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人吃好飯後走出酒樓,穆雲也沒空管其他的事情了,獎勵的事情她讓掌櫃的代勞,之後忙跟著走了出去。


    三人沒去客棧,而是在城中四處閑逛起來,那模樣,好似在找什麽,每個偏僻的地方和角落裏他們都去看了兩眼。


    穆雲現在是真的確定,這些人就是來找三喜的,誰沒事會在這城中閑逛,還專去那些偏僻的人戶門口和角落裏。


    沒了心情再跟蹤,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她忙回去了。


    紫竹的飯菜剛準備好,見穆雲回來,她笑道:“雲姐姐你回來的正是時候,馬上吃飯了。”


    四個孩子在院子裏玩,穆雲直接去了雜物間。


    “穆姐姐,你回來了。”


    看到穆雲,三喜笑著喊道。


    他剛剛在院子裏跟幾個孩子玩耍了半天,之後感到有些累,才進來休息。


    穆雲內心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這少年長得一副好皮囊,讓人討厭不起來。


    那水汪汪的眼睛清澈見底,裏麵滿是笑意,穆雲那些趕人的話說不出來。


    想到她答應了讓他再住一個月,也不好食言。


    糾結了一瞬後,穆雲開口問:“我今天在酒樓裏看到了金國人,不知道是不是找你的,三喜,你到底是什麽人?”


    三喜臉上笑容瞬間淡下來,有些無奈道:“穆姐姐,我失憶了,你忘記了嗎?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我絕對不是壞人,穆姐姐你是後悔收留我了嗎?”


    穆雲見他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無奈道;“沒有,我這個人做事從不後悔,答應了你讓你再住一個月我就不會食言,你放心好了。”


    “隻是你不能走出這間院子,這一個月的時間,你都不能出門。”


    三喜點點頭,“好,我知道了,穆姐姐你放心,我肯定聽話。”


    穆雲點點頭,隨後又說道:“或許你那天恢複了記憶,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份,也許我能幫你也不一定。”


    三喜點點頭,“好的,穆姐姐,我知道了。”


    穆雲看他還是不想說,也不強求,“出來吃飯了。”


    對著他說了這麽一句,穆雲就出去了。


    三喜看到她出去後,神情滿是憂傷,他沒想到那些人居然這麽執著,還在繼續找他。


    這樣下去,也許他都無法在這裏待滿一個月,三喜內心很是憂傷,也不知道,他父皇都派了誰來找他。


    ……


    此時京城雲台山上,一太監急匆匆的朝著後山院子裏小跑而去。


    直到看見那抹堅毅挺拔的身影,太監心裏才鬆了口氣。


    “奴才參見平王殿下。”


    太監帶著喘息迫不及待的跪下行禮。


    男子轉身,見是皇帝身邊的心腹太監,他劍眉微微蹙起,聲音清冷低沉,“起來吧!這麽著急出什麽事了?”


    太監忙道:“平王殿下,太子殿下失蹤了,陛下命奴才給您傳話,讓您去尋太子殿下,如今也隻有您能找到了,陛下派出了許多人,都沒找到太子殿下,陛下和皇後娘娘急的很。”


    聞言,宋景年平淡無波的眼裏頓時有了情緒,語氣都急了些。


    “怎麽回事?太子一向都是在宮裏,怎麽會失蹤?”


    太監忙解釋道:“太子殿下說想要去各地巡查,大臣們也很是讚同,說什麽讀書萬卷,不如行萬裏路,太子身為儲君,應當體察和了解民情,陛下也覺得有理,所以半年前,太子殿下就帶著一隊人馬微服出訪了,這半年都好好的,巡查了大半國土了,都要回來了,卻在半路發生了意外,太子無故失蹤了。”


    宋景年聽完後,倒是沒那麽擔心了,他淡淡開口道:“亦安武功不錯,一般來說不會有太大危險,隻要他的身份別暴露。”


