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八城古物儲藏院,白蟻的事情告一段落,八歌驅車,載著八賢和八野來到了古酒店董事長辦公室內。三人剛坐下,金命就一臉頹廢地推門進來。


    三人都驚訝地看著金命,八野狐疑地問:“今天吹的什麽堿風,竟然把秦市醋神吹來了,醋神大人,你那金貴得不能給人瞧一眼的女朋友,今天不用陪的嗎?”


    金命來到沙發上坐下,可憐巴巴地說:“沙沙她去工作了,說兩三天才回來”


    八野驚奇地問:“你女朋友不是傷得挺重的嗎?怎麽這麽快就出去工作?”


    金命聽後趕緊解釋說:“對啊,她身上還有傷呢,但是她朋友出車禍,已經接的任務,很急,我也攔不住她!你們有什麽辦法可以讓女友乖乖待在家的?”金命說完立即看向八野,一臉苦惱地問:“八野你有什麽好主意?”


    話雖然是金命問的,但是八歌也很想取經,八野是情場高手,追女孩從未失過手,於是趕緊豎起耳朵來聽,唯有八賢,喝了一杯水後,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八野想了一會兒,說:“這得看她想要什麽,如果你的女朋友是個事業狂,那你是留不住的!”


    八歌聽後點點頭,傻嗬嗬地笑著說:“還好我的女神不是事業狂!”


    看著八歌那一臉不值錢的樣子,八賢淺淺地翻了個無奈的白眼,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困意襲來,八賢隻覺眼皮越來越沉,於是擺擺手對其他三人說:“你們到八歌或者八野的辦公室去吧,我要睡一會兒!”


    看著滿臉困意的八賢,八歌心生疑惑,怎麽好端端地就困了?可八歌正準備開口問呢,八野趕緊捂住八歌的嘴巴,又拖又拽地將八歌拖出了董事長辦公室,剛出門,八野立即對金命說:“金命,既然你的女朋友不在家,你也別閑著,你不是還有戲沒有拍完嗎?趕緊去拍完!”


    金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看著八野說:“我沒有心情!”


    八野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用略顯焦急加催促的口吻說:“金命大少爺,有件事情我不得不稍微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的女友是一個事業狂,而你卻把你的事業放在一邊,你覺得不上進你能入她激流勇進的眼嗎?”


    此話像是一記深夜驚雷,一聲驚醒夢中人,金命如獲真理,興奮地看著八野說:“多謝你的提醒,兄弟,以後如果我又犯糊塗了,一定要提醒我!”


    金命說完著急忙慌地走了,八歌正準備走,八野就拉著他來到了自己的副總裁辦公室,隨後立即打開監控,隻見監控畫麵內是八賢的董事長辦公室。


    八歌驚奇地看著八野,用手指著監控問:“這是怎麽回事?”


    八野頭也不抬地盯著監控,低聲說:“噓,一會兒告訴你,快看!”


    董事長辦公室內,就在剛才,其他三個人前腳剛離開,八賢一手扶著腦門從椅子上站起來,昏昏沉沉地緩步走到沙發邊上,往沙發上麵一歪就睡著了,房間裏又安靜了下來......


    夜晚,八賢獨自一人來到樹林,四周黑漆漆的,沒有路燈,沒有馬路,天上還有一個發白且光線渾濁的太陽,八賢抬頭仰望天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四周,露出無可奈何地表情,說:“好好好,天上有太陽,我卻在樹林裏走夜路?喜歡玩兩片天是吧?行,我跟你玩!”


    說罷,八賢拿出手機想打開手電筒功能,可卻怎麽也打不開,隻能一陣氣急敗壞,幹脆將手機扔了,然後深吸一口氣,低聲喃喃自語道:“冷靜冷靜,隻是一個夢而已!”


