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我又沒說要殺他。”


    撒旦自己都被江雲錦嚇了一跳,幸好茉莉會瞬移。


    “可我想啊。”


    江雲錦捂著肋骨站了起來,恨恨的道。


    “那不行,現在不是殺他的時候。”


    撒旦走了過來,好像生怕她再衝動,把她拉到身後,幸災樂禍的看著顧淵:“看到沒有,你舍命來救的女人,心心念念的想著殺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


    顧淵的血流的太多了,人已經近乎休克狀態,耳朵裏嗡嗡的,垂著頭,根本聽不清撒旦在說什麽。


    撒旦瞥了瞥嘴,給手下打手勢:“把他收拾收拾,別讓他死了。”


    手下們領命,利落的把顧淵四肢上的鋼針和身體上的飛刀拔掉,每次都能帶出來一股飛濺的血,離的太近了,江雲錦的鞋子上沾滿了顧淵的血。


    顧淵被抬上了一旁的實驗台,有人開始給他處理傷口還有輸血,上了氧氣罩等設備。


    江雲錦知道顧淵的傷口可以自愈,隻要及時輸血就不會死,心底又鬆了一口氣。


    不過表麵上,她依舊對撒旦冷嘲:“說的有多討厭他,到最後還不是舍不得他死。”


    “小妞,我可不是舍不得他死,我還得留著他呢。”


    撒旦壞笑著說道。


    “留著他過年膈應你嗎?”


    江雲錦嘴毒的道。


    “哈哈。”


    撒旦還挺喜歡她的嘴毒的,也挺誠實的告訴了她:“你不想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嗎?”


    江雲錦心想果然被她猜對了,撒旦折磨顧淵,一方麵是為了解氣,一方麵是為了讓顧淵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覺得他會告訴你?”


    江雲錦反問。


    撒旦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壞笑著道:“當然,隻要你在我手裏,我讓他說什麽他都得說。”


    “你太高估我了。”


    江雲錦撥開他的手指說道:“我兩次差點殺了他,你覺得他還會為了我向你妥協?


    他又不是個傻子。”


    “那可說不準。”


    撒旦的笑裏帶上了一點寒意:“不試試怎麽知道。”


    江雲錦從他眼睛裏覺察到了危險。


    撒旦眼底的危險卻是一閃而過,又恢複了招牌式壞笑,拍了拍她的頭:“回去睡吧,e有自愈能力,死不了。”


    江雲錦轉身就走,一點猶豫都沒有。


    撒旦給茉莉打了一個手勢,茉莉跟了出去。


    走出來之後,茉莉幾步追上了江雲錦,拉住了她的胳膊。


    江雲錦被迫停下,沒什麽好氣的問道:“幹什麽?


    你不在裏麵欣賞顧淵的慘狀,跟著我幹什麽,我還能跑了不成。”


    “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心狠的女人。”


    茉莉咬牙切齒的道。


    江雲錦微微彎了彎嘴唇:“那你見識真是太少了,我也就是手裏沒槍,不然顧淵早死十八次了。”


    茉莉被她的冷血氣的嘴唇發抖:“就算他傷害過你,看到他為了你連命都不顧,也該抵消了吧。”


    “不好意思,你這個邏輯恕我不能苟同。


    要是什麽都能這樣抵消,那還要法律幹什麽。


    哦,也對,你們這些人眼裏從來沒有法律。”


    江雲錦撥開她的手,又道:“知道我心狠手辣就別離我這麽近,你又打不過我,但凡讓我逮著機會,我就能在一秒內擰斷你的脖子。”


    或許是她的語氣認真的嚇人,茉莉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江雲錦嗤了聲,抬步繼續走了。


    茉莉一直落後幾步跟著她,直到把她‘押送’回了房間。


    “你也不要得意太久,撒旦不是首領,他對你沒那麽多善意,從首領那裏問不出什麽,就會從你這裏下手了,到時候,嗬嗬,你可沒有自愈能力。”


    臨門關前,茉莉還丟下一句恐嚇的話。


    嘭!江雲錦直接用摔門的動作回應了她。


    她從來不認為撒旦會一直把她當成座上賓,現在不動她,隻是沒有動她的必要,一旦有必要,撒旦絕對不會客氣。


    可她江大小姐會怕疼嗎?


