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寒風中,祭文胥和遙沙緊緊相擁墜落,祭文胥雙眼驚恐地欣賞著遙沙的美貌,遙沙姣好可愛的麵龐好似落天仙女,祭文胥再一次心動了,事實上,他每天都在心動,試問有一個這麽可愛美麗、又有無限本領在身上、還有這麽多奇遇環繞的女子在身邊,誰能忍住不心動,唯一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小,小得不能再小的瑕疵就是,遙沙太直率,對什麽事情都太好奇,有些不該看的不懂得回避,但是這有什麽錯呢,她隻是單純好奇罷了,也不是甚至關重要的事情,七情六欲是人之常情,好奇也是正常的。祭文胥這麽亂七八糟地胡思亂想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但是他很清楚,無論自己怎麽胡思亂想,遠離遙沙才是自己的最終結局。


    遙沙此刻也驚恐地看著祭文胥,這家夥對自己的態度是要命可以,牽手就不行,真是讓遙沙哭笑不得,但是她已經決定放下了,反正自己摔不死,摔死了八成也能活過來,但是祭文胥就不一樣了,如果他死了,就是真的噶了,想到這裏,遙沙抓緊祭文胥的衣服,一個用力翻身,將祭文胥翻到上麵,把肉墊的角色換成了自己,祭文胥沒想到遙沙會這麽做,一陣吃驚意外之後,,他還想再翻過來,但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而且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們落地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好像懸崖勒馬一般,來了個急刹車,遙沙和祭文胥穩穩落地,一點皮外傷都沒有收貨,此時遙沙才想起來,剛才那位可是統領三界的扛把子開天真帝,兩個凡人若是在他麵前摔死,傳出去還得了?


    遙沙本不想起身,無奈祭文胥一看到遙沙安全落地,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爬起來,遙沙本想再掙紮一下,想再次把祭文胥纏得緊緊的,但是她的腦海裏關於祭文胥後退的畫麵始終在腦子裏胡亂攪和、揮之不去,經過短暫的一番掙紮後,遙沙心涼地輕歎一口氣,不再做任何爭取,祭文胥慌忙爬起來還沒有站穩,又忙不迭地撲通一下跪在雪地裏,把額頭埋在雪地裏,生怕遙沙再次靠近,隻得大聲呼喊著:“下官該死,冒犯了三小姐,等三小姐安全回到丞相府,下官立即請辭回鄉,保全三小姐的名聲!”


    祭文胥的這個舉動再一次傷了遙沙的心,遙沙無奈地用鼻子使勁吹了一下心中的慪氣,對於眼前這個窩窩囊囊唯唯諾諾的男人,她心中充滿了無力感,她已經沒有更多的心力去爭取祭文胥了,她抬頭看了一眼那明亮卻孤單的大月盤,眨巴了幾下眼睛,用手快速扇著眼眶的熱度,好讓快要滑落的急性眼淚快些蒸發,很快,遙沙調整好了情緒,環視一周,好奇地說:“這開天真帝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本來還想跟他要一個簽名的,結果一眨眼功夫他就藏起來了!八大人,你起來吧!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你不用辭官了!”


    開天真帝見藤妖已經形毀神散,唯獨不見其內丹,心中疑惑,又見遙沙和祭文胥在空中也不忘爭搶,大袖一揮,在他們摔成泥漿之前的前一秒給他們降了速,為了方便研究遙沙,他隱身站在了一旁,正大光明地偷聽遙沙和祭文胥的對話,聽到遙沙毫不在意地說自己藏起來的時候,心裏吃了一驚,沒想到看似沒有絲毫法術傍身的遙沙,竟然知道能隨口說出自己的隱身狀態,簡直不可思議,開天真帝決定跟著遙沙,深挖遙沙的底細。一定要查清楚她會不會對天庭的運勢造成影響!


    遙沙調整好情緒,見祭文胥還跪在雪地裏,又心疼又氣憤,氣呼呼地問:“你怎麽還不起來?”


    祭文胥害怕遙沙會突然靠近,一動不動地說:“下官冒犯了三小姐,不敢隨意起身,三小姐請先行步行離開,下官立即跟上!”


    這一句保持距離的男德高標準的言談徹底把遙沙激怒了,她猛地跺了一下腳下的雪地,跺出一個深深的雪腳印,對著祭文胥生氣的說:“你喜歡跪就一直跪著!”


    “是,三小姐,下官跪到三小姐滿意為止!”


    聽到這樣反人類的回答,遙沙氣得頭頂都冒煙了,一甩手就踏著大而快的步伐離開了。


    開天真帝聽了祭文胥的西格瑪滿級男生回複,吃驚地點點頭,然後搖著頭遠遠地跟在遙沙身後。


    因為藤妖形神俱毀的緣故,其施展在東三苑的迷魂術也隨即自動解除,正在東三苑把酒言歡的所有紈絝和非紈絝的子弟,正經和不正經的老頭子,還有所有跳舞的舞姬,奏樂的樂工、以及所有丫鬟仆人,通通清醒過來,東三苑的世界一瞬間就安靜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開始回想自己這一個半月來都幹了什麽,隻覺時間如白駒過隙,快樂的時光怎麽停下來了?


