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接過一看。


    他忽然笑了起來。


    一樣的狗爬,果然是那個人的筆跡。


    不,若是細看的話,還是有區別的。


    比起上一次來,字跡多少規矩了一些,從狗爬的變成了雞爪撓出來的。


    總之一看就知道是那個人。


    除了那人,旁人也寫不出這麽醜的字來。


    “大人,那人在信上說什麽?”雲舟好奇的問道。


    白色的紙上,總共隻有一行字。


    謝韞收起手裏的信,他語氣淡淡的,“那人邀我今日上午在醉月樓一見。”


    他一手輕輕扣著矮幾,一手將那封信交給雲舟,讓他處理了。


    雲舟拿出火折子。


    白紙黑字,很快化作灰燼,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他越發好奇,“他又說讓大人去醉月樓幹什麽嗎?之前我們怎麽都找不出他來,好端端的他為何要見大人?”


    旋即他麵色凝重,“大人,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雲舟十分擔心,那人會在醉月樓布下陷阱,等著大人自投羅網。


    謝韞一臉玩味,“我也很好奇,他要見我幹什麽,當更讓我好奇的是,那個人究竟是誰?”


    是誰未卜先知?


    又是誰力挽狂瀾救了他。


    時至今日,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恩人是誰!


    他果斷搖頭,“不會,他若是真想害我,大可不必救我,既然他出手救了我,那就一定另有所圖。”


    隻不過,他的圖謀是什麽呢?


    不管那個人是誰,斷沒有救了他,又要加害他的道理。


    當然,若是他們這一次沒有談攏的話,也不無這個可能。


    但現在他們都還沒有見麵不是嗎?


    又何來談不攏?!


    所以現在他是安全的。


    雲舟還是有些不放心,他這個人行事最是小心謹慎,“大人,誰知道他有什麽圖謀,依屬下之見,還是不去醉月樓的好。”


    謝韞雙眸微眯,“雲舟,你要明白一件事,一個明麵上的敵人,遠遠好過一個藏在暗處的隱患。”


    “我若不見他,那他就一直是一個隱患,他能救我,哪日也能加害於我,可若我是見了他,等於他便暴露在我眼前,這於我們而言是一件好事。”


    “大人說得對。”雲舟一想也是,他立刻讓車夫調轉方向。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離醉月樓並不遠。


    從這裏過去大約需要小半個時辰。


    不過今日散朝比較晚,等他們過去的時候,正好到約定的時間。


    醉月樓可不是尋常人能去的起的地方。


    小半個時辰後。


    馬車停在醉月樓門口。


    謝韞抬腿下了馬車,他才剛進去,小兒立刻迎了上來,“謝大人哪陣風把您吹來了,快裏邊請。”


    醉月樓一樓是大廳,二樓是雅間。


    謝韞帶著雲舟上了二樓。


    這裏雖然貴,但絕對物超所值。


    雅間內焚著香,青煙嫋嫋,一旁還煮著茶,茶香四溢與熏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非但不難聞,反而說不出清幽淡雅。


    “大人,可要琴師撫琴?”小二殷勤的問道,是的,隻要是二樓的雅間,便免費提供琴師,在這裏可不僅僅隻能喝茶用膳。


    “不必了。”謝韞擺手叫人退下,他可不是來這裏消遣的。


    小二退下後。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漫不經心看著下麵。


    雲舟給他倒了一杯茶。


    他拿在手裏低頭嗅了一口,淡淡一笑,“倒是上好的雨前龍井。”


    說是說這麽說,但他並沒有喝。


    沈宴招人恨。


    難道他就不招人恨了嗎?


    他身處這個位置,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同樣不少。


    他可不敢輕易吃外麵的東西,否則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雲舟也不停的朝下張望,“這都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那個人怎麽還不來?他該不會戲耍我們吧?”


    由此可見他不僅謹慎,還是個急性子。


    “不急。”反觀謝韞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這個時候他們隻要等著就是了。


    他話音剛落。


    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雅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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