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烏頭時要逆時針攪拌三圈!你的腦子裏除了芨芨草再也塞不下別的了嗎韋斯萊先生?格蘭芬多扣五分!”


    斯內普黑著臉熟練的解救這一鍋差點爆炸的坩堝,噴了羅恩滿身毒液。


    羅恩注意到馬爾福戲謔的眼神,又看了看他旁邊露著一雙眼睛高高在上的埃利諾拉,不服氣的爭辯著。


    “布萊克和馬爾福一組製作魔藥的都是馬爾福,為什麽布萊克也回回是o!”


    哈利和赫敏驚訝於羅恩不合時宜的勇氣,埃利諾拉拉住衝動的要站起來的德拉科,看了看斯內普沒出聲。


    斯內普甩著黑袍子站在羅恩麵前,黑沉的眼睛盯得羅恩低下了頭。


    “衝泡藥劑的比例,韋斯萊先生。”


    羅恩咬著牙說道:“我不知道。”


    “油膏的比例和儲藏條件。”


    羅恩麵色難看,艱難的搖了搖頭。


    “遺忘藥水的主要材料。”


    羅恩低著腦袋不說話,斯內普的袍子甩到他的腿,他看著斯內普走到埃利諾拉身邊 ,用很明顯不一樣的聲音對她說話。


    “你來回答一下布萊克小姐。”


    “衝泡藥劑的比例為一品脫水對一盎司藥草。油膏的比例為每三茶匙藥草對一茶杯油脂,植物油較好,特別是杏仁油和藏紅花油。油膏需要在陰冷處並加密封。遺忘藥水的主要材料為忘川河水、檞寄生漿果、纈草。”


    斯內普滿意的點點頭,聲音更柔和了。


    “巴波塊莖的膿水的特性和用途,流液草需要在什麽時候摘取,阿比西尼亞縮皺無花果要怎麽處理。”


    “巴波塊莖的膿水呈黃綠色,有汽油味,用於治療頑固性粉刺。流液草要在滿月那天采摘。阿比西尼亞縮皺無花果必須去殼。”


    埃利諾拉流暢的回答完後在斯內普愉悅的目光中坐下,德拉科適時將清醒劑遞上,斯內普低沉優雅的聲音響起。


    “非常正確的答案,布萊克小姐為斯萊特林加十五分。”


    斯內普拿著清醒劑走到羅恩麵前,將清醒劑懟在他的眼前。


    “完美品質的清醒劑,完美品質,斯萊特林加十五分。”


    斯萊特林的小蛇們沒看獅子們一眼,矜持的為埃利諾拉和德拉科鼓掌,斯內普指著羅恩坩堝裏的液體嘶嘶的噴灑毒液。


    “狂妄如巨怪的韋斯萊先生,回答不出的基礎知識點,製作的一塌糊塗的魔藥,還有你憤懣淺薄的快自燃的腦袋,格蘭芬多扣二十分。”


    斯內普在小獅子們的哀嚎聲接著為羅恩宣判,“晚上來我的辦公室禁閉一個月,這周交給我一篇五頁羊皮紙的論文。”


    埃利諾拉很滿意德拉科每次都可以製作出完美品質魔藥的天賦,她無視了德拉科塞進口袋一小瓶液體的動作,看了看已經幽怨盯著他好幾周的人。


    “德拉科,你對他做了什麽。”


    布雷斯幽怨的目光下德拉科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下課後布雷斯走到德拉科旁邊,不遠處站著西奧多。


    “德拉科,你是樂不思蜀的忘記你的朋友了嗎,開學到現在你沒有找過我一次!”


    德拉科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退後兩步躲到埃利諾拉身後,布雷斯的怨氣要吞掉他了。


    “別這麽講,我就在斯萊特林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在布雷斯開口前他又連忙說道:“埃利諾拉,這是布雷斯·紮比尼,那個是西奧多·諾特,我們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


    ”德拉科又驕傲的晃了晃埃利諾拉的胳膊,“埃利諾拉·布萊克,你們都知道的。”


    神聖28純血家族啊,埃利諾拉難得給了個正眼,摩挲著鐲子微微笑了笑。


    “埃利諾拉優秀的讓你看不到我們了德拉科。”西奧多默默的補充讓德拉科幾乎要跳起來,救世主三人組遠遠看著打鬧的斯萊特林默默無言。


    “你不要再去招惹布萊克了羅恩,斯內普教授提問她的三個問題不是一年級課本上的。布萊克確實很優秀是嗎,她不是馬爾福,你在她這裏討不到好處。”


