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傅雲昭睜開眼,她一巴掌扇在沈宴的手背上,自從有孕之後她的脾氣就越來越火爆,仗著肚子裏這塊免死金牌,她在沈宴麵前當真是越發的放肆。


    她張嘴就要說,‘圓潤怎麽了,又沒吃你家一粒米。’


    但她轉念一想,這個死鬼給的那十幾萬兩銀子,若是都買成米的話,都能堆成好幾座山了,這違心的話她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於是她衝著沈宴翻了一個白眼,“敢問督主大人,手感好嗎?要不要再捏兩下?”


    任誰都聽得出來,她說的是反話。


    沈宴今日心情好,便沒有跟她計較剛才那一下子,難得他臉上帶著笑意,“嗯,肉乎乎的,手感著實不錯。”


    說著他又在傅雲昭臉上捏了兩把,當然他是跟傅雲昭鬧著玩的,所以並沒有用什麽力氣,不然傅雲昭早就炸毛了,不過又給了他兩個白眼就是了。


    要不是他給的實在多,傅雲昭可沒有這麽好的性子。


    沈宴來了她這裏,就跟到自己的地盤上一樣,他彎腰脫了靴子,往她身邊一躺,手自然而然放在她的腹部,然後來了句,“怎麽從不見我兒子動過?是不是你苛待我兒子了?”


    “啪!”傅雲昭忍無可忍,她一把拍開沈宴的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沈宴,你腦子裏裝的都是豆腐渣嗎?”


    沈宴嗬了一聲,他倒也沒有生氣,隻是在陳述事實,“你知道但凡換個人說這番話,會有什麽下場嗎?”


    傅雲昭冷笑,“什麽下場?是碎屍萬段?還是抽筋扒皮?”


    沈宴瞥了她一眼,“都不是,是碎屍萬段!”


    傅雲昭有恃無恐看著他,“要不,你來我身上試試?”


    有人質在手,她才不怕沈宴呢!


    “好,試試就試試!”沈宴眸色一暗,他一個翻身在傅雲昭的鎖骨處,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你是屬狗的嗎?”傅雲昭感覺到了疼,她是真的生氣了,想都沒想便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沒想到那一巴掌正好扇在沈宴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那瞬間傅雲昭與沈宴皆愣了一下。


    傅雲昭想的是什麽?


    媽呀!她竟然抽了沈宴的臉……


    也不知道她肚子裏的護身符,還管不管用了?


    下一刻沈宴該不會就要扭斷她的脖子吧?


    本來她十分忐忑不安,可她轉念一想,她都殺過沈宴兩次,還有什麽好怕的?


    “敢問九千歲第一次被人扇巴掌,感覺如何?”傅雲昭皮笑肉不笑看著沈宴。


    沈宴似乎想起什麽,他深不見底的眸子洇開一抹危險至極的猩紅,死死盯著傅雲昭,“你,這簡直是在找死。”


    傅雲昭輕嗤一聲,“是是是,要不你試試扭斷我的脖子如何?”


    沈宴是真的生氣了,他伸手掐住傅雲昭的脖子,猩紅的眸子中濃黑的戾氣翻湧,看上去格外瘮人。


    傅雲昭怕他才有鬼,她眼睛眨巴眨巴盯著沈宴看,唇畔甚至勾著挑釁的笑,簡直囂張到了極點仿佛在說,‘有本事你倒是扭斷我的脖子呀!’


    “你……”沈宴從牙縫裏擠出一絲聲音來,他眼神越發陰沉可怖,那樣子渾似下一刻就要扭斷傅雲昭的脖子。


    但他視線在傅雲昭腹部停留了片刻,然後輕笑一聲慢條斯理收回自己的手,“小東西,你知道我今晚來幹什麽嗎?”


    傅雲昭就知道,不管她現在做什麽,沈宴都不會殺她。


    “你不就是來欺負我的嗎?難不成你來是給我送銀子的?”


    沈宴給了她一個嘲弄的眼神,他重新躺回去,這才漫不經心道:“本座今日心情好,本來想著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因為馬上就是謝韞的死期。


    謝韞與他鬥了數年,終於要除了這個勁敵,總要找一個樂子賀一賀,也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想起了她。


    “什麽?還有這樣的好事?”傅雲昭滿臉詫異,她激動的搓了搓手,興衝衝問道:“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許願了?”


    敢情這個死鬼不光是棵搖錢樹,還是棵許願樹!


    她得仔細想想,許個什麽願望才好。


    金銀那些也忒俗氣了,她必須得想一個霸氣豪橫的願望,如此方能彰顯出他的身份,否則豈不是對他的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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