓他再堅持一下,因為它的休息區很快就會空出來!”


    曲塔假裝十分失望地垂下頭,此刻一個電話打進來,曲塔看到上麵的電話號碼,沒有接直接掛斷,然後說:“我想先確定一下,你的名字,是哪兩個字!可以先告訴我嗎?”


    遙沙想了想,說:“我是住在遙遠國度的一粒沙。”


    曲塔點點頭,遙沙說的話在他腦海中立即形成了一幅優美的畫麵,他滿心歡喜的說:“什麽名字安在你身上,都是意境優美的。”


    遙沙聽後不服氣地說:“其實我還有一個小名,叫狗剩,你覺得這個意境怎麽樣?”


    曲塔聽後皺著眉頭哈哈大笑,說:“你是我見過的世界上最美的搗蛋鬼!狗剩這個名字我還不知道要怎麽表達呢,那麽現在,我鄭重地邀請你和我一起前去觀看,我給你畫的第一張餅!”


    遙沙聽後覺得略顯疑惑,試探地問:“你是想找個地方自己摔一跤嗎?”


    曲塔又笑了,他可太喜歡遙沙的性格了,猛烈地點點頭,說:“你想看我摔跤也不是不可以,能不能等到你看完我畫的大餅之後,如果那個時候你還想看我摔跤,我再摔也不遲!”


    遙沙好奇地問:“怎麽看?”


    曲塔指著前方不遠處的美術係的表演館,賣著關子問:“那裏!可以嗎?”


    說罷,曲塔向遙沙溫柔又紳士地伸出自己的手心,滿臉深情地期待著,遙沙故意把視線從曲塔的手心移向別處,扭著頭傲嬌地抬腿走開,朝表演館先邁出腿。


    曲塔一笑置之,收起自己的手小跑著跟了上去。


    來到表演館,裏麵已經坐滿了人,舞台上的燈光耀眼,舞台背景牆上隻簡單寫著:曲塔教授慈善表演!現在表演還未正式開始,大家都在等待,場內喧囂聲很大,看來這個表演很受歡迎,曲塔跟工作人員低聲說了幾句之後,遙沙問:“你是教授,教什麽的?”


    此刻的遙沙還不知道簡單的曲塔二字含金量到底有多少。曲塔笑而不語,直接拉著遙沙來到第一排,這裏有兩個空位置,曲塔拿走其中一個名牌,此時工作人員送來了遙沙的名牌,曲塔把拿起的名牌遞給工作人員,隻見上麵清楚地寫著煙霧體的“八野”二字。


    遙沙看著自己的名牌有些意外,問:“所以你剛才問我的名字就是為了名牌?”


    曲塔搖頭,有點小得意地說:“驚喜還在後麵!你先坐在這裏,你麵前的東西都可以隨便吃隨便喝!如果都不喜歡的話,現在我也沒有辦法!”


    遙沙氣得咳嗽一聲,假裝小翻個白眼,工作人員上前來請曲塔,說:“教授,馬上到您上場了!”


    曲塔聽後跟遙沙擺擺手,遙沙點頭,曲塔先離開到了後台。


    遙沙見主持人上台後,先是感謝了一堆人的到場,而後說這次慈善表演所得,全部捐給海北的災區同胞,終於,主持人叨叨完畢後,隆重邀請曲塔教授出場,主持人話音一落,觀眾席就開始大聲歡呼起來,而且一浪更比一浪高,遙沙有些吃驚:“想不到這家夥人氣這麽高!”


    很快,表演助手推上來一個手推車,從推車下取出一個半人高的黑鐵高腳雕花架,架上放著一隻精美浮雕鐵盤,盤中間有一塊鏤空的突起小台,呈正方體狀,不知道做什麽用的,手推車上放著簡單的兩件件表演道具,第一件是一盒長柄手工火柴,第二件是一盒三分濕的香草。


    曲塔見道具擺設齊全,款步瀟灑上台,此時歡呼聲更高了,遙沙又吃一驚,說:“人氣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曲塔上台先是給觀眾鞠了一躬,隨即場內燈光全滅,再打開時隻有一束光打在高腳架上,正在遙沙疑惑間,曲塔取出兩支香草,展示給觀眾之後,輕輕地放在了高腳鐵盤內的正方體小台上,然後點燃火柴,將火柴伸到鏤空架子內,從香草下方點燃香草,香草並不幹,點燃時瞬間冒出許多濃煙,一股香草獨有的香味很快擴散開,飄散在遙沙身邊。


    正在遙沙疑惑曲塔表演的是個什麽節目時,隻見曲塔抬起兩隻修長的手,十根手指在煙霧旁不斷來回遊動,引來一縷縷細柔的風,輕輕扇動著香草製造的白色煙霧,很快,煙霧在曲塔的頭頂上慢慢匯聚、並改變形狀重新組合,形成了一幅煙霧畫,畫麵上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內有很多女人抓著一個男士的頭,遙沙當即長大嘴巴,瞪大眼睛,想不到曲塔表演的節目竟然是煙堆畫!而曲塔正在製作的這幅畫,就是富土教授被群三毆打的畫麵這馬屁算是拍到正點上了,深得遙沙的心!觀眾席很多見過這場麵的學生紛紛大笑起來!


