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書記。”


    胡建軍趕忙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殷書記擺了擺手。


    “躺著吧,等打完了,有的是時間坐著。”


    胡建軍打了個哆嗦,心虛的解釋道:“殷書記,那個,林場職工的事兒我得跟您解釋一下。”


    殷書記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用解釋了,你的賬本,還有你藏在地窖裏的錢,我們已經找到了。”


    “至於你的作風問題,我希望到時候能給個合理的解釋。”


    這個年代的作風問題,對於一個公職人員來說那真是大事兒,有的時候甚至都能放在最前麵評判。


    聽殷書記這麽說,胡建軍眼前一黑,一瞬間就沒了精氣神兒。


    完犢子了,都完犢子了。


    殷書記擺了擺手,屋子裏的人走了出去,隻剩下殷書記還有孫局。


    孫局遞給殷書記一根煙,兩個人拉著凳子坐下,然後點上。


    “小胡啊,老付對你不錯吧?”


    胡建軍隻感覺汗毛一陣倒豎,他吞了口唾沫,點了點頭,說道:“付書記對我很好。”


    殷書記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呢,人得知恩圖報,有些事兒啊,做了就是做了,想好這件事兒是因為什麽。”


    “這世上也不止從政一條路,現在是遍地開花,我說的,你懂吧?”


    胡建軍死死的攥著拳頭,說道:“我懂,殷書記您放心,我肯定處理明白。”


    殷書記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來和孫局說道:“老孫,留倆人在這待著就行了,咱倆出去轉轉。”


    等兩人走了以後,胡建軍雙目失神的躺在了床上,看著天棚,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馮玉京和六子回了廠子,直奔寧傑的辦公室。


    寧傑和付建業正在辦公室吃著烤大蝦,付建業喜歡這一口,烤的半幹不幹,放在嘴裏越嚼越香。


    “咋樣,解決了?”


    馮玉京點了點頭,說道:“殷書記和孫局都去了。”


    寧傑指了指爐子上的大蝦,說道:“坐下吃會兒。”


    付建業皺著眉頭,說道:“明天就能知道信兒了,殷叔肯定是站在老爺子那邊,估摸著這事兒到最後還是不聲不響的被掐滅。”


    寧傑看了眼電話,說道:“付大爺到現在也沒來電話,這事兒就沒問題了。”


    付建業歎了口氣,說道:“你大爺不找你,指定得找我,管他呢,做都做了。胡建軍做的太特麽過分,下來以後,也是爛肉一塊。”


    寧傑點頭說道:“讓他折騰吧,這種人沒膽子,他不傻,肯定能反應過來這是咱倆捅出去的。到時候,他指定不敢報複。”


    “就這樣吧,付大爺也不能看著我把事兒做太絕,畢竟那邊還有戰友,不好看。”


    付建業點了點頭,說道:“也隻能這樣了,殷叔也不能讓胡建軍兒進去,胡建軍要是有腦子,自己就退了。”


    馮玉京問道:“哥,我啥時候去t市?”


    寧傑想了想,說道:“明天吧,明天直接過去,找順子就行。”


    “邵帥那邊整的幹淨點兒,那小子一身反骨,留著就是個禍害。t市已經這樣了,不斬草除根根本不可能。”


    “對了,老胡子那邊估摸著有後手,到時候你自己想辦法聯係聯係,現在老胡子被囚禁了,但是估計老胡子想翻身也就是差個機會。”


    正說著呢,樓下響起了兩聲鳴笛。


    寧傑趴在窗戶上往下看,窗戶上滿是結的窗花,看不清楚。不過隱約能看出一個車的輪廓,應該是桑塔納。


    “小地主來了。”


    寧傑嘀咕了一句,然後轉過頭跟馮玉京說道:“一會兒正好問問老哥啥意見。”


    馮玉京點了點頭,沒一會兒功夫,走廊裏就響起了腳步聲,小地主來的挺急,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進來了。


    “老哥來的挺巧啊,正好蝦烤幹巴了,快坐。”


    小地主跺了跺腳,然後把外麵穿著的貂掛在了衣服架子上,一臉興奮的看著寧傑。


    “你小子眼睛真毒啊!”


    寧傑有些摸不到頭腦,笑著問道:“咋了老哥,出啥事兒了,咋上來先誇我呢,都給我整迷糊了。”


    小地主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兒摸起煙,接過林月知遞過來的水,小地主客氣的說道:“謝了弟妹。”


    “客氣啥啊大哥,一會兒沒水了招呼我,我先攏賬。”


    寧傑等小地主喝完水,問道:“老哥,到底咋回事兒啊?”


    馮玉京給小地主點上煙,小地主敲了敲馮玉京的手背兒,然後吸了一口靠在沙發上,吐出一口煙。


    “邵帥死了。”


    滿屋子的人都看向小地主,寧傑也頗有些驚訝,不用想,肯定是老胡子幹的。


    “老胡子翻身了?”


    小地主點了點頭,感慨道:“你小子眼睛是真毒,我當時都以為老胡子完犢子了,沒尋思這老小子一直裝瘋賣傻。”


    “也別說,這老登真特麽豁的出去,拉尿都在褲兜子裏,就特麽這麽翻身兒了。”


    寧傑問道:“老胡子給你打電話了?”


    小地主點了點頭,說道:“接到電話我都懵了,你猜老胡子的後手是啥?”


    寧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還真猜不出來。”


    小地主說道:“老疤瘌。”


    寧傑瞪大了眼珠子,問道:“啥玩意兒?老疤瘌?”


    小地主看到寧傑現在驚訝的表情,心裏麵舒服的要命。


    這小子平日裏一副啥事兒都寵辱不驚的樣子,罕見的有這麽吃驚過。


    寧傑確實有些吃驚,老疤瘌可是和張文清一夥的,雖然不知道當時張文清幹老胡子的時候老疤瘌在不在,但是實打實的倆人是對立麵。


    當時寧傑去t市的時候,老疤瘌就屬於那種趕鴨子上架型的,當時群架,老疤瘌也基本沒出力,對寧傑他們也沒有多大的敵意。


    要不是因為這個,寧傑也不可能放了老疤瘌。


    在他看來,老疤瘌就是牆頭草,誰強就跟著誰,根本就不是什麽忠誠的主,而且上一次整完了張文清,老疤瘌也在t市混拉了,甚至連順子都不如。


    誰能想到,這麽一個人,竟然是老胡子翻盤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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