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市錦繡區武警分局大門口。


    轉眼,兩年過去, 在這兩年時間裏,胡風一直和龔州保持著緊密聯係,兩人時常在一起吃宵夜,從北方聊到南方,從六歲一直聊到了三十歲,胡風也時不時地向龔州打聽失蹤人口相關的事情。


    可是,突然有一天,胡風突然不聯係龔州了,每當龔州打電話給胡風,胡風總說忙,時間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沒想到今天剛走出武警分局大門口,就看到了胡風。


    此刻的胡風滿臉胡子,好像一個月沒有刮了,身上也透著疲態,衣服也好像幾天沒有更換了,


    龔州看到胡風,想上前去打招呼,但是胡風卻急急忙忙開車走了。胡風的行為太反常,龔州的直覺告訴自己,胡風出事了,這令龔州覺得困惑,但同時他感到更多的,是生氣,為什麽這小子出事不找自己?氣歸氣,朋友出事,龔州必須出手,於是趕忙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就跟了上去。


    胡風開著車一路向著西南出發,不出二十分鍾就駛入高速,四十五分鍾後又駛離高速,駛到了五湖縣旁邊的九零一縣道上,在沿著九零一縣道開了大概二十分鍾之後,胡風的車在一個岔路口右轉,轉入了多稻鎮,又從多稻鎮旁的公路轉到了去往叮咚村的公路。


    龔州見胡風駛入九零一縣道之上時,就猜到了這小子要回叮咚村,心中更疑惑了,不由得說:


    “這小子父母都離世了,家裏又出什麽事了,是不是哪個親戚出事了,這小子,什麽也不跟我說......”


    很快,胡風就把車駛到了叮咚村內自己的舊房子麵前。


    叮咚村從前家家都種水稻,現在大半人家已經搬走,胡風家附近的幾戶人家全搬走了。


    這裏家家戶戶的房子造得都差不多,就是一個大院子,裏麵有一層或者兩層的平房,有的還保留著百年前的金色屋頂的瓦房,隻是顏色沒有那麽燦爛了,胡風家的舊房子,前些年還有胡風的爸媽在裏麵生活,自從胡風的父母死後,這裏就徹底空棄了。


    當車子駛入叮咚村之後,龔州就下了出租車,在人煙稀少的村子裏再跟下去,瞎子也能知道察覺異樣了。


    龔州一路走一路觀察著叮咚村村內的左右的情況,發現叮咚村內十室六空,但仍然有幾戶人家的院門還是打開的,院子裏坐著三三兩兩的人,不知道在聊些什麽.


    另外有一戶人家,大門緊閉,門鎖和鎖鏈都已經生鏽,沒有開動過的跡象,門口卻停著一輛灰舊的麵包車,但是窗戶上都貼了新的防窺膜,車門略打開一條縫,不知道車的主人去了哪裏......


    龔州就這樣走走停停、一躲一閃、遮遮藏藏地前進,當看到胡風把車停下之後,便立即躲在了遠處的牆角處,等胡風打開院門進到院子,他就飛快地跑動起來,兩三分鍾就跑到了胡風家的院門前。


    可龔州剛跑到院門口,還沒有來得及觀察院內的情況,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劇烈的打鬥聲,覺察到情況不妙的龔州果斷出腳,一腳就踹開了胡風家老舊的院門,院門一打開,就看見一個大塊頭正在舉著一根木棍朝胡風劈去,而胡風此刻坐在地上,臉上帶著傷,身上也沾上了不少黃泥,明顯剛才被揍得很慘......


    大塊頭看見龔州,就像老鼠看見貓一樣,想翻牆逃走,龔州可是錦繡區武警堆裏最能打得武警,身經百戰,豈能讓歹徒輕鬆在自己麵前逃走?


    隻見他上前就是一腳,輕鬆踹飛大塊頭手裏的棍子,緊接著又使出一招旋風腿、端端正正、且狠狠地踹在了大塊頭臉上,在龔州的腳底猛烈撞擊到大塊頭腮幫子時,大塊頭口腔裏麵最裏麵的三顆牙全部被踢飛、並奪嘴而出,牙齒剛飛出他的口腔,大塊頭也被踹翻在地,摔趴在院子裏的雪堆上,龔州乘勢上前,一腳狠狠踩在大塊頭背上,讓大塊頭爽快地吃了一頓冬日限時大份泥加雪,然後嫻熟且迅速地掏出手銬將大塊頭拷了起來。


    等把大塊頭拷起來之後,從屋子裏跑出來一個容貌姣好的女人,其懷裏還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小女孩,小女孩躲在媽媽的懷裏,不肯把頭露出來。這個女人見到大塊頭被拷住了,連忙跑到胡風身邊,騰出一隻手把胡風扶起來,擔心地問:


    “哥,你沒事吧?”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胡風小時候被拐走的妹妹,小月亮,如今的小月亮已經結婚,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名字叫小甘蔗。


    大塊頭見自己被俘,雖然臉上被龔州留下了一片鞋印形狀的草莓地,但渾身還是寫著不服,他很是不爽,對著龔州齜牙咧嘴地叫囂著:


    “龔州,識相的現在把我放了,否則,有你們好看!”