    綠姬見所有人清醒,便走著婀娜的小步子來到小舞台上,將一臉懵逼的舞姬撤下舞台,對著廳內所有人鞠了一躬,當大家都把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時,她用手絹半遮住嬌豔欲滴的紅唇,用惋惜的口吻說到:“歡樂趣,離別苦,綠姬受主人之托,很遺憾地通知大家,柳有莊園的喬遷宴在經曆了十六個美好的日夜之後,在今天終於迎來了散場,感謝大家對柳有莊園的喜歡,以及對我家公子的信任和喜歡,我家公子因家中有事,必須親自處理,不得不先回老家一趟,柳有莊園所有工程今日全部暫停,丫鬟仆人全部遣散,從此將柳有莊園無限期關閉,但是匠人們的工錢,我們家公子已經吩咐賬房,會一分不少全部提前發給大家,請匠人此刻去賬房有序領取,那麽現在,綠姬在此恭送各位,天寒風大,夜黑路滑,各位貴賓,慢走!”


    綠姬說罷,溫婉地朝眾人深深又鞠了一躬。賓客見宴會結束,甚至丫鬟仆人都要全部遣散,便紛紛起身離開,有的該溜子盲流子聽到柳有莊園要緊閉大門了,忙又打起了帶又拿的主意,他們就地取材,用綢緞桌布打包了所有能打包就打包的,看著就貴的器具,離開了,柴文也從迷魂術中清醒過來,聽到柳有莊園要解散,所有人都再往外走,還有人趁亂打包的,自己喝了個東倒西歪,不由得狠狠賞賜自己一個耳光,對不爭氣的自己說:“柴文啊柴文,你你竟然也抵擋不住這酒色有貨,還沉迷其中難自拔!”


    懲罰完自己,柴文趕忙開始在人群中搜索遙沙和祭文胥的身影,可是他把東三苑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身影,嚇得麵色慌亂,這如果丟了三小姐,在丞相那邊可怎麽交差!升遷不僅不可能,恐怕還要治一個辦事不力之罪!


    想到這裏,柴文立即來到柳有莊園大門口,叫自己的衙差進到柳有莊園內來搜尋遙沙和祭文胥的身影,衙差們沿著東三苑的腳印,一邊找一邊大喊著:“三小姐!你在哪裏!快回來吧!”


    待他們找到了人跡罕至、荒涼許久的也靜台附近,就看見了滿臉氣憤幽怨的遙沙,當即分秒不停地通知柴文親自來接,柴文提著袍子擺邊,氣喘籲籲地趕到遙沙麵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三小姐,可算找到您了!天都快亮了,三小姐這一夜可曾有休息,八大人呢?”


    遙沙舉起右手大拇指向後一直,不滿地說:“八大人在後麵的荒地上跪著呢,你叫他快些跟上,別耽誤我時間,我著急回去見趙公子呢!”


    柴文一聽這一定是祭文胥又得罪三小姐了,忙點頭哈腰地說:“是,是,三小姐,下官這就去催!”說完,柴文回頭對惲婆和小美小麗正色吩咐道:“你們還愣著做甚,趕緊請三小姐上馬車休息!”


    惲婆、小美、小麗聞言趕緊上前來扶遙沙,此時一個衙差上前來報,說:“三小姐,大人,柳有莊園的綠姬姑娘上吊自殺了!”


    柴文聽後大驚失色,不耐煩地說:“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這不是耽誤我行程嗎!快去報官來處理!”


    正在煩悶之時,祭文胥擦了擦額頭的雪水和濕黃土,走過來攔住衙差說:“且慢,柴大人不必驚慌,這宅子邪門得很,那藤公子並非常人,如今神形俱銷,也是罪有應得,綠姬是跟隨他的人,想必也不是尋常舞姬,你們留幾個人將她就地安葬,讓她的魂魄在這裏看守這個莊園吧。我們安靜離開便是!”


    柴文聽後不解地問:“綠姬說,藤公子回老家了,怎麽大人卻說他神魂俱銷?大人可是看見了什麽?還請不吝告知下官!下官可是真的誠心誠意的求解!”


    祭文胥搖了搖頭,說:“我是出來找三小姐的,等我找到這裏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知道的也不多,剛才都告訴你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你就不要再問了!”


    柴文見周圍全是衙差,便收了言,準備挑個私密的時間,再來找祭文胥討教,隻得吩咐衙差說:“你們幾個,留下來替綠姬收屍,其他人速速離開柳有莊園這個是非地!”


    就這樣,柴文一行人速速退出了柳有莊園,走前,沒多久,幾個衙差將綠姬埋葬之後,將柳有莊園的大門從外麵關閉了,柳有莊園從此結束了它的光輝生涯。


    遙沙剛上馬車,惲婆和兩個丫鬟也上了馬車,祭文胥害怕遙沙在行車途中突然消失,引起恐慌,在出發前又把惲婆和小美小麗叫下了馬車,讓她們坐後麵的牛車,並再三叮囑,除非三小姐親自開口叫人,否則不準進入馬車,也不要詢問。


    柴文不解祭文胥之意,上前詢問道:“大人這是何故?”


    祭文胥低聲故作害怕地說:“我又惹怒了三小姐,三小姐現在正在氣頭上,三小姐生氣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待著,千萬不要去火上澆油!”


    柴文點頭,觸黴頭的事他可不做。一行人再次出發,朝汴京方向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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