    赫敏的勸告在羅恩聽來就是諷刺,他內心極度不平衡,咬牙瞪著那幾個人。


    “臭味相投的純血家族。”


    “聽說了嗎德拉科,羅齊爾繼承了他父母在古靈閣的財產。”


    西奧多突然冒出來一句,德拉科翻找了一會才想起來那個已經17歲的羅齊爾家族唯一的後代。


    “他父母都死了。”


    西奧多這句話讓德拉科感到驚訝,不過是一個和他家沒有什麽聯係的家族不是嗎。


    “是的,不過號稱最安全的古靈閣居然也會失竊,713金庫被盜了這麽多天也沒有找到竊賊。”意識到西奧多要問什麽都布雷斯打斷了他的話。


    “那些沒用的妖精。”


    德拉科不屑的嗤了一聲,埃利諾拉不關心哪個角落的家族換了繼承人,也不在意擺設一樣的古靈閣失竊,她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吸引,輕微的像是要散開。


    察覺到埃利諾拉興致不高,說了幾個話題都沒有得到回應的德拉科默默坐在埃利諾拉身旁,從懷裏掏出一小盒餅幹,捧著盒子湊過去讓埃利諾拉挑著吃。


    斯萊特林休息室外有個銀色長發的男人扶著牆壁行走,他太虛弱了,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唇卻紅的滴血,雙眼隱匿在鏈條眼鏡後麵。他一路抖著手走到那堵泛著潮氣的牆壁前,站在那裏停留了會似是在平複氣息,清越空靈的聲音響起——“純血。”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壁爐旁的沙發中央的女孩,隻一眼就令他神魂動蕩,剛平緩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痙攣的手虛虛握起,他拖著發軟的腿跌跌撞撞的走過去。


    “打擾一下。”


    埃利諾拉回過神抬頭看向眼前的銀發男人,等他開口問詢。


    “你知道西爾維婭嗎?”


    埃利諾拉似是聽到一聲轟鳴,以往清明的腦袋裏有什麽東西炸開了,她下意識的抬手就要甩個魔法過去,卻在看到男人取下眼鏡後的那雙眼睛時頓住了——那雙和她相似的紫羅蘭色眼睛。


    德拉科迅速起身擋在埃利諾拉麵前,雖然眼前這個虛弱蒼白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暈倒的男人和埃利諾拉有些相似,但埃利諾拉身上從沒出現過的反應令他心憂。手裏默默握著山楂木魔杖,布雷斯和西奧多也站在有些顫抖的德拉科身後。


    “你知道些什麽?”


    埃莉諾拉用魔杖連著施了好幾個混淆咒,她不停的轉著腕上的鐲子,聲音沉的要滴出水。


    “我是塞廖爾,西爾維婭是我的姐姐。”


    塞廖爾艱難的坐到埃利諾拉對麵的沙發前,這麽一個動作令他虛弱的靠在靠背上急促的喘息。


    “我十幾年沒有見到她了,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和西爾維婭血脈的聯係,西爾維婭在哪裏?”


    埃利諾拉僵硬的坐著,腦海裏卻是空蕩蕩的,因為那個除了名字她一無所知的母親。


    “你為什麽會找到我?”


    “我到霍格沃茲就感受到了細微的血脈牽引。”


    塞廖爾緩了緩氣,他低著頭沒有看眼前站著的三個男孩。


    “或許我們應該談一談,隻有我們兩個。”


    德拉科被這個弱的快要暈過去的男人說的話給繞暈了,他下意識的要開口,握住魔杖的手被埃利諾拉冰涼的溫度圈住。


    “德拉科。”


    德拉科回身,陡然看到看到埃利諾拉迷茫無措沒有焦距的雙眼。


    “我要和他談一談。”


    西奧多默默的拉著左看右看的布雷斯離開了,德拉科憂慮的盯著她。


    “埃利諾拉你還好嗎?”


    埃利諾拉堅定的說道:“我要和他談一談。”


    “好吧,有事情你要第一時間叫我。”


    德拉科惡狠狠的剜了塞廖爾一眼,高聲警告,“我會寫信告訴我爸爸。”


    埃利諾拉在德拉科離開後又甩出幾個混淆咒,她抬眼正視著眼前這個男人。


    “說出你知道的一切。”


    塞廖爾的狀態很不好,他恍惚的詢問她。


    “你跟西爾維婭真的太像了,你是她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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