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二零一三年九月一日傍晚,遙沙來到六出市第一中學的大門口,等著曲塔從這裏放學回家,很快,小馬和星朗也前後腳趕到。


    小馬穩穩落地後滿臉懵圈,怎麽突然就換了個地方?此時高中時代的曲塔走出學校大門,此時的曲塔穿著校服,滿臉稚嫩,他帥氣的外表吸引了不少同學校友回頭,一個女生跑過來索要曲塔的電話,卻被曲塔禮貌拒絕了,曲塔加快腳步往自己住的地方走,不想因為這些無聊的事情耽誤自己的時間。


    看著稚嫩的曲塔,小馬疑惑地說:“這孩子看著怎麽這麽像年輕時候的曲塔?”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臉吃驚地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們回到了曲塔的年輕時代?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遙沙可以隨意穿梭時空?”


    星朗點點頭說:“這小子不笨!”隻見曲塔在前麵快走,遙沙在後麵快步跟蹤,小馬在後麵大踏步走,星朗在後麵盤腿飄。


    很快,曲塔就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區,小區的名字叫做德馨苑,回到自己的臥室,立即將窗戶大敞開,臥室的桌上擺著一個大瓷盤,瓷盤裏用鵝卵石堆成一座小小的石頭山,曲塔丟下書包,立即取出濕草放在鵝卵石上點燃,隻見煙霧隨即冒出,曲塔打開手掌,手指在煙霧周圍來回遊動,在曲塔雙手煽動下,原本無形更無從琢磨的煙霧形成了一團團略似雲形的煙霧,但是此刻的曲塔不能隨意控製氣流,堆出來的煙霧還不能固形。


    小馬此刻也明白了曲塔的成功路,很快,天黑盡了,曲塔打開燈繼續點燃濕草訓練,室友小白回來,招呼他出去吃飯他也沒有去,直到夜深人靜,此時,小白早已經睡著了,曲塔直到眼睛都睜不開了,才關掉燈倒頭就睡。


    遙沙看後驚訝地點點頭,由衷地讚賞道:“時間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可是遙沙又疑惑起來,說:“這開學第一天都快結束了,也不見何文豪來,難道曲塔記錯了?”


    正疑惑間,有一隻手突然摸到窗台,緊接著另外一隻手也隨後扒了上來,眼看就要從窗戶爬進室內,遙沙搖搖頭,無奈地說:“有這爬牆的精力,幹點啥不好!”


    於是雙手環抱在胸前,靜等小偷大駕光臨。小馬和星朗也睜大眼睛看戲。


    不多時,一個黃色長頭發的青年爬上窗戶、從窗戶跳進了房間,遙沙正想給這個小偷一點關愛,沒想到定睛一看,這小偷竟十分眼熟,謔,這家夥竟然就是十年前的何文豪,此時的何文豪滿臉戾氣,渾身嘚嘚瑟瑟的,看了就很想上去抽一巴掌,這可讓遙沙大吃一驚、自言自語到:“他家裏是哪年富的,怎麽這會兒還出來偷東西?”


    此時小馬和星朗也發現了何文豪的身份,同樣滿臉驚訝,現在他們三人都深深理解何文豪苦苦哀求曲塔保密的原因了。


    何文豪跳進屋內之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曲塔,沒有放在眼裏,在房間裏翻來翻去,沒有找到值錢的東西,當他看到瓷盤裏與草灰同生死之鵝卵石之時,手突然就犯癢了,伸手就拿起一顆鵝卵石來把玩,結果被鵝卵石上的高溫燙到了,令他不禁大叫了一聲,將鵝卵石隨手拋丟出去,在一旁觀戰的三人神同步一般地同時發出一聲長長的“嘶~”!正是何文豪這一聲意料之外的疼痛喊叫,吵醒了剛睡下的曲塔,曲塔猛地坐起來,見到站在自己床邊的黃毛何文豪,揉著眼睛問:“你是小白的朋友?”


    何文豪見曲塔傻乎乎的,趕緊收起自己燙傷的手連忙點頭,曲塔見狀,費力地撐起身體下床打開門,說:“他在隔壁,你走錯了!”


    但是此刻何文豪卻突然呆立不動了,因為就在曲塔打開門的那一瞬,門外半明滅的微黃的燈光正好照了進來,這半明滅的光影從側麵分毫不差地全部打在了曲塔身上,把曲塔那一張少數民族特有的又突出的長相也照了個半明滅,此時睡眼惺忪的曲塔仿佛漫畫走出來的發著光的溫馨小王子,把何文豪看得都呆住了,心裏跟小鹿亂撞似的,一時竟連呼吸都忘記了!


    遙沙用雙手捂住嘴巴,滿臉癡笑,猛烈表示:“原來是一見鍾情!磕到了磕到了!好甜!”


