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覺得陳最的情緒有些奇怪。
但硬要說哪裏奇怪，又好像不奇怪。
她像是在說什麽廢話文學……
但確實如此。
陳最依舊偶爾讓她專心吃飯，回答她的每一個問題，就連表情都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薑楠思來想去，帶著點疑惑，說道：“你真的不想知道了嗎？”
這一次，陳最回答得比剛才更加快速，“不想。”
薑楠：“……”
“你是不是猜到我想說什麽了？”薑楠更加疑惑。
但陳最隻是抬睫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真猜到了？！
薑楠震驚。
不是，她什麽時候露餡了！
“你怎麽知道？”薑楠震驚。
陳最：“……”
他抬眼看，對上薑楠震驚的表情。
卻沒有回應。
薑楠有些不太好意思，說道：“我本來是想親口跟你說的，但這種事情又覺得有些尷尬，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不用跟我說。”陳最在沉默了幾秒之後，垂著眸子吃酸湯魚。
薑楠觀察陳最的表情，倒是也沒看出來陳最在生氣，隻是覺得他比平時好像沉默一點。
薑楠有些捉摸不透陳最的情緒，於是，又問道：“那我可以——”
陳最打斷薑楠的話，“隨你。”
“真的？”薑楠臉上浮現喜色。
“嗯。”陳最應了聲。
“那你對這件事情沒有什麽想法嗎？”薑楠試探問道。
蕭明德在看到畫的時候，都好一頓調侃。
難道是他隻看見了幾張單人的漫畫？
“你想我有什麽想法？”陳最抬睫，對上薑楠的視線，緩緩問道。
“沒有就算了。”薑楠笑起來，“那我這些天好好準備，有好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陳最：“……”
餐廳的飯菜都是很好吃的，隻是現在吃著索然無味。
“嗯。”陳最盯著薑楠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應了一聲。
吃飽喝足，薑楠揉了揉肚子，“有點撐。”
話音剛落，消食健胃片就被一隻好看的手推到她麵前。
薑楠意外地看著陳最，然後揚起臉說了聲謝謝，趕緊吃藥消食。
雖然總是吃撐很不好，但有時候食物太好吃，她根本停不下來。
“那我們現在去查鄒明朗的事嗎？”薑楠拿起菜單站起來，等到陳最點頭，她就去付錢，和陳最一起離開餐廳。
走下樓，薑楠跟著陳最走了段路，來到一座小區的門口，“陳律師，你怎麽知道鄒明朗家在這裏？”
聽到“陳律師”三個字，陳最就有些耳朵疼，太陽穴也疼。
“剛才明德手邊的就是鄒明朗的資料，我把住址記住了。”陳最壓下那股令人煩躁的情緒，強行用平時的語氣說話。
陳最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這股莫名其妙的情緒，最無辜的人就是薑楠和明德。
他的教養和素質，讓他沒有辦法對一個無辜的人發泄情緒。
於是，隻能硬生生自我消化。
可有些情緒不是自我消化就能消化完的。
越是壓抑，當爆發出來的時候就越是恐怖。
薑楠衝陳最豎起大拇指，“但保安守著呢，我們怎麽進去？”
這一片是市裏出了名的黃金地帶，住在這裏的人也非富即貴，小區的安保係數也很高。
“鄒明朗住的小區這麽高級，第一案發現場會在這兒嗎？”
陳最回答道：“如果是，明德不會說還沒確定第一現場，他對工作向來嚴謹又認真，不會出錯。”
薑楠點頭，“確實。如果他是不負責任的人，當初就不會幫我出庭作證了。”
“嗯。”
“那我們現在來……”
“蕭叔在這裏有房產。”陳最回答道。
薑楠：“……”
“羨慕使我質壁分離。”
聽得出她是在開玩笑，陳最說道：“走吧。”
“嗯！”
小區的保安顯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不是那種老大爺，而是個一看就能看出來是個練家子的。
在看見陳最和薑楠的時候，他飛快地在腦海裏搜尋相關的記憶，很快，他就把陳最認出來，“陳先生。”
小區門幾乎在同時打開，陳最帶著薑楠走進去。
薑楠靠近陳最，小聲詢問：“你之前來過這兒嗎？”
陳最下意識微微彎腰聽她的耳語，氣音不動聲色地鑽進耳朵裏，他才捕捉到以前好似並沒有發現的戰栗。
“沒來過，這是第一次。”陳最也輕聲回應。
聞言，薑楠都想給保安豎個大拇指了。
沒來過的人，他也能記住資料。
跟著陳最走進小區，這個時間點，很多家長帶著小孩在小區裏的遊樂區玩。
“好了，太冷了，再玩就會感冒了！”也有家長很無奈地勸著小祖宗回家。
“天待會兒就要黑了，再玩，信不信鄒叔叔下來！”
一聽到“鄒叔叔”的名字，那幾個撒潑不願意回家的小孩立馬把手裏的玩具丟掉，乖巧地牽上家長的手，趕緊回家。
薑楠和陳最對視一眼。
薑楠說道：“這個‘鄒叔叔’該不會就是鄒明朗吧？”
“問問就知道了。”陳最說道。
兩人上前，攔住一個女人和孩子的去路。
“怎麽了？”女人疑惑問道。
薑楠禮貌說道：“抱歉，打擾您一點時間。我聽到您剛才說‘鄒叔叔’，這個鄒先生指的是鄒明朗嗎？”
“我好像沒在小區見過你們。”女人有些警惕。
陳最說道：“我家在a棟2601。”
a棟2601。
這是蕭家的房產。
“這麽巧？我也在26層，要不我們上去慢慢聊？孩子在這兒，怕他著涼。”女人說道。
顯然，她不僅僅是擔心自己孩子的身體。
也是想試探他們的身份。
一方麵是警惕，另外一方……
薑楠和陳最對視一眼。
難道鄒明朗還有什麽見不得光的事。
薑楠迫不及待想聽，於是，她看向陳最無聲詢問。
若是無法證實自己的身份，就還是去問保安的好。
擔心就擔心保安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
保安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這絕對是一件好事。
但對於薑楠和陳最這樣想要調查事情的人來說，就顯得有點麻煩。
“好。”陳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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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楠靠近陳最，小聲詢問：“你之前來過這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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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楠說道：“這個‘鄒叔叔’該不會就是鄒明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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