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市少京路鷹眼之都二十層,金命家中。


    尤韌看著遙沙離開的方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任正看著尤韌一直盯著房間角落看,臉上還露出奇怪的笑,不禁對尤韌的精神狀態產生了一絲小小的疑惑,他忍不住開口問:


    “尤大夫,你在看什麽呢?”


    尤韌看了一眼任正,毫不避諱地說:


    “這個房間不太幹淨!”


    任正聽後忙上前檢查,桌麵、牆壁、裝飾,都一塵不染,他疑惑地看向尤韌,說:


    “沒有灰塵,這不挺幹淨的嗎?”


    尤韌淺笑一笑,故弄玄虛地說:


    “我指的,並不是那種肉眼可見的,凡物的不幹淨,而是那種看不見的,會令人毛骨悚然的,虛無縹緲的不幹淨。”


    任正聽後哭笑不得,又不敢嘲笑,隻好陪笑一下,配合地說:


    “玄學這一塊,我是真沒有接觸過,那尤大夫,您說的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處理?”


    尤韌提起自己的出診箱,展示在任正眼前,說:


    “這是驅魔劍上鑲嵌的驅魔符所製作的出診箱,隻要有這個箱子在,一般妖魔都不敢靠近。”


    任正是真的從未想過,自己會和一個中醫主席談論這樣的話題,而且話題也越來越離譜,聽得他全身雞皮疙瘩全部竄起,但是出於禮貌,他依舊陪笑著問:


    “真 ,真的嗎?”


    不料此時尤韌突然大笑起來,說:“我逗你玩呢!看你害怕的!”


    任正這才鬆了一口氣,如果自己找了一個精神不正常的醫生給金命做私人醫生,那自己在金命這裏的職業生涯也快走到頭了。


    尤韌說完,將出診箱放在金命身旁,出於剛才的對話,任正不由得多看了這 “驅魔” 出診箱一眼。


    隻見這出診箱呈朱紅色,像是紅木的顏色,看著很有年份的樣子,但箱身卻光滑,並隱隱透著令人賞心悅目的紅光,確實不像一般的木箱。


    再細看時,箱體正麵刻還得有一個精致又神秘的彩雲圖案,看著很別致。


    隻見尤韌打開出診箱的蓋子,裏麵安靜地躺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用淺棕色的小木塞子塞著,另外就隻有一個小巧的金色彩雲織錦脈枕了。


    看著規劃得如此極簡的出診箱,任正眼睛瞪得圓圓的,怎麽會有大夫的出診箱這般空曠?他忍不住又問:


    “尤大夫,您的出診箱裏麵這個小瓶子,裏麵裝的都是什麽?您出診就帶這個小子,夠用嗎?”


    尤韌是一點也不隱瞞,他看了一眼小瓷瓶,完全不在意地直接說:“那瓶子是空的,是我用來收東西的。”


    任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醫生出診是不是有些太隨意了?一個小瓶子能收納什麽呢?牙簽?


    任正還想再問,尤韌拿起脈枕就放在了金命的手腕下,然後就開始搭脈。任正便暫時閉口,靜等尤韌搭脈。


    尤韌的手剛觸摸到金命的手腕,便察覺到金命的身體裏麵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排斥他,這就是卷世珠在保護金命。


    尤韌可以明顯感覺到金命體內的卷世珠,並不是三界之物,這令尤韌不自覺粥皺起了眉頭。


    任正看見尤韌皺起眉頭,還以為金命生了什麽大病,心也不自覺跟著提到了嗓子口。


    尤韌將法術暗暗輸注於指尖,感受著金命腦海中卷世珠的神奇力量,他發現,卷世珠雖然有巨大的自我保護能力,但是卻沒有任何攻擊力。


    正當尤韌準備鬆手之時,他從卷世珠裏突然看到了一個少年的生平,所有的畫麵像走馬燈一樣通過卷世珠快速傳入尤韌的大腦。


    尤韌本不想看,可很快,他就看到了小馬和星朗的交易,嘴角控製不住上揚起來,心說:“現在是兩個!”


    任正看見尤韌突然又竊喜起來,有些拿不準了,不知道金命到底是壞是好,隻得在心裏暗暗祈禱著:


    “金命啊金命,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正在任正迫切祈禱時,尤韌已經看完了小馬的一聲,他收起法術,並脫離金命的手腕。


    任正見尤韌搭脈結束,立即關切地問:“尤大夫,金命怎麽樣?”


    尤韌收起脈枕,淡淡地說:


    “他隻是睡著了,你別打擾他,讓他睡吧,這一覺,可能要睡很久。我先走了,你好好看著他!他醒來以後,可能會……”


    說完,尤韌就離開了金命的家。


    仁政才幫金命掖好被子,一抬頭尤韌已經不見了,出診箱也沒有帶走,更別提他口中的“可能會......”是什麽意思了。


    隻得丟開,決定改天再問。


    另外一邊,遙沙見任天佑被一個木箱子打得一飛上天,忙施法一竄上天,追上任天佑,把他從空中攔住救下,疑惑地問:


    “你怎麽了小鬼頭?”


