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市人民醫院外七科。


    八賢耗盡最後一絲力氣對遙沙說完那句“我要跟你走!”之後,嘴角也開始湧出許多熱騰騰的鮮血,此時八賢便再也支撐不住,雙眼一閉就昏倒了,完全沒有征求遙沙的意見,就直直向遙沙倒去。


    遙沙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呢,八賢就朝自己倒了過來,情急之下,遙沙立即從床上跳起來抱住八賢,她敏捷地身手引來周圍人的驚歎。


    遙沙接住八賢後,對八賢剛剛說的話不是很理解,不禁開始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這個家夥被傷的不是心口嗎,怎麽腦子也跟著一起壞掉了,又說不認識烏頭,又幫人家擋剪刀,還要叫烏頭帶他走?什麽邏輯?”


    正在遙沙為八賢糟糕的邏輯頭痛之時,遙沙察覺八賢的生命正在流失,荔枝那把沾血的拆線剪,不偏不倚,正正紮進了八賢的右心房,導致大量的血液流失,不能及時且正常供給各個器官需要的血液,現在所有的器官已經發出了一級警告,尤其是大腦,再晚一分鍾就可以直接宣布停業、下輩子見了。


    察覺情況危急的遙沙馬上啟動法術,她將法術關注於右手手心,然後將右手手心放在八賢的後背靠近心髒的地方,準備用法術幫八賢修複心髒技能。


    可是遙沙的手剛碰到八賢的傷口,立即就感應到了八賢體內的一股阻力,這個阻力與遙沙的法術同宗同脈,也就是小老頭下的法術。


    遙沙感應到小老頭的法術後,十分驚訝,心說:


    “他的傷是老爹造就的!老爹為什麽要讓荔枝刺傷八賢?難道這個臭烘烘的家夥做了什麽壞事?不可能啊,如果這個臭烘烘的家夥做了什麽壞事,我怎麽會看不出來?一定是老爹弄錯了!


    不對,如果這個臭烘烘的家夥真的做了錯事,那老爹應該不會讓我出現在這裏,這家夥一定是做了什麽好事,老爹叫我來救他的,這小老頭,有活就自己幹哪?非要帶上我,回去一定要讓他給我減三個月的刑!”


    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的遙沙思忖到這裏,立即伸出右手在空氣中輕輕揮舞,用法術造了一陣淺色迷霧,將所有人的思緒都暫停了,與此同時,遙沙了又做了一個無魂假八賢,遙沙讓假八賢和烏頭雙雙昏倒,並向後倒在病床上,以一種非常符合常理的姿勢。


    這個非常符合常理的姿勢也就是,體型過大的八賢失去支撐力倒向烏頭的時候,體型瘦小的烏頭雖然接著了,但是也沒有能支撐多久,最後烏頭被龐大的一具身軀壓得向後倒去......


    與此同時,真的遙沙和八賢轉變為隱身狀態。


    當大家都在驚呼事情的極速驟變、並把注意力都放在假八賢和烏頭身上、滿臉驚慌失措之時,遙沙帶著奄奄一息的八賢真身,化作一股金沙細流,消失在了病房,轉瞬就回到了自由山莊。


    遙沙把八賢帶進自由身山莊,順路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將八賢放在自己的床上,立即施法將傷口周圍的衣服和鮮血全都撤走,消失在空氣中,而後立即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三滴血在八賢的傷口上,八賢的傷口便開始自動愈合,傷口上的拆線剪也不翼而飛。


    待把八賢的傷治好後,遙沙才來得及喘上一口氣,此時的遙沙看見躺在自己床上的八賢很是誘人,不僅有寬闊結實的肩膀、細而堅韌的美男腰,還有練得恰到好處的八塊腹肌,上身的皮膚更是白皙透亮,腰帶之下,還有一雙比例完美的大長腿,遙沙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輕輕咽了一口口水。


    可惜,在遙沙的記憶裏,這家夥不僅身上臭烘烘,還長了一張凶且嚴厲的閻王臉,這家夥雖然身材一級棒,可是卻長了一張閻王臉,怎麽看怎麽凶,即使有一具完美比例的身軀,也挽救不了那張......


    想到這裏,遙沙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八賢,這一看又把遙沙嚇一跳,因為此刻的八賢緊閉雙眼,在沒有了威嚴眼神的襯托下,八賢的臉看著溫柔帥氣,這把遙沙看得大吃一驚,忍不住湊過去貼臉檢查,一邊檢查一邊說:


    “是我的記憶出現偏差了嗎?他這會怎麽看著這麽溫柔帥氣?看著這麽順眼?難道是受傷昏迷的緣故?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讓你多昏迷一會兒......”


    另外一邊,在自由山莊之外,小老頭領著金命和任正來到自由山莊的大門前,帶著他們穿過大廳又走樓梯朝三樓進發。


    金命一邊觀察著自由山莊的內部,隻見山莊內百花齊放,奇花異草比比皆是,都是金命沒有見過的品種,立即抓住小老頭的手拍起馬屁來,他一口一個嶽父地叫著,一邊叫一邊說:


    “嶽父大人,咱家裏麵種的都是仙草吧?”


