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傑下了車,小地主今天能來,著實讓他有些驚訝。


    按理說趙山河的事兒小地主肯定是知道了,小地主這人性格謹慎,而且和自己的交情並不深。


    明知道自己得罪了那人的情況下,即便知道付大爺和自己的關係,也大概率不會上門找自己。


    這就有意思了。


    “大哥你咋來了?”


    小地主一臉無奈的說道:“我的兄弟哎,你是一點兒沒把老哥的話放心上啊,老哥知道你身後的人手眼通天的,但是這人也不差啊。”


    “你說你這麽往死得罪他,他要是鐵了心想整死你,你還有活路麽?神仙打架,咱們這些做凡人的那是真遭殃,人家一口唾沫,咱就得進去,你信不?”


    寧傑點了點頭,說道:“大哥,你今天能來,這份情老弟記下了,這樣,屋裏慢慢說。”


    幾個人進了屋,寧傑掏出煙分了下去,然後深深的看著小地主。


    他現在也不明白,小地主到底為啥來,也不敢保證,小地主是真的來幫自己,還是來打探消息的,這些都不好說。


    小地主看著寧傑盯著自己,也猜到了寧傑什麽意思。


    這裏麵坐著的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年頭沒點兒腦子,誰能在這一畝三分地混明白了?


    他苦笑著說道:“老弟,你沒必要對我這麽警惕,說良心話,我今天來,是想送你跑的。”


    寧傑神色有些古怪,直言不諱:“大哥,我說句良心話,咱倆之間好像沒那麽大的交情吧?”


    “哎。”


    小地主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沒錯,咱倆的交情並沒到生死與共的地步。想看看能不能搭一把手,你大哥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


    “你這人有本事,去哪兒都吃的開,我呢,估摸著在b市也待不了幾年了。我尋思著,要是能把你送走,真有我混不下去那一天,我還嫩過去投奔你。”


    “你這人有恩必報,對於我來說,這也是給我自己找後路。”


    寧傑點了點頭,上一世小地主確實去了鄰省的濱城,雖然他們上一世沒什麽交集,但是聽說小地主在濱城混的那叫風生水起,也算是濱城的一號人物。


    “大哥,你倒是實在。”


    小地主笑了笑,說道:“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要是你啥都不是,可能是生是死我都不會去看一眼,我看中的是你的潛力。”


    “那句話咋說的,廣結善緣,說的不就是這個麽。”


    小地主能在b市穩坐前三把交椅不是沒有原因的,就他的人際關係,遠不是寧傑現在能比的。


    說句難聽的,b市大大小小的混子,有一半兒都領過小地主的情。要說b市最不能惹得是誰,那必然是小地主。


    “大哥,你這情,老弟記下了。無論你出於什麽原因,能在這時候來,我是打心底高興。”


    “不過走這件事兒,就算了,別的老弟不能多說。”


    說著,寧傑看了眼和尚他們,說道:“沒結果之前,我跟誰都不能多說。但是我能給你們交個底,哪片雲彩往哪飛,得看風夠不夠大,這次我命好,手裏有把芭蕉扇。”


    幾個人目光一凝,寧傑能這麽說,指定不會和他們幾個人吹牛逼。


    那這麽看來,這事八成不是寧傑鋃鐺入獄,而是整個b市,要變天了。


    小地主點了點頭,說道:“老弟你既然這麽說,當大哥得就不多說啥了。說句托大得話,你們都算是我的後輩,咱們既然搭上了手,那以後就握緊點兒,多走動。”


    “你們老哥哥還算是講究,跟我走動,虧不了你們幾個。”


    眾人點了點頭,小地主說的沒毛病,人家都刻意拋出橄欖枝,他們說啥也得接著。


    晚上十一點多,幾個人離開了廠房。


    寧傑摟著林月知進了被窩,林月知倒是勤快,一張嘴,寧傑就舒服了一晚上。


    市局。


    晚上的時候,孫局就被上麵的二把手叫到了局裏,人家就一句話 ,趙山河是寧傑殺的。


    孫局也不傻,鄒斌越獄的那次,他就猜到了點兒什麽,上麵老大老二做法,他這個老三可不敢摻和,到時候弄不好人家倆人沒事兒,他這個老三沒了。


    他沒把這事兒和寧傑說,他想明白了,兩麵他都不想得罪,你們自己去整,別把老子拖進去。


    可這次不一樣了,人家直接逼宮了,非讓自己去抓寧傑,這不是逼著自己站隊麽?


    想一想,自己之前不站了一次麽,再站一次算是咋回事兒?


    他不傻,沒直接去市局,而是扭頭去了付書記家裏,付書記不在家,他把二把手的事兒隱晦的說了一遍,人家付書記媳婦兒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讓孫局充滿了底氣。


    “你付哥去省裏了,這麽多年該分出個勝負了。”


    孫局一聽就知道咋回事兒了,還特麽站隊,老子早就站過了。


    他直接去了招待所開了個房間,順便洗了個澡,那叫一個愜意。


    反觀另一頭,二把手已經急瘋了,他咋看不出姓孫的這是躲著自己?這王八犢子。。。。


    他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姓孫的一直兩頭都不得罪,就算是不抓人,他也該露個麵,可現在連麵都不露,難道,這小子被姓付的招安了?


    不可能啊,難道姓付的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他心裏的驚慌越來越濃鬱,可卻絲毫沒有辦法,雖然是二把手,但是現在的體製分的極為明確,他還真沒有調動人家的權力。


    而且那行警察都已經出去查案子了,留下倆歲數大的在局裏。這倆人就是倆滾刀肉,管你啥市長省長,就是一問一個不吱聲。


    氣呼呼的回了家,看著自己家的座機,他咬了咬牙,還是沒有撥出去。


    媽的,一個小地痞,三番兩次的壞自己的好事兒,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等自己手裏的東西送上去,到時候什麽姓付的姓孫的,都得跪下叫爺!


    這口氣,總有出來的時候。


    在自己娘們兒身上出了氣,他呼呼的睡了過去,他媳婦兒一臉煩悶的看著不中用的家夥,手悄悄的伸進了被子裏。


    “零!零零!”


    半夜,急促的電話鈴聲,響徹了整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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