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躲藏藏,見不得光。


    薑楠看著那人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而對上薑楠眼神的男人,口罩下的笑容逐漸消失。


    “我很好奇,網絡暴力、社會輿論等種種壓力衝擊,你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還能談情說愛。”男人的聲音變得陰沉,看著薑楠的視線淩厲。


    薑楠對上男人的視線,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所以,網絡上那些輿論都是你引導的嗎?”


    “你很聰明。”男人毫無情緒地誇讚道。


    “說句不好聽的,絕大多數的網友忘性都很大,而我經曆的網暴一次比一次盛大,顯然是有組織有紀律的。這麽不想我好的,也隻有你了。”薑楠語氣篤定地說道。


    網絡是有記憶的,但如果沒有人引導,這些記憶也不會那麽容易被勾起來。


    除非是有人推波助瀾。


    男人微微頷首,“可就算你猜中了,也沒有用。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雖然效果比預料中的要糟糕。”


    他設想這一切的時候,想得很好,可萬萬沒想到,薑楠會和陳最、蕭明德的關係變好,也沒想到薑楠的心態比他設想的好太多,竟然還能義正辭嚴地在鄒明朗的埋屍現場對各種不好的言論直接反駁。


    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到底是誰?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薑楠不理會男人話語中的情緒。


    這個人好不容易出現一次,她所有的疑惑都要盡量解決。


    “我是誰?他們都叫我‘老師’。”男人說道,“當然,你也可以叫我x。”


    “你算什麽‘老師’,別玷汙了老師的稱號。”薑楠毫不留情地反駁道。


    現在真是什麽人都能叫“老師”了。


    “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我為那些迷惘的人提供思路,答疑解惑,又怎麽不算‘老師’?”x先生緩緩回答,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十分驕傲。


    “隻可惜,我的‘學生’裏也有很多不知感恩的蠢貨。”x先生惋惜說道。


    薑楠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麽,但x先生說得越多,對她來說就越有好處。


    她能得到的信息自然也就越多。


    “例如周嘉煜。”x先生緩緩說道。


    聽到周嘉煜的名字,薑楠就想到那個案子。


    “什麽意思?”薑楠忽然有股不祥的預感。


    當初張書瑤的案子,受害者家屬認定凶手是喜周嘉煜。


    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周嘉煜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可作案非得人親自到場嗎?


    薑楠不斷思考這個問題,然後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似乎想到了。”x先生笑著說道。


    “教唆殺人。又或者說,周嘉煜教唆張書瑤自殺。”薑楠語氣沉重地說道,“而你,教唆周嘉煜。”


    “跟我無關,我不過是多說了兩句,將他心底的惡魔釋放。”x先生搖搖頭,“我早該想到的,周嘉煜那種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你又做了什麽?”薑楠問道。


    “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x先生說道。


    薑楠再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你又做了什麽?”


    x先生緩緩說道:“禮物就在你母親的墓碑前。”


    聞言,薑楠的眼神驀地變得銳利。


    “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為什麽要驚擾我媽媽。”


    “你到現在還覺得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嗎?”x先生覺得有些荒謬。


    薑楠:“不然呢?”


    薑楠已經順著他的話,猜到了這件事情跟媽媽有關係,但是她偏要裝聾作啞。


    盯著薑楠看,x先生原本覺得荒謬的情緒逐漸平複,轉換成了戲謔,“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薑小姐,我比你想象中的更要理解你。”


    “甚至,我現在開始反思,如果一開始出現在你身邊的人是我,而不是陳最,我一定能讓你死心塌地地愛上我,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他的設想出現了偏差和變數。


    “我的眼光倒也沒有這麽低。”薑楠反駁。


    誰是好的人,她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衡量標準。


    x先生卻不以為然說道:“你應該知道吊橋效應。說實話,幫助你洗脫嫌疑人身份的,根本不是陳最,而是我。是我把凶器放到了你家,是我在監控麵前露了臉。所以,你愛上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薑楠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不想跟他討論這些神經問題。


    x先生果然很了解薑楠,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這從來不是你和我之間的事,你最尊敬的母親,並不無辜。相信我,如果你喜歡的男人知道你母親是誰,他會把你掃地出門。”


    薑楠眉頭瞬間皺起。


    “當然,也可能不會。因為他比我想象中的沒骨氣得多。”


    x先生提起陳最時,語氣中帶了許多鄙夷。


    可薑楠實在想不通,x先生到底在鄙夷什麽。


    陳最又是哪裏惹他不順眼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陳最應該要回來了。我們下次再見。”x先生朝著薑楠擺手。


    薑楠想跟上去,但視線落在曾韋毅身上,又猶豫了下。


    在救人和追蹤凶手之間,她隻能寄希望於陳最快點回來,把x先生攔住。


    但很遺憾,陳最回來的時候,x先生已經不知道從哪邊的樓道離開了。


    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響起,驚動了小區裏很多人。


    “周成案凶手來過。”薑楠按著曾韋毅,急切說道,“他說給我送了一份禮物,就在我媽媽的墓碑前。”


    “他來過?”陳最過來接手薑楠,忽然懊惱自己回來得有些晚,“禮物又是什麽?”


    薑楠癱坐在地上,雙手全是血跡,“嗯,禮物。但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薑楠甚至有個恐怖的猜測。


    但那也隻是猜測,她必須親眼去看一趟。


    “他還能活嗎?”薑楠雙手都有些麻木,不知道曾韋毅到底是血止住了,還是死了。


    醫生很快來了,判定對方還有氣息,便抬去急救。


    陳最朝著薑楠說道,“你做得很好。”


    他繼續說道:“曾韋毅能活著,或許我們能從他口中得知什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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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灰塵過敏患者+易過敏體質,在泰國四五天,過敏四五天,現在整張臉又紅又腫,爛臉的每一天qaq


    每天晚上掙紮著起來碼字


    回國就要去看醫生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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