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遊依每次介紹自己的身份的時候,語氣裏都透露著一種驕傲跟自信。


    隻是這次又多了一份委屈,很顯然是因為她突然加的前綴。


    【...你就不能不提這件事情麽,老是提你不累嗎?】係統已經不知道自己無語多少次了。


    這個家夥,為什麽老是心心念念那個什麽大橙武,一個武器而已,它不信路遊依沒有第二個橙武,畢竟聖器琴弦都能隨手送人,說明她根本就不缺這種東西,那為什麽非要去找一個丟了不見的東西,況且這個東西她還多的是。


    “那你來尋我...什麽目的?”


    柳侍郎抿唇看著路遊依,開口問道。


    “剛開始覺得你可以讓凡人有靈根,覺得稀奇所以過來瞧瞧,後來就是想要跟你成為朋友啦。”


    路遊依說完忽然想起什麽,便問道:“對了,我差點忘記了,懷秋,我也沒有靈根,不如你也給我點你的血,看看能不能給我也長個靈根什麽的。”


    “不行!”路遊依剛說完就被柳侍郎拒絕了,他冷聲嗬斥道:“你絕不能碰這種東西!”


    這是柳侍郎第二次語氣這麽重的跟路遊依說話。


    路遊依眨了眨眼睛,看著他。


    “為什麽呀?”


    【明知故問。】


    係統忍不住冷哼一聲。


    而柳侍郎也看著麵前歪頭故作疑惑實則全都清楚的姑娘,他張口閉口許久說不出話來。


    他能說這個東西會吸人的精氣嗎?話說關於這件事情她應該是知道的呀,那為什麽還要明知故問?


    柳侍郎抿唇,許久後隻能幹巴巴的說一句:“沒有為什麽,就是不行。”


    他的語氣很凶,他似乎想用這樣的語氣讓姑娘嚇到從而不再好奇這個事情。


    沒想到路遊依隻是抿了抿唇,然後噘嘴說了一句:“明明那些不認識的人,懷秋就舍得,到了我這裏就舍不得了?”


    柳侍郎臉一下子就紅了,不因為其他,主要是姑娘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過於歧義。


    柳侍郎暗處的手緊握,青筋微微凸起,他告誡自己冷靜下來,路遊依並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但是內心還是止不住多想。


    “你......”柳侍郎張口吐出一個字就再也說不出來了,因為他麵前的這個姑娘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柳侍郎:?!!!!


    柳侍郎瞳孔一下子緊縮起來,經過這段時間都接觸,他確實對路遊依不再排斥,但是從未如此親密的接觸過,隻是並肩走路時不經意的觸摸,哪裏像這般......


    路遊依緊握柳侍郎的手腕,柳侍郎的手腕真的很細,好像兩根手指就能掐斷,上麵白的幾乎透明可以看見手腕皮肉組織下的青筋,手腕上麵帶著她送給他的烏雞金絲鐲,襯托的他的手腕又細又白,很漂亮。


    而路遊依的重點則是關注在柳侍郎的指尖,柳侍郎的手指瘦的隻剩下皮包骨,而中指指腹那裏還有未愈合的傷口,在那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指腹上泛著一點點紅,路遊依看著微微眯起眼睛。


    眼前的景色實在是過於好看,那白色之間的一點紅色,在那纖細手指的尖端那抹紅色,如同雪天高山頂上獨自綻放的紅梅。


    路遊依下意識的伸出另一隻手,那隻手腕帶著沙弗萊色玉鐲的手輕輕的握住了那骨瘦如柴的手。


    沙弗萊色玉鐲跟烏雞金絲鐲兩者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也帶著柳侍郎渾身一顫!


    柳侍郎整個人一下子顫抖起來,他下意識的想要抗拒,可是當他看見路遊依好奇而癡迷的神情的時候,不自覺的也迷糊了起來。


    路遊依這個人有一個無人知曉的癖好,她特別喜歡一片白色裏的一抹紅,她覺得那樣很漂亮。


    而眼前的一幕就是這樣,路遊依有些癡迷的張開握住柳侍郎手的手指,然後輕輕的在那抹紅上細細摩擦著。


    柳侍郎的愈合能力很差,所以他的傷口並沒有好,被這樣摩擦著,柳侍郎感覺到指尖的輕微刺痛。


    不知道是不是十指連心的緣故,這股刺痛順著指尖以極其快速的方式傳遞到了心髒,連帶著他的心髒也跟著顫抖起來,可能是這段路程有些遠,所以到了心髒的位置後,已經不在刺痛,反而帶著一股癢意。


    那是一種撓心窩的癢,讓柳侍郎整個人都渾濁起來,身體的抖,指尖的痛,心髒的癢,這些都會讓柳侍郎潰不成軍,不行,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


    他紅著臉看著麵前的姑娘,隻覺得渾身燥熱,剛要張口說什麽,結果那姑娘忽然驚恐的喊道:“流血了!!”


    柳侍郎這才冷靜下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那個傷口因為姑娘的觸摸再次裂開,赤紅的血順著傷口已經流到掌心,並且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路遊依嚇壞了,心裏懊悔她為什麽就不能克製一下自己的喜好,偏偏遇見這場景就迷了心智!


    傷口再次被扯開,這得多疼呀!


    路遊依頓時臉上充滿了愧疚,她看著柳侍郎緊張的說:“我...我不是故意的懷秋,我就是...就是覺得很好看,真...真的!沒想到會這樣,對不起!”


    說著連忙從玉佩裏拿出最好的療傷藥然後替柳侍郎包紮。


    路遊依的臉上又緊張又焦急,看著因為自己的傷口再次出血變得慌亂不已的姑娘,柳侍郎原本燥熱的心變得更加燥熱起來。


    這點傷口談不上疼,比這更痛苦的事情他都經曆過,可是如今,這點傷口卻讓那姑娘心疼不已,柳侍郎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麽感覺。


    隻是感覺心裏暖洋洋的,可是心又癢癢的。


    “無事。”


    柳侍郎抿唇,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輕聲說了一句。


    路遊依看著敷完藥後一下子愈合的傷口,滿意的笑了笑。


    柳侍郎也看著已經沒有傷口的手指,微微一愣,他忍不住抬起手認真看了看,發現真的一點傷口也沒有了。


    因為童年的遭遇,他留下了後遺症就是受傷後很難愈合,一般這種小傷口都要半個月才能完全好,可是現在,竟然一下子就好了,而且一點疤痕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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