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通過這半年的努力,已經有不少師兄弟們表示,為了將聖地建設得更加強大,也為了自己的進步,都十分願意緊密團結在您的周圍。”李遠看起來甚至有些興奮。


    “做得不錯!”方牧對此表達了肯定的同時,也提出了一些指導意見,“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低調一些,不要讓某些人感到不安了,知道嗎?”


    “是,聖子!”


    二人雖然能力不錯,就是修行天賦差了些,若非方牧給了一些修行機緣,恐怕他們還在築基、靈台境苦修呢。


    ……


    玉璣峰,


    這半年來,淩傲雪心裏一直很煩躁,甚至連修行的時候,也有些難以入定。導致這段時間以來,她的實力增長得極為緩慢。


    每每想要靜下心來修行,腦海中總會浮現出方牧的麵孔,這讓她感到無比的心煩意亂。


    這是怎麽了?淩傲雪問自己。


    原本一個陪伴了她幾十載,那個聽話、和氣、自信而且能力極為出眾的得意弟子。


    為什麽會變得這般偏激、冷漠,甚至連玉璣峰也不願意回了?


    關於過去的記憶,一幕幕浮上心頭,揮之不去,淩傲雪懷念的同時,總有一種失去了人生中某件重要之物的感覺。


    究竟是在什麽時候,他變成了那樣?


    記憶中的畫麵變幻:


    “牧兒,這是為師新收的親傳弟子,楚景天,你要好好的照顧他。”


    淩傲雪帶著這位新弟子,讓方牧給他安排最好的洞府,以及修行用度。


    “是,師尊!方牧拱手道。”


    第二天一早,


    “師尊,小師弟才來一天,便和其他峰的同門起了衝突,別人隻是用狐疑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小師弟非要認為對方看不起他。


    入了玉璣峰,讓他換內門弟子服飾,可他卻不換,還在內門晃蕩,也不怪對方看他。”


    方牧一五一十將事情說完。


    “你小師弟受了欺負,你有沒有幫他?”


    淩傲雪注視著方牧。


    “方牧搖了搖頭,小師弟不占理!”


    “哼,坐視不管,你還好意思來告狀?”


    淩傲雪氣極,她對這個大弟子,生出了些許失望。


    ……


    “說吧,你們二人為何又發生了爭吵?”


    淩傲雪說話時,眼睛卻瞪著方牧。


    “師尊,大師兄看不慣我,故意找茬。”


    楚景天低著頭,一副受欺負的模樣。


    “師尊,弟子隻不過是想糾正小師弟經常歪嘴的習慣,這樣很醜。”


    方牧身軀筆直,沉聲道。


    “哼,很醜嗎?為師倒是覺得小天經常將笑容掛在嘴邊,才是真性情。而你,心裏卻裝著很多事情,太複雜了。”


    淩傲雪搖了搖頭,又道:“以後再讓我知道,你欺負小師弟,休怪為師不講情麵。”


    ……


    方牧成為聖子那天,


    “你既然成了聖子,那玉璣峰你那處洞府,我已經給小天了,他修行需要更好的環境。”


    淩傲雪對他成為聖子,臉上沒有絲毫喜色,卻商量都沒有,便將他在玉璣峰的洞府,給了楚景天。


    “是,師尊!不知弟子在玉璣峰的新洞府在何處?”


    雖然他現在是聖子,但未來總有一天,會卸下這個身份,回到玉璣峰。


    “以後再說吧!”


    淩傲雪顯得有些不耐煩,拉著楚景天去了他那新洞府。


    ……


    “什麽,方牧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敢放走殷楓玥?甚至還意圖對你不軌?”


    看著跪在地上的馮清瑤,淩寒雪心中出奇的憤怒,自己當初怎麽會收這樣一個畜生當弟子的?


    “師尊,弟子和那魔女毫無瓜葛!”


    同樣跪在地上的方牧,輕聲的辯解,是那麽的無力。


    ……


    一幕幕畫麵,再次從腦海中閃過,


    淩傲雪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方牧會變成這個樣子——那都是因為自己逼的啊!


    是她自己親手,一點一點的,將方牧推到了深淵的另一頭,也是她自己,將原本可以連接深淵的橋,給推了下去。


    眼眸中突然泛起了一絲朦朧。


    淩傲雪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再看見那張臉,那個曾經無比熟悉的臉。


    “他還會回來嗎?”淩傲雪喃喃自語。


    “不,他是我的弟子,他是玉璣峰的人,他必須回到我的身邊。”淩傲雪美眸中突然迸發出一抹堅定。


    ……


    十年一度的聖地大比正式開啟。


    分內門大比和外門大比,前十年不僅可以獲得豐厚的獎勵,還有機會被聖地的長老看中,成為其弟子。


    內門和外門弟子的分界線,便是靈台境,以及年齡。八十歲之前,若是沒有踏入靈台境,那麽也就失去了進入內門的機會。


    每次到這個時候,天劍聖地的弟子們個個都是摩拳擦掌,想要借此一鳴驚人。


    方牧作為聖子,自然要參與到這場聖地的盛會中來。


    當然,他不需要上場比鬥,隻需要以聖子這個身份,靜靜地看著就好。


    隨著時間的到來,


    聖主李道真也宣布了大比的正式開始。


    內門和外門巨大的廣場上,分布著數量眾多的擂台,所有參與競爭的弟子們抽簽,決定自己的對手。


    方牧麵無表情地坐在觀戰台上,其實是在等著係統提示,看看有沒有新的氣運之子出現。


    畢竟這種宗門大比的情況下,應該會上演某些主角從默默無聞的小透明,一躍成為鎮壓當世同輩的絕世天才。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係統並沒有發出提示,也就意味著,天劍聖地並沒有新的氣運之子出現。


    很快,第一輪結束,進入了第二場的比鬥,方牧對外門的比鬥不感興趣,但是多看了幾場內門的。


    不過他倒不是對這些擂台上花裏胡哨的招式吸引,而是看到了幾個熟人。


    李遠和張施施都是各種比鬥中的一員,


    “看來他們也想證明一下自己。”


    除了這兩位,方牧還看到了顧嫣然、馮清瑤還有納蘭琳夢,玉璣峰的三朵金花。


    幾人無意中瞥見方牧在看自己,都不想在他麵前輸了比鬥。


    特別是顧嫣然和馮清瑤,在比擂之前,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容,生怕又在大師兄麵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然而,方牧也隻是隨意掃了掃,並沒有在意他們的表現。


    “聖子,你覺得內門中,誰最有希望奪得第一呢?”身邊一位神海境長老轉過頭,笑著問道。


    “這可不好猜!”方牧笑著敷衍道,“長老慢慢看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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