    小馬看著遙沙怪異的表情和摸不著頭腦的話語, 不能明白一點兒,隻能皺著眉頭繼續觀察。星朗也連連點頭,表示很有看頭。曲塔見何文豪站著不動,又催促道:“你還是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何文豪聽到曲塔的催促,這才恍然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呆呆地答應了一聲:“哦......” 順便看了一眼曲塔身上的校服,見上麵寫著六出市第一中學,得到信息的何文豪才緩慢抬起腳遲疑著離開了曲塔的房間,何文豪一出門,曲塔就把門反鎖,倒回床上又睡著了。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遙沙轉瞬離開曲塔的房間,回到財喜酒樓,很快小馬和星朗也跟著回歸,遙沙再彈一個響指,曲塔和何文豪恢複正常,遙沙看著曲塔好奇地問:“你是什麽時候練成這個煙堆畫的,又是什麽時候開始收徒弟的?你們認識之後就一直聯係嗎?”


    曲塔看著遙沙,苦笑著說:“你一下子問這麽多問題,得容你遲鈍得男朋友先花點時間回憶一下,我想想,那個時候我高中畢業,已經能做出幾幅簡單獨立的煙堆畫了,那個時候還到處去表演,文豪是轉校生,從高一開始就在同一個班,他開學第一天沒有來,第二天才來報到的,我們的座位隔得也比較遠,那個時候我們不怎麽說話,直到我第一次表演被他看到了,他就跟我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煙堆畫,他求我教他,我就教了,一直持續到現在!文豪很用功,也很勤奮,幾戶每天都在練習!”


    遙沙一副 “我懂了” 的表情,壞笑著看向何文豪。


    曲塔見遙沙眼神時不時的往河文豪身上瞟,以為遙沙喜歡霸道總裁,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醋意,但馬上他就想到了辦法,隻見他突然站起來,對遙沙低聲說:“我出去一下!”之後他對何文豪勾了勾手指,就帶著何文豪一起出去了,遙沙看著兩人一同離去的背影,眼神充滿了博愛和竊喜,還有不正經。


    小馬看著遙沙奇怪的表情,不明白遙沙這是什麽心態,明明是自己喜歡的人,為什麽會是看戲的表情?


    很快,司儀帶領一對麵容姣好的服務員進來上菜,菜上到一半,曲塔穿著何文豪的衣服進來了,遙沙扭頭看去,曲塔做了一個誇張的邀請手勢,遙沙歪著脖子眯著眼睛狐疑地看著曲塔,不由得站起身來,圍著曲塔轉了一圈,問:“你這是唱的哪出?不過想不到你穿西裝也挺好看的呢!”


    曲塔一把將遙沙攬住遙沙的細腰,攬到自己懷裏抱住,語氣裏略帶點責問意思問:“喜歡吧?以後你喜歡什麽東西,可以直接告訴我,如果你喜歡西裝,我就穿上西裝,如果你喜歡文豪的西裝,我可以全部搶過來,但是你不能在我在的時候,總是偷瞄別的男人。”


    遙沙這才發現自己盯著何文豪吃瓜,曲塔吃醋了,看著曲塔的臉上酸酸的表情,遙沙笑著挑釁說:“那如果我喜歡的是你徒弟的財富和地位呢?”


    曲塔看著這隻難馴服的小野豹,手上摟得更用力了,說:“我這輩子沒日沒夜地表演,也掙不到何家財富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萬分之一,要不,我一會兒和文豪商量下,假裝綁架他一下,讓他爸爸出點血,或者,我幹脆去認何叔叔做爸爸,你覺得怎麽樣?”


    曲塔說的一堆話,遙沙卻把注意點放在何叔叔那一句,趕緊著急滴問:“你見過何文豪的爸爸啦?他對你印象怎麽樣?”


    曲塔見遙沙完全不在意自己說什麽,疑惑地問:“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呢?”


    遙沙把手搭在曲塔的肩上,仰著頭說:“當然聽了,我跟你開玩笑呢,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你徒弟,隻是......” 說到這裏,遙沙聽到何文豪的腳步聲,趕忙伸出手臂彎住曲塔的脖子,曲塔也配合滴彎下脖子,遙沙在何文豪推門的一刹那將自己的臉貼在曲塔的臉上,輕聲說:“我見你徒弟的言行舉止心不在焉,眼睛憂鬱,好像是有思念的人,我才故意盯著他看的。”


    小馬見遙沙臉貼著曲塔的臉,心裏不由得一緊,嫉妒之心立即竄出來,占據了他整顆心,可他慢慢地,又像是泄了氣一般,無精打采地往後退了一步,星朗這下目的達到了,隻等時間慢慢流走就行, 此刻星朗又有些後悔了,真該告訴他隻有十年的壽命,或者三十年換一日的,現在好了,還要傷心兩天!


