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是沈如海老爺家嗎?”


    沈老三笑著點頭道:“我就是沈如海,兩位官爺請進屋坐。”


    報喜官差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們是來報喜的。”


    “恭喜沈家村沈如海老爺高中院試第一名,獲得院試案首。”


    宣報完畢,報喜官差向沈老三拱手道喜,“恭喜沈秀才,沈老爺。這是您的高中文書,請沈老爺收好。”


    沈老三接過文書,笑著邀請官差進屋喝茶,報喜官差連忙推辭,沈明珠見狀,立即從拿出兩個荷包遞給沈老三。


    沈老三接過荷包,將兩個荷包塞給報喜官差:“多謝二位跑一趟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官差接過荷包在手裏摸了摸,荷包裏麵裝著銀角子,臉上的笑意更勝,說出的吉祥話更多。


    這邊第一批報喜官差還沒有離開,另外一批報喜的官差敲著鑼來到了沈家三房門口。


    “請問是沈家村沈明書家嗎?”


    沈老三笑著應道:“這裏是沈明書的家,我是他父親沈如海。”


    來人問:“沈童生在家嗎?”


    沈老三趕忙答道:“他在縣城,還沒有回來。兩位官爺這是?”


    第二批報喜官差一人取出文書,一人敲了一下銅鑼高聲大喊:


    “恭喜沈家村沈明書考中本縣童生試第一名,獲得巫溪縣童生案首。”


    第二批官差這一嗓子報喜,讓人群再次沸騰起來。


    有些年齡大的老人揉了揉耳朵,問旁邊人:


    “剛才那位官爺說什麽?我是不是聽錯了?沈明書考上童生試第一名了?”


    旁邊人激動地大聲在老人耳邊喊道:


    “您老沒有聽錯,沈明書考上童生試第一名了。”


    老人揉了揉眼睛,又問:“先前那兩位官爺說什麽?沈老三考上院試第一名?”


    旁邊人再次大聲喊:“是的,沈老三和沈明書父子倆都考中了。他們不僅考中了,還都考了第一名。”


    “魁首啊!院試第一,那可是我們整個萬縣洲的第一名。他們父子厲害啊!”


    老人身體往旁邊一偏,大聲道:“別喊那麽大聲,我聽到了,沈老三和沈明書兩父子都考中了,還都考了第一。”


    經過老人這一喊,所有人都興奮起來。


    這麽多年了,繼沈老頭考上秀才以後,他們村再也沒有出現過這麽厲害的讀書人了。


    就連沈明寬那個童生,也是吊在車尾的童生,而沈老三兩父子竟然全考了第一名。


    還是全州和全縣的第一名,這可不得了了。


    天啊!沈家村出了兩個讀書天才啊!我們老祖宗顯靈了。


    人們論紛紛,有人說沈老頭當初做錯了,當初不應該舉全家之力供養大房讀書,早就應該送三房父子讀書了。


    三房父子才是真正的文曲星下凡,大房三父子簡直就是草包。


    也有人說,沈老頭沒有眼光,還有人說沈老頭肯定後悔了吧?


    還有人看著沈明珠那張微微紅潤的臉,讚歎道:


    “我覺得吧!明珠丫頭才是沈家三房的福星,你看,明珠丫頭多能幹啊!她的運氣也好,巴拉巴拉。”全部是誇獎沈明珠的話。


    經人這麽一提,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些天老沈家的改變,又想到沈明珠最近的好運氣,紛紛誇讚沈明珠,把沈明珠誇得小臉一紅。


    站在門口正給第二批報喜官差遞紅包的沈老頭,聽到這些說他的話,臉色一僵,又換了一副笑容邀請兩批官差進屋喝茶。


    兩批官差都稱還要去下一家報喜,就不進屋了,便轉身離開。


    他們見沈老三他們給的荷包比較大,心裏都高興,兩個拿銅鑼的官差對視一眼,一邊走一邊敲鑼鼓大喊。


    “恭喜沈家村沈家雙喜盈門,恭喜沈如海沈明書父子,分別榮獲府試第一名和縣試第一名。”


    報喜官差喊得很賣力,全村人都聽到了,村裏的男女老少都跑到老沈家來看熱鬧,沾喜氣。


    恭喜的人絡繹不絕,沈明珠和沈老太看著站在人群中,滿麵榮光的沈老三和沈明書都很開心。


    家裏同時出現兩個第一的案首,沈家所有的人都樂得合不攏嘴。


    就連一向不出門的蘇氏,都從屋子裏端了許多糖果花生和銅錢出來,發給討喜的孩子們。


    沈老太笑得合不攏嘴,她就知道,自己的兒子和孫子是超級學霸,府試和縣試不算什麽。


    二房的人也開心地跑了出來,幫著沈明珠給前來道喜的人端茶倒水。


    他們心裏是真的高興啊!老三考上了府試第一名,明書也考上了童生試第一名,他們沈家要改換門庭了。


    二房三房雖然分了家,但打斷骨頭連著筋,老三以後發達了,還會不向著自己這個兄弟嗎?


    一想到此,沈老二黝黑的臉上,笑容更大了。


    正當大家向沈老三和沈老頭他們說吉祥話的時候,沈明書回來了,他看著擠滿人,鬧哄哄的院子,滿臉懵地朝沈老三走去。


    有人見沈明書回來了,大喊一聲:


    “大家讓一讓,明書回來了,我們沈家村的童生試案首回來了。”


    “哎呀!明書回來了,你真是太厲害了,來來,讓嬸子摸摸臉,讓嬸子沾沾福氣。”


    一個中年婦人看著沈明書白白淨淨的臉就想捏一捏。


    更有甚者,將自己的孩子拉到沈明書身邊,讓孩子去拉沈明書的手。


    “來,快來牽著明書哥哥的手,沾沾明書哥哥身上的書香氣,你以後也考全縣第一名。”


    沈明書被眾人包圍著,滿頭黑線,難道自己考第一名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於是,他問沈老三:“報喜的官差來過家裏了?”


    沈老三點頭笑道:“來了,你得了個案首。”


    沈明書挑了挑眉,問:“你也考了個第一?”


    沈老三:“那還用說?你能考第一名,我就不能考第一名?”


    一旁的沈老爺子被打擊到了。


    他的兒子孫子這是說什麽?全縣和全州第一名,哪裏有那麽好考?那可是幾百個讀書人競爭。


    不對,他們沈家同時出了兩個第一。


    沈老爺子不禁有些懷疑,現在的全縣全州第一,有那麽好考的嗎?


    沈老三父子倆都在臭美,旁邊卻有人驚喜地大喊:


    “不是吧?明書才十一歲吧?明書十一歲就考了個縣試第一名?”


    “十一歲的童生案首?”


    有人反映過來,“是啊!十一歲的童生啊!還是十一歲的案首,別說我們縣城了,就是全國都是頭一份吧?


    大家現在看沈明書的眼神像看到金疙瘩一樣,家裏有男娃的,都想要自家男娃摸摸沈明書那雙寫字的手。


    天知道,沈家村出了兩個案首,他們沈家村的人都要跟著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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