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長老頂著一張“我要告到中央!告到中央!”怨念臉,揣著滿肚子的牢騷,又氣又急的來跟時無雙告狀。


    時無雙抱著狐狸在原地站定,風輕雲淡,“舒長老這是遇到了什麽不平事?本尊一定替你做主,對戕害舒長老的罪魁禍首嚴懲不貸!”


    這話她也是隨口一說。


    舒長老身為宗門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長老,本身又是個煉虛初期的修為,她可不信在逍遙宗內,有誰敢給舒長老委屈受。


    時無雙懷裏的晏綏悄咪咪的往她懷裏縮了縮,一雙狐狸眼骨碌碌的轉,無端透著幾分心虛,他將腦袋別過來,嘴筒子一個勁往時無雙的臂彎裏拱,想要極力將自己藏起來,遮掩身形。


    難得的,碎嘴子狐狸沒有出聲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安靜得像是一隻假狐狸。


    時無雙在好奇舒長老的事,一時也沒在意晏綏的反常,隻以為他在跟自己玩,縱容的鬆了鬆胳膊,任由晏綏將腦袋藏進了寬大的袖擺裏。


    舒長老氣得吹胡子瞪眼,憤憤控訴:


    “掌門有所不知,今日老夫前來稟告的,事關逍遙宗的尊嚴和臉麵!老夫身為逍遙宗堂堂大長老,卻毫無長老的威風可言,甚至不被某些弟子放在眼裏。”


    “誰這麽大膽?真是放肆!敢問長老,對方究竟做了何等惡事,惹了長老不快?本尊定當把他們通通發賣了!”


    舒長老大倒苦水。


    “老夫不知道那賊人是誰,可老夫知道,他是一個奸滑懶饞的小子,天天都來老夫的山頭,不是薅一隻山雞,就是獵一隻兔子,要麽就是叉走老夫靈湖裏的紅錦魚……


    別說這些靈獸,連那些靈果,都慘遭賊人毒手,賊娃子所過之處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連剛長出來,小拇指指甲蓋那麽大點的小漿果都沒有放過,薅得比老夫的臉還要幹淨……”


    舒長老當然知道這個賊是誰。


    可他不能落了掌門的麵子,隻能暗暗旁敲側擊了。


    聽舒長老說了這麽大段,時無雙越聽越覺得耳熟。


    黎歌前些日子,基本天天都給她上供。


    烤兔、麻辣魚、地鍋雞、羊肉串、牛排、紅燒鴨……


    基本不帶重樣的,不僅有美食,還會配上香甜可口鮮嫩多汁的靈果。


    時無雙最愛吃一種名為龍珠的小漿果,龍珠和現代的藍莓幾乎一模一樣。


    這麽看來,敢情黎歌的食材,都是從舒長老山頭進的原材料。


    但他也沒有偷吃,最後都孝敬了她。


    “咳,本尊知道了,此時本尊倒有些眉目,不過……長老還是不要繼續查下去了,那人也不是有心的,本尊替他賠上長老的損失。”


    時無雙有的是靈石,替徒弟收拾一下爛攤子倒也毫無怨言。


    畢竟所有東西都進了她的嘴裏。


    “誒,這可使不得!”


    舒長老連連推拒。


    他今日不是來討債的,而是借此表明一番忠心。


    早在黎歌薅他山頭的第一天,舒長老就怒氣衝衝的殺到了黎歌洞府。


    可當他發現東西是孝敬給時無雙的時候,瞬間就偃旗息鼓了。


    孝敬掌門,隨便薅!


    他有的是靈獸靈果。


    他提起這件事,一是為了在時無雙跟前長個臉,二是為了賣慘。


    “掌門,此非大事,老夫想說的是,昨日老夫的花圃遭了毒手,有歹人辣手摧花,摘了老夫辛苦培育出來的最美的花,老夫已經發現了凶手的可疑線索……”


    他拈起一根細細的白色毛發,遞到了時無雙麵前,義正言辭,“宗門內定然混進了一隻愛吃花的妖獸,還請掌門出麵,將其偷花獸緝拿歸案,老夫定要他日日在花圃辛勤耕作,以示懲戒!”


    “……”時無雙默默低頭,恰好看到小狐狸一溜煙鑽進了她的袖擺裏。


    舒長老還舉著那根狐狸毛,此時才後知後覺,看到時無雙懷裏的小狐狸。


    空氣在一瞬間陷入了尷尬的死寂。


    反應過來後,舒長老訕笑,“啊哈哈,老夫一定是老眼昏花看錯了,哪有什麽賊獸的毛發……”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好像是一隻狐狸精。


    方才沒注意,現在凝神仔細一感受,就能聞到一股濃鬱的花香味。


    是從那隻狐狸身上傳來的。


    好好好,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偷老夫的花去泡澡增香!


    舒長老本來窩著一肚子火,但看在這狐狸是為了把自己變得香噴噴,去討時無雙的喜愛後,怒氣瞬間呲溜一下跑了個幹淨。


    不過,他樂意對掌門大方,和這臭狐狸結的梁子還沒完!


    書裏的第四個男主從此有了名字——苟狐狸!


    很狗的一隻狐狸精!


    對,還要把那個悲天憫人的和尚加進來,讓他把孽狐收進紫金缽裏,讓這臭狐狸愛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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