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出去之後,江雲驥就讓人進去給趙勝貴錄口供了。


    他擔心唐沁的身體受不了,就沒在這裏等,先帶著唐沁走了。


    回到車上,江雲驥問道:“上一世你也是這樣逃出去的嗎?”


    “嗯。”


    唐沁道:“我那時候不知道他當過兵,隻是看出來他很矛盾,折磨我的時候很爽,但是事後又會內疚。


    我就猜他不是一個完全喪失人性的心理變態,利用了他那點良知,打暈他之後跑了出去。”


    江雲驥看過那些被害人的照顧,每一個都被折磨的體無完膚,連法醫都數不清到底被劃了多少刀,因為很多傷口都是反反複複愈合了再劃爛的。


    他當時就在想上一世的唐沁,是不是也曾被趙勝貴折磨至此。


    一把唐沁的臉換到那些受害的女人身上,江雲驥胸腔內的怒火就像火山爆發一樣,想弄死趙勝貴,更想弄死阮征。


    誠如唐沁之前說的,他以七尺之軀許國,保衛國家,保護人民,到了最後,卻連自己的妻兒都沒有護好,這讓他如何不憤。


    “雲驥?”


    見他不說話,唐沁喊了聲。


    江雲驥回神,輕柔的拍了拍她的頭:“你受苦了。”


    “心疼我了吧。”


    唐沁最會順杆子往上爬,趁機索賠:“這次是你沒有保護好我,所以你要補償我哦。”


    江雲驥:“嗯。”


    “那你怎麽補償?”


    唐沁非要他說個具體的補償條款。


    “你想要什麽?”


    江雲驥反問。


    唐沁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心:“這裏給我行不行?”


    “不行。”


    江雲驥拒絕的幹脆。


    唐沁正想不高興,就聽他補了句:“沒心就死了,你想喪夫?”


    唐沁已經撇開的嘴,聽到這話頓時笑開了顏,換了一種說法:“那我能住進去了嗎?”


    “你現在不就是江太太。”


    江雲驥沒有正麵回答。


    “你結婚證上另外一個名字是阮清晗,又不是唐沁。”


    唐沁悶悶的道。


    她對這事真挺耿耿於懷的,兩世加起來和江雲驥領了兩回結婚證,每回用的都是阮清晗的身份。


    江雲驥才冤枉呢,也不知道該怎麽接這話,隻能先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頭。


    唐沁輕哼了聲。


    “先回家吧。”


    江雲驥結束話題去開車。


    他沒送唐沁回江心洲,那邊沒人照顧她,安全也沒保障,也沒送唐沁去江爺爺江奶奶那裏,那邊人多嘴雜,更不會回江家,江家住在軍區大院,人更多,現在唐沁不宜露麵。


    所以他暫時把唐沁‘寄養’在葉家,瀾庭居又安全又有人照顧,也不會有人想到,最為安全。


    車子直接駛入了瀾庭居的地下車庫,隨後江雲驥推著唐沁,乘坐電梯上樓。


    時間不算晚,葉瀾成和安之素都在等他們。


    安之素走過來,看到唐沁臉色蒼白,趕緊讓江雲驥把她帶回房間休息。


    唐沁不好意思的道:“打擾您和葉叔了。”


    “說這話就見外了,雲驥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算得上我們半個兒子,你就是我們的兒媳婦,想住多久都行。”


    安之素怕她住的拘束,笑著說道。


    唐沁感激的道謝。


    隨後安之素領著他們去了客房,客房提前就收拾的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準備好了。


    “缺什麽就打電話叫傭人送,餓了叫廚房做吃的,不舒服就叫家庭醫生過來,千萬別客氣。”


    安之素叮囑道。


    唐沁連連點頭:“謝謝安姨,我保證不客氣,您別嫌我能吃就好。”


    “哈哈,隨便吃,你安姨缺啥都不缺吃的。”


    安之素哈哈笑道。


    說了幾句話,安之素就讓唐沁休息了,沒有再和她多聊。


    葉瀾成已經回房了,她也回了房間。


    客房內,江雲驥把唐沁抱到床上躺好後,手機就響了,是警局那邊打來的,說趙勝貴什麽都說了。


    掛了電話,江雲驥道:“趙勝貴交待了,你猜的沒錯,阮征幫他找到了殺父凶手,他無以為報,就暗地裏給阮征做事。


    張文也是阮征的人,這次綁架你和小烈是阮征的命令,貨車司機是張文的一個小弟,父母早亡,也沒有妻兒子女,得了肺癌,沒幾個月活頭了,張文就讓他去送死了。


    阮征給他下達的命令是殺了你和小烈,他也隻負責殺人,其他有關你和小烈的身份,阮征沒說,他也沒問。”


    這和他們推測的沒什麽出入。


    唐沁問道:“他說張文為什麽這麽聽話了嗎?”


    “他說不知道,他雖然表麵上跟著張文,但是和張文以及他那一幫小弟沒什麽交流。”


    江雲驥道。


    “好吧,那隻能期望江潮那邊有好消息了。”


    唐沁說道。


    說曹操,曹操的電話就來了。


    江雲驥接通了電話,按了免提,讓唐沁也能聽到。


    “雲驥,你讓我查的事,我給你查到了。”


    江潮的聲音傳來。


    江雲驥道:“嗯,你說。”


    “我派人去了趟張文的老家,打聽到了一些陳年舊事,這個張文,可真是個畜生,他強奸過自己的弟妹,當時張家覺得這事太丟人了,沒讓小兒媳婦報警,隻是把張文趕了出去,不認這個兒子了。


    張文自己也不敢回家,從那之後就沒有回過家。


    但是在三年前,張文的弟弟因病去世了,張文才被允許回了家,給弟弟辦了葬禮。


    之後又過了半年,他弟妹帶著孩子找到他,說孩子是他的,得了腎衰竭,需要換腎,請求張文去做腎比對,結果沒有比對上。


    張文老大不小了也沒個一兒半女的,對這個半路出現的兒子很珍惜,把錢都拿出來給兒子看病了,但那病不換腎就得死,他一個小混混去哪兒找合適的腎源?


    聽說沒撐半年,那孩子就死了。”


    江潮把從張文老家打聽到的事說了一番。


    聽完之後,江雲驥和唐沁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懷疑。


    江雲驥問道:“確定那孩子死了?”


    “不確定。”


    江潮道:“別人也是聽說。”


    江雲驥點點頭:“行,我知道了,辛苦了,謝了。”


    “客氣,有什麽需要你再找我。”


    江潮道。


    掛了電話,江雲驥問唐沁:“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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