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魚見她如此沒骨氣,譏諷的笑了一聲,道:“陳錦瑟,你好沒骨氣啊!這就求饒了?果真是下賤。”


    陳錦瑟內心雖然憤怒,但是麵對燒紅的烙鐵,她不敢發泄出來,隻能放棄自尊卑微求饒。


    再也顧不上什麽自尊儀態了,變得卑微弱小。


    柳魚看著她這樣,心裏才總算是覺得好受了些,她無視陳錦瑟的求饒,冷聲說道:“你丟月牙的時候,可有想過手下留情嗎?如果你手下留情了,那我也可以留情,可惜你沒有,所以現在我也不會留情。”


    說完,柳魚直接將滾燙的烙鐵印在了陳錦瑟臉上,燒焦的聲音和陳錦瑟痛苦的尖叫一同響起,那痛苦的叫聲柳魚聽了隻覺得暢快。


    她死死的壓住烙鐵,眼神凶狠,“陳錦瑟,你該死!你該死!”


    陳錦瑟痛的整張臉都扭曲了,臉上那種火辣刺骨的疼讓她幾乎就要暈過去了,隻是耳邊柳魚的聲音讓她死死撐著,徹骨的恨意讓她不想暈過去,她眼神如陰冷的寒劍般射向柳魚,好似要將她刺穿。


    “我···我不會···放過你,柳!魚!”


    陳錦瑟頂著徹骨的痛意,咬牙開口,她痛到渾身發抖,沒說出一個字,臉上就痛的更加厲害。


    柳魚看著她痛苦,心裏總算好受了些,她勾起嘴角,譏笑了聲,“嗬!無所謂了,你放不放過我這話你也隻能說說了,你出不去的,你的命必須留在這裏。”


    烙印的溫度漸漸沒了,柳魚拿了下來,再次將它放入火盆。


    見她這個動作,陳錦瑟再次打了個寒顫,她真的後悔了,不該丟那孩子下懸崖的,可當初誰讓她們會走到那懸崖邊上呢!她也是一時興起,不成想竟然會讓自己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此時她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她渾身都是傷,雙手的十根手指早已被夾斷,血淋淋的,再也拿不了東西,算是廢了,還有雙腿各處也都是傷,卻還必須每日被迫站著,沒有一絲能放鬆的時候,這幾日她受盡了各種折磨,如今還沒被毀了容貌,此時她已是萬念俱灰,心裏的那些期待也慢慢落空了。


    柳魚繼續燒紅烙鐵,往陳錦瑟另外一邊完好的臉上去燙,外麵響起了侍衛的聲音,在跟白木稟報。


    “白公子,路同舟又來了,這次還是帶著衙役來的,說讓我們必須交出他夫人,否則就要硬闖了。”


    裏麵的陳錦瑟自然也是聽到了,眼裏頓時有了光亮,升起了一絲希望。


    白木走了,柳魚看見陳錦瑟眼底那絲希望,不屑的譏笑了一聲。


    “怎麽?你還指望路同舟來救你?”


    陳錦瑟眼裏有了希望,費力的揚起一抹笑容,開口說道:“你沒聽到嗎?我夫君來救我了,他不會不管我的,柳魚,你等著,我會讓你為你今日的行為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柳魚冷哼一聲,懶得跟她廢話了,她再次拿起烙鐵給陳錦瑟另外一邊臉也烙印上去。


    慘叫聲劃破天際,周圍的鳥都被嚇跑了。


    穆府門外,路同舟帶著一群衙役將穆府圍了,他還讓人去給朱刺史報信,讓其帶兵過來增援。


    白木出來後,他叫囂著讓其交出陳錦瑟,還以自己知州的身份施壓。


    可惜白木正眼都懶得給他一個。


    穆府對麵街角,林詩阮躲在暗處看著,眼裏滿是好奇,這幾日她就察覺到了不對,穆府戒備森嚴,知州還經常找來,都被拒之門外。


    隻是她不好靠近,聽不真切他們在說什麽。


    “白公子,我勸你最好立即將人放了,等下官兵都到了,可就不好收場了,到時候綁架朝廷命官家屬的罪名也是不小的。”


    白木冷笑一聲,“綁架朝廷命官家屬罪名不小,那謀殺皇家郡主這個罪名路大人知道嗎?”


    路同舟詫異的看向他,一臉莫名,“白公子在說什麽胡話,什麽罪名都亂往人身上扣,這些事情不是你說了算的。”


    白木冷笑,“嗬!不是我說了算的,是路大人你說了算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說了算的。”


    路同舟很是頭疼,這好說歹說,他們就是不肯放人,打又打不過,這幾個衙役完全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好好說他們也不放,他真是無奈又憤怒。


    好歹他是這雲州的父母官,這些人卻一點不懼怕,這讓他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內心很是惱怒。


    這時陳家人忽然冒了出來,陳老爺子和陳錦瀟帶著一堆家丁衝了出來。


    “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公然綁架知州夫人,你們這群刁民,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哼!知州大人對你們縱容,以禮相待,你們非但不感恩,不悔改,還愈加的囂張跋扈,真是不知好歹,今日我陳家來要人,你們要是敢不放,那就不要怪我陳家對你們不客氣了。”


    陳老爺子聲音洪亮,中氣十足,怒氣衝衝的來到門口大吼。


    身後還跟著的一眾小廝手裏都還拿著家夥,看樣子是準備硬闖了。


    白木一揮手,大批玄甲軍人員全部衝了出來,擋在穆府門口。


    他輕蔑的朝著台階下的陳家人和路同舟開口,“隨你們闖,你們要是能闖進去,人你們就帶走,就是我這刀劍可是不長眼的,強闖民宅,與土匪無異,你們要是死在我這刀下了,也是情有可原。”


    陳老爺子氣憤!


    “哼!強詞奪理,明明是你們綁架了我的女兒,現在還敢賊喊捉賊,真是好不要臉。”


    陳老爺怒氣衝衝朝著路同舟道:“路大人,我們衝進去,我就不信,這小小刁民,還敢跟官府作對在,要是傷了大人你,那就是大罪,誅連他九族也不為過。”


    “嗬!”


    白木忍不住嗤笑出聲,隨後開口道:“好,你們盡可試試。”


    陳老爺子一聲令下,身後的小廝就衝了上去,白木直接一腳就將人給踢飛了出去,剛好砸在了路同舟麵前。


    沒想到白木竟然真的敢,陳老爺子爬上台階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心裏有些打鼓。


    他這把老骨頭,可是禁不住摔。


    “路大人,你可是我們雲州的父母官,這樣的刁民,你說要怎麽辦?”


    陳老爺子不敢再上前,隻得憤怒的轉身朝著路同舟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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