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侯小歌坐在二達一旁,隔一會換一下濕毛巾,在隔一會兒喂點靈泉水。


    到了傍晚,功夫不負有心人,二達侯民有的低燒終於退了,說話雖然還有些無力,但知道餓了,這是好現象,總算是熬過來了。


    看著大口吃喝著肉湯的二達,二嬸雖然滿臉淚水,但臉上的喜悅卻怎麽也掩飾不住。


    吃完飯,眾人趁二達緩過勁來,趕緊趁熱打鐵熬藥,給二達胳膊上塗抹藥膏。


    “她嬸,俺給你跪下了,把藥分給俺家柱子一些吧!俺用馬肉跟換,求求你了。”正眯著眼查看空間的侯小歌被一陣哀嚎聲吵醒。


    “大姐,那邊怎麽了,誰哭呢!”侯小歌不喜歡看熱鬧,朝著一旁的大姐問道。


    “狗蛋娘,牛娃娘,還有幾個家裏受傷的看二嬸熬藥,來找二嬸求藥來了。”侯夏竹一臉開心的說道,這些藥都是自家弟弟弄的,她高興。


    得,這熱鬧原來是自家的啊!侯小歌也不好再繼續睡下去了,這熱鬧必須得湊一湊。


    搓了一把有些眯瞪的臉,來到人群跟前,此時二嬸周圍已經被傷患的家屬圍滿了,地上還跪著五個婦人和七八個孩子。


    “你們回去吧!俺家民有被火槍打了,現在都還昏迷著呢!你們家都是刀傷,比俺家民有輕多了。”二嬸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藥,自然不想分給其他人。


    侯小歌看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趕緊出聲圓場。


    “幾位嬸子,俺二嬸拿不住事,藥是俺大伯搞的,你們去問下俺大伯,他還是族老,肯定幫你們忙。”侯小歌出言轉移矛盾道。


    “對對,俺們找養民去,養民現在是族老,他不能看著俺家男人死。”幾個婦女被侯小歌一忽悠,趕緊起身去找大伯。


    此時侯養民正和幾個族老嘮嗑,看見幾個婦女衝過來,哐當跪在地上磕頭,也是一臉懵。


    “你們幾個這是咋了,這不過年不過節的,給俺行這麽大的禮?


    還有那幾個婆娘,俺不認識你們,你們又是誰家媳婦?”侯養民也是一臉懵,趕緊出言製止。


    “養民,你救救俺當家的吧!他從今天早上開始,一直發燒,現在已經燒的有些糊塗了。”


    “是啊!養民,你現在是族老,可不能看著俺當家的死,俺當家的死了,俺們就活不下去了。”


    “侯家族老,俺們是劉家,宋家,王家的。


    看見你家熬藥,希望你看在昨天俺家男人和你們一起驅趕土匪的份上救救俺家男人吧!”


    幾個同村的和六七個村外的婦女說完,拉著孩子嘩啦跪倒一大片,不停的朝著侯養民磕頭。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侯養民此時猶如坐蠟,麻爪了。


    “養民,你先應下。讓人都散了,不然容易出亂子。


    等人走後,如果還有多的藥,盡量幫一下村裏人,至於其他村的,俺讓人通知一下他們村的族老吧!”一旁的五爺明顯老道的多,趕緊趴在侯養民耳旁小聲出主意道。


    侯養民半輩子都是個普通百姓,哪見過這陣仗,此時既感到自豪,又有些手足無措,聽到一旁五叔的提議,趕緊照著做。


    等一眾婦女和看熱鬧的難民都離開後,眾人才坐在一起商量。


    藥不是很多,冷靜下來的侯養民自然不想分給其他人,畢竟自家親弟弟還不知道要用多少才好呢!


    但形勢如此,加上侯養民現在又是族老,也隻好分一部分出來穩住族人。


    不過侯養民也沒有虧,族裏補償了兩個大洋,還收了十斤馬肉。


    按照侄子說的,兩個大洋買的藥材,加上自己後來補的一共花了四個大洋,現在收了這麽多東西和錢,還剩下一小半藥,賺大了。


    不過賣給村裏人後,侯養民現在還是有些愁。


    外村的族老和難民不停的來找,但藥實在不多了,侯養民還得顧著自家弟弟,不能賣,一時感覺被架在火上烤。


    “黑娃,你個鱉孫。


    誰讓你給他們說讓找俺的,你這是把你大伯俺往火架上放啊!”侯養民回到營地後朝著侯小歌一頓臭罵。


    “嘿嘿!大伯,俺要不這麽說,那些求藥的人估計能把二嬸的藥壇掀翻咯!