    任天佑抓住遙沙的胳膊驚恐地說:“剛才那個人手裏提著的木箱子,是驅魔木做的法器,我被它的驅魔神氣打飛的?”


    “驅魔木?”被懲罰與世隔絕的遙沙,是真沒有發現那個箱子是驅魔木。


    任天佑驚訝地看著遙沙,追問道:“你既然是神仙,理應認識才對?你怎麽不認識?”


    遙沙撇撇嘴,說:


    “我的事不是你一個小鬼頭能操心來的,好好操心你的事情就可以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百靈怎麽樣了?”


    回想起百靈,任天佑覺好奇地問:


    “那個小姐姐怎麽長得和你一模一樣,是你的前世嗎?”


    遙沙是真一點都不想透露自己的信息,胡亂搪塞著:“小鬼頭,問這麽多幹嘛?快點告訴我她現在怎麽樣了?”


    任天佑見遙沙不願意提及自己的事情,也就不追問了,他回憶了一會兒剛才看到的情景,說:


    “那個女人啊,她正坐在馬車裏往京城趕,聽說是回家,然後找趙公子,趙公子是她的未婚夫,她身邊跟著一大群人,有個祭文胥,有個柴大人,還有老媽子丫鬟仆人一大堆,看樣子很富貴。就這些了,你打聽她做什麽?”


    遙沙點點頭,對任天佑的問題充耳不聞,隻誇讚道:“這件事辦的好,現在我就帶你去見你的媽媽,走!”


    聽到遙沙要帶自己去見媽媽,任天佑的眼睛裏立即放出了光,遙沙的前世今生也不好奇了,看著遙沙像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遙沙一手抓住任天佑的小胳膊,一手做路引,眨眼間就帶著任天佑消失在空中。


    等他們離開後,尤韌也瞬間出現在不遠處的建築屋頂上,看見遙沙他們消失不見,尤韌也施法緊隨其後,並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轉瞬遙沙就帶著任天佑來到精神病院大廳內,現在是深夜,所有病人及醫護人員都已經熟睡,隻有守夜巡夜的保安還在。


    大廳有各種高端精密儀器。任天佑帶著遙沙來到一樓19號房,房門上寫著肖楠二字,肖楠就是任天佑媽媽的名字。


    遙沙和任天佑穿門而入。


    自從任天佑死後,肖楠就被送到了這裏,並被常年關在房間裏麵,此時的她還睜著雙眼,不知是一直沒有睡,還是中途醒來。


    現在的她已經快五十歲,頭發花白,身形瘦削,一臉蠟黃,眼神無光,好似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遙沙看這肖藍確實與紫藤花花長相相似。隻是已經瘦脫形了,年紀也大了,一想到她在這裏待了十四年,遙沙氣憤不已,心中對肖楠的丈夫,也就是任天佑的父親,產生了深深的恨意,總有一天,遙沙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任天佑看見肖楠就淚流滿麵,忍不住就跑過去,要抱住自己的媽媽,可惜他現在是鬼魂狀態,並不能接觸人類。


    任天佑見自己還是不能與自己媽媽擁抱,著急得跳起來,跑過來拉住遙沙的胳膊說:


    “你不是說讓我媽媽看見我嗎,為什麽她還看不見?我也不能抱住她!”


    遙沙按住任天佑的因哭泣而發抖的小肩頭,耐心地說:


    “你別著急好嗎,我還沒有施法呢!等著嗷!”


    說完,遙沙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用拇指按住無名指和中指,用食指和中指指著肖楠的眉心,對著任天佑念了一句現形咒。


    咒語落,人形成,眨眼功夫,任天佑就有了正常人類小孩的模樣,紅撲撲的小臉蛋看著喜人。


    躺在床上的肖楠此時突然有了感應一般,猛地坐起來,就看見了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四年的兒子!


    見到自己的兒子,肖楠眼睛裏突然生出了光,她急急忙忙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上前一把緊緊抱住任天佑,激動地說:


    “天佑天佑!你來看媽媽了!”


    遙沙對任天佑說:


    “你跟你媽媽說,她馬上就死了,你是來接她到另外一個世界的!”


    任天佑聽後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是他對遙沙十分信任,將遙沙的話一字不落地全都複述給了肖楠。她高興地抱著任天佑站起來,滿臉幸福說:“媽媽有你就夠了了!你要帶媽媽去哪兒?”


    任天佑聽後看向遙沙,遙沙對著任天佑笑笑,大手一揮,就帶著任天佑母子,一鬼一人來到一個破舊的小院。


    到達地方後,任天佑看著房間裏老舊但是打掃得還挺幹淨的屋子,好奇地問:


    “這裏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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