    正說話間,許多穿著類似佘族服飾的女女男男從八賢身邊走過,他們似乎看不見八賢,隻活在自己的世界,八賢來回扭頭觀察他們,卻隻看見一張張模糊的臉,不由得疑惑地說:“怎麽突然冒出來這麽多人,這衣服與現在的佘族挺類似,但是又有些不同……”


    正疑惑間,突然一個女子清脆如鈴的聲音在八賢耳旁響起,而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這個女子牽起來了,八賢想甩開這個女子的手,可是那隻手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他朝這個女子看去,卻又是一如既往地隻能看見一張模糊的臉,但是八賢憑感覺能猜到,此時的女子正在甜美地笑著,而這個女子就是那個被刺殺的新娘!與此同時,這個女孩高興地問:“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你應該是我老公的吧?”


    八賢心中想否認,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如果我們不是夫妻,那我該著急了,老婆!”


    八賢自己說完,又馬上瞪大眼睛、驚慌地捂住嘴巴往後退,在心裏強烈警告自己說:“不要亂接話,她是鬼啊!”但是此時八賢驚奇地發現,牽著女子的那隻手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並且這隻手隻想和那個女子緊緊牽著手,直到天荒地老,如果八賢不聽話,它甚至有想脫離八賢身體的衝動,這樣的感覺讓八賢很是慌亂,但是他強壓著這樣的感覺,裝作一臉鎮定的樣子站在女子身邊,在心裏安慰自己說:“冷靜八賢,你在自己的夢裏,這裏是你的主場!她還能把你吃了不成!這是個千載難逢機會,白天怎麽找也找不到她,現在跑到我的夢裏來,靜觀其變,先看看這個鬼想幹什麽!”


    接著,隻聽那個女子的聲音轉頭對著空氣說:“這是我的老公,你們也要聽他的號令,如果不聽,我同樣會把你們剝皮拆骨!”


    女子說完又扭頭回來高興地對八賢說:“你試試!”


    八賢聽後完全找不到下文,心中很是慌亂,心說:“試什麽呀?這裏什麽也沒有,試什麽、怎麽試?”正不知所措之間,八賢的眼前突然出現幾十條灰黑色大嘴魚,全部像蛇一般用身體支撐著站在八賢麵前,這些魚頭寬身窄沒有魚鱗,一對翻白的眼珠子詭異地掛在腦袋兩側,八賢嚇得連連後退,大聲說:“真是活久見,這是魚還是蛇?樹林裏怎麽能有這麽多怪蛇......魚!”


    這些大頭瞎眼怪魚全都齊刷刷地拿頭對準八賢,等待八賢號令,八賢睜大眼睛再次瞧了一瞧,這大頭瞎眼怪魚看著怪滲人的,看了之後覺得心裏毛毛的、喉嚨也黏黏的,八賢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他可不信這怪魚能聽懂人話,也沒有準備開口的意思,可是自己的嘴巴此刻卻突然背叛了它的主人,有了自己的意識,就像那隻有了自己意識的手一樣,八賢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一隻手伸了出去,指著自己的右前方,而且自己的嘴巴也在自己眼前開口說道:“你們聽我號令,往那邊遊!”八賢的話音一落,這群怪魚便真的朝著八賢手指的方向像蛇一般快速滑行過去,八賢驚得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落在地上了,不敢相信這些怪魚真的會聽他號令,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嘴巴會離經叛道,驚訝得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另外一隻手則驚恐地指著說話的嘴巴,驚嚇之餘又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看,除去這兩隻手,那隻正在指著怪魚遊行方向的手也在,還有那隻手正牽著那個女子的手呢,仍舊地老天荒般地還牽著,如此算下來,八賢此刻有四隻手和兩張嘴,想到這裏,八賢此刻完全放棄抵抗,苦笑著自言自語道:“四隻手?兩個嘴巴?好好,我沒接受輻射也能變異是吧?行,你開心就好!”


    話音剛落,那個女子的聲音馬上誇讚道:“好厲害!”


    八賢聽後,自己的另外一個嘴巴馬上喜笑顏開地回應道:“沾老婆的光!”


