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完了明天開場秀的衣服,時染又和化妝師一起試了一下明天要佩戴的飾品,才和謝辭淵從化妝間裏出來。


    彈幕早已經嗷嗷待哺了。


    【染砸!染砸!我想死你們了!】


    【嗚嗚嗚小夫妻背著我們有小秘密了】


    【都怪該死的節目組[攥拳頭]】


    時染也衝著鏡頭笑了笑,主動道:“那現在我們再去練習室看看那群孩子們練習得怎麽樣了。”


    這也是時染的私心,畢竟之前《pick練習生》都是錄播的形式,基本上都是節目組想讓觀眾看到什麽,就能看到什麽。


    所以一些節目組不想讓他出道的練習生,可能直接就沒有鏡頭。


    時染自然幹涉不了節目組,卻可以盡量地給他們組的孩子們多一些鏡頭。


    這樣也能讓觀眾多記住他們一些。


    兩人回到練習室的時候,發現除了成希他們,竟然還多了一個跟鍾一弦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孩。


    他正看著鍾一弦,激動地控訴著什麽:


    “璟哥也太委屈了!要是平常人估計也就罷了,偏偏是他當成弟弟一樣的小銘辰!我真的是要氣死了!”


    時染推開門的瞬間,恰巧聽到這句話。


    她揚了揚眉,怎麽,盛黎黎那組出事了?


    鍾一柱則是立馬反應過來,朝著時染和謝辭淵傻乎乎地笑道:“兩位導師好,我是鍾一柱,鍾一弦的弟弟。”


    一弦?一柱?思華年?


    名字還挺好聽的。


    時染便也笑了笑:“你好。”


    鍾一柱臉色頓時有些紅了,哎呀,時導師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沒想到哥哥說的是對的,時導師跟網上傳言的不一樣,其實十分溫柔脾氣好。


    而一旁的謝導師呢,好像也沒有平時在網上看到的那麽有距離感了。


    想到這裏,鍾一柱心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


    若是他把璟哥和銘辰換舞蹈part的事情告訴時導師和謝導師,他們會不會有辦法?


    畢竟以謝導師的地位,應該跟節目組說一句就可以幫幫璟哥了吧?


    “一柱,你該回去練習了!”鍾一弦提醒的聲音突然響起。


    鍾一柱要搖頭拒絕,鍾一弦卻是直接把他拉了出去。


    待關上了門,確定不會被直播出去之後,鍾一弦才鬆開了鍾一柱。


    鍾一柱有些生氣:“哥,我跟兩位導師還有事情要說呢!”


    說著,鍾一柱便又要進去。


    “鍾一柱!你別犯小孩子脾氣!我知道你替宋璟生氣,但是這件事跟時導師謝導師沒有關係,他們隻是來錄製的飛行嘉賓,你不要讓他們為難!”鍾一弦有些生氣地道。


    “這有什麽為難的?隻要謝導師一句話……”


    “可是謝導師憑什麽替我們說話呢?這是宋璟和孟銘辰自己的選擇,也是他們自己的路。”鍾一弦看鍾一柱委屈的樣子,也放緩了一些語氣。


    他雖然和鍾一柱年齡相同,但是思想卻是成熟許多。


    能讓宋璟甘心把機會讓給孟銘辰的唯一可能,一定不隻是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盛黎黎。


    而是……宋璟已經知道,他被公司徹底放棄了。


    所以就算得到了高潮part的c位,也不會改變被拋棄的結果。


    畢竟,他們都隻是小小的練習生,是永遠鬥不過資本的。


    但是這些話,鍾一弦沒有告訴弟弟,他拍了拍鍾一柱的肩膀:“回去吧,忘了這件事。”


    鍾一柱蔫蔫的走了。


    ……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八點導師團考核的時間。


    四組練習生和飛行導師們一起聚集在練習室。


    時染看了一眼,發現江凜和葉亭晚竟然都沒有出現在這裏,顧淮聲和顏夕都是一個人帶著一組練習生的時候,不禁挑了挑眉。


    難道葉亭晚和江凜一下午都沒有回來?


    沒想到江凜竟然病得那麽重。


    不過,有葉亭晚在,怕是生病也很甜蜜吧?


    之前江凜一直對葉亭晚那麽抗拒,她還覺得有些納悶。


    畢竟書裏的江凜雖然是個狗脾氣,但是對葉亭晚始終是口嫌體正直。


    然而實際三期下來,時染卻沒怎麽感覺出來。


    如今這場生病,應該是能把江凜和葉亭晚的感情線拉回正軌了。


    時染搖了搖頭,收回思緒看向正在準備上台表演考核的練習生們。


    心動別墅。


    江凜一個人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


    【可憐的江凜,沒想到發燒竟然這麽嚴重】


    【幸虧亭晚小姐姐發現得及時!真的太感激了!】


    【話說,江凜這樣乖乖地躺在被窩裏,竟然還能看出來一點軟萌?】


    【可惜就是沒長嘴[哭]】


    就在此時,江凜房間的門被推開。


    葉亭晚端著一杯褐色的湯藥,一臉擔憂地看向江凜:“阿凜,醒醒,該喝藥了。”


    江凜卻隻是擰了擰眉,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葉亭晚便又走近了一些,就在此時,江凜似乎若有所覺般睜開眼。


    他看向葉亭晚,嘴唇動了動,似乎說了什麽。


    因為江凜聲音有些模糊,所以網友隻以為江凜隻是生病的嘟囔。


    唯獨葉亭晚臉色有些蒼白。


    她沒聽錯,也沒看錯,江凜剛剛口中的是“時染”!


    葉亭晚眼底隱隱有些崩潰,為什麽會是時染呢?


    明明時染隻是江凜當初接近她的工具人啊!


    背對著鏡頭,葉亭晚眼底冷漠地把那碗藥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便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那塊手表。


    款式有點舊了,但是卻沒有怎麽磨損,似乎有點眼熟……


    葉亭晚眯了眯眼睛,腦海頓時浮現出一段回憶。


    那是江凜的生日,時染提前幾天約她出去給江凜買禮物。


    還記得當時時染挑選了很久,才挑中了一塊手表,並且在江凜的生日宴上送了出去。


    江凜當時似乎沒有什麽表情,在那之後也沒有戴過那塊表,時染還曾經因此有些失落。


    隻有她知道,那天所有的禮物裏麵,隻有她隨手送的一條領帶是江凜最喜歡的。


    可是現在,江凜早已經不係領帶了,卻偏偏還帶著這塊手表……


    葉亭晚攥緊了手,一種什麽東西消失的感覺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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