    左右撒旦不舍得弄死她,一點皮肉之苦而已,琵琶骨都被穿過了,還有什麽疼不能忍受的。


    江雲錦不認為顧淵是個衝動的人,他孤身犯險,必有後手,現在不亮底牌,多半也是在麻痹撒旦。


    撒旦這個人腦子不好使,玩陰謀詭計,他能被顧淵玩死。


    江雲錦想著這些,心漸漸安了下去,就是顧淵滿身是血的樣子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第二天的時候,撒旦很安靜,一天都沒有找她,也沒有讓人叫她過去,她在房間裏解決了一日三餐,晚飯還是茉莉親自送的。


    “今天撒旦又折磨了首領一天,首領始終不肯告訴他他想知道的事。”


    茉莉是特意過來跟她說顧淵今天有多慘的。


    江雲錦哦了聲,禮尚往來的道:“你跟了顧淵那麽多年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可見他從來沒把你當成心腹呢。”


    茉莉被ko,憤怒的走了。


    江雲錦切了聲,跟我鬥,氣不死你。


    第三天的時候,撒旦又折磨了顧淵一天,聽說手段又升級了,但是依然沒有從顧淵嘴裏撬出來半個字。


    然後在第四天的時候,江雲錦就被帶了過去。


    還是之前那個實驗室,江雲錦整整兩天沒有見過顧淵,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在看到顧淵的慘狀後,她的心還是狠狠抽了一下。


    撒旦在弄不死顧淵的情況下,幾乎把他身體上可以折磨的零件全都折磨了一遍,要不是顧淵可以自愈,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撒旦在連續兩天折磨顧淵,卻沒有從他嘴裏撬出來半個字後,脾氣差到了極點,偽裝的麵具也被撕裂,江雲錦一來,他就讓人把她綁到了一把奇奇怪怪的椅子上。


    江雲錦不知道這椅子有什麽功能,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她並不害怕,甚至可以說早就在等著這一刻了。


    見她絲毫不害怕,撒旦還故意嚇她:“小妞,你知道這椅子是幹什麽的嗎?”


    江雲錦搖頭。


    撒旦好心的告訴她:“這是一把電椅,等會一通電,你就能嚐到四肢百骸都被電擊的滋味,是不是沒有嚐過?”


    “是沒有。”


    江雲錦誠實的道:“畢竟我也是第一次當俘虜,恕我孤落寡聞。”


    “沒關係,我這裏的好玩意多得是,可以讓你一一見識。”


    撒旦壞笑著道。


    顧淵尚有一口氣支撐著沒有暈過去,看到撒旦要對江雲錦下手,聲音沙啞的道:“別動她。”


    “那就要看你了,隻要你說出我想知道的,我就不動她。


    否則,我就在她身上留下一塊塊被電流烤焦的傷疤,你不是看不得她身上有傷疤嗎,我就非要你親眼看著。”


    撒旦十分的惡趣味。


    顧淵緊緊抿著嘴。


    撒旦親自拿起了一塊通電的鐵塊在江雲錦身上比劃,最後選中了江雲錦的臉頰,問顧淵:“你覺得臉上怎麽樣。”


    “不……”“啊……”顧淵的聲音被江雲錦突如其來的痛叫聲打斷。


    江雲錦的身體因為承受不住這股電流而繃的直直的,四肢都在抽搐,與鐵塊接觸的地方像被燒紅的烙鐵燙了,發出滋滋的聲音,空氣裏瞬間彌漫出皮肉被烤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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