    八賢想伸手堵住自己的另外一個嘴巴,兩隻手不停地在空中亂抓,但是總也找不對方向,怎麽也摸不到自己的第二張嘴,情急之時,天上的太陽突然消失了,四周的樹林也消失了,前麵的怪魚不知道什麽時候沒有了蹤跡,漸漸地,女子那張迷糊的臉也變得稀薄縹緲起來,伴隨著女子的消失,八賢的心突然被揪住一般,對女子的消失感到驚慌失措和彷徨,趕緊伸手去抓,一邊抓一邊大喊:“別走!”


    八賢腦袋裏此刻對此酸楚情感的冒出感到一陣荒誕,趕緊把理智翻出來說:“不要追,她是鬼啊!”


    此時八賢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腦袋裏也有兩個意識,一個是自己的,也就是擁有正常思維且時刻保持清醒的自己,另外一個則是臨時出現的、全心全意愛慕著這個疑似鬼魅女子的超級戀愛腦,八賢腦海裏理智告訴自己,對於那鬼魅一般離去的神秘女子,他一點感覺也沒有,但是那個超級戀愛腦已經傷心欲絕、喪失理智,恍惚間,八賢甚至看到了那個超級戀愛腦淚流滿麵的背影,很快,超級戀愛腦像是想通了什麽,又像是做下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決定,他突然邁開腿,朝著那神秘女鬼消失的方向大步追去,但是前麵是一個黑色深淵,八賢一下就踩空摔倒……


    八賢身體一震,出了許多虛汗,醒來一瞧,發現自己還在辦公室內的沙發上,回憶起夢中的場景 ,忍不住甜蜜的笑出聲來 ,嘴裏還不忘重溫夢裏那句甜到心坎的“沾老婆的光 !”


    但馬上八賢的理智又重新主導理智,立即收起笑臉 ,滿臉苦惱地自問道:“你瞎高興什麽?就問你瞎高興什麽?八賢,你搞清楚,那個不是你的意識!是那個戀愛腦的!話說回來,那個戀愛腦頭腦發熱,一會兒哭哭啼啼,一會兒痛定思痛,他跑他的,為什麽我一個頭腦清醒的旁觀者會跟著摔倒?”


    八賢猛地站起身 ,又緩慢坐了回去,無奈地低下頭,用一隻手扶住額頭 ,一副十分頭疼的樣子 ,在心裏思忖著:“冷靜,好好想一想,這是怎麽回事,那些魚長得很奇怪,像是電鰻又不像,難道是新物種?或者是妖怪?為什麽會無緣無故夢到這樣的怪魚?她在夢中可以控製那些怪魚,但是又為什麽要控製魚?到底這些夢是怎麽回事?四隻手兩張嘴,兩個腦子?這倒像是另外一個人跑到了我的夢裏,被刺死的新娘和他睡同一張床?難道是這個男子愛慕那個女子,但是後來這個女子變成了別人的新娘,還在新婚之夜被人刺死,所以他心有遺恨,可是他心有遺恨跟我有什麽關係?”


    想到這裏,八賢的腦子斷了線,不知道自己與夢中的二位有什麽糾葛,隻覺頭腦發脹、一片混亂!


    此時 ,八野和八歌正在緊緊盯著監控,八賢在辦公室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八野指著監控畫麵內的八賢說:“八歌,你看我哥,是不是不正常?”


    八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答道:“確實是怪異,他這個樣子,像是做夢了,夢裏正在與什麽戀戀不舍的人分別,還把別走喊得這麽大聲、這麽情真意切,的確像是陷入戀愛的人的模樣,而且八董扮演的還是被拋棄的那位,就很離譜,可是這件事完全說不通呀, 最近八董根本沒有接觸過什麽女孩子啊!”


    八野向八歌翻個白眼,責怪道:“如果最近你不是忙著收拾打扮酒店房間,我哥在你麵前能有秘密嗎?”