    太監忙道:“平王殿下,太子殿下的身份也許是暴露了,據雲州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殿下的失蹤也許跟金國的人有關,所以陛下和娘娘才如此著急,要是太子殿下落到了金國人手裏,那可就遭了。”


    聽到這話,宋景年堅毅的劍眉再次蹙起,深邃的冷沉的眼眸裏露出了一絲擔心,他直接開口問,“在哪裏失蹤的,我立刻動身。”


    他本來是不想去找的,但聽到有金國人摻和,他心裏擔憂,不得不去了。


    見他同意了,太監頓時喜出望外,“在雲州一帶,奴才這就回去稟報陛下,讓陛下寬心。”


    宋景年點頭,“你讓陛下放心,好好處理國事,我會帶亦安平安歸來的。”


    宋亦安是太子的字,宋景年一直是這樣叫他的。


    宋亦安從小就喜歡跟在宋景年後麵,宋景年雖然嘴上總嫌棄他,但實際上在他心裏,宋亦安是很重要的人。


    太監忙點頭,“是,殿下,奴才這就回去告訴陛下這個好消息,有您出馬,太子殿下一定會沒事的。”


    太監走後,宋景年看了一眼自己居住了幾年的院子,還以為這一輩子都會在這裏度過了,現在看來,金國人好似不滿足於現狀了,他的清閑日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


    宋景年去了大殿,看到了好友玄陽。


    “我要下山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他淡淡的朝著好友的背影開口說道。


    玄陽是雲台山飛雲觀觀主的大弟子,觀主雲遊四海去了,這道觀現在都是他在負責。


    宋景年來的時候,也是他接待的,之後三年的相處,兩人成了朋友。


    聽到宋景年說要走,玄陽沒有絲毫意外,反而笑道:“你這一去,怕是不會再回我這飛雲觀了。”


    宋景年開口道:“除非金國來犯,朝廷無人能戰,那我隻能再去戰場了,如果沒有戰爭,我還是要回來的,免得你一個人無聊,沒人跟你討論道法。”


    玄陽雖為道士,但他年紀並不大,甚至還要比宋景年小上一歲。


    他五官沒有宋景年那麽冷硬,長相偏柔和,膚色有些白,一身藍色的道袍穿在他身上,不像道士,倒像個翩翩公子,不同的是他身上多了絲不染俗世的清冷感。


    聽到宋景年的話,他眼裏帶起一抹笑意,“你這一去,回來可就不是一個人了,景年,你的紅塵情緣可還沒了,你與道家佛家都無緣,趕緊去吧!”


    宋景年不明白他說的意思,不過玄陽說話有時候就是這樣,讓人摸不著頭腦,他也習慣了,並沒有將他這話放在心上。


    “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我這就要下山了。”


    宋景年開口道。


    他還是很喜歡山上平淡無波的生活的,隻是終究還是被俗事牽掛,無法真的放下一切,什麽都不管不顧。


    玄陽點點頭,“去吧!”


    宋景年下山了,想到家裏的母親,他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選擇回去看一眼。


    他剛下山,就看到了之前的四個護衛牽著馬匹在等候,見到宋景年,幾人都很高興,立即朝著他單膝跪下行禮。


    “王爺,您可算下來了,馬匹給您準備好了,我們跟您一起去找太子殿下。”


    白鷹,白風,白木,白星,四人是宋景年的心腹侍衛,同時他們也是二品左右前後四方將軍,有軍功在身。


    宋景年去山上修行的這些日子,軍中都是他們在管理,皇帝也未將軍印交給別人,一直還在宋景年手中。


    四人也會時不時的去山上跟宋景年報告軍中和京中的一切情況,哪怕宋景年說了好幾次不用去了,他們也還是依舊我行我素。


    所以這幾年宋景年雖然人在雲台山,但京城的事情,卻都一清二楚。


    “都起來吧!”


    “白鷹白風就不要去了,留在軍中,白木和白星跟著。”


    宋景年說完,便翻身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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