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德怎麽也沒想到,x竟然是那樁特大滅門案的另外一個幸存者。


    他更加沒想到……


    “晏晏的心髒原來是捐贈給你了。”蕭明德看著薑楠,許是因為提到了年少時的妹妹,聲音帶著點顫抖。


    薑楠知道蕭明德和陳最一家的關係到底有多好,她垂下眸子,“我不知道當年的真相到底是怎麽樣的,但是我仍舊堅定不移地選擇相信我的媽媽。但是……”


    她一連用了兩個“但是”。


    “對不起。”薑楠聲音很輕地說道。


    是說給蕭明德聽的,也是說給陳最聽的。


    看著薑楠低下去的頭,蕭明德抿了抿唇,把她摟到懷裏,“幹嘛道歉?晏晏如果知道自己的心髒救了一個人,一定會很開心的。她雖然性子調皮,但和老陳一樣,其實都心地善良得很,最看不得別人受苦。”


    拍了拍她的後腦勺,蕭明德繼續說道:“況且,老陳剛才的做法不就證明了他現在會選擇相信你嗎?我們是朋友啊,不用說對不起。”


    “行了,等之後我也會幫你們好好調查,什麽狗血大誤會可不會發生在咱們身上,你就別瞎想了。”


    胡亂揉了她的頭發一把,蕭明德把人鬆開,盯著薑楠微紅的眼睛看,“你可別哭啊,待會兒老陳回來看見,不得把我往死裏揍啊。”


    朋友的擁抱是無關乎性別的,帶著神奇力量的。


    薑楠點頭。


    “我去忙,你去做個詳細筆錄,然後到車上休息一會兒。車後備箱有藥箱,能自己處理傷口吧?”蕭明德說道。


    薑楠再次點頭,“你放心去工作吧,我可以的。”


    “好。”蕭明德看了她一眼,就抬手讓警員來給她做筆錄,然後投入工作。


    警員體諒她,還讓她到警車上坐著做筆錄。


    陳最回來的時候,她也已經做完了筆錄,在醫藥箱裏翻找碘伏,準備給兩條手臂上的擦傷消毒。


    聽到腳步聲,她微微一愣,抬起頭,就看到背光而來的男人。


    薑楠對上他的視線,又默默往下滑,落到他被x用刀劃傷的胸膛上。


    想問他,又想起來陳最剛才下意識避開她的接觸的事。


    於是,一時之間薑楠不知道該說什麽,眼神也不知道往哪兒放。


    “坐進去點。”陳最神色如常,說道。


    薑楠立馬往裏麵的座位挪了挪。


    陳最坐上去,觸碰車後座的燈打開,拿過她手裏的棉球和碘伏,“手。”


    薑楠下意識把手伸向他。


    陳最安靜地給她把兩隻手上的傷口都消毒過,上藥,才脫下襯衫,處理自己胸口的傷口。


    “我幫你吧。”薑楠輕聲說道。


    陳最不客氣地把藥給她。


    放在以前,薑楠可能還有心思欣賞美好的肉體。


    但現在,她完全沒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隻是皺著眉頭給陳最的傷口消毒。


    傷口不深,但很長,看著嚇人。


    “疼嗎?”薑楠頭也不抬地問。


    陳最看著她的腦袋,“不疼。”


    他是這麽回答的,但薑楠依舊皺著眉頭,仿佛受傷的根本不是陳最,而是她自己。


    等上好了藥,薑楠把藥箱合上,放在腿上,規規矩矩地坐在座椅上,不敢說話。


    她從未覺得時間這麽難熬過。


    薑楠幹脆起身,想下車,“我去看看明德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陳最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避開她手上受傷的部位,把她拉回座位上,“躲什麽?”


    薑楠跌坐在座椅上,因為他有些無奈的語氣而鼻子一熱,“沒躲。”


    她壓下酸澀的情緒,輕聲回答。


    陳最怎麽可能相信,“哭了?”


    他微微低頭,想看她的臉。


    像是要自證一樣,薑楠下意識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沒有。”


    陳最的視線從她微紅的眼角掃向鼻尖,半晌,說道:“剛才確實是故意避開你的。”


    薑楠知道他在說在倉庫的那一下躲避。


    “應該的。”薑楠輕聲說道。


    聽到她的話,陳最沉默了幾秒,繼續說道:“本來是打算假意投敵,演他一回。演戲總得演到位。”


    薑楠愣了一下,沒聽明白。


    “他既然想讓我加入,那我就假意加入,找機會把他逮住。但很失敗,我沒能狠下心。”隔了幾秒,陳最補充,“x倒是沒罵錯。”


    “……”薑楠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什麽?”


    “死戀愛腦。”陳最學著x的腔調,看著她。


    薑楠的反應將近持續了幾分鍾,腦子裏像是炸開了無數的煙花,又熱,又懵。


    陳最看著她的反應,繼續說道:“x跑了,他對這裏很熟悉,追了一會兒,就不知道藏到哪裏去了。調警犬需要時間,明德的人也未必能把他找出來。”


    “至於他說的那些話……”


    薑楠聽到這半句話,就從剛才那種狀態裏瞬間脫離,有些不安地看著他。


    陳最說:“我之前隻知道你媽媽是法醫,並不知道她就是林玉蘭。x說的證物的事情,當初的確發生過,但是……我願意相信她。”


    “林法醫是很出名的法醫,我從很多當年負責滅門案的警察口中聽到過她對她的崇拜和讚揚。她如果需要錢,有無數的方式可以獲取,並不需要通過齷齪肮髒的手段。”


    “如果是為了心髒,就更加沒有必要。我們一家四口,都簽署了遺體捐贈協議。晏晏的心髒能和你配型,那心髒就是你的,不需要繞彎子獲取。”


    “所以,調查當年的事情不是因為我懷疑,而是想替林法醫證明,推翻那些肮髒的猜測。 ”


    薑楠定定地看著他,好半晌,睫毛顫了顫,輕聲問:“你真的沒有一點懷疑嗎?”


    陳最說的“願意相信”。


    而不是“相信”。


    “我說沒有,你會相信嗎?”陳最的語調輕鬆,自問自答,“不止你不相信,我自己也不信。”


    “那為什麽?”


    “因為你。”陳最語氣篤定。


    -


    ps:


    狗血誤會我寫著煩,大家看著煩,老陳煩,小薑也煩。


    所以,一步到位,大家都不用煩。


    我要愛上老陳了!!


    我的國慶假期要來了,待在家裏把這本書寫完結+養病嘻嘻嘻嘻


    另外,還沒有評論的包包們,球球五星好評,我的分一直上不去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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