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棄,放棄就是笑話,再聽不懂,我也得裝懂。說不定後來就真的懂了。”


    李天命於是,將這一劍的傳承,看得一遍又一遍。


    還真別說,文字上的東西雖然晦澀,但分析字麵,該懂也差不多。


    真正的難點,在於演練。


    這兩劍都是很古怪的,李天命嚐試了幾十次,發現他出的劍,看似一樣,其實缺少了這兩劍的核心。


    那就是——


    延時攝影,沒有時間。


    一劍奇點,沒有空間。


    登峰造極的兩大劍術,在他手裏,淪落凡塵。


    “原來,我也是一個愚鈍之人?”


    李天命瞠目結舌。


    “太難了我艸,幸好沒人看到。不然真的丟大發了。”


    “估計林蒹葭都能比我耍得好。”


    幸好,他是一個不放棄之人。


    明知道自己門檻都沒踏上,他硬是在短短十天內,演練了上萬遍,跟傻子似的在這修煉室蹦來蹦去,全是花架子。


    “我就不信了,拿識神試試。”


    李天命自己不懂,他用太虛宙王劍和無量界王劍,分別施展這兩劍。


    “有點感覺了。”


    這讓他明白,缺乏一些時空的悟性,強行修行,感悟不到時空的存在,那就是照葫蘆畫瓢,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用兩把識神長劍,總算施展出了點感覺。


    但,識神長劍太過巨大,想要完成這兩種劍訣的高端變化,不太可能。


    “而且,劍訣的根本,還是靠人使用。”


    “人練不了,識神能搞,也是白搭。”


    關鍵是,並不是十方紀元神劍都能用。


    其中能用的,隻有那兩劍。


    簡而言之就是,李天命現在出的劍,血肉都有了,就差‘靈魂’。


    “咋整呢?”


    枯燥的修行,確實讓人很煩。


    當然,這也是他要求高。


    很多傳承者,哪怕自小感悟時間的力量,真正修成這兩劍,也得很長時間。


    甚至有人一輩子都在磨煉。


    他在這劍宮內踱步。


    “怎麽一臉煩悶呢,小老頭?”


    正煩著呢,忽然聽到門口傳開甜甜的聲音。


    李天命不用看都知道,他的寶貝媳婦回來了。


    “我是嫩草,你是老牛!”


    隻要薑妃欞在,他的煩惱立刻煙消雲散。


    這幾日度日如年,李天命感覺都有幾年沒見她了,人都快生鏽了。


    他啥也顧不上了,直接閃身到薑妃欞身邊,看著這香噴噴的姑娘,一時間食指大動,直接上下其手,把控其弱點。


    薑妃欞頓時嗚嗚咽咽,緊張扒拉著李天命,叫道:“有人!!”


    “嘎?”


    李天命抬頭這才看到,原來門外還站著微生墨染和林瀟瀟呢。


    他動作快,就這功夫,都差點把衣物給扯了。


    “啊!”


    她們倆一臉蒙圈,然後臉色陡紅,轉身開疾跑,一下就沒影了。


    “都怪你,我沒臉見人了……”


    薑妃欞欲哭無淚,想要掙脫開來。


    “這不成啊,我快樂小球都拆了,不用就浪費了。”


    李天命臉皮夠厚,反正觀眾已經嚇跑了,不耽誤!


    砰!


    劍宮大門一關,徹底黑了。


    ……


    一天後。


    薑妃欞坐著,托著下巴,看著腳步蹣跚的李天命,握著手裏雙劍,施展出的劍招軟綿無力。


    “讓你停下來,你不聽,現在虛了吧?”


    薑妃欞咬牙切齒道。


    別看李天命腳步蹣跚,薑妃欞現在也站不起來了。


    跟大戰了三百回合似的。


    “你懂啥?這位先祖叫做‘太虛劍魔’,我想領會他劍訣中的奧義,必須得進入一種‘太虛’的狀態,去體會他的悟劍日常!……連這一點我都能悟透,我是不是一個機智的小天才?”李天命道。


    “……!”


    薑妃欞握緊雙拳,心裏想:這人還能搶救嗎!


    接下來,李天命繼續練劍,她就托著腮幫繼續看。


    “咦,你這不是時間、空間的劍訣嗎?”


    薑妃欞問。


    “是啊,對了,你能幫我看看,我為什麽就是練不好啊?”李天命問。


    “好吧!”


    薑妃欞護著牆站起身,又雙腿發抖坐了下去……


    她埋怨瞪著李天命,咬牙切齒道:“你怎麽回事啊,跟單身了好久似的!”