    八歌一臉委屈,說:“我的事,你也知道,雪槐長得很像我小時候的那個小女孩,而且她也是孤兒,我真的很想找到我小時候的心靈慰藉,你看我也一把年紀了,難道我要陪著您二位孤獨到老,我為我的終身大事考慮那麽一小下下 ,難道不是人之常情嗎?”


    八野無語點頭,這個理由確實無可反駁,無奈認輸,說:“行行行,沒說不行,可以了吧?那現在怎麽辦?我可先跟你說清楚,我不像你,我最樂於助人,像路警官那樣優秀的青年才俊,他的領導一定會給他盡快升職加薪,好讓他早點事業有成,結婚生子,然後幸福一輩子!”


    八歌咬著牙深感秀才遇到兵的無力,隻能妥協,咬著後槽牙憤憤地說:“行,算你狠!我去幫你查!但是八董對這個女孩藏得如此之深,又和你打了這驚天大賭,以我對八董行事風格的了解,這兩天時間,即使是油煎水煮、炭烤火燒,他也不會露出任何馬腳!我出力是沒有問題,但是鄙人出的力是畫蛇添足還是畫龍點睛,我可不保證的啊!”


    八野聽後自信滿滿地說:“放心,我有線索,依照我這一天的觀察,我哥是真愛這個女孩,而且已經愛到骨子裏了,他做夢的時候,都在叫這個女孩跟他走,醒來後又自怨自艾 、自我嘲解地說:“別人的新娘,為什麽要跟你走?”


    八歌聽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自從他認識八賢以來,八賢一直就是個沒有出家的、一心專搞事業的和尚,怎麽自己才離開幾天,他的感情世界就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仿佛從天而降!簡直不可思議!簡直突如其來!


    隻聽八野接著說:“我哥說他是在一個極奢侈極高端但是又極其隱秘的婚禮上見到這個姑娘的,我查了我哥所有的行程,他與你分開的這幾天, 根本沒有參加過什麽婚禮,他出入最多的地方,就是星朗奶茶店,在奶茶店門口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什麽也不幹,更離譜的是,他竟然在星朗奶茶店對麵的酒店待了大半晚,還叫人送去了高倍夜市望遠鏡,簡直就是個變態!”


    八歌聽後皺著眉頭問:“這都是什麽時候的事?如果是前幾天,那就不奇怪,因為那個時候八董正在調查金命的女朋友!”


    八野搖頭否到道:“我回來以後的事,我還是懷疑我哥他喜歡的女孩,就是金命的女朋友!”


    八歌覺得不太可能,直接反駁道:“應該不會,八董是真的沒有見過金命的女朋友!”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八野眼神堅定地說!


    八歌趕緊追問道:“什麽可能?”


    八野接著分析說:“金命的女朋友叫做遙沙對吧,我覺得,我哥早就認識遙沙 ,並且深深愛上了她,但是那個時候他不認識她,並且在一直尋找她,等他發現的時候,遙沙已經做了金命的女朋友,所以他才陷入兩難!”


    對於這種無稽之談,八歌表示不敢苟同,但又不好直接駁了八野的興致,隻好弱弱地說了一句:“應該不能吧!”


    八野依舊興致高昂地說:“能不能就看我哥的夢話了!我已經想好了,我哥最近總是做夢,而且夢裏總是會夢到這個女孩,到外麵去調查堪比大海撈針,我們何必舍近求遠,剛剛我在我哥的水杯裏下了安眠藥,所以他才會這麽困,我們才能看到剛才那一幕,待會吃飯的時候,我再下一次藥,等他再做一次夢,看看這次能有什麽收獲,希望下一次,我哥能直接喊出這個女孩的名字!”


    八歌聽後隻能嗬嗬淺笑一下,說:“注意劑量,別把八董送走了!”


    八野聽後拍了拍八賢的肩膀,用滿臉明辨是非的模樣看著八歌說:“放心,他是我哥,我知道分寸!”


    八歌點點頭,說:“那就好,老天保佑,千萬別是遙沙,要不金命這片醋海肯定要跟八董打起來!”


    八野壞笑一下,說:“你去,把這杯水端給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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