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川的看著唐若夢睚眥欲裂的樣子。


    他傷心欲絕的冷笑一聲。


    “為了我!你分明就是為了成全你自己的貪欲,說的那麽好聽,不過就是為了欲蓋彌彰罷了。”


    唐若夢被戳到痛處,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親兒子,這簡直就是痛上加痛。


    “淮川我是你媽媽呀,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她痛心疾首地撫著心口。


    “我是貪婪成性,可是我也是單純的想讓我們母子倆,想讓我們一家人都過得好一點。”


    “你要是真的想讓我們都過上好日子,那你就應該更加的注重自己的言行舉止,更應該謹言慎行。而不是隨時放浪形骸的去往別的男人床上爬。”


    他真的不是很懂為什麽,都謀劃了這麽多年,就差這麽一段時間就忍不住了嘛,欲望就那麽重,就那麽想男人嗎?


    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曝光了。


    她口中所謀劃的一切也全都付之東流。


    還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活該失敗。


    “我...”


    唐若夢隻覺得自己真的就隻差那一步,臨門一腳又被踹了回去,頃刻間回到解放前。


    可是她又不想把錯誤完全歸屬到自己身上,她開始甩鍋推卸責任。


    “還不是因為宋知秋那個賤人在宴會上勾著你生父刺激我,否則我怎麽會犧牲嫉妒的情緒失控,想和你生父尋求刺激。”


    “所以呢,怪誰呢,還不是怪你自己忍不住控製不住自己心裏的濃重的欲望。”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話沒聽說過嗎?


    “你還怪別人,人家本來就是夫妻,你小三爬床的有什麽資格去嫉妒人家?”


    厲淮川幾句話讓唐若夢原形畢露,幾乎無處遁形。


    “是,我就是嫉妒她。”


    “厲博輝私底下跟我在一起恩愛了這麽多年,我都不能堂堂正正的出現在他身旁,被他愛護介紹給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宋知秋就可以?”


    “憑人家是扯了證兒的夫妻,是受法律保護的,而你又是什麽?你什麽都不是,你想那麽多能除了讓自己受氣,還能達到什麽樣的目的?”


    厲淮川真的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能夠這麽冠冕堂皇的去質疑人家一個正妻的地位。


    就算平時人家不在公共場合秀恩愛,但人家依然是眾人心中認可的夫妻。


    人家出席重要的宴會場合,不帶妻子和女兒,難道帶一個小三和私生子?


    不招眾人笑話嗎?!


    唐若夢什麽都想不明白,還跟隨著謀劃事情。


    厲博輝還跟著放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啥也不是。


    唐若夢就這麽癱坐在老宅大門口崩潰大哭。


    “哭哭哭就知道哭,一點用也沒有。”


    唐若夢今天晚上受的打擊太多了,她都快承受不住。


    想在兒子這尋找安慰,兒子又怪她愚蠢沒腦子。


    她真的快瘋了。


    氣急敗壞的對著厲淮川吼道。


    “我受了委屈,現在哭都還不能哭了,我傷心我需要發泄。”


    厲淮川冷哼一聲模樣嘲諷,神態像極了丟棄她時的厲博輝。


    “這些委屈都是你自找的,你哭能改變什麽結局!”


    這些人腦子也是有問題,謀劃了這麽多年的計劃,想害主家的人。


    一步一步的算計幾十年也沒成功,也不知想想是不是自身有問題。


    有沒有那個能力?


    每天就知道做白日夢。


    現在局勢這麽明顯,根本無力回天。


    有這樣的父母,他這輩子真是無語死了。


    現在他也是身無分文,同樣沒了去處,但他不能就這麽流落街頭。


    他現在還是未成年,生父是必須撫養到他成年有能力自力更生為止。


    他得去找他,至少讓他必須給他一個落腳的地方。


    看著厲淮川如厲博輝一樣無情的要把她扔下。


    唐若夢尖叫著爬起身追上去,抓住他的手,情緒激動的無法自製。


    “淮川你要去哪?你不要我這個母親了嗎?”


    厲淮川對著她冷冷的翻了個白眼。


    “你不是吵著鬧著要見父親嗎?你繼續鬧啊!看你鬧到什麽程度,他能出來見你。反正我是沒這個臉,繼續在這待下去求父親見我們,他對我們已經算得上仁至義盡了,你別太貪婪地想要更多。”


    厲淮川甩開她的手,她身體就這麽踉蹌,幾步重重的摔在地麵。


    她吃痛的趴在地上,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妄想著他能回頭扶一把她這個母親,但是他的背影是如此的無情。


    根本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厲淮川一邊走著一邊仰著天,翻著白眼兒心裏冷哼。


    演吧,你就繼續演吧!


    你個戲精!


    看你能演到什麽時候,不扶你就不信你一直趴在地上不起來。


    唐若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在他的視線中也越來越模糊,變得越來越小,她焦急地咬了咬唇,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疼了追了上去。


    厲博輝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別墅還是燈火通明的,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心裏盤算著該如何去向宋知秋解釋!


    隻是前腳一踏進門便發現家裏的傭人已經是將收拾好的行李放在客廳裏,在記錄著。


    傭人收拾一個包裹下來便在紙張上麵打了一個勾。


    宋知秋就這麽閉著雙眼,仔細看還能發現她的眼睛有些微腫。


    她抱著雙臂,神態冰冷的坐在沙發上,像在等待著什麽?


    她身邊還站著一個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


    男人手裏拿著一份合同,他抬眼看去,注意到合同上的幾個字離婚協議。


    心中咯噔一聲。


    小心翼翼的呼喚了一聲。


    “知秋。”


    宋知秋身子一頓,睜開有些微腫的雙眼,她應該是大哭過一場,她的眼白都泛著紅。


    “你回來了!”


    一如既往一般的一句話。


    隻是聲音不再似水溫柔,冰冷的不像話,看他的眼神也是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厲幼芙聽到了自己父親的聲音,她看了他一眼,隨後立即垂下眸子,神色帶著隱忍。


    厲博輝勉強一笑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知秋,你這是在做什麽?你收拾包袱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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