    曲塔見遙沙驚訝的模樣也是十分可愛,不禁嘴角上揚起來,很快香草耗盡,曲塔又取兩支香草點燃,然後又是夢幻地遊走手指,很快,曲塔撞倒遙沙的畫麵呈現在了大家的麵前,大家紛紛都在猜測這畫麵中的人物是誰,緊接著一支支香草被點燃,整個仙霧管被香氣籠罩,大家也看到了曲塔為遙沙處理傷口的畫麵,很快,曲塔帶遙沙到仙霧管的畫麵也出現了,大家還在猜測這畫中人是誰時,遙沙心裏已經笑開了花,在曲塔手指的不斷點火煽風之下,大家看到了遙沙看到表演時的驚訝臉龐,遙沙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曲塔緊跟時事,立即將遙沙捂住嘴巴的畫麵一絲不留地展示在她麵前,緊接著,遙沙的手臂及手臂上的傷也被煙霧畫了下來,遙沙真是哭笑不得,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社死嗎?


    最後,曲塔覺得氣氛烘托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用仙霧畫了一個大大的緣字,工作人員見狀,立即捧著一支紅色玫瑰遞給曲塔,曲塔接過玫瑰,從舞台上走下來,心裏嘭嘭直跳,觀眾席此刻都明白了曲塔的意思,他這是要表白啊!觀眾席瞬間掀起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尖叫浪潮,一浪接著一浪,表演館的天花板都快被震飛了,隻見曲塔毫無懸念地玫瑰遞給了遙沙,大家尖叫得更大聲了,紛紛站起來想看看女主角長什麽樣,燈光師也識趣地把燈光打在了他們身上,遙沙在萬眾矚目下單手接過曲塔的玫瑰,曲塔高興地笑了,那笑意是個人都看得明白,那就是愛意被接受的欣喜。


    遙沙接過玫瑰後,曲塔又回到舞台,此時燈光一分為二,為了讓大家更好的觀看表演,也為了讓遙沙不那麽害羞,曲塔示意燈光師關掉遙沙身上的燈光,緊接著,曲塔點燃一把香草,此時場內更香了,舞台上濃煙縹緲,隻見曲塔拿出一把精致的小木香扇,在高腳鐵盤周圍巧妙地扇動著空氣,帶出的風將煙霧吹散又在曲塔的頭頂匯聚,很快,一個寬大的瀑布出現在曲塔頭頂,音響師此刻放出瀑布的配音,隻見曲塔還在不停地扇著,瀑布越聚越大,大家都看呆了,錄視頻的手機也呆住了。


    隻聽音樂接近尾聲,曲塔在原地快速旋轉一個圈,將手指的扇子扇了一個大開合,隻見瀑布瞬間消散,在音樂戛然而止的一刹那,燈光突然鋪滿整個舞台,淩亂的煙霧瞬間化作無數白色小花向四麵八方飛去,又很快消散,真的是絕美隻在一瞬間,場內尖叫歡呼口哨不止。


    遙沙看得目瞪口呆,佩服得五體投地,心說:“這家夥像是在表演法術,倘若不是我自己會法術,肯定會覺得他就是個神仙,怪不得便利店那個小姑娘看見我就想把我殺了!”


    小馬看後更是找不到北,驚歎世間竟然有這神奇之術。在他看到遙沙如此開心之時,默默在心裏送出了祝福。


    正在大家驚歎間,遙沙旁邊的空位終於迎來了他的主人,這個人穿得西裝革履,長得不是一般高,拉長著一張臉,遙沙扭頭看去,心中不禁產生一陣厭惡,心說:第一場都結束了,這個點才來,一點不尊重表演者,眼睛不受控製地翻了一個白眼,而這個後來的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遙沙的敵意,回頭想要確定,遙沙一看情況不妙,趕緊把頭扭向一邊。西裝男也不追究,安靜地坐下看表演。


    曲塔向大家鞠躬離場,主持人意猶未盡地走上台,臉上全是傾慕和敬佩,在說了一堆恭維話後,主持人接著說:“下麵有請曲塔教授的得意門生神筆馬良上場,為大家表演!”


    遙沙身邊的男子聽到曲塔的節目已經結束,便毫不猶豫、非常利索地起身離開,很快,曲塔重新回到遙沙身邊,見旁邊的位置還空著,於是問:“這位沒有來嗎?”


    遙沙說:“剛才來坐了一會兒,又走了!”


    曲塔聽後也不在意,說:“不管他,他的作用隻是提款機,款已經到賬,他來不來、或者喜不喜歡我的表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歡我給你畫的餅,喜歡的話,我每天都可以畫給你看!”


    遙沙假裝想了一下,說:“你畫的餅很好看,天天看的話,怎麽看?你每天都有演出嗎?”


    曲塔聽後故作思考地說:“我不是每天都有表演,大概一個星期有一兩場,但是如果我有一個女朋友,而我的女朋友又恰巧比較喜歡煙堆畫,那我每天都可以為她開一個專場,隨時隨地、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隨時表演!”


    遙沙聽後甜甜地笑了,假裝不在意地說:“我需要考慮下!”


    曲塔毫不死心,接著發起攻勢,說:“一會兒表演結束,我能邀請你一起共進晚餐嗎,這樣的話,你就有時間慢慢考慮,我也有時間慢慢等你考慮,如果時間還是不夠的話,還可以去看一場超級長的電影,或者逛一逛夜市,你覺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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