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兩年前他隻進去過一次,那是盛夏剛剛裝修好房子的時候,歡喜地拉著他去看他們的房間。


    如今,時隔兩年,今天進去兩次也沒好好細看,他都快忘了這間房子的樣子。


    這兩年,他和盛夏聯係的次數屈指可數。


    開始時新婚燕爾,加上他遠在大洋彼岸經常會給盛夏打電話,可是他們所處的地方偏遠落後,手機都沒有信號,打一次電話要走到百十公裏之外的城市,漸漸的他也就累了,一兩個月才會聯係一下報個平安。


    後來遇到了雲瀾,一顆心得到的慰藉,與盛夏的聯係就更少了。


    他回來之前這半年,幾乎是沒有聯係過的。


    想著他今天剛回來,她到底還是他的妻子,季文軒還是敲開了盛夏的房門。


    盛夏和雲瀾的房間離得很近,他一敲門,雲瀾幾乎是瞬間就知道了。


    盛夏此時正在整理自己的東西,打開門一看是季文軒,微微一怔。


    怎麽回事?雲瀾沒有留住他嗎?


    來她的房間幹嘛?


    心裏不想讓他進,盛夏直接堵在了門口。


    季文軒原本想著進屋看看的,可這下卻被擋在了門口,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兩人僵在門口,竟是一時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季文軒正想進去房間說,就聽身後吱呀一聲,雲瀾開門出來了。


    他瞬間一怔。


    盛夏目光也落到雲瀾身上,一時不清楚這是什麽情況。


    雲瀾像是無意間撞見二人一樣,道:“你們也還沒睡啊?我落了點東西在客廳,想著下樓去拿一下。”


    盛夏眸底閃過一抹嘲弄,她哪裏是落了東西?隻怕是一顆心落在了季文軒身上了吧!


    這是生怕季文軒和她多說一句話,趕緊出來提醒了。


    果然,季文軒剛才萌生的心思瞬間熄滅,他對著盛夏道:“我這邊臨時有些工作要處理,你先睡吧,我去書房忙完就回來。”


    盛夏巴不得他不回來,當即善解人意道:“好,工作要緊。”


    看看,她多貼心。


    說完,季文軒便進了隔壁的書房。


    盛夏看著遲遲不下樓去的雲瀾,溫馨提醒:“你不下樓去拿東西嗎?”


    雲瀾注意力都在季文軒身上,早把這個借口給忘了。


    她訕笑兩下,轉身便下了樓。


    盛夏嘲諷一笑,這群人真是。


    演技太差。


    不出意料的,季文軒工作很忙,一忙就是一晚上。


    第二日一早,他是頂著一對黑眼圈打著噴嚏下的樓。


    此時,季父季母和盛夏都已經在一樓餐廳了。


    季母瞧見兒子這鬼樣子,不由一驚,“文軒,你這是怎麽了?沒休息好還是生病了?”


    季文軒吸了吸鼻子,含糊著回答:“啊,可能倒時差沒睡好,有點著涼。”


    盛夏一邊喝著碗裏的湯,一邊暗暗嗤笑。


    能不著涼嗎?書房裏別說被子,連塊多餘的布頭都沒有,就這麽睡一晚上不著涼才怪。


    他又沒膽子去找季母要被子,半夜想偷偷去雲瀾房裏睡的,可是卻撞見了在二樓溜達的王媽,嚇得他差點當場去世。


    王媽有理有據,說自己晚上愛起夜,一樓季父季母睡眠淺,一點動靜就醒,所以她都是來二樓的衛生間。


    季文軒心中有鬼,便也就不敢再冒險了,在忐忑不安中睡了一整夜。


    季母不知道這些,還以為季文軒昨晚是在盛夏房裏睡的,當即就不高興了。


    她對著盛夏陰陽怪氣,“你怎麽回事?怎麽能讓文軒著涼了呢?”


    “啊?”盛夏抬眸,眼中含著兩分震驚三分無辜,還有五分難言的委屈,“文軒昨晚沒回房睡啊……”


    “什麽?”這下季父都震驚了。


    不是說好先穩住盛夏嗎?自己這兒子怎麽回事?連逢場作戲都不會嗎?


    季文軒心裏對盛夏多了一絲埋怨,自己都病了她還火上澆油和爸媽告狀。


    “昨晚忽然有緊急工作要處理,我在書房忙完就累睡著了,這才著涼了,不關盛夏的事。”


    正說著,剛下樓的雲瀾就聽到了這句話。


    她忙小跑兩步來到季文軒麵前,滿眼的關切,“文軒,你病了?哪裏不舒服,讓我給你看看。”


    為了避免盛夏再讓她叫嫂子,她連稱呼都改了。


    當著父母和盛夏的麵,季文軒有些尷尬,輕咳兩聲道:“就是有些小感冒而已,沒事兒的。”


    季父和季母臉色都很難看,不用說他們也明白了,昨晚文軒沒去盛夏屋裏,肯定就是因為雲瀾的原因了。


    一時,他們對雲瀾難免多了一些意見,這人也太不顧大局了。


    不過考慮到雲瀾的前途和能力,他們也不敢說什麽,於是就張羅著都來吃飯。


    正吃著飯的時候,季文月提著書包下樓了。


    她賴床,經常不吃早餐,季家人都習慣了,也沒有人強迫她來吃早餐。


    季文月下樓徑直走到餐桌前,對著盛夏道:“嫂子,給我學費!”


    一句話滿桌人皆是一驚,雲瀾最是詫異,這季家的女兒不找父母要學費,怎麽找盛夏要?


    季父季母心中責怪,這孩子怎麽能當著雲瀾的麵這麽說話呢,讓雲瀾怎麽想?


    同時也不由詫異,以往文月的學費都是盛夏私下裏早早就給她的,季父季母好堂而皇之當作不知道,自然也就沒什麽不好意思。


    可是如今季文月當著這麽多人麵,越過他們父母的,就直接朝盛夏眼前,這他們臉上怎麽掛得住?


    果然,季父季母還沒開口,季文軒就先說話了。


    他不悅道:“要學費找爸媽要,你找盛夏要什麽?”


    季文月理所當然:“咱家是她管家啊,家裏公司賺的錢都交給她保管的,我當然找她要了!”


    季母一聽,對啊,她怎麽把這茬忘了?既然是盛夏管家,找她要學費也合理,隻不過就怕雲瀾聽說盛夏管家會不高興。


    果然,雲瀾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變。


    她不喜歡盛夏參與季家的生活,一點都不行。


    季母見此,笑著對盛夏說:“盛夏,那你就去取點錢給文月把學費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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