    到時白白損失藥材不說,還得罪人。哪能像現在,藥也留下了,還得了這麽多肉。”侯小歌笑嘻嘻的說道。


    “大哥,黑娃說的對,當時二嫂跟前圍滿了人,一個不好就出事了。”小姑父也在一旁援腔道。


    “唉!”


    侯養民聽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大伯,俺告訴你個事,中午賣俺藥的藥農明天早上應該還要來一趟。


    俺中午和他說了,明天在帶藥過來,俺用肉和糧食和他換。肉和糧食比錢可稀罕多了,到時他肯定還來。


    一會兒如果還有討藥的村民過來,你就先把咱家今晚熬了一遍的藥渣送出去,然後說明天出去找藥材,拖一下。”


    侯小歌也有些不忍一切抗擊土匪的災民們熬過了土匪,卻病死在路上,準備在拿出一些藥材幫助一下。


    “真的假的?你這娃可不敢騙人。”侯養民一個激靈,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抓住侯小歌。


    “真的,俺還能騙你不成?那個藥農說他家還攢著不少藥,就是他一個老人不敢多賣。


    俺一個小孩子,人家老漢才不怎麽怕,賣了俺一點,如果真有糧食和肉,明天讓俺拿著和他換。”侯小歌胡編亂扯道。


    “那行,明天拿二十斤麩皮和這十斤馬肉過去,隻要是藥全部都換下來。”侯養民一臉激動道。


    “中,天快黑了,大家早點睡吧!俺也有些困了。”侯小歌今晚還有大事要幹,不想在忽悠人了,忽悠人太累。


    今下午二達退燒後,臉色也慢慢恢複了不少,晚上二嬸又單獨做了一頓肉湯給二達,喝了藥後的二達睡的呼嚕聲直響,今晚也不用二嬸熬夜照顧了。


    等眾人睡著後,侯小歌直接回空間補覺,這樣可以多睡一倍的時間。


    睡醒後,侯小歌看了一下空間裏自己製作的大桶沙漏,時間差不多過去了九個小時。


    簡單的在空間裏吃了一頓肉夾饃,喝了一碗小米粥,侯小歌悄眯的出了營地。


    走出營地差不多二裏路,侯小歌從空間裏放出養的膘肥體壯的馬兒,得兒,得兒的朝著西邊的一處山上跑去。


    沒錯,侯小歌今晚準備去土匪窩。


    附近哪裏有土匪,鄉裏的人是一清二楚,昨天難民隊伍和土匪打仗的事這麽大,今天小界鄉自然那麽沸沸揚揚。


    今天中午,侯小歌也從附近鄉民嘴裏知道了昨天衝擊難民營地的土匪窩,黃峰山在什麽地方。


    “他奶奶的,顛死勞資了。”到了黃峰山腳下,侯小歌揉著屁股蛋齜牙咧嘴。


    沒有馬鞍,侯小歌就這樣直接坐在馬背上跑了近二十裏路,直顛的屁股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幸虧侯小歌前世有一點騎馬的經驗,加上馬兒收進空間後聰明聽話了不少,不然真就得散架,撂在路上。


    “乖馬兒,回去吃點草歇著吧!”侯小歌摸了摸馬頭,把出了一身水的馬收進了空間。


    收完馬,侯小歌一路釋放著精神力,悄悄的山腳開始往上爬。


    侯小歌前世在秦省爬的山太多了,黃峰山這四五百米的小山在他看來小意思。


    爬了大概一個小時,終於發現了建築物。


    也幸虧侯小歌有著精神力的加持,夜中視物如白晝,不然還發現不了隱藏在暗處的土匪暗哨。


    不過此時的土匪暗哨正窩在地窩子裏呼呼大睡,全然沒有一點站崗的精神。


    繞過十幾處土匪設置的陷阱,侯小歌來到了土匪山寨前。


    也不知道是死的人太多了還是什麽原因,土匪防守很拉胯,山寨牆上就兩個土匪在看守,還都睡著了。


    山寨石牆四五米高,侯小歌直接從空間裏取出提前做好的梯子躡手躡腳的爬了上去。


    一路放著精神力,避開執夜的土匪,侯小歌終於進到了土匪窩。


    外麵是寨牆,裏麵住人的大部分卻是窯洞,侯小歌進了土匪窩後沒有著急,而是先探查地形。


    “後山是三十多米的懸崖,一會兒就從這裏下去。”侯小歌空間裏有麻繩,他進去量了一下,三四捆接在一起長度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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