    小老頭一聲不吭,這確實也不能隨便吭聲,一不留神就得多一個女婿,多一個女婿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任正瞧著滿堂滿廳的聞所未聞、且見所未見的奇葩異草,張大了嘴巴,對金命低聲說:


    “金命,這裏的花我一個也沒有見過,也太多太奇特了,真的很像仙草,肯定都很貴吧......”


    金命拍完鮮花的馬屁,接著說:


    “嶽父大人,沙沙的房間在幾樓?”


    小老頭還是一聲不吭。


    金命接著又問:


    “嶽父大人,您天天把沙沙關在房間裏麵嗎?嶽父大人,要不您把我關起來吧,我吃了一些不該吃的東西 ,應該懲罰我才對......”


    小老頭實在受不了金命嘮叨,轉身揪住金命的耳朵,教訓說:


    “你小子能不能安靜一會兒!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金命見搭話成功,高興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樂嗬嗬地說:


    “好的,嶽父大人!”


    小老頭無奈撒手,此時他們已經來到遙沙門前,小老頭掐指一算,遙沙正在裏麵覬覦八賢的身體,於是猛地一推門,正好瞧見遙沙伸手正要往八賢腹肌放,此刻的遙沙正想禮貌的借用八賢的八塊腹肌將自己掌心的老繭磨平......


    醫院那邊,被搶走帶血器械的護士名叫叫橙子,是人民醫院新進的護士,她性格豪爽,喜歡喝酒吃肉,但是好像就是運氣不是太好,上一份工作就是意外丟失的,現在這份工作好不容易得到了,才上了兩個月的班,就遇到這個大事故。


    她撿完外麵的器械後,大喊:


    “來人啊!搶器械啦!”


    而這個時候外七科的醫生和護士也都從病人口中聽到了荔枝逃脫的消息,那邊動作遲緩的兩個警察,也幾撥人環慌慌張張追著荔枝的步伐趕忙又追著荔枝的腳步,到了烏頭的房間。


    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因受傷昏迷的假八賢將烏頭壓倒在病床上,正好磕到了烏頭的腦袋,又給烏頭磕暈了過去。


    八歌嚇得跑過來,幫八賢查看傷勢。


    而橙子呢,親眼看見荔枝將帶血的拆線剪插入了八賢的胸口,嚇得亞麻呆住了,嘴巴也不會說話,手腳也不會動了,她腦袋裏麵的第一反應是:


    “這下慘了,不管自己是不是能順利通關,那個被紮的人算是已經走到了鬼門關......”


    此時,外七科醫生和護士、還有兩個警察紛紛趕到現場,他們見荔枝手持武器,都不敢輕舉妄動。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在烏頭的腦袋磕到床沿的時候,荔枝又舉起手中帶血的拆線剪,非要上去捅烏頭一刀不可。


    橙子見了,急得滿頭大汗,著急地大叫道:


    “快抓住她,那把剪刀上有hiv病毒!”


    此話一出,更沒有人敢上前了,這個時候真是不能盲目逞英雄的時候,被剪刀紮一下是人民英雄,被沾有hiv的剪刀紮一刀,那是烈士......


    八歌摸到八賢的脈搏迅速變得微弱,對著門口的警察和醫生大喊道:


    “你們快點來看看,傷者不行了,必須馬上手術!”


    從地上爬起來的包小五,見到旁邊的兩個警察實在不作為,於是趕緊慫恿旁邊的病人說:“你們別顧著看啊,拿出手機拍啊,傷者性命危在旦夕,警察卻站著不動,連話也不說一句,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還在後退!”


    病人和家屬剛才也是被嚇壞了,忘記了拍攝,現在經過八歌的提醒,紛紛掏出手機開始拍攝。


    兩個警察見了,忙抬起胳膊伸出食指,指著病房內的病人和家屬、用威脅的語氣厲聲喝道:


    “警察辦公,不能拍照,違者拘留啊!”


    盡管警察如是說,病友們沒有一個買賬,但是警察竟然膽敢這樣說?這是頭條啊!此時不拍更待何時!


    在兩個警察的威脅之下,大家拍得更起勁了,兩個警察見口頭警告完全不能阻止現場吃瓜的人,實在想上前奪走大家的手機並摔碎,但是又懼怕荔枝手裏的hiv殺手剪刀......


    橙子見眾人不理睬她,荔枝也被警察和病友的對峙吸引了,她靈機一動、瞅準時機,立即朝荔枝衝跑過去,利用荔枝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優勢,一把奪走其手上的器械,然後轉身就跑。


    荔枝怒了,大喝一聲:


    “還給我!”


    結果剛喊完就失去意識,昏倒在地上......


    到此,荔枝的任務算是基本完成了,剩下的就要交給八氏集團的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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