    而此刻門外的何文豪,被心機遙沙送上了一柄尖刀,狠狠地紮進了心窩,明明是炎炎夏日,卻被遙沙生生推進了寒冬冰窖,當即愣在了門口,忘記自己是誰、年方幾何了。


    說到這裏,曲塔就放心了,遙沙見何文豪的心窩血放得差不多了,想鬆開曲塔,可曲塔正沉浸在幸福中,完全不想鬆手,遙沙故意假裝回頭發現何文豪的闖入,接著在曲塔耳旁說:“可是我也不是很喜歡你呢!”


    這次曲塔很聰明,聽出了遙沙話中的挑逗,輕輕鬆開一半手,用額頭頂住遙沙的額頭,挑逗地問:“不是很喜歡是多喜歡呢?要怎麽樣才能更喜歡呢?”


    說罷,曲塔趁無人之時不,突然在遙沙的嬌嫩紅唇上輕輕啵了一下,星朗趕緊閉眼,小馬更是心髒麻痹一般,不能動彈了,門口的何文豪使勁咬住後槽牙,眼神裏又多了九分心死的感覺,他使勁抓住門把手,好讓自己不至於昏倒,隨後幹脆無聲地重新把門關上了,他在門後站了良久,好不容易調節好自己的情緒,不料此時他的手機響起來,走廊也放出了進擊曲,財喜酒店有不速之客闖入,進入緊急戒備狀態,何文豪正想抬腿離開前去查看,不料前方突然出現一個穿著奶牛配色衣褲的光頭男子,乍一看巨人一般,初步估計其身高有兩米五,他沒有穿鞋,衣服的麵料像是防水布,這個男子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布滿了大大小小並泛白的坑洞,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但眼神裏卻冒著無比渴望又堅定的光。何文豪瞪大眼睛看著這個光頭男子,覺得不可思議,他長這麽大還真沒有見過這科技事故一般的人,不禁寒從心起,他打開手機撥通電話,口吻保持鎮定地問:“這位朋友是不是迷路了?你想去哪裏,我可以幫你帶路!”


    這個光頭男子完全不理睬何文豪,伸手就要去開門,何文豪本想伸手阻攔,但看見這光頭男子滿手潰爛的皮膚,隻能硬邦邦的收回自己的手,用自己的身體攔在門前,依舊禮貌地說:“這裏是我朋友吃飯的地方,我想你並不認識他們!”


    光頭男子張開嘴巴,嘴大如洞、牙尖似刃,牙齒長一顆空一顆,怎麽看也不像是人類該有的牙齒模樣,與此同時,一股惡臭難聞的氣味從他嘴巴裏洶湧而出,把何文豪熏得差點昏倒,何文豪趕緊用袖子捂住嘴巴,下令道:“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門內的遙沙和曲塔聽見聲音,打開門一瞧,也被光頭男子嚇得不輕,曲塔趕緊站到遙沙麵前,把自己當做肉盾保護遙沙,何文豪見狀趕緊說:“快關門,這人很奇怪!”


    誰料何文豪話音才落,那光頭男子看見遙沙就像沙漠裏的魚看見了水,當即興奮躁動起來,一把推開何文豪就朝遙沙撲過來,曲塔見狀還想和光頭男子一搏高下,結果一下就被寡頭男子推倒,直奔遙沙而去,小馬見遙沙有危險,立即衝上前擋在遙沙麵前,不料此時的小馬竟化作一塊無色的布,竟真的將遙沙擋在了自己身體後麵,可是這一點遮擋在光頭男子的出眾的身高優勢之下,顯得有點多餘,光頭男子開始發瘋似的呼叫,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對遙沙說,但是在旁人看來,隻聽得到一陣陣嘶啞的吼叫。


    遙沙知道光頭奶牛在說什麽,但是她不能插手,她必須讓光頭奶牛自己把想說的說出來,她才有合理的出發點,雖然遙沙很想幫助這個光頭奶牛,但是他口中惡臭差點把遙沙送走,遙沙趕緊用手捂住口鼻吐槽道:“哇,小子,你是不是從出生就沒有刷過牙?”光頭奶牛見自己的嘴巴熏到了大仙,自己又說不出話來,著急得抓耳撓腮,他重新極力調整好聲線,開始嚐試學著人類的模樣發音,終於在極盡努力後,從他嘴裏蹦出幾個發音不太準的三個字:“救命!大......”


    光頭奶牛想說救命!大仙,但是仙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自己急暈過去了!隻聽“咚”地一聲悶響,牛奶男重重昏倒在地,遙沙皺著眉頭,盯著奶牛光頭看了好一會兒,此時何文豪和曲塔才恢複過來,趕忙靠過來一人一句關切地問:“你沒事吧?”“師父、師娘,你們沒事吧?”


    遙沙看著眼前受傷的一對師徒,說:“我倒是沒事,你們有事了,他身上全是輻射,剛才推你們的時候,把輻射也傳給你們了,你們得隔離治療四十八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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