    “說了,我這是對標祖宗。為了練劍,犧牲自己,便宜了你這老東西。”李天命道。


    “……我牆都不扶,就服你。”薑妃欞道。


    ……


    李天命自己搞不定這一劍,隻能把希望,放在薑妃欞身上了。


    薑妃欞看他施展一段時間後,說:“哥哥,我發現這兩劍,說白了,一個就是‘時間加速’,另一個就是‘空間壓縮’,不管它如何融進劍道中,本質是不變的。”


    “你現在完全體會不到時間加速和空間壓縮的感覺,是因為你在這方麵的涉獵為零。這樣,我開永生世界城,給你提供這兩個環境,讓你試試。”


    “來來來,我對知識的渴求已經饑渴難耐了。”李天命盯著她道。


    “貧嘴。”


    薑妃欞白了他一眼,爾後將她掌控的永生世界城撐開。


    永生世界城有多種狀態,當初還是上古神葬的時候,是一座黑色魔城,裏麵似乎還有監獄。但是現在於薑妃欞手中,它的主體是一座透明的時空之城,相當於薑妃欞的實體化領域。


    她在這個領域當中,還是神陽王境十二階的時候,就敢和血淵戰神戰鬥。


    嗡!


    李天命置身其中。


    “你先感受時間的不同流速。”薑妃欞說。


    “空間的壓縮,一起來,我一起琢磨,反正它們是完全不同的。”李天命道。


    “好,但是會有些難受哦,因為時間快慢的變化,和空間壓力的大小,都是作用在人體上的。”薑妃欞道。


    “沒問題。”李天命道。


    剛大氣磅礴說出這三個字,很快他就皺眉了。


    “這種感覺,真是不爽啊。”


    非常奇怪的扭曲感覺。


    時間方麵,因為快快慢慢,導致他自己的速度無比錯亂。


    行動時快時慢,一會兒飛出去,一會兒被按住。


    而空間壓縮方麵,那無形的壓力不斷擠壓全身,頭上、身上,都壓著山峰,好像全世界都跟自己作對似的。


    雖然難受,但這樣的環境,給李天命打開了開關。


    “時空變化,就是這種感覺嗎?”


    他一直處在正常的時空中,所以要入門,實在太難了。


    永生世界城的環境,絕對是絕妙的練劍之地。


    “哥哥你放心,我懂這兩劍的意蘊,你懂這兩劍的結構,就算你是一頭豬,我也要教會你。”


    薑妃欞很有信心的說。


    “這麽有信心?”


    她都這麽有信心,李天命一下就不虛了,他信心十足。


    薑妃欞說得不錯,他已經磨煉好的劍招、結構,就差時空的意蘊!


    這一點,當他處身在扭曲時空的時候,感受太強烈了。


    “順應時間之勢頭,隻是簡單的加速而已,契合在劍招中,就能千變萬化。”


    “感受空間的壓力,僅僅是以劍達到鎮壓乾坤縮小、震裂的目的而已,把‘壓縮’契合在劍招中,就能毀天滅地。”


    聽得出來,在時空這個領域,薑妃欞真的很懂。


    她不但懂時空,還懂各種天紋結界。


    當然,此界非彼界。


    另一種天紋結界,李天命比較懂。


    東神玥已經帶她學習這方麵的知識,去當一名頂級的結界靈師,甚至是稀少的天書靈師了。


    說白了,她就是除了打架,十項全能。


    有她在旁邊指引,循循善誘,給李天命挑出每一個細節的劍勢變化,簡直給李天命打開了一座新大門。


    讓他在這個陌生的領域上,以劍接觸時空,突飛猛進。


    “厲害啊,我的乖乖。”


    在這方麵,薑妃欞完全是老師傅了。


    她在朱雀國的時候,就能用出時間場和空間牆。


    隻是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撐爆發威力而已。


    對她來說,她甚至覺得這兩劍中的時空奧義,不算強。


    融匯林氏的劍招,才算真的強。


    “小意思。”


    薑妃欞眯著眼睛,笑得很快樂,那小梨渦可愛極了。


    剛笑完,她又板起臉,道:“小朋友,繼續努力,別懈怠!”


    “是是,老婆婆。”


    李天命趕緊練劍。


    有她無微不至的指引,李天命終於不再度日如年了。


    甚至,在永生世界城的時空模擬中,他感覺,距離掌控這兩劍,達到小成,勉強能施展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半個月後!


    “成了!”


    兩個年輕人,興奮的擁抱在了一起,徜徉在永生世界城的時空中,開心歡笑。


    “糟糕了!出了一件大事!!”


    李天命忽然臉色大變。


    “什麽事?哥哥……”


    薑妃欞臉色一慌,緊張的握住他的手。


    李天命一臉緊張,小心翼翼從須彌之戒拿出一個東西,滿臉恐懼道:“天啊,完蛋了!這個快樂小球快要過期了,欞兒,快,救救它!可憐的孩子!”


    “……!”


    薑妃欞呆立原地,額頭上全是黑線。


    ……


    ‘酒足飯飽’後,李天命再度前往劍魂煉獄。


    一方麵,他想將弟子等級提升到三級,去祖魂界第六界修行。


    那邊有宇宙圖境修煉者的‘秩序’,對他很重要。


    另一方麵,他的時空之劍,剛有小成,也需要實戰來磨煉。


    這裏的恒星源凶獸,是最佳對手。


    所以這一次,保險起見,他帶上了薑妃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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