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知這一覺就睡到了十點多。


    寧傑就像是個牲口一樣,這一晚上給自己折騰的,根本就沒睡個囫圇覺。


    醒了以後,寧母一臉心疼的給林月知煮了紅糖大棗水,裏麵還放的雞蛋和半棵山參。


    林月知喝完沒一會兒,鼻子嘩嘩的往下流鼻血,這給寧母嚇的,又讓林月知喝了不少綠豆水,撐的一上午光跑廁所去了。


    訂好了明天走,晚上寧母直接給林月知扣下了,這家夥給寧傑饞的啊,翻來覆去睡不著。


    半夜的時候,林月知又躡手躡腳鑽進了寧傑的被窩,倆人又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折騰到三點多,第二天寧母一起來,苦笑著搖了搖頭。


    食髓知味,說的就是這小兩口。


    中午的時候,寧傑開著車帶著二叔兩口子和老媽出了村子,家裏的鑰匙給了前屋大爺,農村就這樣,出門的時候鑰匙往鄰居家一扔,你放心,回來的時候炕都熱乎的。


    有時候出遠門,你把鑰匙給鄰居,等回來的時候,你園子裏的菜人家都給你種上了,遠親不如近鄰這話在大部分農村都能得到極好的體現。


    晚上六點多,寧傑他們到了廠子,大院裏還掌著燈,現在天暖和了,晚上這些小子睡不著,就把拿貨的時間延長了一些。


    見寧傑的母親還有二叔二嬸來了,他們趕忙過來打招呼。


    一聲聲大爺大娘叫的那個親,把寧傑他媽還有二叔二嬸兒都整的不好意思了。


    老張頭倒是顯得有些拘束,跟偷情被抓了一樣,一想到寧傑說給自己摔盆,他就不知道該咋麵對這三口人,心裏有些打突突。


    老張頭早就準備好了菜,寧傑說了今天回來,本來尋思天沒黑就回來呢,沒尋思回來天都黑了。


    他手忙腳亂的開始下鍋炒菜,三口鍋,一口鍋裏還燉著一隻大鵝,從中午頭就燉上了,不知道添了幾次水,肉都燉的稀爛呼。


    飯菜一上桌,寧傑對著老張頭喊道:“老張,你吃了沒有啊,跟著吃口。”


    老張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說道:“那啥,你們吃,你們吃。”


    寧傑一瞅就知道老張頭沒吃,他趕忙給老張拉了過來,寧母也說道:“老張大哥,快坐下一塊兒吃口吧。”


    老張紅著臉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一家人吃飯,我跟著湊啥熱鬧呢你說,這整的多不好意思。”


    寧傑翻了個白眼兒,說道:“咋滴,不用我給你摔盆兒了?”


    老張臉更紅了,對著寧傑二叔說道:“那啥,大兄弟,你別當真,孩子開玩笑的。”


    二叔倒是在這方麵看得開,老張這人看上去就有深沉,而且能看出來對寧傑是真好,這年頭認幹爹幹媽的多了,不算啥稀罕事兒。


    而且自己的侄子他自己清楚,要是老張人品不好,寧傑也不帶對老張這麽好的。


    二叔笑著給老張倒了杯酒,說道:“老張大哥,小傑他爹死得早,都是我們三個照看著,本來他在市裏我們還不放心,現在看到你,我就把心放肚子裏了。”


    老張的身子微微一顫,說良心話,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是真把寧傑當兒子看。


    也不知道為啥,二叔這麽一說,老張心裏麵感覺到酸溜溜的,就像是有人攥著他的鼻子,用腳蹬著他的胸口,難受的要命。


    “大兄弟,我這。。。。”


    “老哥哥,先喝。”


    老張點了點頭,一杯酒下肚,寧傑對著老張說道:“幹哈,白撿個大兒子還不樂意啊?”


    老張看著寧傑,眼神複雜,他突然別過頭,伸出手擦了兩下,然後一把摟住寧傑的肩膀,用腦袋狠狠的抵住寧傑的頭,好半晌都沒說話。


    他兒子要是活著,應該比寧傑大上五六歲,早應該成家了吧。


    老婆孩子還有爹娘的事兒,就像是一根刺,埋在心裏二十多年,哪怕他說都過去了,哪能那麽容易真過去?


    自打和寧傑一接觸,他就不由自主的把寧傑當成了自己的兒子,把曾經幻想過的那些好,都放在了寧傑的身上。


    用力的拍了拍寧傑的脖子,老張端起酒杯自己一邊喝一邊倒,喝了三杯。


    三杯酒下肚,老張帶著歉意說道:“一家子,我就厚著臉皮跟你們搶下兒子,二十多年了,我真是。。。。”


    老張的事兒寧傑在路上就跟他們說了,對於老張的境遇還有為人,他們也都了解。


    這裏麵不隻是同情,更多的則是老張真對寧傑好,對孩子好,一切都好說。


    “老哥哥,你可別說那麽多,這年頭咱也算是剛過上能吃飽的日子,以前的事兒改變不了,以後的事兒,最起碼咱們還有奔頭。”


    寧傑咧開嘴倒上酒,舉起杯子,看著老張說道:“幹爹,喝一個。”


    老張張了張嘴,顫顫巍巍的端起杯子,眼淚再次流了下來:“哎!好,喝一個!”


    一頓飯吃到了晚上十點多,老張今天真是喝盡興了,渾渾噩噩了大半輩子,晚年也算是圓滿了。


    二叔和老張喝著,嘮著,他們歲數相差十多歲,但是卻有共同話題,從跑山到打獵,從胡子到知青,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故事。


    喝完吃完,上了四樓。


    寧傑早就收拾好了屋子,屋子裏都放著床和被褥,就連水壺衣櫃啥的都擺的板板正正的,爐子燒的正熱乎,別看四月份了,晚上還是冷的要命。


    寧傑和林月知又鬧騰了半宿,上半晌寧傑全自動,下半晌就開始半自動了,甚至自動駕駛都整上了。


    反正隻要寧傑一教,林月知完全配合,而且那叫一個有模有樣的,讓寧傑欲罷不能。


    第二天七點多,林月知就打著哈欠醒了過來,她頂著黑眼圈兒下了樓,發現寧母正在樓下做飯呢,老張頭蹲在一旁燒火,和寧母說著話。


    李曉東今天也起的格外早,他見林月知下來了,說道:“下來了姐。”


    林月知點了點頭,說道:“起挺早啊今天。”


    “嗯呢,這兩天這幫子拿貨的不到八點就來了,起晚了吃不上飯了。”


    寧母看著林月知憔悴的樣子,問道:“雯雯,不睡會兒了?”


    “不睡了媽,一會兒還得跟著忙活呢,好幾天的賬都沒算,一堆事兒。”


    #老張幹爹這塊兒就不用挑毛病了,這老頭有大用,書裏不合理的地方可以提,我沒回的地方基本都是伏筆,還有就是大哥設定這塊兒,別說一個個這麽聰明怎麽滴,這年頭沒點兒腦子的活不過第二集。還有什麽重生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小事兒之類的二逼話就別說了,讓你重生回去,別說小事兒了,大事兒你都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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