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輝氣的腎都疼,張凡這王八犢子,自己不敢去點火,就拿這事兒來威脅自己。


    他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你說自己嘴賤啥呢,以張凡的性子,他要是不點這把火,張凡這個小心眼兒肯定得在自己工作上使絆子。


    董輝強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啥,這兩天我研究研究,肯定不讓凡哥失望。”


    張凡一臉滿足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你工作的事兒,哥肯定管了。”


    這話董輝都聽爛了,他剛要說話,就看到胡同口突然出現了一個叼著煙的人影。


    “臥槽。”


    董輝下意識的罵了一聲,瞬間感覺自己腿肚子都酸了,嗓子幹的要命,就像是好幾天沒喝水一樣。


    張凡皺著眉頭看著董輝,說道:“啥玩意兒。。。。”


    狐疑的轉過頭,張凡的眼珠子猛地瞪大:“臥槽!!!”


    再轉頭要跑,董輝已經不知道啥時候跑到胡同口了。


    張凡心裏這個氣啊,這王八犢子,這時候竟然扔下自己跑了!


    他剛要跑,就感覺一股恐怖的巨力拽著自己的後脖頸子,死死的把自己朝著相反的方向拽了過去。


    完了!


    張凡心瞬間涼了,他熟練的弓成蝦米的形狀,兩隻手死死的抱著自己的頭,動作嫻熟的讓人心疼。


    緊接著,密集的拳腳一下下落在他的身上,鑽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喊出了聲。


    “我服了,我服了!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張凡的聲音越來越小,不少人站在胡同口看戲,一個上來拉架的都沒有。


    董輝躲在胡同的另一頭,小心翼翼的扒著園杖子縫,順著木頭的縫隙看著寧傑在那暴捶張凡,心裏別提多舒服了。


    活該!


    讓這王八犢子天天欺負自己!


    不過這麽下去也不行啊,張凡那性子,自己先跑了他肯定不能放過自己。


    董輝一咬牙,從人家園杖子旁邊拽出一根一米半的圓木,深吸了口氣衝了出去。


    “寧傑,我草泥馬,放開我大哥!”


    董輝怒喝一聲,高舉著手裏的圓木,跟日本武士一樣,朝著寧傑衝了過去。


    寧傑一腳把張凡踢到雪窩子裏,微微一側身躲過董輝的一棍子,然後左腿一勾,直接把董輝摔了個狗啃屎。


    董輝連爬都懶的爬了,捂著自己的頭等著寧傑下腳。


    “砰。”


    四四大腳踹在他的後背上,董輝瞬間眼淚都下來了。


    媽的,就是這熟悉的感覺,真特麽酸爽!


    寧傑打了一頓解了氣,點上根煙踢了踢裝死的張凡,說道:“你好歹是個爺們兒,想整我就明著來,幹那些下三濫的勾當幹啥呢。”


    “呸。”


    吐了口唾沫,寧傑大大咧咧的出了胡同。


    張凡心裏那個氣啊,我特麽要是能打得過你,我還用得上使陰招麽?


    趴在地上好半天,冰涼的雪地穿透衣服,凍的他肚子疼。他還是咬著牙趴著,根本就不敢起來。


    誰知道那個王八犢子走沒走。


    董輝抬起頭,小心翼翼的掃了眼四周,見寧傑走了,他這才鬆了口氣,趕忙爬起來把張凡拽了起來。


    張凡起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一腳把拉起他的董輝踹倒,董輝臉上的殺意一閃即逝,趕忙爬起來,去拍張凡身上的雪。


    “凡哥你別生氣,我這不是去給你找家夥事兒了麽。”


    張凡恨恨的抬起手,董輝下意識要躲,還是咬著牙把臉湊了過去。


    “凡哥,你要是有氣就發出來,別傷了身子。”


    張凡看著董輝的樣子,心裏有些不舒服。


    董輝家裏窮,下麵弟弟妹妹就五個,加上他家裏一共六個孩子。


    他爹他媽都是給林場打零工的,冬天的時候,他爹在林場抬木頭,一冬天能賺個三百塊錢,這點兒錢,根本不夠家裏開銷的。


    董輝平常的時候跟自己廝混,大多的時候在白土礦拉大車,他費盡心思就是想讓自己把他整到林場裏。


    他知道董輝這麽舔著自己是為了啥,也拿林場職工名額吊著董輝。


    本來自己的老爹答應的好好的,但是昨天突然告訴自己,名額不能給董輝了,讓董輝再等一年。


    自己家裏剛添了個12寸的電視,他不傻,咋能不明白是有人給自己老爹加厚(賄賂)了。


    他不知道該咋跟董輝說,現在他連個朋友都沒有,跟董輝說完之後,他指定沒朋友了。


    “行了,就這麽地吧。”


    張凡擺了擺手,從兜裏掏出煙,遞給董輝一根。


    兩個人點上之後,董輝說道:“凡哥,你放心,今晚上我就去給他家庫房點了。要是他沒了錢,林月知不得求著跟你好?”


    張凡點了點頭,心裏也有些激動。


    “行,你小心點兒,等你好消息。”


    董輝眼巴巴的看著張凡,看的張凡一陣心虛。


    他轉身就走,嘴裏嘟囔著:“放心,林場的事兒,我肯定給你辦了。”


    董輝看著張凡的背影,鬆了口氣,他調整心態,臉上堆著笑,又跟了上去。


    回了攤位,和尚和秀才正在那賣貨呢。該說不說,這倆人有名氣,手底下小弟多,朋友也不少,一瞅著他倆幫忙賣衣服,都湊上去跟著買上一件,就為了能混個臉熟。


    林月知收錢收的手都要抽筋了,就這十分八分的功夫,就賣了好幾百塊錢。


    見寧傑回來,林月知小聲說道:“你幹啥去了,這家夥,都忙瘋了。”


    寧傑看著林月知紅撲撲的小臉,一陣心猿意馬,看著寧傑灼熱的眼神,林月知紅著臉說道:“你別使壞啊,大街上人這麽多,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寧傑壞笑著說道:“沒事兒,等回家的。”


    林月知把錢袋子塞到寧傑手裏,沒好氣的說道:“你快賣貨去吧,煩死了。”


    一直忙活到晚上五點多,寧傑瞅天也黑了,就收了攤。


    粗略這麽一算,今天賣了三千多塊錢,屬實賣的不少。估摸著明天這地方還能再賣一天,後天指定就賣不上這些錢了。


    和尚和秀才今天跟著忙活了一下午,寧傑讓倆人去昨天的小飯店等著,今晚上說啥也得搓一頓兒。


    給林月知送回了家,寧傑傻笑著哼著歌出了胡同,騎著林月知的自行車去了飯店。


    一進屋,李曉東就打量著寧傑,皺著眉頭問道:“姐夫,你讓誰打了,咋嘴唇兒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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