    龔州見此人認識自己,而自己卻不認識對方,心裏便大概知道了其來路,但是嘴上卻假裝不知道,反手從後麵狠狠賞了大塊頭一個耳光,打在大塊頭的臉上,打完之後又毫不客氣開始搜大塊頭的身,結果什麽也沒有搜到,便開始分析道:


    “我從村口進來,一共見看見了五輛車,有一輛灰色麵包車,全貼膜的,是你的車吧?”


    大塊頭見龔州神機妙算,頓時慌了神,但是他故意強撐著反駁:


    “你猜錯了!”


    龔州知道大塊頭在說謊,輕蔑一笑,轉身對胡風說:


    “胡風,你去把他麵包車開過來!”


    胡風聽後,忙說:


    “我沒有鑰匙啊!”


    大塊頭聽後得意地說:


    “你們是找不到鑰匙的!”


    龔州聽後對準大塊頭的後脖子猛地擊出一拳,直接把大塊頭打暈,然後拖到房間裏,找了根粗壯的繩子綁得結結實實的,繼而認認真真地胡風說:


    “他的車門沒有鎖,車鑰匙一定還插在車上,你去開車就好了。”


    胡風對龔州的行為不是很理解,按照常理,這會兒不是應該報警把歹徒抓走嗎,怎麽還要開歹徒的車呢?想不通的胡風不禁開口詢問道:


    “為什麽要開他的車?”


    龔州回頭看著女人,回頭麵色嚴峻地看著胡風,而後低聲說:


    “先去開過來,不要聲張,這件事情要保密。”


    胡風見龔州麵色突然嚴肅起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不簡單,隻好點頭先應下來,然後轉頭對小月亮說:


    “小月亮,你先帶小貝殼去休息,我一會兒就回來......”


    小月亮點點頭,雖然她也不知道龔州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在她心裏,小貝殼才是排在第一的要緊事,胡風一說完,她就點點頭,抱著懷裏的小貝殼安靜地進到裏間。


    幾分鍾之後,胡風來到了麵包車麵前,他走到駕駛室旁邊,果真如龔州所說,麵包車的車門沒有鎖,而且鑰匙也沒有拔下來,胡風打開坐進駕駛室,回頭往車內一瞧,真是打開眼界了,後麵的座位都被清空,把空間都空了出來,車底板上不僅有一大捆看著又粗又結實的麻繩,還有一堆散開得亂七八糟的麻袋,角落還有款式各異、大小不同的錘子。


    見到這些,嚇得胡風一分鍾也不敢耽擱,將車內的手機和駕駛證翻出來之後,便開啟了江湖傳言很是瀟灑帥氣的一個漂移掉頭、加一腳油門的駕駛技術、把麵包車穩準狠地懟到了自己家院門前。


    此時的龔州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等胡風將麵包車一停好,龔州先是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眼四周,再確定附近沒有人監視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打開麵包車後麵的門,然後鑽進麵包車,開始翻東找西,胡風在駕駛位上,回頭吃驚地說:


    “這家夥的車上真是一言難盡,繩子、麻袋、錘子,龔州,那個人好像認識你,他是不是你抓過的犯人?”


    龔州檢查了一下車上,沒有有用的東西,抬頭看著胡風說:


    “之前沒有抓過,今天算是抓到了,你看到他的手機沒有,還有駕照?”


    胡風把手機遞給龔州,說:


    “早知道你要,給你準備好了!”


    龔州笑了,接過手機和駕照,讚賞地說:


    “不錯!”


    胡風接著說:


    “這個家夥,名叫巴巴,是個通緝犯,真不敢想象,如果當時你沒有闖進來,我和小月亮會是個什麽模樣,多謝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龔州用意外的眼神看著胡風,先接著誇了一句,說:


    “不錯啊!你還知道他是個通緝犯!等會兒我再問你,先打個電話,這件事比較急......”


    說完,龔州開始撥打黃加的電話,胡風則聽話地在一旁安靜等候,不一會兒,黃加接起電話,龔州抬起眼皮觀察了一下四周,低聲說:


    “是我,我這裏抓到一個通緝犯,名字叫巴巴,我把他打暈了,我手上現在有他的手機、駕照、和麵包車,你派幾個人來,把他的車子和人都帶走調查,他認識我!盡快,不知道他的同夥會不會來,我現在發定位給你!”


    掛斷電話,龔州給黃加發去一個定位,又叫胡風下車,拍了張麵包車的照片給黃加發了過去,做完這些,龔州看著胡風,好奇地問:


    “剛才我聽屋子裏那個女人叫你哥,我沒有聽說你有個妹妹啊,怎麽這事也瞞著我?”


    聽到龔州詢問起小月亮,胡風的表情明顯有些緊張,說話也有些結巴了,胡風遲疑了一會兒,有些吞吐地說:


    “不是,沒有故意瞞住你,我妹妹小時候被拐走了,我是上個月才找到她的......”


    龔州聽後更吃驚了,說:


    “真的是你妹妹啊!這該死的人販子!胡風,剛才忘記說了,你們不能在這裏呆了,一會兒等把這個巴巴處理了,我就護送你們離開。”


    胡風睜大眼睛,不太能理解龔州的話,滿臉吃驚地反問道:


    “護送?有,有必要嗎?”


    龔州帶著胡風走到牆邊,低聲說:


    “這個巴巴是綁架犯,他現在不是盯上你,就是盯上小月亮了,再住在這裏早晚要出事!”


    “這......”


    胡風聽後很是吃驚,自己和小月亮壓一不是豪門、二不是望族,怎麽就被盯上了呢?他想了一會兒,說: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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